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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侧花满堂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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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情动江南 第六章 花开满堂

第三卷 情动江南

第六章 花开满堂

只是转瞬间,两人又回到了山洞。
男人和女人上床不就是那么回事吗,而她只要散了她体内的邪功就好,很快就完事了,又耽误不了他多少时辰。
她喉咙微动,微微启口:“嗯,是的,我早就知道了,我一直都知道……”
“走开,别碰我!”美仁厌恶地推开景升,双手捂住脸。
不是兄妹?!呵,不是兄妹,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她没有乱|伦,只不过算是挑了个相貌好,身材好,又会武功,还比较不排斥在她身上留下气息的一个熟悉的男人。那一道沉重的枷锁在瞬间被卸下了,胸口之处也不似方才那样被什么东西压着透不过气来。
后悔?若是眼下后悔了,怕是以后她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猛地将美仁拉离,景升扯下她的双手,饱含怒气的双眼狠瞪着她,隐忍着不发作出来:“若你没事了,就把衣服整好,跟我下山。”
随之,她头顶传来怒斥:“向美仁,你在做什么?”
许久,他方道:“闭眼,睡觉。”
渐渐地,她抬起泪眼看向他,他的眼睛蕴满辉采,明澈得好似能映出人心,他发梢上的水珠滚落唇畔,消失在那薄而性感的弧线间,有几颗则落在了她的手上。恍然间,她的心怦然一跳。
无论她是出于什么目的、什么心态,景升在听见美仁说这句话时,心中暖暖的,表面上却仍是淡淡的。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道:“天色已晚,我去弄些吃的,明日一早我们便下山。”说着,他便转身出了山洞。
四目相交,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结。
倏地,身上的被子没了,美仁被景升抱坐在腿上,胸前很快地罩上了那抹肚|兜,颈后与腰间已然系上了结。红唇张了又张,美仁讶异地看着景升为她一一穿戴整齐,直到腰间一抹漂亮的花结呈现于前,她才回过神,愣愣地问了一句:“你有帮女人穿过衣裳?”
身体随之一僵,她骤然转首,火光中,与他四目相对,颤着唇道:“再说一次。”
美仁咬着牙,看着他专注疼惜的神情,不说感恩,多少也有些为之动容。
渐渐地,美仁不再觉得那么痛了,反而是一股生平从未体验过的悸动传过她的体内,脑子里热晕晕的,无法思考,双颊更是烫得吓人。终于她相信了那些姑娘们对她说的话,难怪她常常在倚笑楼里见着她们有事没事地人手抱着一本春宫图集欣赏。
“嗯……”美仁吃痛呓语出声,身体微微前倾,毫无预示,双唇刚巧贴在景升的薄唇之上。
空气在瞬间凝结,这是景升未曾料到的事。
美仁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丝帕随手扔掉,不顾他的惊愕,双手便开始解他的腰带。
景升望着怀中熟睡的佳人,方才是累坏了她,他拨开她额前有些凌乱的秀发,俯身爱怜地在她的额前亲吻了一下,唇边一直漾着一抹幸福的微笑。
突如其来的问话,叫景升有些措手不及,他尴尬地垂了垂眼。
他轻含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耳畔,声音沙哑:“比起你在飞云别苑咬我的时候,我更喜欢这个。”
“不准!你今生今世都是我的。”美仁霸道地命令。
“你早就知道解决的法子,可以不再让那两股真气抵触发作,不再流血汗,不再浑身发寒,对不对?”景升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怒气。
美仁反握住景升的双手,摇了摇头,将脸埋在他的颈间,柔声低喃:“景哥哥,我没有作践自己,真的没有!你知道我为何要选在这个温泉池附近的山洞里待着吗?因为我会流血汗,而最近几个月,体内那股子邪劲发作得越来越频繁,身体内的寒气也越来越重,有时候我全身的衣裳都会被血汗浸透。你知道,我爱干净,只有在晚上偷偷地跑到这里洗净身上的血渍,可是却被那些个臭男人发现了,我怎么可能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里?外面都传我是月下女鬼!景哥哥,你之前看到的那个男人也是,他在萧山之上守了很多天了。每一次发作都是你陪在我身边,你总是会找到法子让我平静下来。可是没有你的这一年多来,你可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你可知我熬得有多辛苦?有的时候,痛得我就像方才那样要自残,再有的时候,我恨不能从萧山之上跳下去,这样一了百了……”
她尴尬地道:“我要上岸……”
“那叫你什么?美人?”景升的声音柔柔的、浅浅的,说不出的慵懒。
喜欢的男人,没有。男人,眼前就有一个,却是她的哥哥。要想保住她的命,终有一天她会失去这一身武功,到那时她便是个废人,再想做什么也根本不可能了。这次他能冒着雪天上山找到她,她更加确定他对她的感情已超越了兄妹之情。想想,这个男人的气息她不算太排斥,看也被他看了,摸也被他摸遍了,吻也被强吻了。哥哥?哥哥又怎样,如今的她还怕别人说她乱|伦吗?她早就万劫不复了,再多一条罪状,又何妨?
