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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明勋戚

作者:无限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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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章 血债血偿

第671章 血债血偿

卫指挥使衙门的大堂内,郭参的遗体摆放在了棺木之内,旁边还放置了一些冰盆来防腐。虽然郭参已经换上了一身新的甲胄,但是从仅有的裸|露皮肤,还是能看到惨白的伤口,彰显着生前经历过什么。
“两日前兄弟们到此,正好见到袍泽横尸遍野的场景,每个人都憋着一股怒火跟战意,就等着向鞑虏报仇雪恨!”
“卞先生。”
目标要么就是明军培育战马的泰宁马场,要么就是击杀重要将领产生混乱,经验告诉于谦更可能是后者。
“韩都司,山东卫的将士连日行军,能扛住吗?”
在沈忆宸得知郭参战死的消息之前,驻扎在云中城的定襄侯郭登,已经先一步收到了泰宁卫副将赵信的战报,一同送来的还有郭参那枚代表着身份的卫指挥使牙牌。
见到漠南部武将义愤填膺的模样,兵部尚书于谦脸色有些凝重,鞑虏如此精准的绕开了漠南五座卫城组成的防线,直扑偏向于后方的泰宁卫城,很明显是有着战略企图。
“好,那本阁部就命韩都司率兵追查鞑虏的踪迹,只要他们还在漠南蒙古境内,就让他们永远的留在这里!”
“鞑虏犯边退去还不到三日,老侯爷那边既然已经知情,却没有任何战报传递给本阁部,就意味着漠南防线没有发现他们撤退的踪迹。”
犹豫许久,兵部尚书于谦还是开口抚慰了一句,他知道这样的话语对于一名久经沙场的老将而言,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可别无他法。
“是,东主。”
“侯爷,节哀。”
强行用兵部尚书的名义,去外行指挥内行,并且还是冒着众怒反对,很容易造成内部混乱。
“他的棺木停在指挥使衙门大堂。”
“本侯命你率领一万骑兵搜寻鞑虏,力求让他们有来无回,告祭大明百姓跟将士的在天之灵。”
“还请下令末将领军出击,定要取回酋首也先的项上人头,来告慰郭指挥的在天之灵!”
见到沈忆宸踱m.hetushu•com•com步前来,街道两旁的百姓们,下意识就要跪下拜见。
沈忆宸没有等在场将士跟百姓的回应,他鞠完一躬之后,便加快了脚步朝指挥使衙门走去。与其做这些表面功夫包揽责任,还不如用行动去解决实际问题。
郭登首先是一名统帅,然后才是一名祖父,有些事情他不能置将士们的性命于不顾,但如果可以顺带报仇的话,郭登期望能把犯边的鞑虏赶尽杀绝!
“元辅你的意思,是让末将率兵追击?”
沈忆宸同样算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与蒙古汗国不知道交手过多少次,可谓是知己知彼。战马对于蒙古骑兵而言,就是他们的第二性命,非到万不得己的境地,是绝对不会滥用马力造成损失。
丁逸林没有见过泰宁卫城的战场,可他了解郭参的为人,了解漠南军将士的血性跟勇武。
他宁愿自己孙子的仇暂时不报,也不愿意连累漠南将士!
另外一边的沈忆宸,两日之后紧急赶到了泰宁卫城,远远就看到满城飘着白幡,路边有着无数新堆的坟包,很多百姓正在撒着纸钱哭诉着亲人的离别。
以漠南五座城池的高大雄伟,鞑虏的战略目标定然不是攻城,单纯的烧杀抢掠没必要冒着被包饺子的风险深入后方,那么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福建卫跟大公子押送军饷在后面,你统计好这次鞑虏犯边的伤亡情况,然后把名单交给大公子,让他处理抚恤善后事宜,切记不能让将士跟百姓寒心。”
听到这样的回答,沈忆宸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把目光看向了另外一边的韩斌。
“对不起。”
这五年下来漠南蒙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首先是沈忆宸军改让边军大规模轮替更换,用职业化的镇戍营兵制代替了之前拉壮丁似的卫所制,兵源素质出现了质的提升。
“侯爷,末将申请出战,不仅仅是为了郭指挥,更是为了我漠南部将士的荣耀!和图书
老侯爷这么多年威望不是盖的,这一声拍案呵斥让在场众将领可谓是噤若寒蝉,大堂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但这份寂静只是持续了片刻,都指挥使丁逸林起身站在了定襄侯郭登的面前,握拳用力锤了一下左胸甲胄。
身为蒙古骑兵,伯颜帖儿木不可能冒着战马大批死亡的风险,日夜兼程退往塞外,那么就意味着他必然还在漠南蒙古境内!
