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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作者:幸运的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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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卢比孔河 第31章 障眼法

第七卷 卢比孔河

第31章 障眼法

“什么?”庞培讶异起来,随后他恍然大悟,对着众人说,这恰好是凯撒的伎俩,他用假情报欺骗了我等,其实他的军团早已悄悄开赴布林迪西,但我们这边留在罗马城的元老,眼睛只知道盯着凯撒这个人,而凯撒也正是利用这点,牵制住我们的眼线,随即他找了借口,轻车简从,大约只花了三天时间,赶赴布林迪西,立刻可以指挥调度战局,就是要打我们个出其不意。
结果第二日,李必达就代替独裁官狄克推多,在大广场上张贴出临时的阿库塔,上面签署了明明白白的法令:战事维艰,严禁奢侈,自即日起,在罗马城内,不管是何种身份,严禁持有超过六万塞斯退斯的现金。
在亚细亚,我方的布鲁图与阿庇斯在那儿征募人手组建新的二线军团,动员克里特与罗德岛的退伍老兵,起来和凯撒党人争斗,此外喀西约和马尔克卢斯指挥舰队,争取重新籽平夺回这些据点,震骇那些犹豫不决的附庸国。至于希腊与马其顿的陆军,放弃攻击伊利里亚,全部集中在狄克哈强与阿波罗尼亚海岸,由盖比努斯坐镇,还有马赛拉斯则留在德尔斐,负责向各个城邦与王国征缴金钱与粮食,做好后勤装备。
“你是说,布鲁图现在在以弗所城,也处在你军队的双面夹击下,很可能会遭到我兄弟同样的下场?”塞维利亚在听说情人委婉的叙述后,停止了竖琴演奏,轻轻说到,随后她的眼神又转移到李必达身上,“世事真是徒叹奈何,没想到最后围困加图至死的,居然是你,李必达乌斯,内战让最和谐的家庭分裂,让最亲密的朋友反目,这种说法看来是真的。”
“叫海尔西乌斯明日到我宅邸来,我需要营造声势,就在这城内。”李必达朗声对马提亚吩咐着说。
所以当马提亚将这种情况报告过来时,李必达当时正在元老博卢斯豪华无比的宅邸里,躺在镶着钻石和金块的卧榻上,喝着上等的葡萄酒,放松之前征战的疲累呢!自从不少共和派的元老逃离城市后,庞培的庄园和宅子落入了安东尼的手里,博卢斯(这位年龄太大,在半路上就染病身亡)的宅子给了李必达,还有些被低价处理掉了,折算成金钱,用于庆典和收买活动。现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顿时就觉得酒水都因为心情的忧闷而发酸了。
既然看到独裁官如此神态,合唱队立刻吓得闭上了嘴,而元老们也都停止了手边所有神态,将表情给凝结住,看来必然战局有变。
情报传递到乌提卡城时,已是两个集市日后的时候,但这对那个时代来说,也是风驰电掣般的速度了,当时整个港口一片喧闹——庞培获得胜利的海军舰队,正在拖着俘虏来的船只,浩浩荡荡驶进来,整个码头上沾满了观赏如此盛事的人群,有元老有骑士,同时在城边的砂砾地面上,一队队穿着罗马铠甲的ala骑兵,和轻装的努米底亚骑兵,正在互相穿梭操练着,在阵阵喝彩声里,将标枪挨个准确无误地抛射入靶www.hetushu.com.com环当中,其中许多青年的贵族兵士在马背上大声自嘲着,“我们连年已五十的狄克推多都比试不过,看看他十投九中的技巧。”
“凯撒全力拼凑了新的舰队,据说带甲板的船只有四十艘,交给了安东尼的弟弟盖乌斯与副将赛特勒斯,以及西塞罗的女婿优拉贝拉,顺着达尔马提亚的海岸,企图在某处建立桥头堡。”那传令兵大声喊到,显然得到的情报十分之精准。
庞培刚将这话说完,就有几名肤色被晒得黝黑的传令骑兵,递来了最新的战报——凯撒已经抵达布林迪西了。
高乃莉娅将庞培的那种狂傲的语调模仿得惟妙惟肖,西庇阿便讽刺自己的女儿说,“那他在用‘长矛’猛刺猛戳你的时候,是否也在说,在妇女界,也得服从他庞培的权威?”