别再吻了,别再摸了,她快受不了,身体空落落的,叫她发狂。
“景哥哥,美仁孤独了一年多了,再见到你,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多激动吗?可是偏偏让你瞧见那么不堪的一幕。你每次都不会说好话,只会欺负我,叫我情何以堪……”
“忍着。”景升以丝帕细细地为她擦着血汗。
该死的,他竟然忘了她不会凫水,竟然就这么将她给丢进偌大的温泉池当中。虽说这温泉池的水不是很深,但以她那种在水中呼吸都不会的蠢笨,想不死都难。
景升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听着她伏在他胸前小声啜泣着,他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怕水,对不起……”
她不心疼她的命,可无论如何,她也要在死之前找到明经堂,她要亲口问他,他究竟有没有爱过娘亲。
“我们上岸……”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指,唯有这样,才能拉回他的一丝神志,再这样下去,不被她逼疯,他也会被自己逼疯。
美仁没有应他,只是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不知不觉,一抹欣慰而苦涩的笑容爬上嘴角。
“呃?”她在哭?以手抚摸了眼下,的确是湿润一片,她居然哭了,“不知道,反正不是眼睛进了沙子,就是温泉泡多了,致使身上的水无处宣泄。”
和*图*书要伸出手去接衣服,便听见景升似在嘲弄:“这么久不接,是在等我帮你穿?”
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她不由自主地将身体弓向他。
从景升的怀抱中挣脱开来,美仁坐起身,透过火光,目光定在不远处石桌上放着的纯钧剑。为何取名向美仁?单是这三个字就宛若利刃一般再次狠狠戳向心间。
“他送给你,你就接受了?”景升怒吼道。
“景哥哥,我找了你们很久很久,可是我怎么都找不到你们,我好怕,真的好怕,就怕突然有一天自己暴血而亡,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呜呜呜……我再也不要离开你,再也不要……景哥哥……”说着,她便伏在景升的胸前痛哭起来。
“你——”一股无名之火狠狠地往上蹿烧。
恍惚中,她觉得自己仿佛化为一摊水,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半点力气,只能瘫软地躺在他身下,无助地任他为所欲为。直到身体内传来犹如将她整个人撕裂开来的疼痛,她才明白在倚笑楼里听到的那些尖叫声代表了什么。
抬首,她忍着痛,冲着盛怒中的景升狠瞪了一眼,颤着声道:“孤男寡女的脱了衣服能做什么?”
辗转反侧,她根本睡不着。一年多了,没有一夜她是睡得安稳的,只要一闭上眼,昕大哥临死前那绝望的神情和悦姨狰狞的面孔便交错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这时,已不再是她一人紧紧拥住了他,而是两人紧紧地相拥,她感觉到他在发颤,抬首,对着他继续软语:“景哥哥,你可知道为何?我却发现我竟不知道……景哥哥……”
突然间,哗的一声,只离景升两臂之遥,美仁钻出了水面。
“也是最后一个。”美仁接下他的话音。不管她喜欢不喜欢他,但是她将自己献给他,他这一生就只许只能只可以有她一个女人,若是让她知道他再为别的女人做这些事,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但很快,她的纤手便被攫住,景升惊诧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她将脸猛地埋入温泉水里,很快抬首,目光在不经意间瞥见景升赤|裸的胸膛之上,布满着大大小小的红印,还有指甲的抓痕,她的脸颊便是一阵燥热。
方才是她太操之过急,所以用错了法子,那么这次她再不会像方才那样了。
景升将美仁放在这洞中铺垫整齐的石榻上,随即他高大壮硕的男性躯体就压了上来。
指腹摩挲,指尖点点,触到温润美玉,他细心地帮她洗净身子。
“明明就有,你骂我贱……”
望着景升递过来的一套粉色衣裙,美仁微愕,之前她穿的并非这套。虽然都是无双绣坊所出,但每件都不相同。自回到杭州,她便一口气买了好几件无双绣坊的衣裳,弥补了这么多年来不曾穿女装的遗憾。其间还夹了一件淡粉的肚|兜,上面绣着一朵艳红的牡丹,她不仅喜欢外表穿着艳丽,还喜欢连里面也穿得与众不同,虽然只是自己欣赏。或许是她在倚笑楼待多了,才会和那里的姑娘一样,只穿这种不是正经姑娘家才会穿的艳色肚|兜,可她就是喜欢。
