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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心公转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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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是奸情似奸情

第四章 不是奸情似奸情

她究竟是怎么了?
乐天收回手,心中说不出的烦躁,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个音阶:“拜托你别哭了好不好?!有话不会好好讲?!”
李妍听完之后,一副撕心裂肺的模样:“就为了两套咖啡杯,你就动手揍了人家?”
我早也徘徊 我晚也徘徊 徘徊在茫茫人海
“乐总,我真的没有打他……”江文溪一脸无辜拉着他的衣袖。
我历尽风霜 我受尽凄寒 心爱的人儿何在
“好,今天我李大海卖你乐天一个面子。”
听完江文溪的述说,乐天沉默了。
“不是,我说不上来,但是我觉得他让人安定又舒服,对我很细心很体贴。我只是觉得一个人生活有些累,或许找一个人来疼就不会这么累了。”江文溪放下手中的咖啡杯。
“你买那么贵的咖啡杯做什么?”
好容易从那群嗜酒如命的酒鬼中逃脱出来,静静地立在走廊上抽了一支烟,随手搓了一下有点发烫的脸颊,熄了烟便往洗手间走去。
这都哪跟哪?这有什么好放在心上的,她巴不得他别坐她对面,不然这顿午餐没法吃了。
李妍一进了商场就走不动路,对着满眼英文字母的国际品牌,就差没直接扑上去。
泪眼婆娑,江文溪不明所以地抬眼看向乐天,抽泣着:“有……有什么……问题?”
无论是再高档的酒,喝进肚里没有不难受的。
“哦哦,随便。”
“呃?”江文溪不明所以。
事情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只要听到一些不同于寻常的声音,她就会变成另一个人,变成一个保护意识特别强的人。
如果这一身衣服再搞个几千块,那简直是要了她的命。想着,她的手就伸向他的衣襟,恨不得马上剥了他的衣服,直接打包带回家送去洗衣店干洗。
“啊?少喝点水?”
不一会儿,车子开到了江文溪住的楼下。
饭店大堂经理好言相劝:“李经理,你看这里围着这么多人,我们去办公室谈好不好?”
听着这首歌,江文溪心中不由地一缩。
“嗯。”顾廷和温和地笑着。
如果找一个疼自己的男人,至少,在自己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还会有一具温暖的胸膛可以让自己依靠;开心的时候,她可以抱他笑,痛苦的时候,她可以抱着他哭,就算是把眼泪鼻涕都擦在他的身上,他也可以眉头皱都不皱一下,会抱着她安慰她……
江文溪的双颊微微一热,在心中咒着李妍这个大嘴巴。
“你又来了。”江文溪冲着李妍翻了个白眼,那些男生后来和她一接触,觉得呆板又无趣,最后都跑得远远的。
只要李妍这个贴心的好友在身边,江文溪永远都不会感到寂寞。
她近似哀求的声音,一声一声敲打在乐天心间,心底有种莫名且难以言语的情绪被触动了。
她的正对面立着一个个头不高,满脸酒气,目光凶神恶煞的肥胖男人。这人他认识,是X通建工集团的项目经理李大海,为人有两大噬好,女人和酒。
乐天伸手急忙抓住她“意图不轨”的纤手,挑着眉淡淡地道:“你想干什么?”
“还是不要听歌了,你专心开车吧。”她有些慌张地伸手关了音乐。
凝视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紧抿着双唇,抽了几张纸,轻轻为她拭去泪水,叹了一口气,放柔了声音:“好,我答应你,但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的衣服,这里不是K.O.,你再扯坏了,我上哪找衬衫换?”
“喜欢?交往?”江文溪想了想,她应该是算喜欢他吧,至少对他印象不错,至少他比以前追她的男生,还有那个又帅又多金的白发魔男强太多了,为人有礼又谦让,最重要的是她和他能谈得来,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觉得轻松又没负担,非常的舒服。
“因为碎了,才打了那个人吗?”顾廷和双眸直视着前方。
原本开朗活泼的一个人也变得沉默寡言。
饭店大堂经理嘴角微微抽搐,第一现场,敢情这位是看TVB侦探片看多了。
“现在我眼睛这么疼,这死丫头居然不承认。不承认也行,那你就给我打一拳。”李大海扬起拳头就要打江文溪。
昏黄的灯光下,长长的沉默笼罩在两人之间。
我像落花随著流水 随著流水飘向人海
顿时,窘得她双颊飞上了两朵红云。
“还不都怪你,每次和你逛街,你上洗手间专挑星级饭店,我正好路过,习惯了,就进来了呗。”
“你喜欢人家吗?人家送你一个水晶你就要反送人家咖啡杯,那你是打算要和他交往了?”