双方都在厉兵秣马,准备新的争斗,但这种情形暂时在罗马城内还是感受不到的,负责留守这座城市的李必达,虽然遵令取消了凯旋式,但依旧拿出钱财来供市民饕餮之用,整个城市又开始狂欢醉酒的日子,直到负责财务的马提亚来汇报:凯撒这会儿,不管是国库,还是军营里的金银铜币,都已全部告罄。
晚宴的氛围十分冰冷尴尬,塞维利亚穿着仪态万方的长裙,但是表情木然地坐在长榻上,替凯撒弹奏着竖琴,波西娅红着眼睛,坐在她的旁边不发一语。偶尔只有仆役与傧相来回走动,给客人添加餐盘与酒水,低声谨慎地交头接耳几句。
待到第三天白日的时候,凯撒依旧与李必达、安东尼出现在大剧场当中,招待元老们欣赏,这位狄克推多坐在面对舞台和乐池的扇面座位中央时,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布景小屋的门楣,明显心思不在戏剧上面,周围的元老则十分轻松地互相问候着,围绕着凯撒按照各自席位坐下来,但也有相当部分的人同样心神不宁,他们更要观摩凯撒的举动,来为远方的贵族党共和派提供一切有价值的讯息。
马提亚便凝神屏气地站在他的身边,聆听教导。
这会儿,德米特留斯带着几名邮差匆匆赶来,对着高乃莉娅低声耳语几句,随即马背上的庞培察觉了这个情况,便将烈马拉紧了缰绳,使它的步伐变得平缓,靠在了栅栏边,接过了高乃莉娅送来的文书,上面写着凯撒的军团已经开始开拨,前往布林迪西了,另外罗马城的事务,现在由李必达乌斯负责。但是军团番号不明,留守控制在李必达手里的军团数和番号同样不明。
但是后两个李必达并没有直接挑明,他先对马提亚说,第一个是起步与关键,所以他要借助独裁官辅佐的身份和便利,先来事先这至关重要的一步。
庞培唔了声,这位将军一旦真的来到战场,得到空闲磨砺爪牙后,就会变为最恐怖的敌人,他飞速走出了整体的部属:我的儿子赛克图斯与他的岳父利波,即刻带着乌提卡的舰队再出航,不管是暴风还是骤雨,立即要和希腊方面的比布鲁斯hetushu.com.com舰队会合,虽然这位比布鲁斯对凯撒有深仇大恨,是不会懈怠的,但他毕竟能力有限,所以有马克西姆斯辅佐,他才是实际的指挥官,这位年轻的海军将领,当年就追随我清剿过海盗,和五十多岁的利波一样经验丰富,虽然先前因为忤逆过我,被革除驱逐过,但现在大家又重新为共和国而奋斗,有这些人联合,凯撒派出的几位指挥官不足为惧——在海上,凯撒的那些可怜软脚虾,和我那些剿灭过地中海海盗的精兵强将相比,能派上什么用途?