都指挥使丁逸林的请战,立马引发了屋内漠南武将的共鸣,他们中的大部分是老侯爷一手提拔,跟随着他南征北战。如今定襄侯郭登唯一的孙子被鞑虏杀害,这份血海深仇怎能不报?
“末将遵命。”
于谦好歹在西北担任了多年的巡抚,再加上又执掌兵部尚书一职十来年,不是那种不懂兵的传统文官。战马是一种极其娇贵的物种,长途奔袭人可以扛得住,战马却绝对扛不住。
见到老侯爷还在故作轻松,右侧下方的漠南都指挥使丁逸林,带着满腔怒火起身拱手道:“侯爷,此乃国恨家仇,不能不报!”
“我估计博罗茂洛海大战过后为了保存马力,应该有过一段短暂的休整,还没有离开漠南蒙古境内。”
听到于谦的声音,定襄侯郭登把手中牙牌缓缓放下,抬头开口回道:“马革裹尸还是对于一名武将的最高荣耀,没有什么好哀痛的。”
赵信头上缠着白巾,率领着残存的泰宁卫守军过来拜见,沈忆宸略微扫视了一眼,发现几乎是人人带伤,看来当时的情形要远比信使禀告的严重。
“末将在!”
“泰宁卫城副将赵信,见过沈元辅。”
面对沈忆宸的这番言行,泰宁卫的将士跟百姓,瞪大了眼睛脸上神情写满了不可思议。自古边关遭遇战火死伤,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能怪自己命不好怨不得别人。
说罢,沈忆宸朝着在场众人深深鞠了一躬,来致歉自己的失职跟愧疚。
沈忆宸的这声大喊,直接就让泰宁卫的百https://www.hetushu.com.com姓呆站在原地,不敢再有丝毫的动作。毕竟对方乃堂堂内阁首辅,堪称是通天一般的人物,谁敢违背他的话语。
“末将看着郭指挥长大,他绝对是率领着部下战至最后一刻,对蒙古鞑虏造成了大量杀伤。伯颜帖木儿就算当机立断撤退,一场大战下来也需要喘息时间,没这么快就绕过漠南防线返回草原。”
现如今高高在上的沈元辅,却向自己鞠躬道歉,认为边患责任在于他,古往今来有过这样的宰辅吗?
都指挥使丁逸林大声领命,然后便杀气腾腾的转身离去,屋外早已站满了云中都司的士卒,他们同样期望用鞑虏的头颅跟鲜血,来捍卫自己的尊严跟荣誉。
卞和听到沈忆宸的呼唤,靠了过来询问一句。
“郭指挥驰援袍泽,挽救马种,践行了他身为一名守将的职责,没有玷污我郭氏一族的世受皇恩,做的很好。”
“郭指挥战死的事情,你们通知了老侯爷吗?”
面对这声询问,韩斌脸上流露出不屑的神情道:“沈元辅,你太久没有执掌山东卫了,如今儿郎们身强体壮,早已不是当初的饿兵。”
定襄侯怒吼了一声。
丁逸林跟随在定襄侯郭登身边二十余年,可以说是看着郭参长大的叔父辈。自从蒙古鞑虏大规模入侵以来,漠南蒙古就保持着守势,防止再出现明良元年卫城攻陷的场景。
随着各项善后处置安排下去,沈忆宸把目光望向北方的天空,他已经迫不及待要与也先一决胜负了。
卞和点了称是,就朝着泰宁卫副将赵信走去,与他对接伤亡具体事宜。
韩斌二话不说,就召集伍东等部将大步离去,瞬间拥挤的指挥使衙门空出了一大片。
“好,既然于少保也认为应该追击,那本侯就不再多言。”
沈忆宸语气冰冷无比的朝韩斌下达了命令,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才是身为战士永恒的旋律。他不管鞑虏有多少兵马,是否还藏有什么后招,只要还hetushu.com.com在大明的领土内,就得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可问题是现在已经是明良五年!
