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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喵,都很想你

作者:烟波人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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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第九 海市蜃楼的爱情

故事第九 海市蜃楼的爱情

海带瞪大眼睛看看我,偷偷把它的玩具藏到沙发底下。
“没问题,随时。”老田说,脸上的表情温柔了许多。
饭局结束,大家各走各的。江凡有车,小默跟着他去取车。她仍旧挽着江凡,头微微向他肩膀上靠,看背影,倒是很般配。
不过也没有人关心这些,这个话题在餐桌上只停留了五分钟,又被其他话题代替。
他好像比之前更瘦了,还是戴着眼镜,不过看我的时候正常了许多。
老田摇头。“她不是已经……”他说到一半,忽然停住。
我走过去,假装是迟到了。大家闹哄哄打招呼,圆脸也冲我笑了笑。小默扬起脸,说:“你来啦?介绍一下,这是江凡,我男朋友。”
“哎呀你好歹来了!热死我了!”小默说着,向他走过去。“对了,这是老田,”她转身对我说,“我朋友。”
“他不能感动我。”小默说。
他怎么知道的?
“干嘛?”电话里,小默的声音听上去很急躁,“睹物思人?神经病吧?这要让江凡看见,他不得气死了!他今天还要接我下班呢。东西我扔了啊!”
老田。我点点头,没说话。
知道健健和康康有了去处,我就放心了,胡乱和她聊几句,把电话挂掉。
“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养猫的。”她又指指我,和老田说。
“坐地铁去?”我问。
一顿饭吃了什么全无印象,光顾着观察小默和那个江凡,两人卿卿我我,举手投足间的感觉,不像是装出来的感情。
这之后又过去几个月,有时候朋友聚会,小默也在。慢慢地大家都知道有个老田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偶尔老田应小默的要求来接她,还会坐下和我们聊两句。小默对他照旧不冷不热。
“怎么了?”小默挑眉毛看我。
我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你要让我带什么东西?”我继续问他。
我等着小默把健健和康康送过来,但是过了好几天也没有消息。我实在等不下去,打电话给她。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什么怎么样了?”小默心不在焉地反问。
我眨眨眼,心说一般人的反应难道不是赶紧去找吗?
“老田?”我有些惊讶。
“没有为什么。不符合条件啊。”小默说,“自己没房子,开个十万出头的车,心动不起来。”
这一切,老田都不知道。国庆假期,小默要和江凡出国旅游,健健和康康没人管,还是送到了老田那儿。
我愣了一会儿。“老田是不是还不知道?”我问。
起身去捡塑料圈,走到一半,手机响。
老田背对着我,有几分钟没说话。
说着,他又冲我挥挥手。保重。
“老田让我转交给你的。”我说。
我们坐店外头,小默要两盆大骨棒,一盆我们吃,一盆直接放地上,让健健和康康享受生活。两只狗吃高兴了,围着我打转,小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想让我喂它们。
他脚边还蹲着两只小狗,团团转圈,不明白为什么已经到了家附近,却不能进门。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小默第一次认真思考了一下我的问题,才说,“非要说具体原因的话……他太被动了。”
我默默听着,想说点儿什么,但是说不m.hetushu.com.com出口。
我看看她,看看沉默的老田,又看看天上刺眼的太阳。
“等你啊。”他笑呵呵地说,“打算找你来着,结果发现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就记得上次来接小默,是在这个小区,又不知道你住哪一栋,只能在这儿等着了。”
老田点头。“老家房子大,还有院子,我会带健健和康康一起走,留个照片,给小默当纪念吧。听说……江凡不喜欢狗,我怕小默会想它们。”
……四个小时!就这么等了四个小时!我要是突然出差,这傻逼估计就冻死街头了。
我在心里算了算,就算是大三,那也是快五年了。
我进超市,买东西,越想越有意思。
“你最近见过老田吗?”她张口就问。
……好熟悉的电视剧桥段,我觉得我知道要发生什么了。
……我倒是想联系,我也得有他的手机号码啊!
“上次他不是还帮你照顾健健和康康来着?”我问。
“啊?”小默看我一眼,“哦,你问这个。我拒绝了。我又不喜欢他。”
甚至她逛街买衣服的钱,基本都是老田出的。
“今年情人节的时候,他约我去看一个现场演出,我去了。”她又说,“我本来以为他要搞什么公开表白,你也知道,我这么虚荣的人,他要真这么做了,我没准儿还就答应了。结果他什么也没做。中间有几分钟现场气氛特别好,还有接吻的,我感觉他一直在试图抱我,我没表示拒绝,可他犹豫了半天,最后自己又缩回去了。”
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小默一边吃饭、一边拿着手机发微信、一边和我聊天。我以前在一家杂志实习过,她说有人给她介绍杂志社的工作,就问了我一些相关的事情。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小默和江凡的事,他早就知道了。
“对呀。”小默说,“老田前两天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要把健健和康康送人,说他想养,那就送他了呗。不过你说他怎么知道的?我也没和几个人提过……”
没等他回答,我又说:“这种感觉就好比一个人在沙漠里,突然看见一片绿洲,想也不想就走过去了,但是怎么都走不到。因为那不是绿洲,那是一片海市蜃楼。”
“啊?”我一头雾水。
……你以为是因为谁啊?