她突然好慌张,有种被男朋友抓奸的感觉。
李妍见她半天立在那一动不动,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李妍明白江文溪的苦处,父母双亡,一个生活在这世上,既艰辛又苦涩,也许找个男人依靠是对的。她拍了拍江文溪,道:“唉,话说回来,小顾他人的确不错,不失为一个好对象,对你又有心,你和他一起不会吃亏。不过,我还是得说,想到你大舅,www.hetushu.com.com我就有点不太放心,毕竟你也知道的,他那种工作经常会几天几夜不归家,你还要跟着他担惊受怕。”
落花流水?这是在暗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吗?
“那人真的不是我打的……呜呜呜……”江文溪啜泣着,再三重申自己没有打那个李大海,“我真的没有打他……呜呜呜……”她本来打算回家了,只是刚好路过这家饭店,因为内急就进来找洗手间,怎么可能就莫名其妙地打了人。
乐天嘴角微动,心念:这女人该不会是打了人,然后又忘了?
她哭着向大舅再三保证,她一定会学会好好控制自己,再也不会动手打同学。大舅这才勉强同意不送她去医院。
“有。”江文溪虽然不记得自己动手打人的全过程,但是每次事后看到别人的反应,她知道自己真的有做过。
红黄两色灯光交替,映照在江文溪满脸泪痕的脸上,越显得她的无辜和楚楚可怜。
李妍拉过她小声地道:“白发帅哥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两人还啊啊啊那样?”
我像落花随著流水 随著流水飘向人海
“你再多喝一点,我上半身的衣服差不多就等于泡水了。”
午餐的时候更加头痛,本来一个个在她面前坐得好好的,一见到乐总出现在餐厅,主动将她对面的位置让了出来。
找了个包间,几方人马坐了下来,李大海冲着江文溪骂骂咧咧近十分钟。江文溪缩在乐天的身后低垂着头,再不敢说一句话。
她终于明白小梁失去这套咖啡杯为什么会哭天喊地了,不过是一套咖啡杯,居然比她十天的工资还多。
顾廷和不禁失笑出声,偏头望了一眼身旁的江文溪,道:“李妍和我说,你买的那两套咖啡杯,其中一套是想送给我的?”
艰难地斗争了好久,才终于将那根小鱼刺给咽了下去,但这用餐的好心情完全被搅没了。借机,她佯装痛惜不已,为了生命安全,不得不对那几位同事挥泪离别。
突然有种说不出的伤感,他的心莫名地拧了起来。
自从父母和大舅去世之后,就留她一人在这世上孤苦无依,很多时候,她说不出的孤独寂寞,想要哭诉的时候,却连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都没有。开心的时候没有人分享,痛苦难当的时候没有人分担,生病的时候没有人照顾。
“不用说对不起,你下次少喝点水就行了。”乐天垂眸望着胸前湿漉漉的一大片,略皱起眉,这女人的眼泪还真是多,没完没了,这一身衣服被毁得也差不多了。
“只要你没事就好。”顾廷和浅浅笑着。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这一折腾,都近十二点,他又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李妍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前,拉着僵立的江文溪急道:“我的大小姐,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跑到饭店里打了人?”
乐天双手交叠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在不停抽泣的江文溪。
她刚想开口说话,身旁又围了几个人过来,七嘴八舌地传授她所谓的“御男”秘诀,害她口中的一根鱼刺没及时吐出来,卡在喉间不上不下,难受的要命。
怎么女人就动不动喜欢哭,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用哭的?!
据目击全过程的另一名服务生说,原本很飙悍的江文溪不知道怎么搞的,矢口否认打了李经理,这才有了后来的一切。
听完乐天的话,江文溪面色苍白,平日里,那双充满了灵气的大眼,一片朦胧,神情呆滞地直视着前方,未久,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又缓缓地落了下来。
明明刚才他不是这样的,怎么一转眼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他也和她一样?人格分裂……
一连几天,她都郁闷不已,就连严姐见到她,偶尔也会露出暧昧的笑容。
她心中明白,就算她记不得那些事,但看到同学每次看到她的恐惧神情,还有曾经被她打过的那些讨厌男生脸上的伤,她知道那是自己干的。
“你这种情况身边就没有人发现你这种异常?你的父母,你的朋友,难道都没有发现过?”
