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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侧花满堂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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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京城风云 第六章 断袖之祸

第二卷 京城风云

第六章 断袖之祸

“二小子,美仁说的是不是真的?”鱼海浪气急败坏地跳到景升的面前,“你再什么都不说,三叔我可就什么都帮不了你了。”
她挑了挑眉,轻咬了一下樱唇,便将极度虚弱的他缓缓放至床上躺好。
“你哥残了吗?需要你这么伺候?”这一句,美仁故意说得很大声,就是为了让屋子里的明景升能够听见。
景升无奈地苦笑,望着她专心致志的侧颜,目光变得迷离起来。
面对美仁的笑靥,明经堂一下子失了神,直觉自己是眼花,面前的少年披散着湿发微笑的模样真是像极了怡惜,真的是太像了……
“既然都一样平,你认为我在看什么?”景升幽幽地回道。
一干人等见着一头湿发的美仁出现,全数住了嘴,整个祠堂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美仁跳上床,将他扶正,解了湿漉漉的外衣,开始为他施针。
见此情形,美仁不禁挑眉,问迎春:“迎春,你说吧,究竟什么事?”
“好,不说话便是认了。”明经堂接过约莫一寸粗细的家法,便狠狠地打在景升的背上。
一直走很远都能听到明景璇的责骂之声,之后又隐约听到明景升的声音,美仁只觉得心头烦躁不安,抬头望了望灰暗的天空,忽然脸上有些湿润,她伸手摸了摸,脸颊上莫名有一滴水。原来是雨滴,好端端地竟下起来雨来。唉,真是什么事都烦人,连老天也烦人。
“之后便看见二公子裸着身子,与向少公子衣衫不整地共睡在一张床之上。当时两人还未睡醒,四小姐尖叫着打翻了面盆,这才惊醒了二公子与向少公子。二公子醒了之后很不高兴,说小姐没礼数,没敲门就进了屋子,然后将小姐赶出了屋子……”知秋说完后头垂得更低,不敢看跪在前面的二公子,只觉得自己对不住他,小声地啜泣起来,心中祈祷他没事。
“看什么看?还不都一样是平的。”她猛推了他一下,迅速拉拢衣襟,飞快地跳下床。
算了,算了,她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像他这种坏家伙根本就不值得她为他担忧,若不是为了那颗珍珠和黄金百两,她恨不能一刀宰了他。
美仁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他身上,因为他那副不错的身材看得她觉得扎眼。
待到雨晴花半坼,
那一棍下去,景升的身子骤然往下倾,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他以手撑着地,准备接受下一棍。
“爹,他胡说!二哥才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景璇第一个叫了起来,拉着美仁尖声道,“你今晨出他房门的时候,不是这么和我说的,你说只是累了睡觉。”
她看了一眼立在明景璇身后满脸惊恐的丫头知秋,便大力地推开了景璇:“让开,好狗不挡路!”
一时间,祠堂之内什么样的声音都有。三夫人念经的声音陡然变高且频繁;鱼海浪气得坐在太师椅上不停地叹气;知秋的哭声隐了,身子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坐在轮椅上的痴呆中年男子,依旧傻笑着,口中竟然不停地念叨着“打打打”;明叔与如妈很识趣地别过脸。
天哪,明明是打坐调息,她什么时候睡着了?还有,她明明是坐在外和_图_书侧,怎么就跑到床里侧了?
美仁捏了捏拳头,指关节咯咯作响:“懒得跟你废话。我的珍珠呢?”