此刻两张脸近在咫尺,不过寸许,鼻尖几近要触碰在一起。
随着两个人越来越急促的喘息,情欲的气息斥满了整个山洞……
美仁只觉全身的血液直冲头顶,紧张到无法呼吸,原本以为接下来就要发生些什么,可是这时景升却松开抱着她的手臂,捞起一旁漂在水面上那个艳粉的肚|兜,对她道:“先穿上,我抱你上去,等回到山洞里,再将衣服烤干。”
就知道怀中的女人是只野猫。唇分开,景升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她竟然敢咬破他的唇,他不以为意,轻笑了起来,低沉的声音煞是迷人,脸上浮现一丝邪气的笑容,伸出舌头轻舔着唇角的血丝,仿佛对刚才那个吻回味颇深。
景升也不明白,明明可以上药完全见不到疤痕,可他偏偏没有这么做。
望进美仁含怒的双眸之中,景升不可置信,原来她还是把他当作她抓来的那么多男人其中之一,她要的只是一个男人而已,而他正巧满足了她。
他的这声叫唤,像是摧毁了美仁之前好不容易维持的骄傲,她颤着唇,两道清泪迅速滑了下来,发了疯似的拍打着水面,在他靠近她的时候,双手的力量便转向捶打他的胸膛。
“你没有机会了。”两片薄唇微微一扬,景升漾出一抹半邪半媚的微笑。
“你抓那么多男人上山,就是为了将一身的内力散去?”
他没有应她,此时此刻,他认为再不离开这里,他怕自己快要把持不住,要知道他强忍着想要她的欲望有多久了,可他希望她对他付出真心,在心甘情愿的情况下成为他的女人,而不是这种脆弱到糊里糊涂、带着感恩或者其他什么情绪地将自己奉献出来。
“以前怎么叫,今后还怎么叫。”美仁又白了他一眼,对他方才的声音抗议,没事声音那么勾引人做什么?
忽然,身体一轻,她被腾空抱起,出了山洞,迎面冷气袭来,她一阵哆嗦,暴露在外的肌肤似要被寒风割破,她直往景升的怀里钻去。
终于哭累了,美仁抽泣着幽幽启口:“他死了……纯钧剑是他留在这个世间唯一的东西……”
本来美仁不太好意思看他光着身子,想想什么都做过了,索性睁开双眼,偷瞟了一眼,发现他下身竟还着了一条湿透了的亵|裤。
她真的失去武功了,如今她就是一个废人了,随时随地都可以任人宰割了。还有,为了保住性命,她居然和自己的哥哥上了床,还是不知廉耻地多次引诱他,她觉得自己好卑劣。她是迫不及待地,想找个男人散了体内的邪功,或许当时她是被那种一心要报复的念头冲昏了头脑,事后回首再想想,与自己的哥哥上床,这种行为让她恶心到快要发疯。
顾不得脱下衣衫,景升直接滑入温泉池中,不停地叫唤着美仁的名字,仔细地摸索着,乍见水面上的一团衣裳,待抓在手中,他便更急了,只是一件衣裳,始终不见她人影。他后悔了,焦虑地对着热气腾腾的水面大叫:“美仁,你出来!你在哪儿?出来!”
可这都什么跟什么,书上以及她们说的根本都是骗人的……
虽然美仁已做好施展出浑身和图书解数都要得到景升的准备,但主动与他这般亲近不曾有过,此时此刻,他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加上温泉水原本就很高的温度,她两颊不受控制地烧红发烫,全身如火一样燃烧起来。水下,她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那里正抵着她的下腹,她的神经没由地紧张,双手不知不觉地用力拉扯住他的衣襟,脑袋在瞬间糊成一团,甚至忘了是否该诱引他宽衣解带。
她伏在景升胸前,眼泪如线似的坠落。
下一刻,他便抱着她离开了温热的泉水,四周的冰寒迅速向她袭来。在这样的冰天雪地中,浑身赤|裸的她若不是窝在他的怀中,肯定要冻坏了。
蓦地,他隐了笑意,抬起右臂,攥紧拳手,松开,复又紧握。眉头越蹙越紧,他的体内竟多了一股强劲的内力,他可以确定,这股强劲的内力至少可以让他的修为提升十年。他偏首再望向美仁,执起她的皓腕,两指探上去,她体内那一正一邪相冲的两股内力消失了,这脉象平稳得就如同一个不会武功的寻常人。
她想到悦姨教她的:对付不同的男人要用不同的法子,用错了法子,只会适得其反。有些男人和女人一样,不喜欢被强迫。要想让一个男人心甘情愿地为你做一切,那你就要对他付出全部的情,这里的情并不是真情,而是虚假到让他以为那是真情。
顿时,美仁的心慌乱起来,方才他明明有了反应啊,接下来就应该迫不及待地与她欢好才对,之前被她杀死的那些男人只是见着她开始脱衣服就心痒难耐,为何他的反应完全不同?这样的平淡?难道她的功力还不够?道行太浅?
