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鸿雁于飞，肃肃其羽
第五节
他看了她半个月，相处了两个月，天天在眼前晃悠的一个人，突然不见，他只是有些不习惯。
他紧张真的失去她所有的消息，他慌乱……
真正的江湖高手，不是指打遍天下无敌手，而是当别人侵犯时，他可以在弹指之间，将自己保护得固若金汤。
他失笑，“你什么时候这般敏感了？帆帆生病，我有些着急而已。这两天事又多，今天还要出差，不然早约你了。”
成立网络奇兵以来，他对黑客们有了许多了解。
“早晨喝什么酒？让吕姨给你倒杯茶。”
佳汐是七月过世的，他知道诸航的存在是八月初。他没有对诸航提过，在决定和诸航见面时，他已经暗中观察了她半个月。
大概没人会想到，他在那个小屋里，弯着腰，把她所有的衣服拿出来，一件件地重新叠好，再整齐地码在行李箱中。
“行，酒留着我下次来喝。这酒www.hetushu.com.com可不一般，叫特基拉，是用生长十二年以上的龙舌兰酿造的，在橡木桶里至少陈放四年，才对外出售。口味十分独特，国内很少见。昨儿成玮生日，朋友送她的。我就偷来了。”
书房桌子上的手机呜呜地震动了两下，这时候还有人发短信？
成功点头，瞧着唐嫂抱着帆帆出来，笑吟吟地张开双臂。
傍晚来时，她坐在老槐树下的石凳上，手指在键盘上如闪电般按个不停。她专注得连小孩在身后贴纸条，都不知。
这只是个幌子，当你试图进入她的电脑内部，笔记本死机。再开机，电脑黑屏。看似机器问题，其实这就是她的保护层。
“今天是我生日！”
他再次怀疑成玮发错号码了。
佳汐是个生活品味非常精致的人，用的护肤品，化妆台上摆得满满的，另外还有两个抽屉wｗｗ.heｔushu•ｃoｍ•cｏｍ搁着。有一个大大的多屉柜，专门放她的内衣。里面什么款式、什么颜色、什么出名的品牌都有。卧室里专门为她建了个更衣室，她穿的成衣都挂在里面，像个小型的专柜。
她小声地读一会，便闭下眼，默诵几分钟，接着，再继续。累的时候，她伸个懒腰，低头拍拍高耸的肚子，说道：“知道了，你很饿，一会就去吃饭。”
原来，他在紧张着、慌乱着。
卓绍华双眉一敛，号码估计没发错，成玮要不是喝醉就是梦呓，他把所有的短信删除，关机。倒了杯温水，咽下两粒感冒药，上床休息。
成功慵懒地倾倾嘴角，拾级上来，“早！”
这个租处他进来过一次，就是个临时落脚点，一切都以简便为主。电脑在，书也在。他的心轻轻叹了一声，缓缓落地。
“你在绕口令？”
井台湿漉漉的，院中的月季在晨hetushu.com.com风里，抖落夜露，颤颤地绽开花苞，送来一缕缕香气。
“小帅哥，让叔叔抱一个。”
胸腔嗡嗡轰鸣。
“你那天在医院给我脸色看，我挺委屈。”
“那我去你家，带上蛋糕和红酒，你只要给我准备蜡烛就好了。”
是成玮，发错号了？但他想了想，还是破天荒地回了库句：“生日快乐！”
“对不起，我要带帆帆休息。”他特意还署了名字过去。
隔天早晨，刚起床，就听到吕嫂在院中和人讲话。
开机没有密码，电脑维护得不错，速度非常快。
哈，他笑了。
电脑和书放在一个箱子里，另找了一个行李箱放衣服。
他没见过那么勤奋的孕妇，早晨五点，多少人趁着清晨的凉意抓紧睡眠。她一件宽松的T恤，大大的中裤，坐在井台边，一手握着书，一手在注满井水的盆中嬉戏。
明天中午，他坐军用飞机去兰州。
他是漠视和_图_书短信这个产物的。总觉得发短信是那些无法当面表达自己的人才做的事。学生找他咨询课题，可以发邮件，可以在课堂上发问，如果发短信，他自动忽略。他与同事间的联系也是，有事讲电话，从不用短信来代替。
她也许不在意那些衣服，但是书和电脑，对她非常重要，他想她房东会告知他来过，那么她必然要主动和他联系。
他找了辆旧车，穿便装，下午来，晚上走。
成功忙把手背在身后，朝后面看了看，压低音量，“猪还在睡？”
诸航，他默默重复这个名字。重复一次，便觉韵味无穷。
“有事？”他有些诧异，七点刚过一点，成功这人可是只夜猫子。
“哦！”他淡淡地应了声，“你坐会，我洗漱去。”
她的衣服……还真是不讲究。
“一年只有一个生日，还有两个小时，我就三十岁了。三十，多么可怕的数字。你能出来下吗？”
用最和图书简单的假像掩藏真正的秘密。
唐嫂摇头，“刚起床，一会要大便，不要沾了你衣服。”她这工作是成功帮着介绍的，看到成功，自然十分热情。
成功耸耸肩，“好吧！不过我很有诚意，给你带了瓶酒。”
成功飞快地朝里瞟了一眼，“今天我休息，想着上门给你赔个不是，虽然我不知是不是我的不是。”
信手拿了本书翻翻，发现竟然是计算机专业的博士班教程，厚厚的《英汉大词典》，搁在掌心很沉，雅思考试的各项资料，这儿一摞，那儿一堆。
勤务兵看了下手表，首长进屋一个半小时。
不知诸航以前是什么样，怀孕的她衣服数量不会超过双数，大部分是宽松的运动服。所有的衣服洗净后，团了团，全塞在一块。
犹豫了几分钟，他打开她的笔记本。这种行为不算君子，那又怎样？他想多了解她一点。
如果把网络比作江湖，在这个江湖上，能人侠客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