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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骄傲

作者:吕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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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黎明前的皇宫

第二十一章 黎明前的皇宫

“刺客这会在皇宫估计已被擒住,本王趁乱将你给带出了王宫,从此,你便在这须王府中好好地过日子吧。”贤王宇冷冷地看了眼五官,压低声音,道,“别忘了你在湖边对本王说过的话。”五官一怔,想起湖边的情景,出口道:“王爷,现在还不行。”贤王宇皱眉了眉头看着五官,眼中掠过一丝杀意。
黑夜的白花林,原本是安静的,然而,却在这时,一个肥胖的影子匆匆从未央湖边而过,当湖里的一条鲤鱼贪恋着月光的柔美而飞跃到半空时,水的哗啦声使得湖边的影子仿如去了一魂三魄。
“拜蛊教开始行动了,据手下来报,他们及有可能会在今晚偷进皇宫下手。”
天边,夕阳已红,预示着夜晚的即将到来。
小环看了五官一眼,眠了眠唇,有些忧愁地叹了口气,便到琴安的床上拿了一包东西过来放置到五官的面前。
扑哧,小环在一旁轻笑一声,道:“官儿,这些是小姐给你的嫁妆。”
“五官。”皇帝失声叫出。
五官出现在了储秀宫,刚在半炷香时间前,一宫女跑来跟她说,小姐想要见她,她便忙放下手中的事,来到了这里。
“臣只不过是无意间想到在这里还住了一位故人,便来了。”古楼生依旧笑容淡定。
“等等,朕也去。”皇上看了看五官焦急万千的脸庞,便对着战善道。
“看望一个故人而已。”古楼生淡淡一笑。
圣城北街。
贤王宇将五官放置在床上,解开了五官的穴道。
顾不上为何他的二皇兄会是一身黑衣人的打扮,须王慎欣喜地凑到五官的面前,他已有好些日子没见到她了,自从自己搬出皇宫后已然有三天了。
“是,不过,皇上,为了以保万一,您是不是暂避一下为好?”
“瞧,里面可都是你喜欢的金饰,玉类的饰品哦,送给你。”琴安笑道,突然握住五官的手,道,“官儿,要宫里要好好对待自己,嗯?”
“真的?王爷没骗奴婢吗?”五官下了床,走到贤王宇的面前,喜道。
“你,用膳了吧?”
在落霜宫里,陌寒用着上等的翠玉雕制而成的玉梳子细细地打理着她的一身及腰的青丝,纤指圈起乌丝,随即玩乐似的又将它散落,直到那已多年未修的旧宫门嘎吱一声,那发出的粗嘎噪音震醒了宫殿屋顶的几只正补眠的花鸟儿,扑扑,鸟儿纷纷展翅了几下,便又沉归于静。
“奴婢叫不出名字,但都非常好吃。”五官想了想,道。
“是呀,以后你总要嫁人的。”而且日子已不远了,琴安在心中苦笑,拉过五官的手,道:“我也没什么可送给你,这些东西反正你也喜欢着,就送你了。”
五官睁开了迷糊的双眼,当看清面前的人儿时,喃喃道:“须王爷。”
五官未动,只是站在原地,打量了皇帝半晌,足莲移动,朝皇帝走去,但亦只是站在御案旁,恭敬地随侍着。
“小姐,官儿对小姐没有二心的。”五官急了,虽说她想跟了须王爷,但这并不代表她会离开小姐呀,等小姐当上了皇后,她是会在一旁帮着小姐对付别的女人的。
“皇上,您是万金之区,怎能涉险境呢?还是……”未等战善说完,皇帝便道:“忘了朕在白花林里对你所说的话了吗?”战善一怔,只得道:“是。”说完,便恭敬地站立一旁。
“五——官。”五官立于烛火前,念着纸上的两个字,纸上,“五官”二字虽然写得不怎么好看,但却工整,一笔一画之间清楚有力。
“傻了呀?官儿?”小环出来一见到五官呆愣的模样,不禁扑哧一笑,道,“还愣着做什么,小姐让人做好了‘木耳银子羹’,快进来尝尝。”说完,小环便拉过五官的手往内室走去。
