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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如故,百岁无忧

作者:木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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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被冥蝶族选中的男人

第六章 被冥蝶族选中的男人

“哈?”
可是再大再乱的声音也掩盖不了耳边回响着的老和尚沙哑的嗓音,他说:“万物皆有序,你做了乱序的事,也乱了你自己的方寸。”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
林修之前在顾时溯身上放过一种东西,本来想吓吓他来着,这会儿没想到还真用上了。至少能感应到那个东西在哪儿,从而知道顾时溯在哪里了。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既然院长肯给他留门,一定有什么线索想要透露给他的。
不论顾时溯在哪里,知道他位置的人只有叶袭桑,所以那些人要用顾时溯引出叶袭桑,同时还得撇开他们。
大致是这么一回事,人家本来是又低调又遵纪守法的一个族群,也没得罪什么人,平时就潜藏在人群中假装自己是神仙瞧不起任何凡人。
科大研究院。
毕竟他这会儿觉得自己心里还蛮轻松的,至少现在自己身份尊贵,他们应该不会杀他,不杀他就好。
知道知道!木萄点头如捣蒜,心里这会儿却因为这句格外暧昧的话开始自由翱翔了。
既然如此,那么……
第二天还真的有人来接顾时溯。
四周是潮湿的海风,带着淡淡的鱼腥味。木萄当然知道:“顾时溯来这里干什么?”
这会儿扒着缝隙一看,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正划着船过来。
听起来像个传销组织,木萄吐槽:“你的意思是顾时溯是被抓过来入会的?可是为什么?”
??
女人语气恭敬而虔诚:“先生,这是我们族的族印,多年以前我们族遭异族入侵,族人散落在外,下落不明,如今才找回来一些人。”
这样的人叫什么来着,丧门星。
是的,木萄可能不知道,可是林修见得多了。
林修说:“差不多,盖了章的就是这里的人了,可以参加祭祀了。”
他现在不能做任何事情,也没必要做什么,首先得静下来,等人出现,至少得弄清楚他们的目的啊。
他也只会这样,这一套还是从木萄那里学来的,死缠烂打的态度和厚得扎不破的脸皮。
木萄刚准备尖叫却被堵住了嘴,林修修长的手指按在她的唇上,两人隔着一点点距离,她却能闻到属于他身上的独特又好闻的味道。
正这么想着,周围下班的人来来去去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草裙吗?难不成自己掉进神龙架野人部落了?
女人的服装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而男人则是跟她差不多的打扮,不过很明显的是,每个人的下巴到脖子的那块地方,都有一只很大的黑色蝴蝶印记,像胎记一样,而且还都不一样。硬要说共同之处的话,就是每个人身上的蝴蝶都有残缺的地方,有的是半边翅膀,有的是一根触须。
他走到资料室,门口的视网膜认证仪还亮着灯。
好理解多了!木萄又问了:“那他们会用怎样的方式补充能量呢?听讲座吗?”
论文内容就是研究部落文化的,有关于冥蝶族的。
好的,顾时溯投降了。
“一个岛上。”
林修见她没应,又强调了一遍:“一定不能离开我,知道吗?”
不仅送了一堆吃的,还送了一套格外浮夸的衣服过来,像顶帐篷,两个男人还一左一右为他换上了。
自己以前研究过这方面吗?顾时溯有点记不清了,估计还是那场车祸的后遗症。
身后的一个男人很自觉地递了一面镜子过来,顾时溯真要开始骂神经病了,可是这会儿往镜子里一看,哇,这是什么?!
首先要弄清楚自己出车祸前究竟研究的是什么,还有研究小组的其他成员,他们有没有遇到这样的麻烦。
可是,不是找他要资料的吗?
不是,是有人抓他过来威胁叶袭桑的。林修在心里回答。可是木萄没必要知道这些,她和顾时溯只需要相信可能会出现的事就可以了,他简单地解释:“可能是看中了顾时溯骨骼清奇吧。你知道这种事都凭缘分,他们说是就是了。”