“哦,他是我大学的学长。”小默说,“我刚来北京的时候人生地不熟,他照顾我不少。”
“这样不太好吧?”我试探着问。
隔一个月,小默叫我出去吃饭,说有事儿问我。我正好也有一肚子问题想问她,屁颠儿屁颠儿地去了。和以前一样,在路边一家烧骨头的店,小默每个月带健健和康康来一次,算是改善伙食。她这两只吉娃娃一贯糙生糙养,她吃什么它们吃什么,我和她讲那些合理膳食、关心狗狗肠胃、外头饭店的菜不定加了什么最好少给它们吃的道理,她觉得我神经病,我后来也懒得多费口舌。
小默耸耸肩。“无所谓。”她说,“反正我和他说清楚了,我不喜欢他。他要怎么追我,是他的事。我是不介意这样,至少我偶尔不在北京,健健和康康还有人照顾。”
https://m•hetushu.com•com默坐副驾驶,一上车就开始玩儿手机,不知道打什么游戏。我坐着没说话,隐隐约约觉得,老田似乎正从后视镜里打量我。
有的人会花费每一分每一秒,用尽每一种方法,就为了得知你一丝一毫的消息。
我握紧手机,感觉认识这么久,我这是第一次真正了解她。
小默和江凡感情很好。小默和江凡在讨论订婚。小默和江凡打算住在一起。江凡自己开公司,有三室两厅的大房子,有一辆跑车。江凡还想让小默辞职,说她一天工作十个小时,赚那点儿钱,不划算。
到了才发现,果然有大事儿。饭桌上六个人,小默也在里头,她旁边坐着一个不认识的男的,平头圆脸,正和对面的人聊互联网金融。小默挽着他的胳膊给他夹菜。
说实话,我不觉得追求更好的生活有什么问题,个人选择,无关对错。
“上次国庆假期,”他说,“小默说要和同事去旅游,把健健和康康放在我那儿。她回来那天,正好也是她生日,我带着健健和康康去她楼下等她,我还带了一个钻戒,打算……向她求婚。”
我认真想了想,发现根本不知道怎么说,只好随口问:“健健和康康最近还好吧?”
“没什么没什么。”我说,喝口汤,又看她一眼。
说着有电话打进来,她接了。“你到哪儿了?”她问,“快到了是吧?那我马上下去。”
好不容易到了我要去的超市。十分钟的车程和过了半年一样。我和他们说谢谢,下车。老田按了下喇叭表示再见,车一开又继续和小默说话。
仔细一看,我靠,这不是老田吗?!
“你们有联系过吗?”小默又问。
“就是他对我很好,但是没什么主见。”小默解释,“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有时候我也会觉得不忍心,给他一些主动的机会,可他都没抓住。”
我听着,笑了笑,把电话挂掉。
“没有。”我说。
“健健和康康什么时候来?”我问小默。
“什么意思?”我问。
“你看,我说是有大事儿吧?”喊我来吃饭的朋友拍拍我肩膀。
“不去啦,”小默语气轻快,“老田把它们接走了。”
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这架势,这笑容,我以为她的梦实现了,真的傍上了大款,出门坐豪车,这是专程来炫耀的。心想她可以啊,豪车,不是大奔就得是、就得是……宝马吧?
老田取下背上斜挎的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纸袋。我打开看了一眼,是一个相框,放着健健和康康的一张照片。照片里,两只吉娃娃一左一右,在抢一块磨牙棒。
“……杀人了?”我问。
小默放下筷子。“有话就直说。”她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瞅着我们俩看半天了。”
“你送到我这儿来吧。”我低声说。
“可能他想感动你的方式不一样。”我替老田说话。
正满心期待见识一下有钱人,一辆很普通的车子开过来,慢慢在我们前头停下。
我赶紧说我看着挺机灵的,其实轴着呢,看不开,哈哈,看不开。
“不用,”小默笑着冲我眨眨眼,“我有专人来接。”
我反而不知道怎么继续,只好旁敲侧和-图-书击。“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我又问。
“最好直接住别墅,出门坐豪车。”她给我形容。
“你自己住啊?”他突然开口问。
至于老田……他给我说了那个真假难辨的故事之后,那段时间,我脑海中经常出现一个画面:一个人的身影站在一栋楼下,四周漆黑死寂,他长久地望着楼上渐次亮起的楼道灯光,一明一灭,一明,一灭。
小默从手机上抬起头来。“你们俩自来熟啊,”她有点儿惊讶,“这就聊到感情问题了?”
