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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的，姐姐！”她轻拍着姐姐的后背，喃喃低哄。

她礼貌地招呼。

他带了勤务兵去大杂院。

今夜的姐姐仿佛特别柔弱。与其说是姐姐抱她，不如说她是姐姐的一个支点，抽开，姐姐就站立不住。

“不要，爸妈年纪大了，我要照顾他们。”

卓绍华站起身，走出书房。感冒病毒来势汹涌，他只得与小帆帆隔离。才一个多月的小人儿，也会别扭，被唐嫂抱去睡，唔唔呀呀的，极不情愿。

报好名，就坐车去大杂院。

“向尊敬的首长汇报：我的任务已圆满完成。从今日起，我将撤离到后方。敬礼！诸航。”

几个房间的灯都熄了，寂静让黑夜和图书显得更深更沉，天空那么贴近，密布着晶亮的星星。与星星相应和的，是散落在院角的低矮的路灯。灯光柔弱，徐徐洒了一院。

房东还记得他，忙着问诸航生没生，生的是小子还是姑娘。他回答着，眼睛盯着紧锁的房门。

老人们热情地围上来，“今天怎么过来了？”

“我帮你开门。”房东热心地打开门，开了灯。

他把纸条揉成了一个团，又慢慢展开。

“调皮！”诸盈宠溺地捏了下她的鼻子，“航航，乖，努力把雅思考试过了，早点出国，能有机会留在国外就留吧！”

“听谁说的？”她怵着。

诸航眨眨眼ｍ•ｈetｕsｈu•cｏm.ｃoｍ，听话地钻进被窝中。诸盈熄了灯，温柔地伸过手臂，将她揽进怀中。

“别问了。来，躺下，让姐姐抱着。姐姐有点冷。”

比较而言，她比他潇洒。

诸航睡到自然醒，起床时，屋里只有她一人，梓然上学去，姐姐和姐夫都上班了。她的早餐和午餐，骆佳良用不同的便当盒装着。诸盈留了个条，让她去雅思报名处看看考试时间。

没有困意。

莫小艾早晨有课，两人约好下午在必胜客见。她带了身份证，先去了雅思考试报名处。

姐姐的怀抱很软，有股暖暖的香气，她没抵挡多久，就睡着了。

诸盈睁开眼，一把抱紧她。

诸和_图_书盈到天明，再没敢合眼。

“我会照顾的。”

“是呀，是呀……”很疼，心也疼，头也疼。

“你不听姐姐的话？”

诸航是准备出门的，她要和莫小艾见个面，还要去大杂院把自己的行李给取过来。

手机关机，然后找不着第二个可以联系到她的人。

她大声叫着姐姐。

“这也是我的义务，何况我会想姐姐、梓然还有姐夫。”

从房东的话语中，他确定诸航没有来过这里。

她笑得像哭，“他……什么时候来过？”

她有点害臊，真的，已经有很久很久没这样被人抱过了。

“宝宝呢？咋没带来？”老人们有点小遗憾，“像你还是像他爸爸？听说是个https://www.hetushu.com.com大胖小子。”

半夜里，被一声尖叫吓醒。

诸盈不知做了什么恶梦，眉头痛苦地蹙着，泪水从紧闭的双眼中沽沽流下，身子哆嗦个不停。

“我来看看奶奶们。”

首长吃错药了？一个旧笔记本，几本书，一床被，要了干吗？

“大前天，来把房退了，你的东西装了两大箱，一个小军官扛走了。我们问起你，他说在家带孩子。瞧他多体贴，多会疼人。”

大杂院的门永远都是一半开着一半掩着，谁进来，那门就吱呀呀地叫着，比门铃还管用。邻居们都出去忙活了，院中只几个老人在。

灯光里，他看见有扇门没关好，是诸航睡过的客房。他傍晚的时候进去过hｅtushu•ｃoｍ•ｃｏm，想把大杂院带回来的几件东西整理下，身体有点发低热，没有心情，他站了站，便出来了。

“不是……”

诸盈上下牙打着战，“航航，航航……”

他没让勤务兵进去。

他盯着那纸条，咽一口气，觉得胸口在膨胀，像困在无窗的车库里，有缺氧的感觉。

这张纸条压在书房的电脑下方，在留言的未端还真的画了一只敬礼的手臂。

“你老公呀！”

“姐，没事了，那只是个梦。”

“诸航想拿点东西，我忘了带钥匙。”他不动声色地撒谎。

诸盈轻轻叹了口气，“如果姐姐不想你留在国内呢？”

“为什么？”诸航愣住。

她想好，行李先寄存在莫小艾那里，等她找到租处再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