却在此时,听得殿外的武士道:“刺客逃往那边了,快追。”战善一听,便对着皇帝道:“皇上,臣去看看。”
终于,那人转过了头,夕阳照出他一身的落寞,与这整个花开盎然的白花林及不相称。
鱼儿落水,又是溅起一片白花,摇摆着尾鳍游入湖底,仿佛一切对它而言,普通如平常。
五官忙接过,应了声,“是。”将貂披放好,便恭敬地立于一旁。
“太好了。”那可是小姐等了十多年的期盼呀,五官激动地道。
须王府上。
皇帝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能说什么,历来,只要他想要的女人哪个不是前赴后继,自动送上门的,他根本就没有花过心思去要谁?他只要命令一下就可以轻易的得到一个女人,五官是第一个让他费神的女人,也是第一个他不想用身份去压制的女人,更是第一个他想去讨好的女人,面对这一切,他甘之如饴。
“哦?你们奴才晚膳都吃些什么?”皇帝坐到御案旁,拿和_图_书起放在案上的折子看了起来,毫不经意地问道。
“是,不知道皇上要查的是?”皇帝顿了顿,便道:“朕要你去查一查当朝相爷与废后孝德皇后的关系,以及他们以前的所有发生的事,一件也不能落下。”孝德皇后?那不是先帝的第二任皇后吗?战善并没料到他所要查的事会与先皇的皇后有关,因此微讶了一下。
“这梅子糕太多,朕可能不太吃得下,你来陪朕吃完它。”皇帝直视着五官,眼中温柔。
“三天后,动手。”陌寒对着月光盈盈一笑,瞬间,月光失色,天地无华。
十两年前,他的母妃总常常牵着他的手来到这白花林中,白色,是母妃最为喜欢的颜色,所以,白花林也成为了她的最爱,每当归春,花儿如雨般降落时,母妃总会用她妙曼的舞姿来倾泻着她的欢愉。
银白色的丝罗织宫缎下滑,露出了白脂般的肤肤,和着月华,朦胧中透着莹莹的光泽,陌寒对着他笑着,如妖精般的致命魅惑。轻轻地扯下了胸前唯一的遮羞物,陌寒已然全身沐浴在月的包围中。
五官身影停顿了一下,久久,未见听到皇帝只字片语,便退至了暖帘,正欲掀开帘子出去时,皇帝放下手中的朱笔,道:“怎么?这梅子糕不合你口味?”五官讶然,悄然抬头,却见皇帝正和颜地望着自己,神情温柔,哪还有往常所见的那般冷森?五官脸色僵硬,暗中掐了掐大腿外侧,痛的感觉从被掐处传遍全身,五官才确定,她并不是在做梦。
“皇上放心,臣已然布置好了一切,定叫他们走得进来,飞不出去。”战善冷肃地道,“就算应熊立有皇宫的地图,也定教他们插翅难飞。”应熊立是“谨微帝”的第三子,亦是先帝最为亲近的弟弟,更是当朝皇上的亲叔叔,对王宫的地形,暗道,犹为熟悉,甚至有很多的密道亦是他所设计,因此战善更为谨慎了,在皇宫的各个角落,都设了暗哨,以便应付不时之需。
然而,皇帝只是吃了面前的菜几口,便挥了挥手让奴才们将这二十一道菜给撤了下去,五官已然看惯了这样的事,所以她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倒是一旁新调来的宫女,吃惊地望着皇帝的奢侈,竟然忘了闭上嘴。
“皇上?”五官忙下跪,道,“储秀宫失火了,小姐还在里面呀,请皇上允许奴才前去储秀宫。”
“骗你做什么?”
“是,奴婢遵命。”五官点点头。
“哦?”皇帝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奴才领命。”李得胜躬着身退了出去,又是嘎吱一声,在他转身关上门之际,陌寒朱唇微动,眉间梢上些许的遗世之感:“小胜子,好好照顾自己,在这世上,能与我相依为命的人已然不多了。”李得胜神情一震,波澜起伏,却被克制,只道:“娘娘亦要保重身子。”说完,肥胖的身体便隐入了浓密的林中。
“嗯。”皇帝轻嗯一声,起身,在经过五官的身边时,犹豫了半晌,最终却没有把想让她陪同他一同用膳的想法给说出口。
然而,没人知道,陌寒的一句话,改变了无数人的一生!