04

该不会是要强迫他吃什么蝴蝶纸吧,那东西他还藏进了裤腰带里呢,还准备等那女人再来就说被风吹跑了的。

05

但是也归功于那篇论文,林修看到论文最后的有关族徽的那段就知道顾时溯大概是被抓去哪里了。所以他放在顾时溯身上的纸片被发现了也没关系。
“什么?”木萄不是表示惊讶,而是表示自己没听清。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照理讲没理由有人能就这么躲开m.hetushu.com•com摄像头在它上面动手脚,这无异于在一个明眼人眼前耍花招。
“想是想,”木萄说,“可是你知道吧,遇到危险就要找警察叔叔,这是小学思想品德老师教过我的,这样做才是正确的。”说着说着,她忽然变了脸,“不过我不一样,我有钱,除非大家像我一样有钱,才能做错误的事情。”
木萄问:“怎么有一种给猪盖章的感觉?”
木萄正这么想着,已经陆陆续续有人来到了这个会议现场。
只不过,怎么说呢,现在有点乱,顾时溯这会儿似乎正在交通主干道上绕圈子,没有确定的位置,也没有确定的方向。
她张了张嘴,顾时溯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让她又急又好笑。

01

女人忽然弯腰垂首,两手放在脖子间,嘀嘀咕咕跟念咒语一样不知道念了什么。然后两个男人就进来了,长得倒是膘肥体壮的,一进来就一人一边把他给架起来了。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甚至是因为跟叶袭桑那群人待久了,做梦都有点神经兮兮的。可是理智又不得不让自己承认,这是事实。
可是林修从木萄的眼睛里看不见一点点这样的情绪,他问:“你不怕?待会儿也许特别危险。”
林修忽然刹车,安全带勒到木萄差点呕吐,她缓了半天,问:“怎……怎么了……”
这个……顾时溯的论文上没讲。
正这么想着,一道声音插|进来,吓了他一跳,他并不能从声音里分辨出来她的年龄以及状态,只能尽量记下这个音色音域。
林修就想不明白,那个时候顾时溯也只是一个高中生吧,却可以说是心怀天下了。要是放在很久很久以前,这得当上宰相,搞各种变法。至于为什么不是皇上,林修想——还有自己呢,自己得压着他。
“什么?”
老院长今年刚抱孙子,出事以前顾时溯见他总是笑眯眯的精神状态特别好。可是现在,顾时溯也看得出来,他出事的这段时间,院长一下子老了十岁。
林修皱了一下眉,其实他并不知道现在还有这种东西。这么说自己找人的方式跟什么搜救犬还挺像的,不过想想也不是什么很值得骄傲的事情。他咳了两声,说:“不用了。”
顾时溯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
他就怕死。
林修其实也不知道有这么回事,他是在顾时溯书架上翻了很久才找到那篇他高中时期写的论文。
这会儿回头想和大家搞好关系,可以说是不可能的。
其中一个不说话,看起来闷闷的、臭臭的,估计脾气不怎么好。
那么她是怎么走的?
木萄很确定自己不是在做跟帅哥去无人岛这样的梦之后,终于发出声来:“我我我?”
而木萄眼睛没他好,这会儿只看见两个人护着一顶帐篷过来,可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哇!帐篷是自己走过来的吗?是谁穿着一顶帐篷吗?这么古老的场面还有cosplay?
还有叶袭桑……顾时溯仔细想了想她,觉得她应该也不会放任他不管的。
站在船头的那个女人稍微好点,只是翅膀上有一个小缺口。
遮天蔽日的大树,藏人正好。
可是这种感觉没有维持多久。
所以说,出车祸那件事也是,估计是他又搞了什么事情,得罪人了被追杀。
林修本身就是轮廓很深邃凌厉的长相,这会儿说起这话来就更有男人味儿了。不像顾时溯就是柔美,打扮一下都可能要比她好看。
“你不想跟仙女一样出现,美女救英雄?”
顾时溯也只敢这么看回去,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后来实在是憋不住了,他就小心翼翼开口:“你……你……你们……”
他们排着队,表情虔诚而死寂,正往一间屋子走。进去一个,出来一个,而出来的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一个蝴蝶形状的印记,像是刺青。