江文溪不得不佩服李妍,以她的资质再活个一百年,也做不到这样。正打算付钱时,她突然想到顾廷和,于是又问那个专柜小姐:“买两套能不能算便宜点?”

“你之前会失业那么多次,是不是也因为这个原因?”乐天突然想到她的朋友当初推销她时,所说的那一番话,根据她这种情形,会失业那么多次也不无可能。
江文溪又瞄了一眼旁边那个所谓更贵的,只是花纹多了几道居然要八百多一个杯子。
她只能跟着陪笑,只是一个上午,就只会嗞牙咧嘴了。
他注意到李大海的左眼圈有些微微发青,他皱了皱眉,偏过首忘着连连他身后躲的女人,回首又见到地上一片狼籍,精美的包装袋里跌出一片碎瓷片,那些瓷片还真是有些眼熟。
这一次,她死命地拖着不停看衣服的李妍上了六楼的精品陶瓷区。
李妍似乎洞悉她心中的想法,抛hetushu•com•com过来一句:“优质生活,优质品味!”
江文溪一脸措愕地看到立在李妍身后,脸色有些发白的顾廷和,连忙从乐天的身旁起身,离了一米开外,掩饰地顺了顺贴在脸颊两侧的乱发。
他有些不耐烦,正打算回转头,蓦地,一个熟悉的女声闯入他的耳际:“我没有打他,我真的没有……”
顺着乐天的话,大堂经理好言又道:“对对对,李经理,这里……人这么多,我们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坐下来谈,好不好?”
李妍抓了抓头发:“怪我?这么多年,那我上洗手间有上到动手打人?”
江文溪趴在乐天的胸前,难以控制地抽噎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真的想不起来……有打过人……但是我知道……我一定有打过……一定有打过……呜呜呜……”
乐天的话音刚毕,江文溪的泪水犹如泉水般涌了出来,就这样放声痛哭了起来。
“你还真是会睁眼说瞎话。”
“哧——”
再次回到那个包间,乐天便见到李大海暴跳如雷,若不是大堂经理拦着,就差没跳到江文溪身前撕了她。
江文溪噤了声,乖乖地出了饭店门,上了顾廷和的车子。
大舅知道那些事一定是她干的,非常地生气,狠狠地罚她跪在门外跪了一夜,并不准她再学散打。
“哎,你真是够作孽的,墨水也能当成咖啡端给你上司喝,还害他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李妍揽着江文溪不停地叹着气,“我说他没当场扫你出门,你真是几辈子修来的好命,还好,还知道要把那杯子丢了。”
他眉心深锁,抬手看了一下时间,这么晚了,这个蠢的要死的窝边草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还惹上这种人。
乐天见到她抽泣着却依然满脸难以置信的模样,有些不忍,但他不得不说:“你不用瞪着我,至少这一次,已经是第四次我发现你不正常。第一次,就是在周成的婚礼上,我强吻了你,你狠狠地甩了我一记耳光;第二次,让你送一个壁布样布,你却拿它砸抢贼犯的脑袋;第三次,圣诞节那天早上,你在医院电梯口教训一个下三烂的男人。这三次都是我亲眼所见。今天晚上,虽然我没有亲眼见你打李大海,但鉴于你前几次的行为,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李大海说的话是事实,并且我已经找到那个女服务生证明了此事,李大海的右眼的确是被你打青的。四次,如果加上酒吧那一晚,就是五次,而你每一次都以事后不是你做的为借口,你难道就真的没觉得自己有问题?”