“不错。”李得胜点点头。
“皇上,原来您在这呀?”就在皇帝盯着湖面思索着心中的疑惑时,战善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小姐,你们在做什么?”五官奇道。
就在此时,在前厅听得李得胜道:“皇上用膳——”五官一惊,知道皇帝已然回宫,慌忙把写着名字的纸折叠好放进怀里,便恭敬地站在门旁,掀起暖帘,候着皇帝。
“小姐,我们若走了,官儿会伤心的,她也会寂寞的,这么多年来,小姐难道还不明白官儿的心思吗?”小环在一旁游说。
“奴才不清楚,只不过……”这奴才还未说完,只见得从御天殿外有人喊道:“抓刺客,抓刺客。”紧接着,便听到了几声兵器相交时发生出的碰撞声。
皇宫,是奢侈的,五官很早就知道了,但每当他看着皇帝一人独吃二十一道大餐时,心,还是会悄悄地不平衡下,不过,很快她就调整好了心态,因为,这人,是皇帝,他拥有这样的资格,而她,只不过一个奴才。
皇帝深深地看了五官一眼,便掀开暖帘出去,一旁的战善看了眼五官,皇帝对五官的特别令他有些奇怪,但亦没多想什么,便紧跟在后出了御天殿。
“朕不饿,这糕点,赏你了。”望着五官对自己漠然的脸,皇帝伸出的手被硬生生地拉回,想说出口的句子已然变成了别的意思,知道他是太急了,自那晚后,他们之间的关系表面上似乎已恢复了正常,但实际上,皇帝知道在五官的心中一直有着疑问,甚至厌恶着,她应该是极其想不通的吧。
被晾在一旁的须王慎看了和图书二人一眼,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皇帝发觉了,看着眼前两个几乎相叠的影子,露出会心的一笑,不自觉地盯着五官的侧面瞧着,当他的视线移到五官并不丰泽的双唇上时,一股渴望从心里发出,她的唇并不柔软,当他吻上她时,亦如她的性格那般倔强,然而,他却在那上面感觉到了他对她如潮水般汹涌的渴望,那时的他竟如一个毛头小子那般冲动,想起那夜,一股想要她的冲动袭上皇帝的心头。
无意间想到?为什么会无意间想到?
因为陌寒的局,无人能解!它就像一根蚕丝,虽细微,但却坚韧,没人能发觉它的存在,因为它的存在是如此的普通,普通到每个人的心里都在渴望着它。
“小环姐姐,我没事。”五官又轻咳了几声,道,“小姐,你们怎么现在吃这‘木耳银子羹’呢?”这羹一般是在午后奴才们煮来给主子当点心用的,但这会儿,午膳不也刚用过吗?
静静地望着湖,皇帝将目光移向了湖的对面,那林子里,住着她的母妃最为亲近的人,亦是他想要离得最远的人,因为她,他的母妃才选择了轻生。
“是。”当皇帝走进内室时,只身一人,并无奴才跟着。
“原来只是条鱼。”李得胜吁出了一口气,做贼似地望了望四周,才又急忙走到湖对面的白花林中,身形隐没。
皇帝知道五官排斥他,所以,在他决定立后之际,也在心中下了一决定,他要对她好,使她接受他,并且爱上自己。
当延着朵朵灿烂的花圃进入到琴安的院子时,正瞧见琴安和小环忙进忙出的做着什么。
穿过一条碧璃珍瓦长廊,沿着长廊直下过了白玉石砌成的水桥,各院的风光在五官的眼中一一呈现,不过,此时,她并没心思打量着各院的秀女们在做些什么,只是往储秀宫最大的院子而去。
“我知道,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官儿,你是我的人,我怎么忍心让你一辈子当个奴才呢,这个你拿着,不只有你,小环也是有的。”琴安笑道。
“一起吃吧。”皇帝未抬眼,依旧专注的批着折子,他动了动嘴皮子,轻轻撂出一句。
弯弯月儿,弦钩于空,明亮得想让人将它摘去深深藏于袖中,独享其银色魅惑。
“这是小姐给你的。”小环朝五官一笑,五官纳闷,转头看向琴安,因此,她并没有瞧见小环眼中的微红,那模样似是哭过似的。
小姐想要见她,是不是说明小姐已然不生她的气了?这些天,她的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生怕自个的主子也被那些流言蜚语伤害到而把她屏除在外,这会儿,主子想要见她,显然,主子对那些谣言并未往心里去,想到这儿,五官加快了步伐。
同时,五官惶恐的声音亦响起:“来人,抓——”可未等她喊出口,黑衣人一个闪身,已然站在了她的面前,五官只觉眼前一黑,当鼻间一股淡淡地白花香味儿窜入她的鼻间时,已然昏倒在了黑衣人的怀里。
二十一道菜系一一陈列在圆桌上,碗碗色香味俱全,且样子各具特色,不仅能大饱眼神,更是牵动着你的食欲。
“你在干什么?”皇帝挑了挑他那双好看的眉,五官的小动作自没有逃出他的双眼,他当然知道为何五官的脸上是一副诧异的表情。
“应熊立?谨王?”五官看着李得胜,双眼一睁,道,“李总管说的谨王难道是民间所说的当年行刺先王不成的那个谨王吗?”
