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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侧花满堂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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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情动江南 第五章 月下女鬼

第三卷 情动江南

第五章 月下女鬼

“你走开……我不要你管……”她不要在他面前示弱,拼命地用手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了,“放手……”
吼声震耳,一阵眩晕,美仁毫无预兆地便往景升身上倒去。
说到这艳门,也是平日里与人结怨太多,遭人灭门也无可厚非,但与杭州毗邻的州县乡,一些名门望族,也接二连三地死了人,死因还各不相同,追查的结果都属于自杀。死人原本不怪,单死这有头有脸的也不怪,怪就怪在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有一个特征,那便是身边妻妾成群,有了妻妾还不够,还总是喜欢在外面拈花惹草。半年之内,各地这类大小案件已经发生了近十起,让官府无从下手,丝毫找不着线索。说来也怪,每发生一起这样的案件之后,没过多久,接着便会有一起官府追查了许久的陈年旧案或是张贴榜文追缴匪贼的大案不查自破,不是凶手被扔在官衙大门之外,便是有人半夜送密函告知匪贼的窝藏之处,这让官府的人是又惊又喜。
她体内那股子邪劲又开始发作了。刚想着,她便禁不住咬着牙,紧抱着身子蜷缩了起来。
传说,美丽的萧山上不知何时起住着一名女鬼,一个美艳无双的女鬼,一个经常全身赤|裸喜欢在月下沐浴的女鬼。
那个男人瞪大双目,面部红紫,双手扯着死勒着脖子的白绫,在见到景升的那一霎,伸出右手对着景升不停地乱挥舞,求景升救他。
觉察出她的异样,景升立即松了手,连忙托住她的身子。
无论是找多少个男人,就算一个也不成功,她也决不能放任那些男人活着离开。
“你终于清醒了?终于认得我是谁了?”景升的语调里含着前所未有的怒气。
景升想要阻止却根本来不及,大步上前只能一把攫住她的双肩,将她的身体扳过来,强逼着她与他四目对视。
冒着风雪,他好容易找了一辆马车,跟车夫提出要前往萧山。车夫一听连连摆手,直到他掏出一锭银子,并说只要送他到山脚和_图_书下即可,那车夫才勉强答应。
那车夫赔着笑,摇了摇头,赶着马车速速离开。
江湖上最赫赫有名的美杀手组织“艳门”,莫名其妙地在一夜之间遭人灭了门,全艳门上下,无一活口,全是一剑封喉,那剑法快到伤口之处只有一道干涸的血痕,再无多余的血迹。有两名任务在身的女杀手原本以为逃过了这场浩劫,孰知,不过十日,尸体就被人发现悬在废弃的艳门之内。
他深吸了一口气,别开脸,瞥见一旁地上散落的衣服,连忙拿起欲替她披上,冷不防被结结实实地甩了一记耳光,怀中的佳人毫无情面地猛推开他,并夺走他手中的衣服。
美丽的萧山,在新雪的覆盖下,显得更加妖娆迷人。
“要你管我!你去死!”美仁抬起右手,从发上拔下簪子,直刺向景升心口。
她快,景升比她更快,他一把攫住她的皓腕,夺下她手中的簪子,怒吼着:“向美仁,你给我冷静点!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看清楚我是谁!”
当然,这两怪还不算最怪,茶余饭后,最让人们津津乐道的便是那第三怪。
一想到那些臭男人碰到她,她就会发狂,那些浑蛋都该死。
杭州城一家茶馆内,被风雪阻了路的江湖中人都在讨论着最近发生的几件怪事。
他眉头越拧越紧,唇越抿越紧,呼吸也越来越重,无法继续思考,脑中有短暂一刻空白,他不敢再看她,也不敢乱动,只觉得脸颊如火般燃烧着。
这让当地的人更加确信萧山有女鬼一说。
恍然之间,景升已然立在山谷之间的一处温泉旁,这处温泉从一个巨树下的石缝里流出,满山遍野的莹白,只有这里热泉氤氲,满目青翠。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救命声,第二声“救”字尚未出口,便被人强行阻断。
景升抬眸看看四面的高山,望着那些积雪,再看看脚下这一片春色,不禁轻勾唇角,想来那个“女鬼”应该是在这附近了。
“明景升,你给我https://m.hetushu.com•com闭嘴!我贱不贱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我做什么事用得着你来管?你管好你们明家人的生死就好了。”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再见景升。为何每次在她最痛苦、最脆弱、最不堪的时候,他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她身边?这个浑蛋臭男人,居然敢骂她作践自己。等她穿好了衣服,一定撕了他。这该死的衣服为何到现在还穿不上?人欺负她,就连衣服也欺负她。
还有这个整天就知道占她便宜的哥哥,也该死,可是她根本杀不了他,却要任由他这样肆无忌惮地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喃。再也忍受不了,她拼尽了全力,猛地推开他,嘶吼一声:“你们这些可恶的臭男人,都给我滚开!”
