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别动我的初恋
Don't move my first love
1、要跟我分手吗
犹豫再三，我攥着手机，看向杨湛远：“你去车棚那等，我要去上个厕所。”
“如果是这样……那第一次，在天台你也跟她接吻了！难道也是她强吻你的？”
在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下意识问道：“告诉我，为什么被强吻的时候你不推开她？为什么要事后还跟她纠纠缠缠？”
我立即叫起来：“不行，我也反对。”
左曳拿出手机，边往教室外走边拨通了什么，与此同时，我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杨湛远，这是真的吗？”
大大的近视眼镜遮住她半个脸蛋，她的目光黯淡着，眼角似乎还有未干的泪水：“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到底是怎样，她们的眼睛都被枪打了吗？这么没眼光！
我跑到走廊上，左看右看，很快便看到左曳站在走廊尽头的护栏前。
“那，班长，我也要换位。”
“随便你怎么想，我没别的想说的了。”说完这句话，他扔掉烟头准备离开的动作。
“那里。”
他指的是和美同桌的位置。
“啊？”
“我跟你换吧。”
教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我们四个。我终于把位置推到了终点，准备折身过去帮还在半道的和美，杨湛远突然起身，不费吹灰之力帮和美把桌子移了进去。
“我搞不清我们现在算什么，所以问问www.hetushu.com.com。”他背对着我点了根烟，有烟圈飘到他头顶上空，萦绕开了。
“呃？”我又是一愣，这回胸口直接被疼痛击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咦？
杨湛远索性趴在桌面上不动，一副无赖的样子。我只好转头看了看右边，发现左曳居然还没走，正在起劲地玩PSP。
我刚走进教室，又看到杨湛远被人堵着询问。
和美似乎这才反应过来，满是泪光的眼睛闪啊闪：“班长……”
她扁了扁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呃？”我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你说我和杨湛远？”
“没办法，谁叫我正努力地追求你啊。”说着这样的话，杨湛远终于把背直起来，目光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玩PSP的左曳。
可是双腿却像被钉子定住了一样，走不开来。我好不甘心……
“不让。”
“你在跟我交往的时候，还有那么多牵扯不清的女朋友！”
还没走近，听到我脚步声的他背对着我说：“你们交往了？”
和美欲言又止，最后感激地朝我点了下头：“谢谢班长！”
男生和女生的力量果然相差悬殊啊！
“杨湛远，你又想搞什么鬼？讨打是吗？！”
左曳把身体转过来，双手靠着护栏，嘴角有一抹嘲讽的笑：“当然，和-图-书这是最起码的，你没有什么感到可自豪的。”
“我想要换座位，可是都没有人愿意主动跟我换。”说着和美指了指自己的位置，“你是班长，你可不可以强行命令别人跟我换？”
“我跟杨湛远……才没有交往。”我咬了咬嘴唇说，“我才不会干那种同时和几个人交往的事，我很尊重别人的心情，也很尊重自己喜欢别人的心意！”
我看过去，那果然是教室的最角落，身后就是垃圾桶不说，而且旁边的窗户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破了一半，学校迟迟没有处理。现在天气凉了，破洞的地方虽然被报纸糊上，却还是抵不住强风，呼呼地往里灌……
那天之后，我们一直处于冷战状态，谁也不理谁。有一段时间，我还以为，这种冷战状态会无止境地持续，他永远都不会再理我了。
我只好从课桌底下钻出去，挪开了前面同学的桌椅，腾出空地，再把自己的桌子推出去。
我边吃力地拖动桌子边瞪他：“反对无效。”
“杨湛远，你不要脸！你阴魂不散！”
“哗——”群众顿时哗然，说什么的都有。