景璇愤恨地跺着脚,掩面哭着跑出了屋子。知秋连忙跟着一同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知秋再不敢遮掩,连忙道:“今儿一早,四小姐从奴婢手中抢过给二公子梳洗用的面盆,要自己端进去叫二公子起床梳洗,奴婢不敢劳累四小姐,便紧跟着四小姐身后劝阻,谁知进了屋之后……之后……”

待到了后院祠堂,未踏入门内,美仁便听见明经堂暴怒的声音传来:“你这个混账东西!我没想到连你也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来。”
美仁一出屋门,迎头便遇上他那个妹妹明景璇。面对指责,美仁白了她一眼,反讥:“我觉得你很有问题,身为明家的大小姐,一个大家闺秀,不敲门就私闯男人的屋子,很不合礼数。”
“得了吧,瞧你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我一时间还死不了,你要是想等下去,等着暴血而亡,我没意见,但别浪费我的时间,滚到床正中坐好。”美仁没好气地骂道。
景璇扑在景升的面前,急着哭道:“哥,你说话啊。他说的都不是真的。”
美仁怔然,当看到一直沉默不语的景升忍痛承受重重落下的一棍时,原先噙在嘴角的一丝笑意,倏然僵住。心中的怨气出了,为何没有大仇得报的那份愉悦?
两个人终于艰难地迈进屋子。
咦?他心房之上竟然没有花印。她不相信地用力擦了擦,按了按,真的没有。怎么可能?他竟然没有中嗜心花毒?
美仁瞪着双眼愣了愣,未急着回答,只是向跪在眼前的景升望去,他微肿的右颊之上还很明显地印着五根指印,昨天那巴掌打得她的手也很痛。
景璇大叫:“你胡说!”
美仁起身,不再多问,便大步出了屋子。
手指无意间碰到他的左胸,美仁再次确认,他的胸前真的没有中嗜心花毒之后才会出现的那种花印。奇怪了!按他所说,倘若他一直在服用含有嗜心花毒的药,然后再反复泡温泉,这样非但不能解嗜心花毒,反而会加快毒性的发作,很快便会一命呜呼。但为何他心口没有花印?
“你有病!”美仁啐骂一声,整了整衣衫,便冲出屋子。
坐在一旁的鱼海浪沉不住气,倏然站起身,大着嗓门道:“大哥,瞧你文绉绉的,光发火有个屁用。二小子不肯说,既然美仁来了,不如我来问吧,老子就不信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知秋丫头,我先问你,你今晨在二公子房里都看到了些什么?要实话实说,若有半句虚言,你以后就不用再待在明家了,老子非将你卖进万花楼不可。”
美仁连说了很多声“很痛”,在别人的耳中听来十分暧昧。
快步回到屋中,美仁唤了侍书打水给她沐浴净身,却换来侍书好奇的目光。
簌簌西风未觉凉。
“你给我让开!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我非打死这个畜生不可!”明经堂用力地将景璇挥开,景璇不慎,跌坐在一旁。
“你个头啊!”美仁懒得再多和_图_书看她一眼,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这时,美仁才算彻底反应过来,昨夜她在明景升的房里,在他的床上睡了一夜……
鱼海浪又是一声狮吼:“哭什么哭?又不是死人,快点说!”
“嗯?”美仁点了点头,“嗯,是的。帮我去打水吧,我要沐浴。”
“出去!”
她从此便不姓怡!
“等我穿完衣服再说。”景升慢慢地从床上起身,走向红木衣橱,见美仁还立在房内,盯着他赤|裸的上身看,挑眉讥道,“怎么,还不出去?难不成你当真有龙阳之好,喜欢看男人赤身更衣?”