“是这样的,诸位,我也是如此想的。”庞培说到,“但凯撒从来都不是个活在常理里的敌手。”
快速阅览完后,李必达不动声色地将纸条快速点绕,抛下露台,很快在半空的风中烧化为灰,一缕而散。
要问李必达自己的舰队在何处,还在他亲信保卢斯的手里,于新迦太基港,以防备阿非利加敌人的名义快活地休整,李必达这些年越来越精明腹黑了,他才不会将这个杀手锏在没有利益的时候撒出来。
波西娅还是没忍住,用双手捂住脸,哭了起来,她那原先红红而丰润的脸庞现在因为担忧伤感,而变得憔悴,哽咽着对众人说,“真是对不起,我还是无法习惯和杀父仇人共处一室,即使布鲁图现在与庞培在同一阵线内,这大概就是女人的脆弱吧!”说完,波西娅就哭着跑去了内室。
当夜,就有元老飞也般地将这个消息写成密信,交给了健走的奴隶,叫他尽快想办法把这个情报递给海洋彼岸,乌提卡的庞培,以及狄克哈强的比布鲁斯。
※※※※
“孩子,你这是疯癫的行为。”李必达急忙按住了他的话头,“那些金币银币,永远都有价值,撒出去就是军队,就是补给,是供给我们私用的,你以为这场战事会在一年两年内终结吗?还有,现在昔兰尼到意大利的航线,被占据优势的庞培舰队封锁着,要是运来的半路上被俘虏的话,我的心肝可都要裂开了。”
“其实解决金钱钱币的荒废,办法也很简单。”李必达沉吟着说道。
“对于凯撒第一波渡海的军队,告诉利波、赛克图斯与马克西姆斯,以各个击破为主,先海军后陆军。”庞培粗声大气地口授着要诀。
李必达偷偷看了内里餐厅一眼,凯撒的后背恰好遮挡住了女主人的视线,便转身在火光下,展开了纸条,上面字迹很清晰,是凯撒的亲笔:“操办凯旋式是假,那是障眼法,时间不可耽误,拖延下去兵士早晚会激起更大的哗变,不能给他们喘息乱想的时间——三天内,军团齐齐开拨,会合布林迪西的十二、十三、十四军团,准备开赴希腊,和盖比努斯、马赛拉斯开战,你则继续以萨丁尼亚总督身份,分出部分军队,与库里奥联手去阿非利加。”
听到凯撒这话后,另外边的安东尼不满地吹起了口哨。
“敌人在乌提卡与狄克哈强的海军舰队,击破了共和国位于布林迪西港的舰队,俘虏了我方四十https://m.hetushu.com.com艘带甲板的舰船,这是件严重威胁意大利安全的结果,自从汉尼拔后,共和国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大的威胁,所以我决定不再观验凯旋式,而要带着军队去奔赴布林迪西,西西里的库里奥总督也会不日出征阿非利加,对于对大家的冷落,鄙人只能表示最大的歉意。”说完,凯撒很有礼貌地对着元老们鞠躬道歉,随后走下坐席,顺着剧场的通道匆匆离去。
留下李必达,十分尴尬地坐在原处,告辞不是,敬酒也不是,凯撒见副手这个模样,就缓和气氛说,“女人的脆弱,未必不是好事,所以我们一直说女人更加长寿,因为她们的情绪会随着水表达宣泄出来,而男人就只能用血,所以比起这个,我更担心我的孩子布鲁图,他在和庞培那群人共事,他是个哲学家,是个年轻的学生,与那群杀人不眨眼的行伍们在一起,还在遥远蛮荒的东方……”说着,凯撒自己也激动地起身,在原地来回踱着,显然是情绪表达到了一定程度。
“这场战争(对于雅典)是整个的毁灭,海军、陆军,一切都毁灭了。”——修昔底德评价雅典兵败西西里远征
庞培将苇草纸条放下,用心计算了下,“那么,按照六个军团的里程数来算,凯撒现在应该刚刚到达布林迪西,而我们已早有准备了。是准备前去希腊,迎着秋冬的暴风,和我的马其顿军团作战;还是要与库里奥一起,来这儿的沙漠呢?”