这之间有喜欢杨湛远的女生，有把杨湛远当情敌的男生，也有纯粹围观看热闹的八卦者。
我下意识侧身，左曳不客气地从我身边挤过去。围在杨湛远附近的同学看到我hetushu.com.com们，立即做鸟兽状分开……
他没有再回我，而是快步离开了我的视线。
“喂，麻烦你让一让。”
那一整天的课程，虽然我尽力把注意力都放在学习上，还是感觉到两边散发出的强烈气势——一火一冰，煎熬得我无处可躲。
“反对无效。”杨湛远眯起眼睛笑笑，“那位置坐的谁？明天我跟他说，他愿意换就OK了！”
“咦，那你——”
“可是我明明看到……你跟苏芊芊接吻了。”我抽噎了一声，“你给我相片的那晚，在‘金碧辉煌’门口，我亲眼看到的……”
杨湛远双手反撑着桌面，痞痞地说道：“不谢哦，与狼共桌——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好位置。”
“是现在搬，还是明早上课以前？”
“是这样，我的近视度数又加深了，我根本看不清黑板，而且我的听力也不太好！”她垂下视线，声音变得哽咽，“可是我的个子这么高，坐在很角落的后面！上次的测验……我，我……”
和美弱弱地看了一眼左曳，左曳正好收起PSP，抬起头来扫了和美一眼。那目光不寒而栗，不怒自威，和美立即吓得退后两步。
“既然如此，要跟我分手吗？”
我放下刚拿起的书包：“嗯，你说吧，如果我能帮到你的话……”
以至于他现在突然理我，我激动得心情m.hetushu.com.com忐忑。
放学铃声一响，我立即收拾书包，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却被一个嗫嚅的声音叫住：“班长……”
“换哪？”
“她突然冲上来，我连避开都来不及。”
我朝后退了两步，那一刻，狼狈的挫败感让我想立即转身就走的。
“不用这么感激地看着我啊，反正……”反正等妈妈的病情再好点，我就要跟随她回罗拉市。我及时转了口风，“反正我的视力听力都很好！我们现在就搬吧！”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骗人，我不信！”
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响在身后：“让开，别挡在门口。”
“啪。”他把手机挂了。
我尽量克制自己的音调：“有什么事吗？我们就在电话里说吧。”
我收拾收拾了课桌，捋起衣袖，却发现杨湛远坐定如山地呆在自己的位置。
我的心一沉，慌忙移开目光，漠视……漠视……
杨湛远话里有话，很明显“狼”指的就是左曳。
和美擦擦头上的汗，感激一笑：“谢谢。”
我疑惑地拿起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左曳”字样，心口又是疑惑，又是打鼓。
“喂？”
我抬起头，看到的是我们班最孤僻沉默的女生——和美。
杨湛远下巴搁在桌面上，把手举起来，懒洋洋地说：“班长，我反对换同桌。”
我扁扁嘴，有液体止不住地从眼角往下滑https://www.hetushu.com.com，我飞快抹了下。
杨湛远坐在人群的包围间里，懒洋洋地转动着手里的笔杆：“还不是，不过今后，我会比以前更努力。”
我慌忙摆手：“你不要哭啊！你要怎么样直说就是？”
“我没有别的女朋友，”他正色道，“就你一个。”
“我做了什么？”
“我才没有感到自豪！”我大声反驳道，“你说是最起码的，为什么你做不到？”
“那都是她们自封的，还有外人自以为是的认知。”他的笑依然嘲讽，“我只是懒得解释，你以为呢？”
“杨湛远在班里一直很有影响力。因为他特殊的身份+超常的智商+俊帅的长相+开朗直爽的性格，不知不觉，他的影响力除了蔓延至学校，甚至在附近几大中学都小有名气……所以，当情侣比赛的节目一播出，整个学校都爆了。”
那种死角位置，我就算是班长，也叫不动别人啊！
那种家伙哪有“特殊的身份+超常的智商+俊帅的长相+开朗直爽的性格？”不过，那件事造成轰动倒是真的，从我进校门到现在，一路上都受到非议的目光，而很多女生更是痛心疾首的表情。
左曳弹了下烟灰，似乎是无所谓：“那就当是骗你的。”
元月一口气把学校新出炉的小道消息念完时，我撇撇嘴：“看我的口型——阿呸！”
“出来。”隔着手机，都能听出他的口气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