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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你至星辰湮灭

作者:陌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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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们的青春如此忧伤 一

第八章 我们的青春如此忧伤

不出意外,下楼扔垃圾,又看到陈锦墨的车,他每天都来找我,固执得令人厌烦。
沈星沫和他妈妈最后还是去了国外治疗,他舅舅帮他在那边联系了好的大学,一边读书,一边照顾他妈妈。
“全泼掉了才好!”小孩辩驳道。
或许是连日的安静,让我不想面对空荡清冷的出租屋,陈锦墨提出一起去吃个饭,我竟说了好。
沈星沫离开后一个星期,我找了一份工作,它是一家做乡村旅游APP的公司,我每天负责,把他们采风带来的材料,形成一篇篇辞藻华丽,瞎吹乱造的文章。
陈锦墨说的梅花,是罕见的名贵花种,他们却不惜种了几片梅林,这里的气候,倒是适合它们生长。
“我一个叔叔的小孩,你别介意啊。”他看着我。
陈锦墨拿起旁边的茶杯,好心地提醒着:“臭小子,这可是上好的铁观音,被你泼出来一大半。”
“不介意。”
过几天就是清明节了,很多地方都挂着白色的灯笼,柔和的光照着地上的积水,照着路边摊上一些在划拳喝酒的人们。
看吧,林静渊,https://m.hetushu.com.com你还是那个讨厌的林静渊,甚至变得朝秦暮楚了,多可耻。
自己都开始鄙视自己。
我摇摇头,说:“不是。”
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眼,是看到飞鸟斜飞过天空,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以及听见小贩们嘈杂的叫卖声,安静的房间内,安静的手机,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我几乎怀疑自己已被亲人抛弃。
我们进去农庄,已经摆上了一桌的菜肴,摆着两双碗筷,敞开的大门,迎接着谁。
忽然,小孩的注意力移动到我身上,他走过来,不客气地看着我,问:“你是墨哥哥的女朋友吗?”
一副暴发户的语气,让我听着十分好笑。
他没走之前,带我去坐市内最高的摩天轮,摩天轮升到最高点,沈星沫握住我的手腕,把一根红绳绑在我手腕,语气虔诚得像一个信徒。
陈锦墨没有关车窗,我随他开车,随时间流过,听着音乐,眯着眼休息,这条路很幽静,竟然只听见鸟叫,车速慢下来,我睁开眼睛,看到一树树梨花开。
车子在一户和_图_书农家停下来,他带我来了一个供人游玩休闲的农庄,遍地是很平常的小花和绿树,我看着那些花可爱,索性走了出去,雪白的梨花,外轮白色,很香郁,花飞满天,落英缤纷,花瓣飘飘洒洒落在花树下青丝间、衣襟上。
我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陈锦墨和那个小孩玩,对着他们笑。
一时间,我就像水底沉默的珊瑚,只为他祝福。
他说,我听说用红线绑住一个人,她就是你的,阿渊,我会回来,给你更好的生活。
看到小孩调皮,陈锦墨哄着他,要他别闹,我看着他们,忽然想起以前,最近我老回忆起从前,不知道是不是老了。
他就像一场雨,路过我的心上,太阳出来后,随之蒸发了,找不到一丝痕迹,如果不是我手腕上,这条他亲手编织的红绳,提醒着我,他来过,他走了,而我在等他,我恐怕真的会以为,他没存在过。
陈锦墨听见小孩的问题,难以掩饰脸上的笑意,他定定地看着我,然后一本正经地对小孩说:“浩浩不错嘛,这都被你猜到了,对啊,我就是喜欢她,怎么样和_图_书?你是不是在学校,也暗恋小姑娘?”
平日里还是平淡无奇的桃花树枝,一夜之间,开满了令人惊艳的刹那芳华,可这个三月却一直在下雨。
我让自己不要在意这些,但是我控制不住不去乱想。
林静湘到底比我厉害,她考过了英语八级,在一家中外合资企业当秘书,搞翻译,工资是我的十倍,没多久,她就完全拥有了自己的房子和车子,并且把秦芳蕤接了过去。
拿着可怜的工资,过着紧巴巴的生活,事实上,这都不足以让我过得很差,我无能为力的是,我失去了沈星沫的消息。
哪怕是现在,陈锦墨跟我坐在一起,轻飘飘地说这样一句话,也会让我胡思乱想。
世界已春意阑珊,我却安然懒散,待在办公桌前,对着眼前空白的Word,掩饰着思念,带着离别的痛,回望那个少年留给我的话。
既然不相欠,那么就不必纠缠。
直到他们回到桌子前,陈锦墨抱着小孩吃饭,我也没有再说话。
对比他们,我似乎成了一条咸鱼。
停了几天的雨,又下了起来。
他进了自己家的公司和-图-书,当起了名不副实的总经理,我找工作的那会儿,他要我去他的公司,我拒绝了。
她拿走了房屋的钥匙,不让我住家里,我只得在公司附近租了一个单间,每个月给秦芳蕤打一笔生活费。
“我知道了!我爸爸喜欢我妈妈,所以爸爸会带我们出去玩,墨哥哥带你来这里玩,一定是我弄反了,墨哥哥你喜欢她,对不对?”小孩没听到我的回答,转头又问陈锦墨。
我们不会就此结束,这一点,我深有自知之明。
对啊,我就是喜欢她,怎么样?
我微仰头颅,眼睑半敛,长长睫毛覆在清冷如雪的脸上投射出一种宁静。
“你还有好久当大老板呀?我长大了,就跟你去做事。”陈锦墨看着小孩气鼓鼓的小脸,无奈地一笑,刚想摸摸他的头,他冷哼一声就侧身躲开了。
我坐着,他站着,我们两个差不多高,所以当他说这句话时,有一些凌厉的气势。
秦芳蕤经过康复治疗,已经能说出一些简单的话,可是平日那么暴躁的一个人,声音沙哑得像垂暮的沙皮狗,凶起来,没了一点气势。
刚开始听到他无懈可www.hetushu.com.com击的逻辑,我哭笑不得,本以为陈锦墨会像我一样,不回答,或许哄哄他就算,可事实证明我完全想错了。
问过许小冉和姚若华,谁都没有他的消息。
小孩挥舞着短胳膊短腿,去抓陈锦墨,陈锦墨猴一样,躲来躲去,逗得小孩嘴巴撅得老高。
“墨哥哥!”有一个约四五岁的小孩,看到我们进来,冲进来撞到陈锦墨怀中,陈锦墨正在给我倒茶,溅出的茶水,在桌子上晕染开。
他淡淡地笑,指着一大片枯枝林,说:“这是我们家投资的一个项目,以生态田园为主,那儿栽了大片的素心蜡梅和磬口蜡梅,冬天都会开花了,到时候我带你来。”
兴许是太久,太久没到过这么宁静美好的地方,我对陈锦墨竟然心生一丝感激。
车子缓缓在路上行驶,彼时的陈锦墨,穿着休闲西装,衬衫永远散开三粒纽扣,他剪短了头发,依旧掩饰不住眉眼间的傲气和锋芒。
“说谎,不是女朋友,他怎么只带你来我家玩,你是不是喜欢他呀?”所以说,最难回答的,其实是小孩子的问题,他童言无忌,引得陈锦墨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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