昨夜和明景升纠缠了一夜,累到倒在他床上睡着都不知道,美仁觉得自己身上脏死了,要尽快先回去沐浴泡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等一切稳当了,再来收账。这一次要不回珍珠、收不到黄金,她便一把火烧了他的水竹苑。
美仁顿时背部僵直,目瞪口呆地望着睡在外侧半支起身体的明景升。景升的语气很不好:“景璇,你很不懂礼数,门都不知道敲一下,就这么闯进来。”
她看向明景升,他也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忽地目光往下移去。顺着他的视线向下,她看到自己的衣襟松开,露出光滑圆润的肩头。
“爹——”景璇哭着拦住。
“侍书,你说。”美仁点名。
“怎么,还要我脱衣服给你看不成?”美仁轻嗤一声,不以为意。
“哥,你真懒,都日上三竿了,竟然还不起床。”景璇端着刚从丫鬟知秋手中抢过的面盆,兴高采烈地进了里屋,在看清床上沉睡的二人之后,顿时放声尖叫起来,“啊——”
两侧脸颊没由地开始发热,甚至耳根都变得滚烫,她在胡思乱想什么?男人的身体她又不是没见过,倚笑楼里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还有春宫图上,多了去。她狠咬了一下樱唇,暗念心定。
“哥……”
“因为……因为……”迎春支支吾吾。
“你干什么?你抓我手做什么?”美仁抬眸怒斥,竟撞进一潭深幽的黑眸里。
“你……”明景璇气得说不出话来。
美仁用力拂开景璇死拉着她衣袖的手,轻掸了掸衣服,道:“是吗?哦,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昨晚他死命抱着我,咬得我的肩很痛,很痛很痛很痛……”
过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景升的回复,美仁将他苍白微肿带着五根指印的脸庞拨了过来,他已经昏睡过去。
美仁不停地以手按着太阳穴,听完之后不禁一声嗤笑,这个丫头说的确是事实,可就是听起来很怪。
美仁被她看得不自在,便问:“怎么了?”
他的声音低柔轻浅,邪佞的警告似在耳旁轻喃,让美仁的心猛地怦然一跳,脸颊一红,随即吼道:“你有病!离我远一点,再靠这么近,小心我一针扎死你。”
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映照在屋内。
这个丫头怎么这么蠢?连问个话都不会问,到底是想帮明景升,还是想害他呀?
“你们……你们怎么会睡在一起?”景璇颤抖着声音,指着衣衫不整、共宿一床的美仁和景升两人,再次尖叫。
瞪着眼前赤|裸裸的胸膛,美仁的嘴角微微抽搐。之前在飞云池,因为过于愤怒并未留意,没m.hetushu.com.com想到这个整天装病的家伙竟然有这么一副好身材,尤其是几块腹肌硬朗、坚实又漂亮。这会儿以手扒在他的身上慢慢施针,虽然感觉他的肌肤灼烫得吓人,但手摸在上面,那种手感真的很不错。
美仁微抚了抚衣摆,神态自若,微笑着迈进祠堂。身后两名仆人连忙将祠堂的门带上。她正奇怪,视线一下子落在正前方。
景璇满脸的难以置信,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惊恐。她身后追着一起进来的知秋,原本一脸慌张,在看到眼前的一幕后,一下子怔住了。
鱼海浪粗言吼着:“有话就给老子快点说,你个娘们儿说话真是急死老子。”
思切情殇寄何方?
明景升背对着她,跪在明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之前。明经堂气得不轻,正要好好教训他。明景璇同样跪着,死命抱着明经堂的双腿,哀求着父亲。明景升的身后还跪着他的贴身丫头知秋,她满脸惊恐,不敢抬头。两旁的太师椅上,分别坐着紧闭着双眼不停诵经的三夫人杜冰飞和一脸狂躁的鱼海浪。
“看什么看?你快回答啊,快还我哥清白!”景璇挡在景升的身前,挡去美仁的视线。
接着又是两棍打在景升的背上,他仍旧不吭声,即使嘴角的血越溢越多。景璇见状尖叫起来,不顾一切地从地上爬起护在景升的身上。
美仁没有犹豫,面无表情地出了祠堂。瞧见祠堂外围着好些下人,她扯了扯嘴角,殊不知脸上的表情有多么难看、多么勉强。
“之后什么?快说!”
