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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侧花满堂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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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京城风云 第五章 肌肤之亲

第二卷 京城风云

第五章 肌肤之亲

“帮我,就还你……”景升抬起迷离的双眸盯着眼前越看越觉得奇怪的美仁,哪里奇怪他一时间说不出来,嘴角轻扯了一抹笑,是一抹十足野性却又迷人到骨子里去的笑。
话说,这一个多月来,她的身形长得奇快,单从身材来看,几乎已经达到正常姑娘家及笄时的模样,之前的衣服全都被她撑破了。侍书与奉剑捧着那几套惨不忍睹的衣裳,怀疑她是不是对这些新做的衣服有所不满,所以故意将衣服全扯坏了。
但是,不知怎的,她莫名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澎湃……不行!她要定。
“好……”景升笑着轻应。
不过半个时辰,美仁就探得这个严厉的师父鱼海浪,在明府是个能说上话的角儿,与明经堂是师兄弟,深得明经堂的信任,他性格爽朗,不拘小节,有时甚至会与她称兄道弟。若不是她的身子骨比较硬朗强壮,她还真怕她的肩头会在鱼海浪“热情友好”的海浪式习惯性招呼下,一巴掌给拍散了。
她曾从各处打探了不少消息,得知长子明景轩与次子明景升皆由明经堂的正室所出。这位正室夫人曾是明经堂的师妹,在生下明景升后,身体一直亏虚,拖到明景升九岁不到,去了。三子明景承的娘亲,是明经堂的二房夫人,是明经堂年轻时所结识的一位红颜知己,后来因为救明经堂中剑身亡,这也是明经堂一直对明景承的荒唐行为容忍的原因。三房四房皆无所出。四女明景璇是五房所生,也是明家唯一的女儿,所以深得明经堂的宠爱。
美仁裹着衣衫,屏息听着动静。
他知道景承他们一离开,他一定会动怒,原以为他会将自己暴打一顿,却没想到他竟然又扑了过来。他身上散发的柔媚幽香再次侵袭着他的神经,紧密相贴的身躯令他再一次承受不住,灼|热的肌肤烫得仿佛快要燃烧起来。虽然美仁死咬着他左肩的那种疼痛能让他的意识保持一丝清醒,但那根本比不上更难煎熬的下体痛楚。
王八蛋!竟然敢咬到她流血,待会儿她非将他千刀万剐生吞活剥不可。她会让他知道什么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碰到这个该死的男人?
美仁自嘲,那她算什么,算明家的老几?她娘又算什么?
可恶!
珍珠?
她刚想伸手扶起他,指尖尚未触及,一想到之前他灼|热的肌肤烫得她很不舒服,脸便微微一红。她轻咬了咬唇,走到之前被她一掌击倒的屏风之处,捡起他散落的衣服,将他赤|裸的上身包住,遮住了他灼|热的肌肤,方扶着他出了飞云别苑。
不过,自打她随鱼海浪习武之后,每日都要想尽法子应对他,以防他觉察出自己会武功,封印内力是她每日必修的课程。当初为应付昕大哥只是一时之计,而今长期与鱼海浪交手,若想让这位顶尖的高手都毫无察觉,她不仅需要多下一番苦功,偶尔还要学会耍赖皮。
那只贼手死命抓着她肩上的伤口,痛死了,这笔账之后她一定会跟他算的。即便是这样想,她仍恶毒地不放过他,以指甲狠掐了一下他左肩的伤口。
四下静得只能听到水滴敲打水面的声音。
三学书院的老师木先生,才高八斗,声望极高,然而人如其名,比昕大哥还要木,除了死教书,还是死教书,很难相信木先生年轻时曾任翰林侍书,如今他年事已高,担任三学书院的先生。美仁总是忍不住想捉弄他。
“那还不快滚上来,难不成还要我下去扶你?!”叉着腰,美仁又吼了一声。
见鬼!为何今晚来泡温泉,会莫名想到那个扫兴的家伙?
