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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喵,都很想你

作者:烟波人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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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叙 海带,一只会武术的猫

插叙 海带,一只会武术的猫

我站在门口没动。
医生呆滞地看着我忙前忙后,半晌才反应过来。“是不是不太好……”他说。
“公猫手术那么简单,住什么院?”他说,“还住三天,医生就是看你什么都不懂,变着法子赚你钱。”
要是它弄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会不会把我生吃了?
看我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她问我:“海带是不是从来没打过?”
黑背是因为拉肚子住院的,每天要输液。主人剃着光头,开一辆路虎,跟谁都熟,见海带第一眼,张口就说:“嘿,这大白猫,真白。”
泰迪兴奋地一蹦三尺高,笼子咣啷啷晃了几下。我看到海带在箱子最深处,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回来的时候,海带躺在一个护士怀里,在打滚。
“多啊。”医生说,“什么品种都有,什么原因都有。有怀孕家里不让养的,有回老家的,有养了几天发现不喜欢就想扔了的,也有养了几个月,觉得一点儿都不听话,干脆放弃的。”
我心里一惊。这明显是被抛弃了啊。
然后是办住院手续,三天。签完字,我拎着海带的笼子,跟医生去住院室。
“小动物哪有那么容易听话?”医生接着说,“都是长大了才变老实了。也不是怪这些人,就是想说吧,养宠物,和养孩子一样,要有耐心……我自己养的猫,都一岁多了,还天天撕抽纸玩儿呢……”
多么拉风的名字啊。
一听就是一只会武术的猫。
“除了那个萨摩。”医生又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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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带有没有听进去我不知道,反正那之后只要我洗澡出来,它都会辛勤地舔我的脚……上的水。
想了想,我又推门进去。萨摩耶看起来不大,收起了舌头,睡得很踏实。
医生可能也觉得画面有点儿惊悚,带着歉意说:“这俩孩子很老实,长得凶了点儿,实在不行,咱们再换一间空屋——”
直到一个朋友告诉我,猫要打驱虫针、三联针,还要吃打虫子的药。
于是我带着海带去做手术。
母猫每天晚上十一点准时开始叫春,声音穿透两层窗户直达我家。只要它一叫,海带哪怕正在上厕所,也会立刻冲出来,和它对唱。
它可能一直在等人接它回去,但它不知道,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有人来了。
所以它发|情,满屋子乱窜,我忍了。尿了我两床被子,我也忍了。又尿了沙发,我还是忍了。
“那个,大夫,”我说,“我的猫好像放不下。”
也可能是因为我上衣两个袖子都烂了。
“那就让他赚吧,”我说,“花钱图个安心,再说了,我也不缺那点儿钱。”
心情不好的时候,喊它混蛋,郑海带,狗逼。
我也愣住了。
听说这事儿之后,高人还专程打电话教育我。
总之真的去了。医生给海带做了个病历,我抱着这小混蛋,让医生给它做检查。海带很不乖,连抓带咬,撕烂了我一只袖子。
“不用不用!”我欢快的声音吓了他一跳,“就这儿,挺好的!”
医生补充了几句,我才知道,萨和*图*书摩耶在这儿已经住了一个月,它主人说寄养五天,提前付了钱,打那之后就再没出现过。医生按照他们留的电话打过去,一开始接了,问是谁,一听是医生,立马挂断,再打,永远是忙音。
以前我称呼海带,心情好的时候,叫它猫子,小带带,宝宝。
本来不想给它做这个手术,毕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同龄的小母猫们都没见过呢,身体这么好,喀嚓一下,突然就不是男人了,太可惜。
我点头,没说话。
“我家也是!”我说。
看了看,海带还活着,赶快把它抬出来。
医生似乎明白我的顾虑,关门的时候,他忽然说:“其实这几个孩子,基本上下午就该领回去了。”
医生和和气气带我去楼上的寄养室,一推开门我就懵了。不算大的屋子,横七竖八十几个铁笼,两只公猫在比嗓门,一只母猫在喊,吉娃娃绕着笼子疯狂转圈,泰迪上蹿下跳,这种鬼哭狼嚎的环境里,最里头的一只萨摩耶,居然还耷拉着舌头午睡……
住院室有两条狗。一条阿拉斯加,一条黑背,坐在笼子里,默默地望着我们。