“是。”宫女离去。
烛火闪过,斜面的墙上原本孤单的人影旁,此时,又多个了纤细的人影,相形相靠,亲密无间。
今天在御花园里,对古楼生说出娶安安的话后,皇帝的心里不由得感到了轻松,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释放,三年来,关于立后的事一直困扰着他,加上对五官的模糊感觉,然而,现在他已然确定自己对五官的感觉,他爱她,在挣扎中,排斥中,他反受她吸引,既然他爱的只是眼前这奴才,那么谁当皇后对他来说已没什么区别,而五官,等到时机成熟之时,他会封她为妃,给她他一生的宠爱。
借着月光的银丝,照出了这张脸上惊恐的苍白,赫然竟是李得胜。
“皇上……”战善还想说些什么,皇帝轻摆了一下手,道,“等今夜一过,朕要你查件事。”
“故人?”皇帝望向湖对面。
“皇上,那些都是十多年前的旧事了,不提也罢。”古楼生呵呵笑道。
“可她并不喜欢皇上呀,而且储秀宫里的秀女如此多,皇上对官儿能真心吗?”琴安一怔。
皇帝再次看了湖面一眼,迈开了脚步,然而却在他转身之际,湖边一道灰色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皇帝眯起了眼,宫中的人都知道,未央湖的对面是hetushu.com.com不允许任何人踏足的,那是皇宫的禁地,凡是违令者斩,是谁胆子如此之大,竟敢违逆君命?
一道黑影几个起落之后,便站立在了须王府一个巨大的院子前,当他轻推开前面的木门时,屋内原本就未睡的人已然持剑挂在了黑衣人的颈前,然而,当那人看清黑衣人怀里昏睡的人儿时,哐啷当一声,那剑丢在了地上,紧接着欣喜如潮地喊道:“五官?”
李得胜心中一惊,抬眼望了眼皇帝,却见皇帝依然镇定异常,并未因殿外的骚动而所有惊慌。
“唔,是,官儿会好好对自己的。”五官点点头,咧嘴笑道,“只要有小姐和小环姐姐在官儿的身边,官儿不好也难呀。”琴安和小环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忧愁与离别,但也只是一瞬间,便又恢复了笑容。
“我想吃了,便让宫女们给做了些。”琴安对着五官淡淡地一笑,又朝小环示意了下。
“是,皇上,”古楼生看了一眼天空,突道,“哟,已然这么晚了呀,皇上,李得胜定在四处找您了,该是你用膳的时间了,臣先告退。”说完,古楼生便朝皇帝行了个浅礼,转身离去。
“五官?”须王慎朝五官喊道。
此时,暖帘被掀起,一脸冷傲的战善走了进来,对着皇帝道:“皇上,储秀宫的火势已然被控制住,但是……秀女琴安和秀丽以及宫女小环不见了。”
“皇上,夜深了,吃点梅子糕吧,也好精神点。”此时正是三月,俗语说“三月梅子尝咸淡”,宫中的御厨却已将刚生出的梅果摘来做了糕点,暖帘被掀起,五官走了进来,轻轻地将盘子放至御案一角,便欲静静地退下。
“小姐?”小环一怔,黯然地低下了头,“小姐,我明白了。”
“皇上,喝杯花茶解解困吧。”五官按着宫规提醒皇帝,此时已是子时,是提醒皇帝喝茶的时候了。
“失火?怎会失火?”皇帝冷冷地看了前来的奴才一眼,并未有何焦急之色。
“皇上,已是丑时了,您该就寝了。”五官说完,便掀开暖帘开始了她每天都在做的事情。
“呵呵,皇上,这世上,谁人没心呢。”
三天后。
“小姐,这些东西你给我做什么?官儿现在并不缺呀。”五官掂了掂包中的分量,不轻呀,心中更为疑惑了。
“谢皇上恩赐,梅子糕是御书房特地给皇上呈做的,奴婢不敢。”五官低垂着头卑微地道。
陌寒倾身倒入他的怀中,未语,转身,眼帘一阖,嫩白柔荑已然绕上了他的颈。
五官一顿,道:“谢皇上赏赐。”便拿过糕点,放至到一旁的尊龙木桌上,从木桌上倒了一杯香浓的紫抹香茶。紫抹香,是一种名贵的药材,也是提神舒心的佳品,五官将它放置到原本放糕点的地方后,便又恭敬地退到了一旁。
李得胜畏畏怯怯地走了过来,在离陌寒三步之距的地方停住了,恭敬地道:“奴才见过娘娘。”陌寒站了起来,转过了身,银白色的罗织缎下摆华丽的落地,亦如这月光,“都准备好了吗?”