该死的明景升!原以为他还算是个正人君子,却没料到和明经堂一样,也是一个风流鬼,竟然带着女人上这飞云池,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景升终于拼尽最后https://m.hetushu.com.com一丝理智,将美仁用力推开。
算了,这次算她倒霉,做一次好人,反正还能拿回那颗珍珠。
“讨厌……”云婵抛了个媚眼给他,娇嗔一声,池中的声音与动作陡然更欢了。
霎时之间,美仁的大脑一片空白,澎湃的血液顿时全数涌上脑袋,整张脸犹如火烧一般。
明景承优雅地坐在池边,勾人的双眸看着云婵独自一人在池中奋力地表演,手中玩转着茶盅,思绪飘远。明明方才人还在的,怎么去万花楼叫个姑娘那人就离开了?
滴答——滴答——
美仁以手肘狠命地击向那人的腰际,那人闷哼一声,死缠着的手臂不但没有松开,反而越缠越紧,细碎的轻吻没了,她的右肩遭到恶狠狠的一咬,痛得美仁龇牙咧嘴,却又不能叫出声。
微动了动喉咙,景升依然不语,侧着脸,依然还是挂着之前那抹苦涩的笑容。
“我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否则,我自己可以将这药力逼出体外,而不用麻烦你……”景升苦笑了几声,“这药有些古怪……”
她一直在期待长春功修炼完毕之后,自己会成什么样,却没想到这段时间她的身体变化奇大,可以说是一天一变。
就在快要到景升所住的水竹苑时,美仁忽然狠瞪了一眼倚在她身上的景升,吼道:“别按着我的伤口!还有,别靠得这么紧!”
时间说快也很快,就这样一个多月匆匆而过。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探查,美仁始终毫无头绪,不明白悦姨让她进紫玉山庄究竟为何?她飞鸽传书问过几次,但每次得到的回复只有两个字:时机。
孰料,身体猛地一僵,她被抱进一个滚烫的怀抱之中。之前裹在身上的衣衫不知何时全数跑至身前,整个后背都是裸|露着的,身后之人同样赤|裸着胸膛,那滚烫的肌肤正紧贴着她。那人的手臂从她的腰后穿过,勒住她的腰身,手劲越缠越紧,灼|热潮湿的呼气直吹在她的耳际,麻麻的、痒痒的……
若不是不想节外生枝,她现在一定会跳起来宰了他。混账东西!等那两人缠绵完,她非杀了他不可。好!要缠就缠,美仁死扣住他的手腕,让他不能乱动。但他粗喘的气息越来越重,额上渗出的汗水顺着美仁光滑的肌肤一滴一滴缓缓滑落。
美仁在心中无声地拼命尖叫。
目光不经意间落在绿玉屏风上,瞥见一角突然多出来的衣衫,明景承勾了勾唇,对着池中正在娇吟的云婵邪佞地笑道:“嗯嗯,我的好婵儿,我就喜欢你风情万种的模样,腰累不累?不累我们再换个姿势?”
可恶!这个该死的男人究竟是谁?脉象这么紊乱,显然是服了催情药,真是龌龊至极!
该死的!他又笑。她就是莫名讨厌他的笑。
每当她想深究这个问题,就会发现这个问题比应付那些烦人的事情更让人头痛。
正是这一笑,让失神已久的美仁终于回过神,她以手紧扣他的下颔,怒吼:“明景升,竟然是你这个龌龊的浑蛋!你洗完了不回房里,还待在这里做什么?笑什么笑?信不信我杀了你?!该死的!竟然敢咬我?叫你咬,看我不杀了你!你这个服媚药的下流家伙、下作人渣!”