“我有闻有看啊,可是茶水间里飘得到处都是咖啡味,我哪里会想那么多,当时觉得奇怪,可是一想到他怪癖那么多,说不定刚好这世上就有墨水味的咖啡呢。”
父母的工作是长年在外省山里考察,常常联系不到人,有时候一年半载才回来一次,每一次回来都会带好多漂亮的蝴蝶标本和照片。那一次回来帮大舅庆祝生日,事后因为她的事,又耽误了近一年,才重新回到工作岗位。
“既然你朋友来了就早点回去吧。”他站起身,走到门口,看了一眼顾廷和,双眉深深蹙起,转身他对江文溪又开口,语气非常冷淡,“关于李大海的医药费和赔偿费,先由公司垫付,每月从工资里扣。”
声音永远是那般柔柔软软的,清纯无邪,除了那个窝边草,他再找不出第二人选。
父母的去逝,她一直找不到一个宣泄口,也许,那一刻,她是在宣泄自己心中的悲伤,才会在潜意识里模仿着大舅……
她几乎就是跟在大舅身后长大的,父母去逝之后,大舅更是担负起照顾她的重担,虽然大舅的工作也忙,但对待她绝不疏忽。
“什么没有打我?你看看我这只眼睛。”李大海对着对面的镜子指着自己的左眼,明明青了一圈,然后指着躲在乐天身后的江文溪吼道,“你这个三八下手这么重,告诉你,你今天要不是给我一个说法,你今天就别想走出这里。”
终于到了陶瓷精品区,江文溪找了半天,总算找到那个咖啡杯,当瞄到标价签上的价格,她不禁低呼:“天啊,一个杯子加一个托盘,要、要、要三百四十八块?!”
酒乃穿肠物。
偏过头,江文溪正好看到顾廷和向上轻挑的唇角,似乎心情十分的好。
“瞎讲,你这种样子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望,如果我是男的,根本就轮不到小顾。”李妍趁机紧紧地搂住江文溪。
一开始,老师都认为她平时性格乖巧,没人相信她会对人动粗,更不会相信她能够赤手空拳对付身高、体力都看似比她壮很多的男生。
都怪里间办公室里那个可恶的家伙,做什么要抱她进办公室睡觉,直接丢她在椅子上不就好了。
江文溪想说自己也不知道当时真实的想法,所以就点了点头:“嗯。”
“江文溪,建议你去看下脑科医生,再不济心理医生也行……”
江文溪盯着他胸前的衣襟一看,那里被她的眼泪淹没了好大一块,羞愧地急忙松了手,连声道歉:“哦https://m.hetushu.com.com,对不起,对不起……”
“嗯。”江文溪点了点头,不管将来如何,既然人家都送了圣诞礼物,她当然不可以那么没礼貌。
可每当看到商品标价签上的数字,江文溪连拿起这些高档衣服的力气都没了,总是会被震撼得犹如一缕游魂,直接飘出了商场大门。
蓦地,江文溪脸一红,低声道:“什么啊啊啊那样,他正好在这里吃饭,帮我解了围。我和他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依然记得大三年那年暑假,那一天,她病得连爬楼的力气都没有,她真的是用双手爬上了楼梯,躺在床上,发着高烧,想要喝水的时候没水喝,肚子饿得时候没饭吃,有那么一刻她甚至在想,如果她就这样死掉了,这世上也没有人会知道的,会为她哭的她许只有一个李妍。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江文溪摆了摆手。
江文溪与顾廷和告别,直到见不到顾廷和的车子,江文溪才转身上了楼。
饭店大堂经理一见是江航的乐总,立即松了一口气:“乐总,情况是这样的,李经理声称这位小姐打了他,而这位小姐坚持没有打他。”
“那周成结婚那次,是不是因为你撞碎了服务生的盘子?”
到了医院门口,大舅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终究是狠不下心,又带着她回了家。

“在这里已经算便宜的了,那边还有更贵的。”李妍转身就去找那个柜台小姐。
“其实,更多的是我觉得我配不上他,现在,只是我一个人想的这样美好,等到某一天,他发现我是多没用的一个人,说不定会离我远远的。”江文溪不禁想起大学时代那段比兔子尾巴还要短的恋情。
江文溪咬着唇,刚想站起身,这时,“怦”地一声,包间门被撞了开来,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溪溪,究竟出了什么事?!”
江文溪连连抽噎了几声,总算顺了口气,隔了好久方道:“是他打碎了我今天才买的两套咖啡杯,那两套杯子很贵的,花了我大半个月的工资。那个色狼他非礼别人,还打碎我的咖啡杯……”
江文溪一脸委屈:“我哪里知道他的爱慕者遍地都是。”
似乎感受到她的不安,顾廷和笑着开了口:“想听什么音乐?”