五官奇怪地看着琴安与小环之间的举动,虽然她们跟平常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她只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御天殿内。
“奴婢已然用过。”
夜,还漫长着!
望着古楼生远去,皇帝再将视线移向了湖的对面,喃喃自语:“她和他曾是故人吗?故人?他们曾是什么样的故人呢?他又为何要在这个时间来看望这个故人呢?”
然而,在十两年前的今天,在百花盛开的最旺的季节,她却投湖自尽了。
“难怪,难怪这些刺客能进入皇宫来。”就在五官还在震惊中时,此时,暖帘被掀起,五官心中一喜,以为皇帝回来了,哪知,进来的却是一个黑衣蒙面人。
此时,李得胜走了进来,对着皇帝道:“皇上,膳已上齐了。”
当黑衣人抱起五官后,看了李得胜一眼,便转身离去。
“你们都下去。”皇帝沉稳的声音在外室响起。
五官欣喜地看着自个的名字,喃喃地道:“想不到李总管还识字,更想不到我的名字写起来这么简单。”窗外,星星点点,零碎的布于夜空中,几枝紫竹经风一吹,开始摇曳。
陌寒放下了手中的玉梳,脸微转,月光透过纸窗上的漏洞照在了她下颚的一角,硬是勾勒出了她与生俱来的完美侧脸。
想到这儿,皇帝全身一松,把以前对五官的想法全部抛去之后重新打量她时,他发现了她的美,是那么的吸引着她。
贤王宇紧抿着嘴,冷冷地看了眼五官,道:“这个你放心,皇帝已然亲口应承两个月后的五月初六,是皇帝和安安的大婚之日。”
“朕足以自保。”
储秀宫失火了?五官心中焦急,但见皇帝并无任何的行动,她只得在和-图-书一旁干着急,直到听到殿外有人喊道抓刺客,紧接着又是打闹声,五官心中的不安逐渐扩散,顾不上什么,直冲了出去,储秀宫失火了?她的小姐还在里面呀,她要去救她。
幽幽碧空,仿如涂了一层墨,夜,来临得很快,林中开始充满了湿湿的凉意,亦如深冬般寒冷。
皇帝转过身看着五官,温和地道:“你在御天殿里别出去,朕现在就将安安去带回。”
哪知就在五官如此想着之际,琴安突然凑到了她的面前,笑道:“官儿,我刚才可看到你偷望了我几眼哦。”咳咳,没有料到琴安会来这么一下,五官顿时被咽下的木耳羹给呛着了。
“再过十天便是你的大婚之日,既然你执意要在大婚前与她完婚,那么便选在两天后成亲吧。”贤王宇突然道,“不过,成亲的地点不能在这里,本王已然帮你们在郊外准备好了一个府邸。”
“啊,真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羹了,现在可得多吃点。”说完,琴安便连吃了三大口,边吃边赞道,“皇宫的食品就是不一样。”五官也吃了一大口,点点头,非常赞同主子的话,这羹的确好吃,不过,五官偷眼望了眼琴安,什么叫“现在可得多吃点呀”,主子想要什么时候吃随时说一声就可以吃到了。
皇帝震惊,此人,竟是宰相古楼生。
“不会,怎么会呢,小姐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了。”小环吸了吸鼻子,抱住琴安,道。
旧事?既是旧事,他又为何出现在这里呢?皇帝目光精锐,心里暗忖:显然这旧事在这古楼生心里是有着分量的,但皇帝并未表露自己的怀疑,只道:“看来古相亦是个有心人呀。”
“官儿,你来了呀?”当琴安一见到五官时,开心地笑道。
“来人。”五官轻轻一叫,便有十几个宫女捧着皇帝睡前应准备的东西走了进来。
“嗯。”皇帝点点头,拿过,轻轻地押了一口,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禁暗中苦恼,只得拿起朱笔来继续批折子。
五官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是被吓着,今天的皇帝怎么了?