“三公子,你可真坏!这么晚还将云婵带到这里,只为这事,云婵不应。”那女人的声音娇而柔媚,一听便知是花楼里的姑娘。
“你……”他想告诉美仁,离他远一点,怎奈犹想发声,但喉咙嘶哑得挤不出声音。
他倚着池边,费力地支撑着身子,看着盛怒中同样一头如墨长发凌乱而肆意地紧贴在脸上的美仁。他望进她燃着熊熊火焰的怒目中,隐忍了很久的他忽地轻轻勾唇一笑。
眼前这张俊美非凡的脸宛如被雕琢过一般,布满着异样的潮|红,湿湿的黑发凌乱地和_图_书紧贴着脸颊,一双幽似深潭般的黑眸此时却蒙上了一层雾。俊秀的眉骨、挺拔的鼻梁、完美的薄唇……这是一张足以让任何女人失去呼吸的超凡绝尘的俊美容颜。那楚楚可怜异常虚弱的表情,刹那间,让美仁只觉得心口一阵猛烈收缩,不禁再次紧紧地拉好自己胸前的衣襟,掩饰着狂跳不休的心……
努力平息后,美仁怒红的双眸慢慢恢复正常,只听她冷冷地道:“很好,你算准了我不敢杀你。行,那我便让你尝尝什么叫作以牙还牙。”说完,她便扑上去,张口就向他的左肩狠咬下去。
偏偏他姓明,偏偏他又救过她。
美仁紧咬着唇,额上也开始渗出密密细汗,若是再撑下去,她相信自己肩上的肉一定会被身后那个该死的男人给咬下来,她已经感觉到她的肩头在流血。
纤掌一收,用力紧握,她将手中的花瓣紧紧握在手中,手掌再张开时,那把花瓣便再无之前鲜艳欲滴的色泽。她甩手将那把残花弃之,猛地从池中站起身,跃上池岸,迅速拔掉身上的银针。这时,屋外的声音越来越近,没时间穿衣服了,于是她随手拾起地上的衣衫将其中一件往身上一裹,四下张望,除了右侧有一面绿玉屏风之外,这飞云池内就再也找不着任何可以藏身之处了。
明经堂常常忙到很晚才回府中,但都会听管家汇报府中情况,某日终究没忍住问美仁为何闲晃数日不去学堂,答曰:学院内菜花蛇成灾。
倏然,她双眸紧盯着手中的花瓣,怔住了。
美仁反手扣住身后男人的手臂,以一招云拿式将他摔出数步之遥。拾起地上的衣衫重新披上系好,细看了一眼右肩,上面两排深深的牙印,渗出不少血迹,她气极,猛地一掌击倒眼前看着让人愤恨又碍事的屏风。
不过对她来说,最直观的变化便是胸前那两个馒头,不,错了,比起倚笑楼大部分姑娘胸前那两个又白又嫩的大馒头,眼前她的只能算是两个正在发酵中的小面团……
啊——
他咬到她出血,她也一定要咬到他出血才会罢休。可恶的家伙!
该死的,为何他的笑容越看越讨厌?
抬起惊愕的黑眸,她望向池面,悠悠漂浮于水面的花瓣,片片艳红,竟漂得满池面都是……
嗜心花毒可以解了,她不用分出精力再去京城周边寻找温泉水。但她无意中得知,明景升因自幼体弱多病,每逢初五、十五、二十五的戌时,都会去飞云别苑的温泉池泡上半个时辰。为保险起见,这一个多月在这几个特殊的日子里,美仁都会等到亥时三刻过后约莫近子时才会摸进飞云别苑的温泉池内。
又坚持了一会儿,终于听到那个云婵再度开口:“冤家!这么无情。办完事了就要赶奴家走,不行,你得送我回去。不,我要去你房里。”
正如景升所料,守在苑外之人立在暗处,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二人一路相携摇摇晃晃地离开。
肩上的疼痛只让景升微微蹙了蹙眉,未曾开口,只盼着快点回到房中,尽快驱除体内的催情药。
美仁足下轻点,踏着水面飞身躲至那屏风之后。
随着体内的毒不断被逼出,泡温泉所需的时间也越来越短。运功结束收了势,她长吐一口气,随手捏了几片漂浮在水面上的鲜花瓣搓洗起身子。
明明是苦涩的笑容,在美仁看来却带着几分邪媚。
她深吸一口气,怨念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自己的衣角正落在屏风之外,便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将衣服拉回,身体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打算将散乱的衣服解下重新穿好。
含怒的双眸渐红,美仁抬起手,又狠狠地给了明景升一记耳光。这一巴掌打得又重又狠,他白皙的脸颊上顿时泛起鲜红的五指印。慢慢地,他的嘴角开始渗出血丝。
那人躺在地上轻咳几声,长和图书发散乱地盖满了他的脸,依旧看不清模样。他费力地刚想支撑起身子,就被冲过来的美仁直接扔进了温泉池中。
她挣扎着,可他的力气突然变得很大,紧锁着她不放,她怎的也挣脱不开他的怀抱。他的手顺着她的后背忽然向下扣住她的臀部,紧紧地贴向他的身体。她挣扎着大叫:“你给我放手!浑蛋!浑蛋!”