“丁都司听令!”
就在于谦左右为难的时候,定襄侯郭登却没有被部下的情绪裹挟,相反他拍案呵斥道:“你们也是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什么时候个人性命摆在了军国大事之上?”
沈忆宸站在灵柩面前,脑海中回忆起与郭参为数不多的交际画面,如果没有鞑虏这一次犯边的话,随着定襄侯年迈返回京师养老,他可能会逐渐成为镇守一方的统帅吧。
赵信抱拳领命,然后就领着沈忆宸前往泰宁卫城的指挥使衙门。
然后便是严厉打击各项贪腐,将士们的饷银可以做到百分百的实发,同时武器装备再没有了粗制滥造的现象。可以说现如今的漠南蒙古兵强马壮,完全可以跟蒙古鞑虏硬碰硬,哪怕以少敌多都不足为惧。
“你们不应该向我下跪拜见,相反应该是我愧对尔等。”
“草民拜见元辅。”
“鞑虏兵退的第一时间,末将便派人告知了老侯爷。”
只见沈忆宸在制止之后,直接就跃身爬上了一侧的高台,朝着在场的百姓跟将士们喊道:“身为大明首辅,让尔等遭此劫难,乃是为官之耻!”
“东主有何事吩咐。”
但就在这个时候,沈忆宸却开口呐喊道:“站起身来,不准跪!”
定襄侯郭登接连说出两个“很好”,只不过第二个声音明显低沉了下去,掩饰不住内心里面的悲伤。
但问题是,哪怕于谦意识到陷阱存在,这种群情激愤的局势下,他也不好阻止漠南蒙古各级将领的请战声浪。虽然在名义上于谦是最高指挥官,但实际上战时定襄侯郭登,才是那个军事主官。
泰宁卫城是一座边城军事堡垒,没有什么宽敞的街道,繁华的市井。不过街道的两旁却站满了密密麻麻的百姓,他们大多数是蒙古铁骑撤退之后,涌入城中寻求庇护的,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惊恐。
就在定襄侯郭登犹豫不决的和_图_书时候,兵部尚书于谦开口道:“丁都司言之有理,泰宁卫城距离蒙古汗国的卫拉特部有数百里之遥,伯颜帖木儿一场大战下来,不可能这么快就撤回塞外。”
韩斌身为沈忆宸的老部下,极为了解对方的秉性,泰宁卫城吃了个这么大的亏,怎能放任鞑虏就这么安然离去。
繁华的京师,终究跟边疆属于两个世界。
“鞑虏如今肆意横行,百姓生灵涂炭,吾等却保守的龟缩在城池之中,如何对得起天下跟万民?”
“很好……”
听到这段话语,定襄侯郭登脸色神情有些变化,他知道自己老部将说的是实情,现在确实诞生了一个追击的时机。但是身为统帅,郭登担心自己的仇恨会被鞑虏利用,以至于让漠南部遭受更大的损失。
“他们定然是隐藏在漠南蒙古的某处,给战马恢复调整的时间,只要能找出藏身之所,说不定就能把鞑虏给全部留下!”
“是。”
“赵副将领路,本阁部先去祭奠郭指挥。”
“末将愿领军追击,还请侯爷准许!”
说到这里,定襄侯郭登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喃喃补充道:“还有为我孙儿报仇。”
战士讲究的就是一个血债血偿,今日要是让伯颜帖儿木轻松退走,那如何对得起漠南的百姓,对得起战死的袍泽?
“末将遵命!”
说实话,这种场景沈忆宸已经很多年没有经历过了,当再次面对这种满城缟素的景象,他感到内心中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沉重。
定襄侯郭登紧紧握住这枚孙子的遗物,没有出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欲绝场景,他仅是一言不发坐在主帅的位置上面,唯有微微颤抖的手臂暴露了真实的心境。
“郭指挥呢?”
“别说今天战死的是郭指挥,哪怕就是本侯战死沙场,同样不能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沈忆宸向身旁的赵信询问了一句,他目前更担心定襄侯郭登,能不能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毕竟对方抛开勋戚跟统帅的光环,也是个年近七旬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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