当五官出了储秀宫时,琴安和小环看着对方幽幽叹了一口气。
此时,一个奴才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跪道:“皇,皇上,不好了,储秀宫失火了。”储秀宫失火?五官听着一惊。
他在这里做什么?皇帝心头浮上疑惑,古楼生显然也已看见了皇帝,缓步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并未因在此处见着皇帝而有所惊慌,依旧镇定平淡如往常,行了一礼:“臣,叩见皇上。”
见皇帝出去,五官喃喃自语:“真是奇怪,三步一哨的皇宫里怎么会有刺客出现呢?储秀宫又怎么会突然起火呢?”一旁的李得胜听了五官的喃语,轻皱了眉头,随即笑道:“因为这些刺客是当年的谨王应熊立派来刺杀皇上的,所以对宫内的地形了如指掌。”
“这天,挺冷的。”皇帝一见到五官,便解开身上的稀珍白色带金边的貂披,道,冷清的双眸已透着些许的温情。
“小环,你说我是不是很坏呀,官儿把我们当家人,而我却撇下她自己远走高飞。嗯?”琴安不安地道。
“谁?”一旁的李得胜刚一出口,黑衣人身形一闪,便点住了他的穴道。
“这是什么?”五官拎了拎,只觉沉重得可以,一放,还能听到几声叮叮声。
“是。”李得胜未敢抬眼,笨重的身子如一根木头似的站立在一旁。
“小姐?”
今天,她将和秀丽一起,离开皇宫。
“起来吧,古相,你在这里做什么?”皇帝温和地道。
“嗯。”一旁的小环也旁边点点头,又道,“小姐,官儿,别说这个了,‘木耳银子羹’都凉了,我们快些吃了它吧。”
“放心,她不会有事,有战善在那边应付着。”一见五官脸上的焦急,皇帝放柔了声音,从她的眼中,他看到了她对琴安赤|裸裸的关怀,不是矫情,不是假装,而是真心的,皇帝在心里苦笑,为何在以前他都没有发现五官的这一面呢?
角落中的阴影,冷肃的身影出现,在陌寒的身后,默然苦笑,“想不到他竟也是你的心腹。”月光照射在了他英挺俊美如玉的脸上,竟是贤王宇。
“我明白,可是,”琴安轻咬着下唇,突然道,“小环,我跟你说了吧,虽然我同意跟秀丽出宫,但我心里还是爱着皇上,五官得到了皇上原本应该给我的爱,我心里在意她,无法不怨她,可我也无法讨厌她,我,我……”
“是。”五官轻咬着下唇,却依旧站立难安。
“贤王爷,奴婢是想和须王爷在一起,可那也要等小姐当上皇后之后。”五官并不畏惧贤王宇眼中的杀意,坚持地道。
“呵呵”,贤王宇淡淡一笑,朝须王慎道,“应慎,你不是说要在大婚m.hetushu.com.com前先和五官完婚吗?”须王慎脸顿时一红,看了五官一眼,却佯装不在意地道:“嗯。是这么说过。”
“这个?皇上,这样太危险了,您可是一国之君,若是出了差池,这……”
“真的吗?”五官看了眼小环,总觉得不是这个样子的。
一见是战善,皇帝原本冷峻的容颜变柔,却见到战善微谨的面孔时,皱紧了眉头,道:“出了什么事?”
“好。”琴安开心地道。
“是呀,这世上,谁人没心呢,既然这里住着古相的一位故人,怎么这么多年,朕从未在此地见过你呢?”皇帝笑望着古楼生,脸色温和,湖风轻抚过他的帝王袍子,吹起一隅,“看来,古相今天的心情不错,能有这翻闲情逸致来这里缅怀往事呀。”
“哎呀,官儿,吃得小心点,这边还有很多呢。”小环忙拍拍五官的背。
五官一怔,琴安脸上无邪的笑容让她有一瞬间的模糊,她有多久没见到小姐如此毫无顾虑的笑了?