怎么会有花瓣?!
面颊上羞愤的红潮还未褪去,这一连串的细碎之吻又让美仁的一张俏脸红透了。在倚笑楼里虽然见识多了,可那又怎样?那毕竟都不是她亲身感受,而眼下,最可恨的是,她竟然被他抱坐在他身上……
虽然悦姨所说的时机未到,但她意外地在明府发现一个好地方。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明府的奢华不用说,但在府内建有一处温泉池,在她意料之外。
倏地,他又狠狠地咬向美仁右肩,这一次的力量也更加重了,痛得美仁恨不得撞翻面前的屏风。
该死的!这个杀千刀的家伙竟然敢这样轻薄她,不想活命了?
木先生的身体刚恢复元气未久,一日又发生意外。据说,木先生的书卷里突然爬出一条五毒之虫,木先生再次因惊吓过度而抱恙,整个学院再度休学数日……
这个混账东西,似乎是跟她没完没了了。
摸着门的手停住,美仁骤然转过身,愠道:“你不提我倒忘了,我为了救你,用那么珍贵的南海珍珠击碎你的碗,而你,居然不要脸地侵占他人财物。那颗珍珠呢?还我!”
咬着嘴唇,她用力狠掐了他的脖子一下,很快便松了手。她站直身体,愤恨地盯着在不停喘息的他,紧握着双拳,指甲都快要嵌进手掌心之中。
美仁看他满面红潮、全身酥软地倚在池边,不似在撒谎,否则以他的身手,即便是中了催情药,也不至于被她打得不还手,看来他中了一种极为厉害的媚药。是什么人会对他下这种药?难道是明景承?可是明景承方才还在这里寻欢作乐,怎么看都不太像。不对,她管这么多干吗?什么人想要害他关她什么事?
除了习武之外,明经堂还将她送进了京城最大最有名的三学书院。一时之间,让美仁很不能适应。她不明白明经堂究竟想要做什么,甚至担心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她的身世,而明府的人也都当她是少公子。纠结了一阵子,她忽然想通了,少公子这个身份方便行事。
景承和云婵应是下了温泉水。忽地,水声溅响,云婵微微喘息轻轻娇吟的声音传来,且一声高过一声,那哗哗的水声也一浪高过一浪,断断续续间还有一些什么……总之,就是那种在倚笑楼里,每到夜晚她听到最多的声音,有时候会让她热血沸腾……
美仁顿时恍然大悟,那下药之人还在这附近守着,若是在这里为他驱除药力,对她来说便是一大冒险。她咬着牙,讽刺他:“你是好事做得太多了,才会鬼上身。”
孔子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她狠瞪了他几眼,踱至池边,把手伸向他,道:“喏,我警告你,别耍花样,小心我阉了你。”
“是你……”
将他拉上岸之后,美仁正打算就地帮他运功驱除药力。
门被推开,一男一女的笑声更加清晰。
望着眼前白茫茫雾气缭绕的飞云池,美仁很享受地深吸一口气,开始褪下衣衫。解开最里层的衣衫,她看了一眼胸口上的花形印记,颜色已变得很淡,她的心情舒畅无比,这一个多月的温泉没白泡,且皮肤也越泡越白晳滑嫩。
他却摇了摇头,虚弱地道:“去我房里……”
美仁想了又想,以手按住不停跳动的太阳穴,这些日子让她头痛的事情真是数不胜数。
啊——
这个男人这样抱着她,算起来还是她同父异母的二哥,一想到这儿便让美仁觉得和*图*书……
将整个身体都没在温热的泉水之中,她闭上双眼开始运功驱毒,不一会儿整个飞云池里便飘满了一股淡淡的诱人的嗜心花香。再坚持个几日,她的嗜心花毒就可以全解了。
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
难得有闲人。
明景承不知对那云婵说了些什么,听得云婵媚笑连连,清喉娇啭:“三公子,这可是你说的,不许抵赖哦。”说完便又是一声媚笑。
“王八蛋!你竟然敢咬我,还咬到流血,看我不宰了你,该死的混账东西!”美仁跳进池水,拉起水中之人便是一巴掌狠狠地挥了上去。
水滴正从他散乱的发丝轻轻滑向发梢。
他究竟是知道自己的药中有毒,还是不知道自己的药中有毒?若是不知道为何要去泡温泉?