“哪里不好?”小默反问。
“投缘,哈哈,投缘。”我随便搪塞。
“我在她家楼下,站了一个晚上。”他慢慢说。
我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哦,是。”我说,故意在话里埋关键信息,“唉,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那女孩小默也认识。”
或者也不可怜,它们只是从一个只关心自己的人家里,到了一个更关心它们的人手上。
那之后真的就再也没联系,不管是小默,还是老田。
这之后我很少联系小默,也不想联系,听说她如愿以偿地搬进了江凡的家,工作没辞,不过好像快了。老田似乎消失了,我们都没再见过他,甚至小默有一次也说起来,老田换了手机号,离开了原来的公司,不知道为什么。
老田慢慢收起笑容。“我要回老家了。”他说,“有个东西,想托你带给小默。”
又过一阵子,有一天我晚上加班回来,快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看到有个人站在大门一侧抽烟,身形似曾相识。我没多想,走过去,这人转头看到我,迅速扔掉烟,居然冲我挥了挥手。
他还是背对着我,眼睛看着旁边的路灯。
司机一侧的门打开,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的下车,有点儿腼腆地向小默挥挥手。
……我靠,难道是劳斯莱斯?!
“你直接给她啊。”我说。
朋友摇摇头。“我们也是刚知道。”他说,“再说了,这种事儿,谁敢告诉他?本来交情就浅,不合适,当八卦,聊一聊得了。”
假期过去,我正常上班,有一天小默突然给我打电话。
我听得一哆嗦。“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回家?”我又问。
有一天在家无聊,拿个塑料圈逗海带玩儿,躺在沙发上,往地上一扔,狗逼猫子唰一下跳进去!站在里头不出来。
我和老田认识是在一年前。
“所以你为什么不喜欢他?”我接着问。
我也无意多问。我只是想知道,健健和康康现在过得怎么样。
再后来……将近两个月没见,她就带着江凡出现在我们面前。
健健和康康是小默养的狗,两只吉娃娃,一窝生的,差不多三岁。
“他有我房子钥匙啊。”小默轻描淡写,说,“我现在这个房子就是他亲戚的,他听说我找房子,直接就让我住那儿去了,房租都没和我要。反正他亲戚人在国外,空着也是空着。”
朋友想了想。“就算他知道那是海市蜃楼,可能也会走过去吧。”他说。
他缓慢地、掉头游了回去。
“哎呀就是健健和康康!”小默说,“我要搬去和江凡一起住,他不喜欢狗,我打算把它们送人。你要不要?你那些养狗的朋友有愿意收的吗?和*图*书
“赶紧来就是了!”朋友在微信里咆哮,“吃饭还不积极,你摔断腿了?”
我一愣。“没见过啊。”我说。
他刚迈出一步,我在背后叫住他。
中间江凡去厕所。几个朋友余兴未尽,还在讨论某某网站估计马上要被收购、某某网站不上市就得死等等话题,我没兴趣,趁盛汤的工夫,偷偷看小默一眼。
我也笑笑,在桌子边坐下。
他只好放弃。
本着有饭局要去、没有饭局腆着脸也要去的原则,我匆匆收拾出门,半小时赶到朋友说的那个地方。
“你不要想那么多。”她继续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的人你千方百计地想要对他好,离开他一分一秒都不行,有的人就是怎么都不能感动你,那就让他们自己感动自己好了。”
“那他还帮你养狗?”我说。
后来那个叫我去霄云路吃饭的朋友,本着有八卦要打听、没有八卦腆着脸也要打听的原则来找我,问我老田的事情。我把老田说的那些告诉了他。
“有人对你好,你收着就是了,不收还好像你欠他什么一样。”她又说,“他说他理解我不喜欢他,但是会努力让我看到他的优点,不求回报,所以我不需要觉得愧疚。他自己都这么说,我还能怎么办?他自己愿意做这些,难道还是我的错了?”