余光瞥见火苗跳动,一步之遥,是一个正在燃烧的火堆。他强作镇定,一定是这火堆烤得人有些热罢了。
“多谢关心,在下正是前来捉鬼的。”撑着伞,景升唇边漾着一抹难以形容的微笑,笑中含着浓得化不开的奇特眷恋。
就像方才那个被她杀死的男人,衣服脱了一半,她就后悔了,那个男人还不知死活地试图强|暴她,哼,只要是用眼睛看过她身体的男人她都会杀,这种强行乱摸她的,她更不会放过。
每每提及此事,人们无不叹息可惜了这么多人间绝色。
正因为这个神秘的传说,引着许多胆大而又身强体壮的汉子连夜上萧山,但凡能够活着下山的都疯了,见着女人就会口中不停地嚷叫着“鬼啊”。
为此,官府的人还特意去搜了山,别说女鬼的影子,就连靠山吃山的一些山野村姑也没见着,不过倒是发现了好几具尸体,几具赤条条的尸体——一个个死状惨烈,有的双眼暴突,窒息而死;有的全身骨断,疑似跌下山崖致死;有的遍体鳞伤,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失血过多而死;还有的胸膛被剖开,内脏不知是被鬼还是猛兽吃得所剩无几……
倏地,她睁开眼,才惊觉手中的和-图-书那支簪子正被景升夹住。
眼前的她衣衫不整,上半身只着一抹艳粉的肚|兜,手中紧攥着断成两截的白绫,如绸的黑发,丝丝入眼,顺着她优美的颈项,凌乱地披散在她的身上。这漆黑的长发、艳粉的肚|兜更衬得她暴露在外的肌肤肤白如雪,美得叫人窒息,美得叫人目眩神摇。
自此,出入萧山的樵夫们,只敢选在白日出行,因为众人都信了萧山有女鬼,会杀人,会吃人。
“向美仁,你还嫌你杀的人不够多吗?你看看你,如今都变成了什么样?曾经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吗?叫你静心的呢?杀人,杀人!你如今眼中除了杀人,还有什么?还要如此地糟蹋自己,你把自己当什么了?”景升前所未有地愤怒,他的大掌使了力,似要捏碎了她。
经过盘查,这些暴死的人,都是曾经雄心壮志说是去见识一下那月下沐浴的女鬼的人,孰料一个个莫名惨死,最奇怪的是,在其中一具尸体旁,发现了以石子摆出的一个“鬼”字。
坐在角落里,景升静静地喝着茶,脑中飞快地转着,想着月下女鬼这件事的可能。未久,他便丢了些碎银在桌上,出了茶馆。
体内邪劲发作的时候,她就怕被别人看到她浑身流血汗,把她当怪物来看,那个时候是她意志及身体都最薄弱的时候,任何人都可以要她的命,所以她只敢躲在这个隐蔽的山洞里,直到夜幕降临她才敢出去,跳进温泉中将身上的血迹洗尽。不想,还是被人给发现,起初,她只有杀了那人。
大雪下了三天三夜,把大地装点成一个纯净的世界,入目尽是一片耀眼的白,远山近树,道路洼丘,宛如一幅粉妆玉琢的绝美图案。
但此事,并未因此而终结,还是不断地有人失踪,而失踪的总是身强体壮的男人,而这些男人都是不得已需要出入萧山。
揭开那遮掩着山洞口的郁郁葱葱的藤枝,一个上身赤|裸的男人呈现于前。
送他到了萧山脚下,那车夫便急急调转了www.hetushu.com.com车头。这位气度不凡、优雅俊朗的公子独自一人冒着风雪入山,明摆着是送死。临走之前,车夫于心不忍,好心地提醒道:“公子,你还是莫要上去了,山上真的有女鬼。”
好容易找到这个日夜困扰他,让他寝食难安的女人,却是见着她在糟蹋自己。
她也不想自我作践的,可最近一段日子,她体内邪劲发作得越来越频繁,有时候承受不住,她恨不能去撞墙,纯钧剑被她举了一次又一次,最终都放下了,因为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可是她自己知道这种日子不多了,但就这么死了,她不甘心。
久而久之,人们都当她是萧山上月下赤身沐浴的女鬼,引得更多的臭男人上山。
“我在说什么你不知道?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在练那种邪功,你是不是在用男人来练那种邪功?你为何要这么作践自己?”