说着我拎着海带的笼子进去,找了张桌子放下,继续说:“海带平时在家也没人可以交流,这回好了,一下俩大狗,正好培养培养交际能力。”
“……也没做过检查?”朋友又问。

于是我拎着海带去打针,为了证明我是它的亲爹。
虽然我也很想这样。
和图书我下意识回答:“吃的泡……”
不瞒你们说,哈哈哈哈,我觉得很舒服。
我差点儿拎着海带就跑了。
我又点点头。
靠,你管我吃的什么呢!
医生很热情。“怎么放不下!”他笑呵呵地说,随手从我手里拿过装海带的箱子,放在了泰迪的笼子上头。
……妈的,气死我了!
海带舒服得眯起眼睛,看也不看我。
二十分钟之后,我屁滚尿流赶到大宽家,经过一番亲切的交谈,在我拿起菜刀放在自己脖子上的一刹那,我们达成了共识:我不在家的几天,大宽每天上门一次,给海带喂饭喂水、伺候屎尿。
“寄养三天,对吧?”楼下收银台,医生给我开收据。
再花二十分钟回来,交了钱,医生又把我带回寄养室,推开门,里头还是一副人间地狱的模样,两只公猫在比嗓门,一只母猫在喊,吉娃娃不转圈了,开始刨地,泰迪拼命地蹭笼子,想知道海带长什么样,最里头的一只萨摩耶,依然在耷拉着舌头午睡……
阿拉斯加走路一瘸一拐,据说是车祸,一条腿打着夹板。它的主人是个女孩,晚上我去看海带的时候她都在,手机放桌子上,隔五分钟响一次,屏幕上来电信息显示“那口子”,但她从来都不接。
这次是去寄养。有急事要出门几天,不放心它一个人在家。还是上次那个医生接待我,看看我一身短裤短袖,还善意地给我拿了一副橡胶手套。
是为了打针去的。我头一次养猫,天真地以为动物嘛,生命力顽强,好吃好喝伺候着,不让出门,小心它不拉肚子就行了。
观察了半个https://m.hetushu.com.com小时,没大碍。医生说刚做完手术需要看护,建议我让它住院。我每天九点出门八点下班,想想就同意了。
海带清醒得差不多,一开始还扯着嗓子喊,一进住院室,愣住了。
我是怎么知道的?很简单,因为这只也叫。
剩下的事情很顺利,海带抽了血,挨了两针,撕烂了我另一只袖子,又完好无损地被我拎回家。回家路上,经过的人都睁大眼睛回头看我,其中不乏年轻女性,看得我很不好意思。看来虽然今天我没洗头,运动鞋配牛仔裤,她们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我纯真美好的内心。
……对唱就算了,三只猫凑一块儿,这他妈是合唱啊!
嗯,我很满意。
我点点头。
海带十几个月大的时候,去了第二次医院。
临走回头看一眼,海带老老实实趴在笼子里,自始至终一声不吭。
“……你给我下来!”我手指着它,气得直哆嗦。
“不,”我坚定地说,“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
“多好啊!”我都飙出高音了,“住院还有朋友,温馨,热闹!”
剩下的……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海带出院了。
我一边给海带放好饭碗和水盆,一边拼命忍住笑。
“啊?”我没听懂。
起初我依然打算忍了,反正吵的也不是我一个,那家人总该想点儿办法吧?
回到家,等到晚上十一点,隐隐约约听到两只母猫交错的喊声。海带充耳不闻,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给我这个干什么?难不成寄养个猫,还得帮他们洗碗?
现在方便了,有了一个统一的称呼,海公公。
还是觉得于心不忍,和*图*书找医生要了几个黑色的厚塑料袋,把笼子对着狗的两面遮住。
黑背长一米五、高半米。阿拉斯加,头比我的头还大。
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接下来,海带住院三天,每天早晨上班前,我饿着肚子去给它喂饭,晚上下班后,又饿着肚子去给它换水。后来发现海带居然和两只大狗都混熟了,宠物医院的人去遛狗,它扒着笼门,一张好奇的脸,还冲着黑背呜呜叫。
公猫绝育很简单,吸入式麻醉,取出那两个……什么,缝合,止血。进出手术室不超过十分钟。我屁股还没坐热,海带就被护士送出来了。醒着,但是身体不听使唤,瘫在一块垫子上,睁着俩眼珠子看我。
这样的才艺展示,会一直持续到凌晨一点。
“哦——不缺钱,”高人点点头,话锋一转,“那你今天吃的什么?”
我很乖,医生让我选个套餐然后去前台付钱,我老老实实去了。
海带第三次去宠物医院,说好听点儿是去绝育,说难听点儿,就是阉割。
没想到,那家人还没有想出办法,楼下,又新来了一只母猫,适龄。
我一下握住医生的手,热泪盈眶。
……话说我为什么要证明这个?
海带满一岁的时候,我带它去过一次医院。

朋友叹了口气。“要不,海带给我养吧。”她说。
检查结果,海带一切正常,就是有点儿血稠,医生摸着它的脑袋,说它要多摄入水分。
直到它两岁多一点儿,我家楼上新搬进去一户人,养了一只母猫。
“这种事儿多吗?”下楼的时候,我问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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