正好我也要出门去超市,就陪她下楼。在小区门口等了一会儿,每次过去一辆豪车我都以为要停,结果接连开过好几辆都不是。
我只是觉得,健健和康康很可怜。
“她晚上七点飞机落地,”老田接着说,“我等到快十点,然后就看到一辆车开进小区,小默……和一个男的手拉着手,一个人拖着一个行李箱,从车上下来。”
老田眯起在眼镜后头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不冷不淡地冲我点点头。我觉得气氛有点儿奇怪,刚要说话,小默忽然想到什么。“你不是要去前头超市吗?”她说,“上车,我们捎你一段儿。”
“好着呢呀,”小默用养护精致的指甲剥一个虾,放进江凡盘子里。“我刚出去玩儿回来,老田给看着呢。”
“那你……”我欲言又止。
“不知道啊。”老田笑着挠挠头,“我猜现在互联网公司一般都六、七点下班,就五点半过来等的。”
他在水里挣扎,拼命想知道花去了哪儿,水一直淹过他的肩膀、淹到他的下巴,马上他就要溺水。
我张张嘴,发现无从辩驳,只能把嘴闭上。
打完电话,我坐在沙发上发愣。海带刚吃饱饭,翘着脚从我面前经过,尾巴尖一甩一甩。
“你怎么在这儿?”我问他。
朋友一边听一边摇头。“这件事就是他的不对了。”朋友说,“明知道小默不喜欢他,还这么低三下四,有意义吗?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我听得目瞪口呆。他大爷的,这么走心的男的,我要是个女的我就从了好吗?!
……我哑口无言。
我点点头,拎着那个纸袋子走进小区,回头看见老田还站在原地。走再远一点儿,就看不清了。最后的印象,是他扶着路灯,盯着那丝光看了很久,好像要从那里头,看出些什么来。
“什么事儿这么着急?”我问。
过了m.hetushu.com.com许久,老田叹了口气。“行了,东西也给你了,你先走吧。”他说,“我……待一会儿。”
小默又说了些什么,声音很小,我没听清。她自己嘀咕了一会儿,忽然问我:“对了,你愿不愿意养狗?”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你知道海市蜃楼么?”
“老田傻,你也跟着傻?”她质问我。
老田站在原地深吸了两口气,拍拍我的肩膀,转身要走。
“反正就是狗嘛,又不是自己孩子。”小默语速飞快,继续说,“本来想给老田,又找不到他人。要是没人要估计就卖给宠物店了,江凡说他受不了狗毛,肯定不能让他不开心。”
小默是我大学同学,毕业也在北京工作,一个小破公司,钱没多少,规矩一大堆,还天天加班。小默上班也不是很上心,不止一次和我表示,一个人打拼太累了,她要趁着年轻,找个大款把自己嫁了。
……居然敢咒我!
我点点头,去开一罐啤酒。海带在我旁边的沙发扶手上睡觉,慢慢地,换了一个姿势。
“就这个?”我睁大眼睛。
“海带啊,”我说,“你做好准备,咱们家可能要来两只狗。”
一个朋友发来微信。饭局,霄云路XXX店。速来,有大事儿。
靠,不管了!我心一横,坐进后座。
“哎他去哪儿了?”小默听上去很焦急,“关键时候呢!不见人了。”
就像一个人要去往一条河对岸,摘一朵最漂亮的花。游啊游啊,眼看离花越来越近,却看到有人过来,把花拿走了。
第二天下午,小默给我打电话。“这什么东西啊!”她厉声问。
“是啊!”小默说,“打那次之后就联系不上他了,电话老是忙音,微信也不回。就知道不能什么事儿都指望他,真是的,烦死了。”
老田没回应,但我能感觉到他松了口气。
她问得差不多了,手放桌子上逗健健和康康。我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上次那个老田,怎么样了?”
两天后,我把相框打包,快递给小默。不知道江凡家具体在哪儿,我填的她公司地址。
“老田,”我说,“你是怎么知道,小默和江凡在一起的?”
……嗯,你加油。
老田没再说话。小默又说:“对了老田,我下周出差,健健和康康到时候交给你了啊。”
毕业一年,我养了海带。小默听说我养猫,兴冲冲地跑来看。海带那时候还不大,白天基本都在睡觉,有生人来,头都不抬一下。小默看了一眼,又说要走,去逛街。
“你看着不像一棵树上吊死的人啊。”他说。
“是啊,”小默面色平静,“他是喜欢我——健健来吃毛豆——他亲口和我说过。大二还是大三的时候?忘了。”
她又随便说了些,我才知道,老田不光是帮她找房子,还每天开车送她上班,晚上只要她提一句没吃晚饭,他肯定会拎着饭送过来。她不在北京的时候,老田一天两次去她住的地方喂健健和康康吃饭,下楼遛它们。小默对狗不是很上心,老田还会带着健健和康康去医院检查,当然,检查的费用从来不说。
我沉默片刻。“说送人就送人啊?”我忍不住问。
我心里冷笑了一下,没说话。
“他好像喜欢你。”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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