还未来得及反应,扑通一声,她便被景升毫不留情地扔进了温泉池中。
这番情景,不禁让她想到了他们两人在飞云别苑的情形。那时候的她,身材还在变化中,他因中了媚药而无法自控地乱摸她,她像一头暴怒的猛兽对他狂打一番。而眼下,却换成了她强迫他……
景升的唇再度落下,含着美仁柔软甜蜜的唇瓣,火热缠绵。美仁浑身紧绷了起来,这从未有过的亲密接触,让她紧张得想要逃开,每每挣扎着要离开,却被他按了回去。他咬着她的耳垂,哑着嗓子,一脸邪媚地告诉她,他给过她机会了,而她选择了不后悔,所以这次无论如何,她都逃不开了。
隐忍了很久,听到她的哭声不断传来,景升胸中的怒火骤然间爆开来,扔了手中不停拨弄的树枝,起身冲向趴在石壁上痛哭的她,像阵风似的将她卷上石榻。
趁势,景升来不及防备,美仁双手捧住了他的脸,用力地将红唇印了上去。她的手也不曾闲下,双手灵活地攀上他的脖子,并将他束于头顶的玉髻弄散,十指插入他散开的发丝里,将他按向她,不让他的唇离开,拼命地吸吮他的薄唇。
“真的是叫符衣?那是姓怡,还是姓明?怡符衣还是明符衣?”景升又问。
景升深叹一口气,紧紧拥住她,温热的唇抵着她湿润的发丝:“没事了,以后都不会再发生这种事,跟我回去,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大夫医好你。”
景升眼明手快,稳妥地将她揽在怀中,两人再次亲密接触,让美仁没由地紧张,方想挣开,骤然间,一阵冰寒,景升已然带她离开了温泉池。
他拥住她的双手不知不觉中滑向她的腰间,滑若凝脂,微微使了力,盈盈纤腰不堪一握。
景升深深地闭了闭眼,转过身,干脆不看她,理着衣衫,好好的衣衫已经被扯坏了,若是这样下山,定会遭人耻笑,但是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因为这里有个让他更为烦心的女人。
“还介怀吗?”景升问。
其实景升的本意是指他已将美仁当成他的内子,但这句话听到美仁的耳里就变成,她要想成为最后一个,就必须成为他的妻子,若是不想或者他娶了别的女人,他也同样会为别的女人做这件事。
他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她的干净衣物?
他的黑眸深锁着她,喘息着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当两人的唇再度分开,她早已浑身虚软地伏在他的身前,意识还陷在那个吻中,大喘着气。
“向美仁,你给我听着,别指望再去——”他意图威胁警告她,却因水汽氤氲的温泉水面不见了人影,他整颗心都跟着紧张起来,“美仁?美仁!你在哪里?”
景升手臂微动,目光不经意间瞥见水面上漂起一件似曾相识的东西,他的眉头越拧越紧,竟是那件艳粉的肚|兜。他不可置信地将手掌轻移,便触碰到一片柔软光滑的肌肤,刹那间,他无法思考,脑中一片空白。
挣开他的大掌,她的双臂穿过他的衣衫,环住他,闭上眼,将脸紧贴在他赤|裸的胸前。他身上暖暖的,让她觉得身体再没之前那么阴寒了,不知不觉中,双臂的力道收得更紧。
美仁冷哼了一声。
景升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把衣服穿上。”
四唇再度相碰,仿若蝶翼翩飞,撩动人的心弦。
“我是第一个?”
她都做了些什么?她甚至还记得在洞里的透骨缱绻、抵死缠绵,回想起来,都觉得是种羞耻,而这样的羞耻将是一辈子的烙印,永远都抹不掉。
红唇在瞬间被攫住,这一次的吻比之前的更为狂热。爆发的热力如海浪般席卷而来,将她完全淹没,一丝开口的机会都不再有。他紧紧箍着她的身躯,火热的唇压着她的唇,辗转纠缠。
唇舌猛烈纠缠着,景升霸道又缠绵的吻几乎夺走了美仁所有的呼吸,令她头晕目眩。
可恶的家伙,竟然这样折磨着她。仰起头,她张开口狠咬他的下颔,沿着往下,学着他,吸吮着他的喉结、他的锁骨,报复性地狠咬上一口,直到他颤着身体倒抽了一口气,她才解气。红唇方离开,下一刻,却再度被攫住,景升坏坏地啃咬她的下唇,逼她轻启小口迎入他火热的舌。
这一年多来,她苦苦找寻了明家的人那么久,却始终无果,她知道明经堂没死,但他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她查到当年明经堂、叶声泉和鱼海浪三兄弟为了《天一圣经》去了天一谷,而明经堂就在那时诱引娘亲偷了《天一圣经》,若不是这样,娘亲也不https://www.hetushu.com.com会死,悦姨也不会那么恨娘亲。
感觉到景升的身体明显僵住,美仁伏在他胸前故作不知,缓缓抬眸,眸中噙泪,轻唤一声:“景哥哥,你怎么了?”