她连忙正身,继续施针。
“是。”侍书没有多问便去打水伺候美仁沐浴。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天空更加灰暗阴沉。穿过白花花的雨幕,侍书、奉剑与迎春三人打着伞追着美仁一路小跑。
这时,屋门被人轻轻推开。
望着雨幕下垂败的海棠花,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轻吟:
霎时,景升的身体软软地向她的身上倒来,她下意识地将他托住,他真的好沉。她正要发火,却见他剑眉紧蹙,面色惨白,紧闭着双眸,不似之前艳红的嘴唇微启,一声轻语:“谢谢……”
“爹,他来了,他可以还二哥的清白。”景璇一见着美仁,便急忙站起身,奔向她,将她拉至景升的面前,急道,“昨夜你只是睡在二哥的房里,什么事都没做,对不对?”
“哥……你和他……”
“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让我去祠堂?”祠堂?那应该是他明家祭祖和放牌位的地方吧,没事召她去祠堂做什么?
“璇儿!”景升终于有了反应,将景璇抱在怀里。
美仁惊诧地看了一眼鱼海浪,知道他脾气不好,但也不至于对知秋说出这番狠话。她同情地看向知秋,知秋那小身子板顿时发颤,吓得哭出了声。
这时,奉剑进了屋,行礼道:“少公子……”
知秋抹了抹泪,诚惶诚恐地答道:“今晨,四小姐……四小姐她……”知秋惊恐地抬眸望了一眼四小姐,支支吾吾地又不敢开口。
鱼海浪及时拦住他,转问美仁:“美仁,师父问你,昨夜,二小子他有没有欺负你?”鱼海浪的问话让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和*图*书屏住了气。
这一声“是”让在场的所有人哗然,明经堂颤抖着身子,对着管家明叔道:“去!给我拿家法来。”
奉剑的脸色一黯,跟在后面的侍书领着前来传话的迎春也一同进了屋,两人在背后推了推僵立的奉剑,示意她开口回话。奉剑咬着红唇,望向美仁的目光复杂又怪异,忸怩了半天,也不见开口。
美仁挥开挡在眼前的手指,飞快地断了明景璇的话:“更可笑的是,抢着做下人所应做的事,端水进去伺候自己的哥哥,还反问我和你哥昨夜究竟做了什么?真是笑话!人累了不都是要睡觉?你不睡觉是神仙?”
海棠花谢春寂长,
美仁抬眸望着这个比她高出大半个头的娇小姐,嘴角微动,蔑视一笑,便转首对鱼海浪道:“是。”
美仁在他赤|裸的胸膛之上戳了数下,咬牙切齿地道:“今晚暂且饶过你,等明晨醒来你要是敢给我赖账,我一定生吞活剥了你。”
有些事,景升不想多说,他泡温泉的日子里不习惯有人伺候着。没有理会美仁的冷嘲热讽,他颤着声低语:“谢谢你,左边第一个抽屉里有金创药,你先上药……”
“你……”
她也有些乏了,因为帮他驱除催情药的药力,耗了她不少真气,她必须即刻进行打坐调息。
紧接着,哐啷一声,连盆带水打翻在地,声音震耳欲聋。
“少公子,您去了就知道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便多嚼舌根……”侍书道。
沐浴完之后,美仁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浑身轻松。她披散着一头秀发,坐在窗前,摸出昕大哥送的胭脂盒,盯着发起呆。为何她总是忍不住想他呢?那个动不动耳朵就会红的木头。从开始跟踪他,到与他相处,不过才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为何她总是会忍不住想他呢?是因为这盒胭脂吗?为何他要送她胭脂,让她无端多了这么多困扰?
景璇受了气,没地方撒气,便回首冲着知秋怒骂:“你这个做下人的,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叫你出去,听见没有?!”景升怒道。
“我的珍珠呢?”