他们最终的目的,是让叶袭桑永远不能翻身。
她走进去,细长的高跟鞋敲打着地面,房间里飘荡着一阵诡异的回声,桌上的钟表嘀嘀嗒嗒。
顾时溯这么想着不禁有些感动了,好歹是院长一手把他带起来的,师徒情谊说什么都是真的。
“……”
四周都是水,应该说是一面湖,隔最近的岸边大概有三十米的样子。他现在正被关在湖的中间,一间破旧的茅草屋里。
“不想……吧。”顾时溯真不想,他比较想知道怎么出去。
风一吹才觉得空空荡荡,他看着大门敞开的研究院,忽然www.hetushu.com.com想到什么,没有人会忘记关门的。
其他的事情,只要活着就有可能,木萄那个大惊小怪的暴发户见他不见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带着一支雇佣兵来找他了。
只是很简单的原理罢了,是事先有人在摄像头的支架上刻了那个蝴蝶形状的痕迹,然后再用硅填回原样。再在表面涂上一层铯,这个天气稍微见会儿太阳,就到铯的熔点了,那块硅一被腐蚀,就会出现这个蝴蝶形状。
顾时溯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俩,真看不出来,看起来明明二十多岁……不过见人家笑他也就回笑了一下。
顾时溯分析完人家已经过来了,先是开锁的声音,然后是推开门的声音。
“我肯定知道。”木萄说,“说不定连命都没了,可是对我来说,不管现在想什么,做什么表情,待会儿是死是活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所以肯定得往积极向上的方向走啊!”
这么一来自然弄得被所有人怀恨在心了。
女人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说:“这是我族的圣水,我族的人只要被圣水沾过就会显现出冥蝶图案,是擦不掉的。”
正好,对方这会儿应该不知道他们来了。
这个台子,就是一个祭祀台,而以前会以猪马牛羊之首为祭品。
大道理她都懂,小想法却难以自控。比如现在,她隐隐觉得,顾时溯可能又管闲事去了,并且惹了一身麻烦。
他看着对面几人脖子上的图案跟画上去似的,疑惑地问:“你们不洗澡的吗?”这东西分明洗洗就掉了啊,掉了还怎么当你们族人?
顾时溯深吸几口气,在心里把条理列得很清楚。
“你……”
是要煮什么庆祝吗?
叶袭桑回来的时候屋里一个人都没有,一种恐怖的寂静猛地撞在她的心上,她愣了一下,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等人差不多到齐了,几位长老也就位了,慢慢走进视线的就是顾时溯了。
至于冥蝶族这边,顾时溯无异于是将人家的天机不可泄露给发告示一样弄得尽人皆知了。
手上沾了一些液体,他嗅了嗅,有淡淡的刺鼻性气味。
随后,顾时溯就看见那女人站在门口,既不说话也不进门,就这么看着他。
后来是被风吹醒的,她揉了揉眼睛,我的天,这是在哪儿?林修站在前面,听到声音回过头,海风吹起他的衣角,他说:“醒了?”
他还给写成论文,在其中严厉地批判了现代科学的普及度对一些部落文化的影响,就是因为大家都太专注于一些学术性的研究,从而忽略了普通人的科学教育。
女人面色惊恐:“我们低贱卑微,没有洗澡的资格。”
林修笑,硬是把木萄给笑得不好意思了,她说:“林修哥哥你这么对我笑,好像是特别欣赏我。”
顾时溯觉得有点熟悉,好像这个结论本来就是存在于自己的脑海里,只是没想起。现在稍稍提及,它就立马出现了。
声音是从草棚上方传来的,顾时溯看不见她。
“族司就是我们的神。”
“顾时溯。”
顾时溯听得云里雾里的,还在蹭着脖子上的蝴蝶印,它不像是印上去的,倒真像本身就长在脖子上的一块胎记?
只能是受到了折磨,还是被他的事给折磨的。顾时溯松了手,忽然有一种只要是跟自己有关系的人都会有危险的感觉。
叶袭桑打开电视看了会儿节目,也不知道放的什么,总之有声音就对了。
她问林修:“他们要干什么?”
“只有七天一次的神浴有专门的长老为我们洗涤污秽。”
那女人以分外惊恐的表情盯着他的脖子,转而又是掩不住的兴奋,不过只是短短一瞬间又变得面无表情,她说:“刚刚多有鲁莽,请多包涵。”
木萄觉得顾时溯走得可真远啊,远到她都睡着了。