“是又怎样?把剑还给我。”失了武功的美仁,如寻常女子一样,最多力气稍大一些,但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景升的手掌。
“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是谁在轻拍着她?是景升。
痛。
眼下,事情并不如她预期的那样,她脑子里一片混乱。下意识里,她轻轻皱眉,咬了咬唇,矛盾地抬眸看向景升,和他靠得这么近,她可以清楚地细数出他的眉毛,目光缓缓自他浓密的眉毛下移,望进他的黑瞳,在那里她看见了一丝哀伤。
双唇抵着她的发间,景升轻轻咬着她的耳垂,她觉得自己仿佛着了火似的全身发烫,松开口,羞恼地道:“你别这样……”
那眉眼,简直漂亮得让人窒息。
她知道瞒不过去,索性坦白。周围的水流有所变化,她知道他动怒了,水面翻滚的力量越来越大,抑或是泡在温泉里的时间太久了,她觉很不舒服,想要离开,却一个重心不稳,脚底打滑,往后仰去。
“别碰我的东西!”美仁尖叫着也跳下了床。
“景哥哥,你喜欢我,对不对?”她答非所问。
“我没有……”
“符儿?”景升又唤。
“美仁,我们离开这里,我一定会找到天下最好的大夫医好你。”
这样的亲吻与抚摸,让美仁只觉得快要疯了,她闭着双眼,在心中呐喊着:天哪,为何那些春宫图上没有描绘这些,为何她在倚笑楼里偷看到的那些男人与他所做的都差不多,感觉却是完完全全不一样?
之前她过于冷淡的态度似乎伤到了他,他下意识地保持了距离。这突如其来的话让她茫然,她就像是被催眠一样,垂着脸,抱着被子一言不发,似在等待着什么。
“你这个卑鄙的家伙!”美仁尖叫着跑到那石壁旁,双手使劲地拔着纯钧剑,可无论她怎么使力也拔不出。
“你……”美仁怔然,愠道,“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微微眯眼,景升盯着美仁,意味深长地道:“我只会为我的内子做这些事。”
“你的东西?”抓起纯钧剑,景升一把捉住美仁挥过来的手,愠道,“这把剑是他送你的?”
昕大哥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或许正如怡素所说,他是第一个真心对她好的男人,但她狠心地刺了他一剑,害他坠了崖。当她清醒的时候,她去过桐柏山的太白峰很多次,每每立在悬崖之上,望着底下的万丈深渊,她就心如刀绞,有时候甚至想着就这样跳下去,就此了结这痛苦的生命算了。可是她却懦弱地后退了,她选择了手持纯钧剑,代替他将那些绿林恶贼、江洋大盗捉拿归案,一一送交官府,以此减轻她那颗倍受煎熬的痛苦之心。
只有放纵,只有沉沦,再没有多余的思虑……
美仁充耳不闻,抬起手,以食指轻点上他的薄唇,以指腹缓缓而专注地勾勒着他美好的唇型。
美仁这样的举动,让景升大吃一惊,眼前这张娇颜,双颊红润,像初开的鲜嫩花瓣,他从没见过她这般神情,亦喜亦嗔,不再殷红如血的眸子蒙着异样的光,那里好似藏了个黑色的旋涡,只要触到一星点就会不由分说地被吸进去。
以后?心猛地一沉,美仁想起了,那件事已经做完了。她看向自己的左臂,那象征着处|子的守宫砂消失了,她立即紧张地气运丹田,却只觉得体内空空如也。真的,什么都没了,那一正一邪相冲的两股内力终于消失了。
睁开迷茫的双眸,一个精壮结实的胸膛呈现于前,他上身的衣物不知在何时早已褪去。
许久,唇上的温暖突然间没有了,却听到一声戏谑:“还和上次一样,不知道呼气,怕是再吻下去,你又要晕过去了。”
“像什么?像娼妓!又要说我下贱?我本来就是窑子里出来的,这算什么?更下贱的你还没见过呢。”
“谁送我什么东西关你何事?我受不受又关你何事?”
“脱衣服,快点!”抽出手,美仁没再管他的腰带,嘶啦一声,直接撕开了他的衣襟,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膛,手再往下伸去,再次被抓住。
他那对熠熠发亮带有魔力的黑眸,似要将她的灵魂摄入,她红唇微启,坚定道:“不后悔!”