只有五官,望着二人愉快的模样,竟不知为何有股伤感。
“朕说你可以吃它。”皇帝拿起了朱笔再次批阅起折子来,像平常一样做着事,他知道若是自己一直盯着她看,五官自会更为拘谨。
阿嚏,猛然,五官打了一个喷嚏,“难道起风了?”五官一个哆嗦,只觉有点冷,忙到一旁把窗关了起来,在内室走了几步,喃喃道,“温度下降了吗?这天气怎么跟个大冬天似的,看来要添点柴火了。”便走到宫门外对着值夜的宫女道,“冬儿,你让柴炭司的人拿些木柴过来加火。”
五官嘴角拉开了一个笑容,只觉这宫女就像个土包子,不过,暗想着自己刚来皇宫里的丑态,不也是如此吗?想到这,她在心里笑了几番。
琴安亦回抱着小环,轻轻点点头,像是为了安慰自己,给自己一个交代,轻嗯了一声。
“唔,没什么,奴婢告退。”
“应慎,是我。”黑衣人拿下了面巾,露出了一张俊美的脸。
幽幽烛光拉长了御案上批着折子的修长身影,皇帝十分专注地将折子一页页翻过,时不时地勾画几笔,可见对其的认真。
“是我。”五官下意识地朝他微微一笑,目光在掠过贤王宇一身的黑衣时,原本模糊的脑子迅速清楚,惊叫:“有刺客。”
轻轻地踩在满是白花瓣的湖边,皇帝怔忡缅怀着往事。
皇帝静静地望着,思绪已然飘得很远很远。
“小姐,这样做好吗?要不,我们把五官也带上吧。”琴安摇摇头,淡笑道:“她适合在皇宫,再说,皇上喜欢她。”
“五官?你要干什么?”皇帝一见五官要冲出去,一个跃步,已然站在五官的面前。
“嫁妆?”五官傻眼,站了起来,心下慌乱,暗忖:难道小姐知道她想要嫁给须王爷当侧妃的事了吗?可是,那也是要等到小姐当上皇后之后她才会跟了须王爷。
皇宫外。
皇帝拾起脚边的几瓣花叶,将它丢在了这个未央湖的湖面上,这湖,亦是他母妃所喜爱的地方,因此,她选择了这里结束自己的生命。
“哦?是吗?”皇帝看了眼湖对面,夜幕已临,对面的白花林已然深黑一片。
“二皇兄?”须王慎讶然地望着眼前黑衣打扮的贤王宇。
大手轻抚上了她,向来冷静自持的他闭上了双眼,一使劲,便将这七分冷魅中带着三分明媚的身体拉进了怀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娇吟混合着的粗喘声渐渐停下之时,陌寒对上了贤王宇依然冷如霜雪的面孔,纤指爬上他冷峻的双目,陌寒如勾月的眼神直视着贤王宇,轻声道:“那一夜,将她带离皇宫。”贤王宇的眼中射出一道火,搂在陌寒腰上的力道一紧却依然温柔,闭上了双眼,将深情和无悔深深地藏进了黑暗深处,唇再度覆上她的。
“刺客?”须王慎一怔,不禁看向贤王宇,以眼神询问。
“是,奴婢在。”
当皇帝拿过战善的折子时,不禁皱头微皱,只见折子上写着:“臣禀皇上,拜蛊教教众的行为越来越张狂,臣已然派数几十御林军装扮成普通良民,混入了圣城各地。”皇帝在折子后面写上,“彻查此事”,同时也心下也奇怪,这拜蛊教的人来到了圣城也已然多天了,为何从不见骚乱?如果他们不是想要在圣城闹事,又来这里做什么?
“好。一切按计划行事。”
“不,朕的亲叔叔要取朕的命,朕怎能不亲自会一会他?”皇帝脸色阴沉。
从白底镶金边的大瓷碗上盛出三碗木耳银子羹,小环一一将它们放到五官、琴安和自己的面前。
“什么?小姐不见了?”五官一听自个主子不见,双手不禁有些颤抖,冲到战善的面前,也顾不上礼仪,急道,“怎么会不见呢?”皇帝脸色一沉,看向战善,而战善也是一脸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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