可是现在整个研究院基本上没有人愿意见他,不论是谁都以太忙为由拒绝见他。哪怕上下班路上,他们都说赶着回家拒绝说话。
他拼命地用手去蹭,可也只是越来越明显,一只红色的、拇指大的、蝴蝶?
他还说:“七七之日不得离开这个地方,否则就是一场大劫。”
他眼神凌厉,环视着这个地方,很明显能感觉到这里有一个很难对付的东西。他怕自己待会儿分身乏术没有办法看好木萄,所以必须让她在他身边五尺之内。
也就是这中间都是有关联的。
顾时溯在门口等了大半天了,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件事和自己有关。
所以林修怎么这么好呢,长相好、声音好、性格好www.hetushu.com.com
“被绑过来了。”
女人笑了笑:“我不会动你的,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那么对方的目的很明显,不是针对顾时溯,而是叶袭桑。
这个问题没想清楚,顾时溯却看着手里的这只黑色蝴蝶,想着这是一个什么邪教组织吗?吃了这个就可以加入他们组织,有资格自由行动了?
林修不怎么明白传销的意思,胡乱回答:“什么也不干,就等一个选举,选出一个人,作为被神明选中的人,带领他们让他们永生。”
整个岛上常驻的只有三个长老、一个巫女和两个小男孩,可以说他们就是冥蝶族的骨干了。另外,还有岛上十几个土著居民。
这么一开门一关门的间隙,顾时溯才看见,茅草屋的外面不单单是湖,还有一层阻隔,他一开始还以为是栅栏,这会儿才意识到,这是一个笼子,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鸟笼了,那么他分明就是被关在这里的。
外面湖面平静如镜,偶尔有风吹过波光粼粼,难不成是从水下走的?
林修凝眸,一眼就看见了他脖子上的朱红色的印记。
顾时溯差点被呛死了,实在是荒唐可笑,这群人是还没进化过来吗?用木萄的话说,就是改革开放的春风还没有吹到这座岛上吗?
他走到墙边扒拉着茅草的缝隙找了一下,看完了又去对面墙上看了看,直到将屋里的每个角落都看完了,这下才真的觉得绝望。
“小顾,这件事我们管不了,院里好几个……”院长不住地叹气,有点没完没了,最后也没把话说完,他绕开顾时溯说,“算我求你,别来找我们了行不行。”
“不是关,是供养。”女人说,“明天您需要盛装出席我族大会,所以您才会被供养在这里。”
女人又接着说:“想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吗?”
很令人匪夷所思的一点就是,这个冥蝶族,最后选出来的人可能是顾时溯。
“哈?那刚刚是在干什么?热身吗?”
神秘得像是存在于现实世界的另外一个世界。
“她是谁?”
林修一把按住她的头拖着她往前走:“你知道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这个崇尚蝴蝶的组织就叫作冥蝶族,是一个极小的组织。一直以来这个组织都很规矩也很低调,一年收几个人入会,然后来这个岛上进行洗涤入会。那些人洗涤完就是他们的人了,必须接受他们的思想。”
“你吃了它,我会再来,见你。”
不过顾时溯现在应该是忘记了,一切可能危及他生命的,也就是以前干的那些会引来杀身之祸的事情他好像全都忘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他出来的时候眼睛被蒙上了布条,小男孩说:“长老说了,眼睛看到的都是欲望和贪婪,您已经在这里洗涤干净了,可不能再被污秽之气给玷污了,得把您眼睛蒙上。”
行吧。顾时溯觉得自己不能鲁莽,现在得静下来想对策,就问:“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她告诉我们的。”
林修抿着嘴跟着笑了一下,心里想着木萄就这会儿笑得出来,待会儿真见到顾时溯了可得哭了。
顾时溯跑到墙面,四面都没有任何东西,也能感觉到,屋顶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是吧?”木萄嘿嘿地笑。
分明就是个邪教嘛!木萄想,所以作为一个又红又专的青年,她得带头捣毁贼窝,这么一来心里的责任感油然而生,于是兴致勃勃地问:“下面我们该怎么办?”