“找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散了它!”“找个男人,散了它,你给我散了它!”悦姨最后的话一直在她耳边不停地萦绕着。
忽然间,美仁清醒了,猛地睁大双眸,见到景升的双手正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抚触,顿时恼羞成怒,毫不留情猛地推开他,迅速地背过身。
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气,景升立在温泉池边吼道:“我看你还不够清醒,既然你想头脑一直发热继续混沌下去,那就好好用这温泉水冲一下你那乱七八糟的脑袋。如果再不清醒,过会儿我就再丢你到雪地里好好地清醒清醒。”
风雪之下,二人很快回到洞中。
景升松开了紧抓着美仁的手,寒着一张俊脸,走回火堆前坐着。
为了洗净身上的血渍,她常常泡在这温泉水里,这温泉池水不算太深,她早没了当初在蓝家时对水的恐惧感。在她被丢进水里的那一刻,她就决定了,今日不得到他誓不罢休。她按着悦姨曾经教她的法子硬憋着气潜在水中将衣裳脱下,经过方才的解释,她早已在水下解开了贴身衣物,只要轻轻一动,她便是身无寸缕。
明经堂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女乱|伦,一定会气得七窍流血。或许再没有比这种方式更能打击到他的吧?她坚信,景升一定能带她再见到明经堂,她要明经堂亲眼看到自己亲生的儿女是如何乱|伦的。
“万分确定。”
“那个……那个……”她支吾了半天,咬了咬唇,急道,“方才你提到上次我咬你,我想看看那个伤口有没有留下疤痕……”水下的双手灵活地解开了他的衣衫,露出一片精壮结实的胸膛,左肩之上,有一个浅浅的齿印,她惊愕,“你后来都没有上药吗?”
是夜,景升并未如预期般挤上美仁的床,而是静静地守在火堆旁,寒着一张脸,始终保持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表情。虽然这www.hetushu.com•com样让美仁安心,但她心中也憋着气,之前为了报复她已经主动引诱过他,这个男人占了她这么大的便宜,居然还摆脸色给她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愧疚不已,心疼不已,她早已让他疯狂,如今无论如何是放不下了,他只能自私地选择吻着她不断滑落的泪,最后以吻缄封她的红唇,紧紧地拥着她,动作尽量放得轻柔一些。
他颤着双手,想要将她以衣服裹好,孰知,毫无预示,一方柔软轻覆在他左肩的疤痕处,是她在亲吻他的左肩。她的双臂不知在何时已经滑入他宽大的衣衫之内,触碰到他结实的肌肉,紧紧地拥住他,就这样,两人上身赤|裸的肌肤完全紧贴在了一起……
他发现了?
她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她不能就这样死了,她不相信娘亲是那样的人,天一谷她是再不能回去了,所以她要找到明经堂亲口问清楚当年的事,还娘亲一个清白。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景升看到那柄纯钧剑,一股无名怒火便涌上心间,他下了床,便往那石桌步去。
可这片温暖没享受多久,她便被猛地推开,只见一脸愤怒的景升拉紧了衣衫,冲着她骂道:“你知道你方才的样子像什么吗?我真没想到这一年多来,你竟然堕落成这样。”
这根本就不是吻,两齿的碰撞,撞痛了两人,这也根本不是情人间唇舌的纠缠,倒像是野兽对食物的啃咬。虽然软玉在怀,又有如琼浆仙果的红唇紧贴着自己,不断地挑逗着自己,但景升完全没有细细品尝的心情。他要的是她发自内心、带有感情地去做这一切,而不是像这样,为了达到目的,而利用他对她的感情去做这一切,他不要。
“明景升,我恨你!我恨你!恨你……恨你……呜呜呜……”
“既然喜欢,为何你要拒绝?你介意别人说我们乱|伦,对不对?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又开始发寒了,体内的两股真气不停地相互冲击,骤然间,美仁再度软软地扑倒在景升胸前,景升下意识地抱住她。他的紧张让她抓紧了他的衣襟,拼尽力气说道,“景哥哥,我只要一次就够了,你放心,不会再有第二次。过了今日,没人会知道,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
“第一个。”
说着,她便从地上爬起,欲扑出洞外,去寻找她口中所谓的“合适的男人”。
一想到那破坏美感的羞人抓痕是她留下的,不知不觉中她耳根微微发烫。她下意识地拉紧了被子,好像她过于粗鲁了点,相比较而言,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印痕,要少许多。再抬眸,映入眼帘的是景升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她着实吓了一跳。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一丝力气都使不上,只有无奈地趴在那石壁上放声痛哭起来。
她是后悔了,非常后悔,这一刻她宁可选择去死。她收回手依旧捂着脸,却拼命地摇着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她真是够放荡的,原来天一族那低劣的血液一直在她骨子里奔腾着,一刻就没停过。
骤然间,寒光一闪,纯钧剑出了鞘,景升右掌掌风强劲带出,将纯钧剑掷向一旁的石壁之上,眨眼之间,纯钧剑便齐根没入石壁之中,徒留剑柄在外。
美仁倏地睁开双眼,便瞧见景升脸上露出一丝邪气的笑容,他竟然还敢提上次的丑事。可恶!最可恶的就是这张薄唇,每次什么讨厌的话都是从那里发出的,她要怎么报复才好?念头方起,下一刻,她便猛地咬上他的唇。
“……”
水下,美仁的双手紧紧攥着,未久,便缓缓松开,抬首直视景升:“什么?你在说什么?”