“亲爱的夫人,发生这样的惨剧,我自己也觉得对不住您,更对不住我的好友布鲁图夫妇,波西娅也就在这儿,先前布鲁图冒着生命危险穿越叙利亚荒漠来见我时,即便当时我兵权在手,且阵营不同,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将军团交给了他,请相信我——不过战场上要远比您们想象的残酷而无情的多。”李必达必须得解释,即使在他心中,认为向女人说战场上的事纯属无聊而多此一举。
没过多久,果然被庞培料中,另外名传令骑兵龇着雪白的牙齿,扬着马鞭,在搅起的烟尘里,奋力而全速将文书递交过来:“凯撒已经布置过对希腊的攻击计划了。”
接下来的三日内,李必达继续以临时营造官的身份,出入到街道、广场和雕塑工场间,一些衣甲光鲜的兵士也不断在城门处进进出出,随时在显眼的街头,和营造官商议什么,似乎在规划凯旋游行的路线,驶来梯伯河河港的运粮船只也多了起来,外带来自各个地方名贵的砖石、香料、酒水等东西,“凯撒要举办大凯旋式,看看在城门外停留的那些大型而华美的仪式车辆吧!”在街面上,任何身份的人,这些天的核心话题,就是这个。
图拉斯、克鲁斯、西庇阿和刚刚跑来的苏尔庇修斯等元老将军围上来,几乎一致地说,“凯撒不会冒如此大的危险,渡过波涛汹涌的亚得里亚海,前去希腊战区,大概会叫狄希莫斯在叙利亚的几个军团,出击小亚来牵制我们,而自己和主力,会利用西西里的木材建造船只,和_图_书弥补先前的巨大损失,大约在冬营后渡海来阿非利加。”
话音里,白头发胖大的庞培,抿着嘴,十分娴熟地纵马,单手高抬着标枪,斜靠在肩膀上,随后一鼓作气顺着风,将它完美有力地扔出一百二十个罗马尺,不偏不倚地砸中了那儿的靶子。坐在场地木栅边,阳伞下的高乃莉娅带头鼓起掌来,对父亲即未能去叙利亚赴任成功的西庇阿,带着骄傲说,“看,这就是我的丈夫,现在我对他的仰慕,已经超越了父亲您了,听说他在三十岁时,就和埃及法老在尼罗河的林苑里猎狮,并且指着身中标枪和长矛而死去的狮子说,看,就算是动物界,也得服从罗马的权威。”
“这个死秃子,难怪跑得如此之快!原来是要把烂摊子全部扔给我。”李必达重重地将银酒杯掼在了小几上,接着马提亚提议说,昔兰尼加的铸币工场和仓库里这两年积蓄了不少金币银币,还有部分是阿狄安娜定期向希腊出售花卉奢侈品套换来的,时不时运来救急?
李必达得非常佩服给庞培雕像的技工们,这个半身像简直栩栩如生,浮夸的眼神,滑稽的卷发,还有骚动的衣饰,简直和真人毫无二致,就是在战场上自信过剩的格涅乌斯·庞培,“小心点,小心点。”众多的奴隶用简易的起重设备,将这尊半身像慢慢安放在大剧场前面的台基上,那儿的雕塑林立,有高卢贵族杀死自己妻子的雕像,也有东方国王乘坐战车的浮雕,这些曾都是共和国的敌人,现在却毫无例外地,成为罗马民众进入大剧场前,所能见到的振奋人心的装饰,化为国家荣耀和狂傲感的一部分。
凯撒点点头,说西塞罗还在挣扎犹豫着,他始终是这么个人,无害但是也无益,现在把他稳住就行,并且他再和我的会谈里,在表示感激的同时,也公开诋毁了马尔库斯·瓦罗,没办法,哲学家最看不起的人,永远是另外位哲学家,认为我不该赦免瓦罗。另外,我决心提携优拉贝拉这位勇于任事的年轻人,再加上他的弟弟奎因都司还是十四军团司令官,西塞罗总算会消停一段时间,起码他不会再拿着加图之死做文章了。
“不管如何,既然我们已经摸清楚敌方部属、目标和指挥官,战争就有胜算了。”西庇阿很有信心地说道。
这是暗语,“抛核桃”的意思是凯撒要安东尼跟随他一起渡海,前去希腊作战;而“担任傧相”是要求李必达再继续在罗马虚以委蛇会儿,随后带着剩下的军团开赴西西里。所有人都会意后,合唱开始,不会儿令牌官递交来紧急的军情,凯撒取来字板看了会儿,接着面色凝重地站起来。