来到这里近两个月,什么线索都没有,每天还要面对最憎恨的人,还有那个烦人无比的鱼海浪,唯一能够享受的就是夜晚这么一会儿泡温泉的时间,可是今夜,明明来得已经很晚了,还是惹上这么一通麻烦。这个色胚子的臭男人,她真想一刀宰了他,竟然还敢拿她的珍珠做交易。
一只手正缓缓沿着她的腰际向上探去,美仁猛地回过神,抓住那只贼手,死命地按住。该死的!是哪个不要脸的家伙竟然守在这屏风之后?来不及回转头看清,那人发烫的面颊已然贴了上来,他的长发将美仁的整张脸都盖住了,他的脸不停地磨蹭着她的颈窝,紧接着他的唇竟然放肆地顺着她的耳后、她的颈窝、她的肩头一一轻吮,而她的身体竟然忍不住跟着阵阵轻颤……
被这一抱,美仁倏地松口,大吼一声:“明景升!你这个浑蛋!你、你、你……”
一日,书院外,一个农夫背了一口袋不明之物来到书院,说是有人送给木先生的大礼。次日,便传木先生因受惊过度抱恙家中,之后整个学院休学几日。
因为种种原因,似乎跟在明经堂身后的女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不是死了,就是病着,如今五房夫人中只有一房三夫人还留在他的身边,但听说身体不是很好,大多时间都在诵佛念经。出奇的是,明经堂一直没再纳第六房小妾。
她平胸平了近十八年,突然胸前生出两团肉,叫她一时间不能适应。看来她得找个好日子,去买几件她想了很久的绣花肚|兜,而且肚|兜的式样、花色、绣工一定要赛过倚笑楼内所有的姑娘,嗯,包括悦姨。
美仁气得说不出话,只得甩手又给了他一记耳光,在他结实的胸膛之上猛踹了一脚,跃上池岸,怒声警告:“明景升,你最好时刻小心你这条狗命。”说完,便重新理好衣衫,气愤地走向门处。
不知为什么,如今只要她一发怒,情绪就很难控制,就像上次一样,动怒之后,她便毫不犹豫地杀了连碧容。眼前这个该死的男人虽然应该被千刀万剐,但她不能杀他,一旦杀了他,她便前功尽弃,这几个月来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泡影,她便会让悦姨很失望。
“珍珠……”
屏风之后,偌大的空间,刚好只够两个人藏身,害得她无法有大动作,该死的!只能再给他重重一击。
“去你房里?干吗要去你房里?你想干什么?在这里不是一样?”美仁立刻大声反对。
眼前这道屏风将温泉池遮得严严实实,美仁不敢轻易探出头去看,也不敢轻易乱动,生怕惊扰“性”致正浓的明景承,节外生枝。
时机,时机……时机指的是什么?