然而在心底最深处,她还有着另一个期盼,期盼着那个她此生最尊敬最景仰的人有不得已的苦衷。自从娘死了之后,她便将悦姨当成自己的亲娘,只要是悦姨说的,就算是倾尽自己的性命,她也在所不惜。可是最尊敬最景仰的人却成了伤害她最深的人,好像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原本就该是孤独的她、那个注定一生孤独的她、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她,如今还背上了一个与自己哥哥乱|伦的羞耻烙印……
望着景升这个略带挑逗的举动,美仁心口一阵猛烈收缩,双手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难以掩饰自己狂跳不休的心……
刹那间,美仁尖叫起来:“明景升,你给我滚!既然不想和我翻云覆雨,你就给我滚!天下间男人多的是,你以为我稀罕你,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男人。”
美仁恼羞成怒,扬起手便想要打他一记耳光,却被景升抓住:“对,我是喜欢你,但喜欢你不代表就一定要和你燕好。男人与女人上床,分爱与不爱。我是人,不是畜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做出和女人上床这等事。我要的是你的真心,可我根本看不到你的真心,你这种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甚至连自己的贞操都可以利用的举动,让人很不齿!”
世人都知道名捕向昕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而那把剑正是他手中的这柄纯钧剑,向昕视这把剑如自己的生命,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而今这把剑却在她的手中,那么,要么是向昕死了,要么就是向昕亲手将这把剑送给了她。他万分确定向昕是活着离开京城的,以向昕的武功,普通人根本不可能伤得了他分毫。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便是向昕把纯钧剑送给了她,也宣告了是将自己的命交给了她。一个男人会这样做,就证明他深爱着她。而她更不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含义,却欣然接受了这把剑,还声称是她的东西。
“怎么了?是不是还不舒服?”他只当美仁初经人事,身体有所不适,还在气他,景升弯了弯唇,从背后轻轻地将她揽在怀中,柔声道,“对不起,以后都不会再痛了。”
“没有。”言简意赅。
抱着被子,美仁就这样盯着景升穿衣,说实在的,她不得不承认,他不仅拥有一张俊美非凡的面容,还有一副迷人的身材,无论是之前在明府看到的,还是眼下看到的,肌肉纹理都匀称好看,只可惜那背上一道道羞人的红色抓痕破坏了那份美感。
头真的好痛,手刚想抚着额头,她却望见自己手臂上的血珠越冒越多,随手一拭,便是浅浅的一道hetushu.com.com血痕。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依那圣经上的记载,若是她再不找个男人散了一身内力,过不了多久,她便会暴血而亡。
景升严肃地又道:“我们并不是兄妹。”
“我们不是兄妹。”轻描淡写的一句飘进美仁的耳朵,犹如惊雷一般。
“在长命锁上看到的。”景升浅浅笑着。因为他自幼便常常看着爹对着那块长命锁发呆,那时,他就知道他还有一个妹妹叫明符衣。
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前,轻咬了一下他的锁骨,一切尽在不言中。
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拼命地捶打着他,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坚定而低沉的语气,他吐出的温暖气息环绕着美仁的耳边,却是冰凉一片。
喜欢的男人?她到哪里去找喜欢的男人,唯一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已经死了,还是被她亲手杀的!
觉察到美仁的异样,景升缓缓扳过她的身子,拿开她捂着脸的双手,蹙着双眉,轻道:“你是不是后悔了?”
一阵闷笑传来,身体已经被包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狭小的石床上挤着两人。
不顾她的撕打,景升将美仁困在怀中,无视她的哭泣,紧紧地抱着她。
“啊——”她痛得再度蜷起身子,额上的血汗又开始滴落。每每看到这触目惊心的血汗,她心中的恐惧便无限放大,她真的不想死。
“美仁!”