她就知道,总经理的办公室不是好睡的。
“我哪知道遇上色狼非礼人家服务生,还打坏了我今天才买的两套咖啡杯。”江文溪把自己知道,怎么遇上乐天,以及怎么处理此事的情况说了一遍。
第二天,大舅强拉着她去看医生,最终是她哭着求大舅不要带她去脑科医院,因为她不想被人当成一个精神分裂的患者。
乐天突如其来的冷淡,弄得江文溪满头雾水。
人海茫茫不知身何在 总觉得缺少一份爱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调解,包间内只剩下乐天和江文溪两个人。
不由分说,李妍将沙发上的包往江文溪的怀里一塞,拖着江文溪出了包间门。
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乐天大致知道当时是怎么个情况,他可以确定李大海那一只熊猫眼肯定拜江文溪所赐。想当初他被江文溪甩那一耳光,事后可是疼了好久,那女人的手劲,他是知道的。
到了高二那年,父母不幸双双去逝,她整个人变得更加沉默了。
“什么?”江文溪哽咽着瞪大着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乐天。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她对声音特别敏感,也许就是十四岁那一年,被吓过导致失聪,休学了一段时间,听力恢复正常之后,她就变得对声音特别敏感,常常会变得人很暴躁。
借此机会,他找到了饭店的服务生了解当时的情况,这才明白原来是李大海喝醉了酒意图非礼一位女性|服|务生,正好撞到经过洗手间的江文溪。江文溪手中的东西被撞飞了出去,跌碎了一地。江文溪蹲在地上看见一地碎瓷,愤然起身,就给了李大海一拳。李大海自是不可能放过江文溪,就这样闹开了。那位服务生见事情一下子闹大了,又不敢得罪饭店的常客李大海,只好逃离了现场。
事后,为了控制自己,她大多数的时候是一个人玩,尽量远离同学,因为她怕她再听到什么声音受了刺|激,做出对同学不好的举动来。唯一一个最好的朋友就是妍妍,可是曾经因为耳聪休学过一年,妍妍就比她高了一届。后来上了大学,也只有放寒暑假的时候,两人才会又腻在一起。
“听说近期有不少电影上映。”
乐天越是吼江文溪,她越是哭得凶,仿佛眼泪流不完似的。
好容易挨到了周末,江文溪约了李妍直奔市中心的金X国际购物中心。
关照什么?就凭她这种软脚虾能关照什么?
“说不出来就是不喜欢了。”
乐天完全没有想到方才那句话会带来这样的结果,他咬着牙咒了一声,从一旁的纸盒里抽出几张面纸递给江文溪:“有什么话你好好说,哭什么?”
付了钱,拎着两分礼盒,两人又继续逛。
星级的饭店,豪华的装修,尊贵的气氛,宽敞的通道,若和_图_书是能发现人影攒动十分拥挤的现象,除非是出现了什么大牌明星。但是,此番热闹的情形,显然与这通向洗手间的通道应有的景象完全不搭。
“我真的不记得了。这次,我想可能是因为杯子碎了吧……”
说完,他便出了包间门,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周末晚上有空吗?”顾廷和又问。
江文溪想了想,说:“也许吧,我不记得了……”
“真的,你不知道以前每年放假回家,我真的好嫉妒你,那么多男生追着你,要保护你,就没有谁动过想要保护我的念头。”
经过半个小时的砍价,李妍不但让专柜小姐找来了VIP卡打八八折,还拉着做市场调查的厂家销售人员侃了一会,最后八折价搞定。
她刚到家,洗了个澡出来就听家里人说手机不停地响。然后一看是江文溪打的,回拨过去,才知道那丫头出了事,就急忙奔了过来。怕溪溪吃亏,她还特地找了男友大熊和顾廷和一起过来,谁知道竟然是这副让人长针眼的一幕。作孽哦!
从小她就和大舅学散打,因为她的理想就是能成为一名像大舅那样的警察。她的心中充满着正义感,她教训的那些男生都是会欺负人的不良学生。
李妍浅浅笑着:“还买不买?”