那男人的身后,十步之遥,正立着一个女人,景升看清之后即刻掷了手中的伞,击断那根就快要了这个男人命的白绫。
“你……”见到她额头已经开始渗出血汗,半截藕臂同样点点泛红,景升便知道她开始发作了,俊雅的面庞上掩饰不住焦虑,再顾不上责难,他大步上前,一把抱住她,“忍着点,挨过就没事了。跟我下山,我一定会找到医治你的法子。”
美仁迅速披上衣服,冲着他怒道:“明景升,你这个浑蛋,谁准你进来的,你给我滚出去!”
一阵冷战,她又是一阵眩晕,身体软软地滑坐在地上。
咚的一声,那个男人直直地栽倒在景升的脚边,晕了过去。
在南方,有好些年没下过这么一场大雪了。
一时间空气犹如冰封了一般,景升神色暗沉,紧抿着唇,紧握的双拳青筋尽现,他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法子?能有什么法子?唯一的法子就是男人。
打算以白绫杀了这个男人的女人正是美仁,景升望着她的模样,一脸的难以置信。
美仁弃了手中的断绫,就像看不到他一样,身如疾鸿,猛地冲向那个倒在地上hetushu.com.com昏迷的男人,一把揪起他,脚下使力,便将那个男人一脚直接踢出洞外。一个闷响,那人便滚落山崖,从这么高的山上坠下,定然是无命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衣衫不整的美仁明显底气不足,她背对着景升,慌乱地理着衣服,明明平时穿来很简单的衣裳却在这时怎么都穿不好理不顺,越急越乱。
眼前,一片莹白,行人绝迹,鸟兽无踪,除了触肤如割的刺骨寒风,无休止的怒风呼号外,天地之间似乎没有丝毫生机。
拧紧眉头,景升循声而去,不意外,那声音就是从眼前的山洞里传出的。
选择在这样的天气上山,在世人看来无疑是送死,但谁叫那个日夜扰人寝食难安的“女鬼”就在这萧山之上呢。
不一会儿,在清冽的空气中深呼吸,最先钻进鼻翼的竟是温润的水汽。
当她熬不过的时候,就想随便找个男人散了那一身邪功算了。但每每一看到那些个男人急急地脱|光了衣服,她便觉得恶心,反胃想吐。一次又一次,甚至连蒙上眼睛她都试过了,但还是受不了,她根本无法忍受一个陌生的男人趴在她的身上,无法忍受任何陌生的气息染了她的呼吸。
景升紧攥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露,已然到了暴怒的边缘。他一步步走近她,含怒的双眸对上她那双如魔的殷红血眸,语气冰冷至极:“你都在做些什么?”
一种熟悉的她身上特有的馨香像是清流般沁入他的心脾。白净的肌肤一片冰凉,就像晶莹洁白的羊脂白玉凝聚而成,他的手掌微微动了动,指掌下的肌肤温暖而且充满着生命力,甚至可以感觉到血液急促且强有力的跳动,不断地自肌肤下传来。他微微垂眸,佳人的凝脂玉肌,纤腰若束,一览无遗。
她迅速拔下一支发簪,猛地往自己的手臂上刺去,闭起眼,等待着那种被利器刺伤的锥心疼痛,这样她就可以忘了头痛,以及体内那一正一邪两股内气相互冲撞所带来的痛楚,可是除了这两种让她发狂的痛之外,她什么都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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