美仁困惑地抬头,一张虽饱含着怒气却俊美非凡的男性面庞就这么撞入眼底,一双寒星般的眸子,带着十二分的怒气冷冷地看着她。
四唇相触的瞬间,美仁惊骇地瞪大双眸,下意识惊慌地将双手抵在景升的胸前,想将两人的距离拉开:“景哥哥……”只开口轻唤了一声,粉唇就在瞬间被封住。
头疼得厉害,美仁实在想不通,方才她抱着他的时候,明明听到他狂烈的心跳声,明明他就很想要她,为何要将她推开?那些个男人一见着她,巴不得她全身都是光的,连衣服都不|穿。现下,她倒贴上了,他居然推开她,一脸的不情愿。
她不可以流泪,她不可以示弱,她不要懦弱地像那些姑娘一样尖叫着哭喊着,是的,牙一咬忍忍就过去了,忍不住,她也要将自己的疼痛发泄出去,狠狠地咬上他的肩头,十指的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背后……
“嗯……”她哽咽着轻应。
她连忙叫了起来:“等一下,景哥哥……”
她忍着痛,一步一挪地走向他。
怀中的她,眼下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罗衫,被浸湿的罗衫映衬得美丽的胴体若隐若现,加上温泉水的热度,景升忍不住喉头微动,觉得浑身燥热,再度懊恼自己将她丢进这里是个错误的决定。
她迅速地抓住身后男人的手臂,想将他扔出去,但手中无力,一想到她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她,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为所欲为,唯有气恼地抓起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美仁嘤咛一声,脸贴在他的胸膛之上只是微微动了动,依旧还在沉睡着。他抱着她再度滑进温热的泉水之中,她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倚在他的胸前又合上了眼。
“我叫你给我撑下去,你却自残?向美仁,你给我听着,你要是不给我忍着,我不保证不会像在夷山那样对你。你听见了没有?”愤怒的声音、冰冷的声音,却带着不可质疑的威胁。
他心底竟泛起了一丝苦涩之意,紧盯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美仁,眼下的她与之前热情似火的那个可人儿可是判若两人,不,应该说,在那之前,她对他一直都是这样。
“你知道吗?在飞云别苑的那一次,我真的恨死你了,真的恨不能杀了你。那颗珍珠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但若是换作其他人以那颗珍珠作为交换,我肯定不会去救,却不知为何,我偏偏救了你。你可记得向昕?可记得那夜你跟踪我,你看到他亲吻了我的额头,可除了那样,却再没有人比你更亲近我。你可知你是唯一一个近了我的身,却没有死在我弯刀之下的人?”
“别说了,以后都不会了……”
美仁白了他一眼:“别乱喊,这个名字不是你叫的。”
景升的喉间如同卡了个硬物,抱着美仁的大掌不知不觉中便使了力。
“符衣?”景升轻唤了一声,“告诉我,你的真名。”
“你确定?”
方整理好衣衫,抬首,景升便瞧见美仁苦着一张脸却很坚定地立在他跟前。他深深的拧着眉头,道:“这一年多来,你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你会变成这种样子?”
景升极力克制着,哑着嗓音低唤:“美仁……”
景升呼吸混乱,凝视着眼前这张精致绝伦的容颜,脑中一片混乱,全身因欲望而紧绷,难以相信她就在自己的怀中,与自己这般亲近。他的视线停驻在她那张因欲语还休而微微轻启的红唇之上,这双唇像是饮饱了桃花露,尽显水莹剔透,记忆中这唇角总是挂着一抹傲然的笑意。忆起在夷山亲吻的那一刻,他心下一动,突然间有种再度品尝这两瓣甜蜜嫣红的欲望。
他也要用冰雪清醒一下,一想到方才她要出去再找男人回来,他真的快要气爆了,还有之前,她居然脱得上身只着一件肚|兜便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虽然那个男的已经死了,但一想着她的妙曼身姿被别的男人窥觑,他就快要气疯了。那个死掉的并不是第一个,而是那么多个死掉的人其中之一。她就这么需要男人?就这么不爱惜自己?
那时的她还小,不懂,她问过倚笑楼的姑娘,初识云雨滋味有多痛,她们一个个听了花枝乱颤地大笑起来,有的说谁还记得那个,还不就和你撞伤了割伤了差不多,日子久了,早就忘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有的还说,没那么夸张,只会痛一下,牙一咬忍忍就过去了,过会儿只会让你飘飘欲仙,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之后,再听到那种声音,只当是哪房姑娘一不小心撞墙了或是割伤了。
景升深蹙了蹙眉,问道:“为何取名向美仁?”
“你觉得我有可能姓明吗?”美仁没好气地回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嗯?”
不由分说,景升将她丢向那个床榻之上,美仁担心还处在愤怒之中的他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却见他只是以被子将她紧紧地裹住,然后离开,拿起架在火堆旁已经烤干的衣衫,背着她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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