“你也知道自己蠢。”乐天冷哼一声,然后又说,“你要那套咖啡杯直接和我说不就行了,我柜子有几套全新的。周一,你自己去拿。”
这时,乐天的手机响了,楼上包间的一群人见乐天消失了近二十多分钟,以为他半途开溜,打电话催他回去。
越是年底,建筑行业越显冷清,但却是应酬的爆发期,就连周末也不得清静。
淡雅气息远离了,乐天竟突然觉得心里变得空空的,仿佛少了些什么,有一瞬间的失落。他抬眸看着满面红霞的江文溪,又看门外立着的三人,突然心中有些不快。
他咬着牙,别过脸,决心等她哭够了再继续谈话。
经过一晚和李妍的交流,她决定接受顾廷和对她的心意,可是只不过是几个小时之间,就撞上这种不明不白的事,真是伤透脑筋。
“你们……你们……”李妍意外地撞破了好友与其上司的奸|情,不禁在心中大呼“欧!卖糕的!”。
这里是N市高档的消费场所,以前,李妍总喜欢有事没事就拉着她来这里散步,说就算没有钱买,也可以感受下做个有钱人的滋味,挑几件自己喜欢的衣服,在衣镜前转几个圈,满足下自己没钱也能穿名牌货的欲望,然后再高傲地丢还给柜台小姐,谁知道你有钱没钱。
“啊?”江文溪抬眸有些不敢相信。
“……嗯。”江文溪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吧。”
大堂经理的视线在这位惹事的小姐和乐总身上逗留了很久,发现了一丝微妙的情况,其实他很想对乐总说,这位小姐看似这么柔弱怎么可能有打那位李经理。
“墨水味的咖啡?唉,我真是服了你了。”李妍摇了摇头,她对江文溪基本失去信心。
渐渐地,她很少再出现状况,即便是大舅因公殉职,她坐在墓碑前哭了很久,也没有像最近一段时间这般不正常。
有钱人真是造孽,喝咖啡的杯子要这么贵,像她一样买个几块钱的陶瓷杯喝喝不就OK了。
她转学了,可是类似情况依旧在重演。
乐天约了李大海单独谈了一会,有关李大海非礼女服务生的事,他也没点明,该赔的医药费和损失费全由他买单。
“麻烦让一让。”推开人群,他急忙向她走去。
“上次害你喝墨水,对不起。其实,我买咖啡杯是要赔给小梁的,因为我怕同事们知道我干了蠢事,我偷偷把她的杯子扔了,所以打算偷偷还回去的。”
“我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蓦地,她紧张地从他的胸前抬起头,顾不得一切,双手紧抓着他胸前衬衫的衣襟不放,边流着泪,边颤着唇急道,“乐总,请你相信我,我做那些事的时候,是真的无意识。请你不要开掉我,我知道我很笨,我一定会努力的工作。刚才那个李经理的医药费和赔偿费,你从我工资里扣好了。请你千万不要让我走人,也不要告诉其他人,我真的不想失去这份工作……我求求你了……”
人海茫茫寻找一个爱 总觉得早晚费疑猜
高中有段时间,她经常被叫家长,因为老师经常会接到同学告状,说她欺负他们。
李妍叫了起来:“我的大小姐,你让我们都省省心吧,让小顾送你回云,我不想待会你再惹出什么事来。”
第二天一到公司,江文溪立即觉得公司气氛不对,每个人见到她都会投以明媚阳光型的笑容,十分热情地打完招呼,偶尔还会加一句“请多多关照”。
当看到洗手间门上贴的本楼层洗手间正在维修的告示,不由得低咒了一声,转身往通往饭店一楼的楼梯口走去。
江文溪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越流越多,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一路上,顾廷和紧抿着嘴,一言不www.hetushu•com•com发,专注地开着车。
情况就是这么简单。
“妍妍!”江文溪惊诧地转头,见到是好友李妍。
“嗯,可惜被打碎了……”她抿着嘴角。
我像落花随著流水 随著流水飘向人海
江文溪见李妍笑得很诡异,头皮直发麻,嫌弃地挣脱了她的胳膊,推了她一把,向立在门处的顾廷和和熊亦伟走去,一脸羞愧:“很抱歉,这么晚了,还给你们添麻烦。”
一时之间,他紧握着拳头一脸无奈地凝视她,不知道该如何止住这女人的泪水,一连串想要安慰的话语,刚到嘴边却硬生生地梗在了喉间,说不出口。
“我……我……”江文溪尴尬地抽回手,抬眸便撞上一双无奈的深眸,几乎是眼对着眼,鼻对着鼻。她赫然发现她离他是那样的近,整个身体差不多挂在他的身上,如此之暖昧。
大堂经理暗自甩了一把汗,总算把这位喝高了的李经理请去了别处,要知道洗手间也是饭店的脸面。
乐天以接电话为由,出了包间,同那群人稍做了解释。
“别哭了,别哭了,有什么难言之瘾你尽管说出来。”他的双眸之中透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嗓音也在不知不觉轻柔了起来。
“妍妍,你说我要不要就买一个杯子送给顾廷和?你知道的,他前两天送我一个水晶钥匙挂件。”
乐天伸手握住李大海乱挥的拳头,不着痕迹的拿下,微笑着说:“李经理,这位小姐是我公司的员工,请卖我一个面子,我们有什么话找个包间好好谈一谈。”
“……”就算再笨,江文溪也明白了顾廷和的意思,有些羞涩,吱唔着道,“那我请你吃饭吧。”
乐天轻轻蹙眉,难怪觉得那个碎瓷片那么眼熟,原来是他用的同款咖啡杯。这笨女人买这么贵的咖啡做什么?难不成也学那些女人……
双眉深蹙,乐天沉默了几秒,淡淡地对她道:“江文溪,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很有问题?”