塞维利亚也无法淡定下去,眼珠也顺着睫毛与腮无声流下,“你还记得,即便他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但你们不是早已将彼此视作父子了吗?”于是凯撒乘机上前,宽慰着自己最爱的女人,李必达觉得气闷,便款步走到餐厅的通风露台处,看着夜色下死般寂静的戒严街道,接着凯撒的贴身奴隶悄声上前,给他递来个纸条。和-图-书
钱花完了,这在现代社会也许不可想象,但在古典时代,是个再正常不过的问题,农神庙国库里的钱财,全被庞培带走,而李必达虽然之前强制性地劫掠过圣库,但是那些金钱也在意大利和西班牙战事里,因为军资与赏金消耗殆尽,李必达自己还贴了相当大一笔钱。
“凯撒为什么不亲自指挥?”庞培低声嘀咕起来。
“他可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粗俗不堪。”高乃莉娅居然一本正经地反驳说到,“一个流氓,也许会获得营帐队兵士的爱戴服从,而绝不是像现在这样,获得与我丈夫等同的气场,他是温和的领袖,又关爱着妻子和家庭,他和军队里力气最大的比赛扔铅球,和最小的机灵鬼比赛跳跃,和最健壮的家伙比赛拉练长跑,这就是庞培之所以是大将的原因。说实话,我对死去的凯撒女儿没有任何恶感,只有羡慕,相应的我现在对同样死去的前夫小克拉苏,依旧抱着深深的怀念。”
“戏剧结束后,在我的宅邸会有个晚宴,到时候安排娱乐时,我和安东尼与宾客玩抛核桃的游戏,你则担任傧相。”当合唱队在采声里步入乐池后,凯撒呼口气,对着李必达说到。
“福弥亚庄园去过了没?”李必达看看身后与旁边,便有意抛出话题,以至于让凯撒不用太表情板滞,被人看出破绽。
“在凯撒的眼中,庞培也快要成为失败者了吧……”李必达将事情办妥之后,便前往凯撒预先指定的宅邸去做客,即布鲁图母亲塞维利亚的屋子。
现在的罗马城,已是无钱之城了,或者说,起码在独裁官狄克推多的政府内,这种亮闪闪不可或缺的小东西全部溜之大吉了。
据说在克劳狄的旧宅里,安东尼也在与两个孀居在家的寡妇,克劳狄娅与富丽维亚举办宴会,但那儿的场景应该狂乱热烈得多,因为据说安东尼正在追求富丽维亚,只要把这位年轻漂亮而骄傲的寡妇娶到手,他就能得到丰厚的嫁妆,但克劳狄娅现在见到安东尼这类政坛的年轻俊秀,也像河里的鳄鱼见到角马,恨不得将它立刻扯到香闺床榻的“河流”里,将他的血肉骨骼嚼碎殆尽。
“他的指挥官是谁?”庞培问到。
李必达接着说了几个核心要诀:筹款、法令和铸造。
“一千德拉克马银币,我可不要第纳尔,因为成色不足,我可是见过世面的,也只有你们窝在城里的还认这种钱。要知道我在先前的战斗里,陆续获得过四条金链,理应配得上这么多赏钱。”有时候,某位膀大腰圆的百夫长,就在城门下,和各色闲杂吹嘘着他在各处战场的奇遇与勇猛,并且憧憬着凯旋式的赏金,“一个子儿也不能少,不然我们可就要在入城的时候,把狄克推多的韵事编成歌曲,从他十二岁一直唱到现在。”
整个城市里,都沉浸在这样欢快的氛围里,只有城郊平野处,牧羊的孩子,才能看到在树林夹杂隐蔽的小道间,一拨拨兵士在帽盔上摘下了羽翎,将盾牌与旗标全部蒙上布套,让人无法判断他们的番号身份,正在朝着南方陆续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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