“回少公子,老爷祠堂有请……”一向不拘小节的迎春的声音也越说越小。
将浑身虚软的景升丢在床上,美仁揉了揉疼痛的伤口,愠道:“你苑里的丫头小厮呢?真不知你这明家二少爷是怎么当的。”
她说的可全部都是事实,他昨夜本来就欺负她了嘛,可不只是咬得她很痛很痛,方才沐浴时她仔细看过伤口,那两排牙印可真深,说不定日后都难去掉。不过她这么说,别人会怎么想,那便与她无关了,反正她只是说出事实而已,虽然这个事实很容易让人歪曲事实的真相。
手在触及门扣的那一刹,她听见明经堂扔了棍子,大喝一声:“你这个逆子,给我滚出去跪着,就算是雨停了,你也得给我跪着。明华,给我传话下去,谁要敢去护着他,就立刻收拾包袱给我滚出明家。来人,把小姐扶回房里,好好给我看着,不许她出来。”
施完针,美仁便开始为他运功驱除药性,双掌带气而出,输入景升的体内。不知过了多久,美仁早已大汗淋漓,总和图书算是帮景升将体内的催情药全部驱除到体外,她深深吐纳几次,气沉丹田,方收了功。
“你……”美仁的伶牙俐齿,让明景璇一句反击的话也说不出来。
“你……”
美仁从沉睡中惊醒,猛地睁开眼,支起身体愣愣地望着立在床前的景璇。这女人怎么跑她房里来了?
景升的面孔离美仁只有寸许,蕴满辉采的双眸正射出对猎物十足的侵略意味。他哑着嗓子低吟:“我本身没有龙阳之好,若你再这样摸下去,我也不介意为你破例一次……”
“向美仁,你昨夜和我哥究竟做了些什么?”
突然,她的纤手被景升的大掌紧紧包住。这家伙说自己浑身无力,根本就是浑话,之前抱她那么用力,眼下握住她的手劲还这么大,让她费了好大的力才抽出。
又一次这么亲密相触,闻到鼻下那阵阵幽香,景升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这个小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在挑战他的极限吗?
明经堂在见到她扑过来的那一刹那,强收回力道,但那一棍仍打在了她的背上。一个娇弱的女孩子如何受得了这一棍,哼了一声便昏了过去。
明景璇急道:“爹,这事还没有弄清楚,你不要责罚二哥,错就错在那向美仁身上。”
回过神,明经堂轻咳一声,怒目瞪视着一直跪在跟前的明景升,道:“这个逆子昨夜……唉,真是家门不幸,老夫都羞于启齿。”
她又望了望手中的胭脂,长叹一口气,日子过得可真快。
浑蛋!一有力气就原形毕露,此仇不报,非……
快两个月没有见到他了,临走时的欢声笑语,她依然记忆犹新,他却一直没有来看她,也不曾寄过一封书信……
“你回房都不知道要锁门闩吗?”景升答非所问。
明经堂说:“你不用护着他,事事替他说好话。”
哎哟,原来是为了今天早上的事情。明府的耳目可真是多,这么快就传到了明经堂的耳朵里。
景升轻轻扬起嘴角,那小子的回答果然与他猜测的一样。目光微抬,余光瞥了一眼轮椅上的人,那人除了痴呆的表情以外,让人看不出其他情绪,他苦涩一笑,仍是双唇紧闭。
美仁抬起晶亮的眸子,冲着景璇弯唇一笑,却笑而不答,绕过她,走向怒不可遏的明经堂,作揖:“明叔叔,不知您召美仁前来所谓何事?”
“明叔叔?”美仁再次叫道。
美仁纤掌一握,将手中的胭脂收进怀中,道:“什么事?”
鱼海浪的身侧则是一个她不曾见过的中年男子,坐在木质的轮椅上,满面胡楂,头发乱糟糟的,目光痴呆地望着某处傻笑,口中还流着口水。他的身后立着一位年纪不算轻的妇人。美仁记得这位妇人,大家都管她叫如妈。管家明叔站在一侧目不斜视。
下意识里,美仁便脱口而出:“明叔叔既然在处理家事,恕美仁无礼,先行离开为好。”说完,她便行了礼,不顾众人惊愕的目光,转身离开。
侍书想了想,还是问出口:“少公子,昨夜……您没有回房?”
明经堂怒吼一声:“畜生!”
“废话!光是扶你就够折腾的,哪来第三只手?废话少说!我的珍珠呢?还有黄金百两。”美仁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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