伴随着一个男人的怒吼声,他终于看清了那个说话女人的声音,竟然真的是窝边草。
在李大海的手尚未触及江文溪的身体,乐天已及时将她带过身侧,口气微淡:“李经理,出了什么事,你要发这么大的火?”
“不行,这里是第一现场,要解决就这里。”李大海瞪着被打得很疼的眼睛坚持。
江文溪以为他为衣服生气了,急道:“乐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脏了你的衣服,不过这次我可以帮你去干洗,你可千万别再让我赔了。”
“遍地都是?开花啊?你端咖啡前都不知道闻一闻看一看的吗?”
一次,两次,三次……渐渐情况有些不对,老师也很困惑,学生迫于学生家长的压力,不得已,劝她转学。
此时此刻,她依然坚持,这让乐天恨恨地咬紧牙根:“江文溪,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在某种特殊情况下,会做出一些与你平时行为完全不同的举动来?”
江文溪双手绞着手指,贝齿不停地咬着下唇。
乐天已经数不清自己有多少个晚上是在外应酬了。做他们这行的,若是没点喝酒的海量,是很吃亏的。
熊亦伟憨笑着:“你的事就是妍妍的事,妍妍的事就是我的事,客气啥?”
酒醒了之后的李大海也明白此等丑事不宜宣扬,答应看在乐天的面子上放过江文溪。
众人唏嘘不已,弄得她好不尴尬。
“嗯嗯,别哭了,你慢慢说。”乐天很自然地抱着她,轻拍了拍她的背,替她顺着气。
值此深夜,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气氛。
难道是生活的压力,让她再次无法承受,才会又出现这种情况。
“哦——”李妍拉长了声,如果白发帅哥最后出门时说的那句话,她理解为是在吃醋,一切都好解释。她瞄了一眼零EQ的好友,暧昧地笑着:“好,都是我的错。”
她在心中感叹,这下这些鸡婆们没什么想法了吧,可是就见着宣传部超级无敌八卦的刘姐拍了拍她的肩头,一脸安慰地说:“小江,男人都这样,要面子,在公司里讲究的就是公私分明,等下了班,想怎么都可以。别放在心上。”
淡淡地弯了弯嘴角,顾廷和打开了CD,音响里随即流淌出蔡琴优雅舒服的声音,是那首《落花流水》:
还好,乐天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个空位,端着餐盘,迈着优雅的步伐在最后一排临窗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可坚持不到十秒,他便受不了她的哭声和眼泪,弃械投降,抓起几张面纸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坐了下来,一把揽过她,将她按在怀中,轻轻地为她擦起泪水。
乐天望着她梨花带泪的模样和那一脸不知所措的神情,怎么看都似在勾人。心间猛地一缩,他有些烦躁地从纸盒里抽了一张纸递给她:“先把眼泪擦干。因为杯子摔碎了,你就要揍人家,并且事后不承认,你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假装忘记?”
“你真要提高生活品质自己用?”李妍好奇:但见江文溪摇了摇头又问,“送谁的?”
倒底发生什么事值得这么多人围观?
乐天看着眼前除非用硬挤才有可能走过的过道,深深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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