该死的!他还在笑。
景升干涩的喉头逸出似有若无的轻吟,痛楚难忍,他费力地挤出两个字:“有人……”
“救我?谁稀罕你救我?!谁要你救?!多事!我们两不相欠,那日你救我一命,在蓝府我就已经还你了。”懒得理这个浑蛋,美仁的手再次伸向门扣。
正当她想再挥第二巴掌时,不知是因为动作www•hetushu•com.com太大,拉扯到肩部疼痛的伤口,还是因为看清了眼前这张脸而顿住。
三公子?老三明景承!不是明景升?原来是他三更半夜带着女人到这里寻欢作乐,难怪了……
帮还是不帮?救还是不救?他明明知道那药里有毒,其实根本不用她多事的,他也活了这么多年没有死掉,这样算来他救她一命的恩情更大,但是之前这个该死的男人……他不仅是她同父异母的二哥,还有轻薄同性小孩的龌龊行径,更何况那个“小孩”还是她,她就忍不住想……
在温泉池中折腾了半天的两人终于离开了。
“看在之前,我曾救过你的分儿上,就当帮我……帮我运功驱除这药力……”景升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眉头越蹙越紧。
见鬼!那家伙分明就是装病,这明府的人都是眼瞎吗?他哪里像看上去那么病歪歪的样子?
极力地克制着,景升缓缓抬起双臂,试图将死咬着他肩部的美仁拉离开,然而手掌在触碰到美仁身子的那一霎,忽然变成反手将美仁揽进自己的怀里。那股淡淡的幽香,让景升变得更加躁动不安,他的手劲越来越大,将美仁紧紧地箍在怀中,恨不能将他揉进自己的体内。他将脸埋在美仁的发间,不停地磨蹭着。
她咬了咬牙,于是大声叫道:“除了我的珍珠之外,外加黄金百两。”
“等一下……帮我……”景升费力地挤出几个字。不行了!他再也撑不住了,眼下能够救他的只有这小子了。
自那夜之后,明经堂便将她丢给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大叔,名唤鱼海浪,说是让她跟着鱼海浪好好学武。她本想找个借口推辞了,但一想到这样就可以避免天天见着明经堂,便点头答应。
明景升泡温泉从不用花瓣。美仁的目光又落在池边左侧摆放的一个茶壶和两个茶盅之上,今夜,有两个人曾在这里品茶、泡温泉……
怎么会有花瓣?!
那一晚景承大闹过之后,美仁便没再见着他,连讨厌的景升也很少见,偶尔会碰上那个互看不顺眼的明景璇。
刹那间反应过来,她刚准备起身离开,恰在此时,飞云别苑外传来一男一女调笑的声音。这样的语调、这样的说话方式,她在倚笑楼里天天耳濡目染。
她迅速褪了衣衫,不过留着一条亵|裤,防止有人突然闯进,她跑起来也快一些。打开随身携带的银针包,她抽出银针,分别扎在膻中、内关、三阴交、巨阙、心平等几处穴位,连吸了几口气后,便缓缓滑入泉池。
左手猛地扣住他的咽喉,美仁攥紧右拳,正想一拳再挥下去,却在见着那一丝触目的血迹后,僵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好,都依你,你说怎么就怎么。”明景承拉起浑身湿漉漉的云婵,一把搂过她的纤腰,狂肆地笑着将她带出这里。
那种内心狂躁不安的感觉愈来愈烈,在这温泉池内,温热的泉水加速了他的体温升高,灼痛的欲望烧痛了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经,他已经强忍着撑了很久,真的很痛苦,眼前早已是白茫茫一片。之前在屏风之后,他情不自禁地抱住美仁亲吻,正是因他身上一阵阵传入鼻翼的柔媚幽香让他无法自控。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直至意识到他还是个孩子,还是一个与他同性的孩子,他才强忍住,以咬他来缓解自己体内难抑的欲望之痛。
自进了明府,美仁每日都要应付不同类型事件的发生,这让她很头痛,而唯一能缓解她这种间歇性头痛的,只有那盒胭脂。她总会在独处时,盯着那盒胭脂发呆……这是为何?
随着目光再往下移去,她猛地将衣襟合上。
刚欲拉开门,美仁听见这虚弱的一声召唤,更怒不可遏,回身狂吼:“你这个浑蛋,竟还有脸开口叫我帮你,我今夜没杀你,你就应该求神拜佛了。你这条狗命,死一百次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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