林修眯了眯眼睛:“没事,坐稳一点,我们得开始出发了。”
“……”顾时溯觉得再听下去自己可能会动手打人,相信科学好不好,人人平等好不好!什么三六九等迷信玩意儿!
顾时溯猛地从床上翻下来,这才看清周围,一间很古老很破旧的茅草房,屋子里除了刚刚睡的那块木板,面前还搁着一块木板,可以称之为桌子。
“你当时神秘兮兮不肯告诉我们,现在遇到麻烦又……”院长没说完,可是顾时溯也明白了,这就跟读小学时班里那种偷偷学习偷偷进步,还被老师叫到办公室透露考试真题,结果回来也不肯告诉大家的人一样。
要是以前顾时溯这会儿得被气死了,一群愚昧的人!而现在,他抿着嘴深呼吸,压下自己心里的科学之光,说:“你刚刚说,我是你们的神吧,那你们把你们的神关在这里?”
不知道顾时溯怎么就把人家给挖出来了,甚至还反驳了冥蝶族的认亲方式,就是流落在民间的冥蝶族的人身上的蝴蝶印记——说什么沾了圣水印记就会和图书慢慢露出来,不过是一种用特殊手段植入一些微量元素通过表皮逐渐蔓延而形成的斑块。
而这会儿来的几个女人……
顾时溯从小区走的时候取了一个摄像头。因为动手之前把监控室的那一个摄像头的监控画面关了,照木萄直来直去的想法,估计也不会看见少了一个摄像头。
顾时溯真的觉得又生气又好笑,可是心里牢记叶袭桑入乡随俗的教导,现在只能先跟着他们的节奏来了。
他可不想让叶袭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救人,而他自己,凭什么要救情敌?
而他们认为的灵异也是不存在的。
顾时溯是听到水声才猛然把自己的手缩回去的,他本来正在抠草屋,想抠个洞出来钻出去再游到岸边的。
木萄还以为是有什么特殊癖好正准备发问的时候,终于是看清楚了,那是顾时溯,眼睛被盖住了,底下一片阒静,估计他还没弄清楚眼下是什么情形。
首先什么神不神的完全是瞎扯,其次这个才不是什么族印之类的荒唐东西,这就是一种化学反应而已,是谁事先在他脖子这块擦过一种化学物质,与他们的什么“圣水”一接触发生反应后就留了这块红印,过两天就洗掉了,所以这群人在想什么?
至于为什么有人要这么做,顾时溯忽然想到在神石村的那块石头,他虽然只见过照片,可是石头的颜色和在望远镜上贴着的纸蝴蝶,以及摄像头上所显现的颜色是一样的。
哇!木萄心扑通扑通的,微抬着头看着林修精致的侧脸。
可是那么大一口缸,得煮一头猪吧。
他好歹是个男人,还是挺受女孩子追捧的男人,所以说什么都不能牵连到他们。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跟电视里边的皇上一样,有点难为情,于是悄悄问他们:“你们在这里多久了?”
“我十四,他十七。”活泼的男孩子嘿嘿笑。沉默的那个就瞪了他一眼,说话的小男孩吐了吐舌头闭了嘴。
话还没说完,他感觉脖子上一凉,随即手上的力道全松开了。
顾时溯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说是床,也就是一块木板子而已,旁边燃着一丛篝火。
祭祀?
“可是入完会干什么呢?发展下线拉更多的人入会?搞传销?”
不对,他在想什么?
“为什么?”
木萄趴在一根粗壮的枝干上,看着下面一些怪异的男孩搬桌子搬凳子,大概是在布置讲座现场吧。
“是。”林修说,“是挺欣赏你,所以待会儿不会让你面对是死是活的问题,交给我,我来。你就跟着我,不要跑远。”
林修怎么都有种她在讲叶袭桑的感觉,可是又觉得她能理解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就半带犹豫地点头:“差不多吧。”
一定是那群人还在找那份资料,所以才来监视他。
这种想法驱使她毫不犹豫地踏出了这个地方。
林修盯着前面路上白色的纸片,忽然之间被碾成灰烬,那就是他放在顾时溯身上的玩意儿。没想到他们已经被发现了,还带着他绕了这么多圈子,所以现在看来对方已经不是普通人那么简单了。

03

与心里那股油然而生的喜悦一起来的,还有后脑勺的疼痛,以及渐渐消失的意识。
她看林修也像无头苍蝇一样开着车子瞎转悠,就诚恳地建议:“要不我俩去报警,找那种搜救犬,给它嗅嗅顾时溯衣服的味道,就能找到人啦!”
林修顿了一下,说:“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煮了他……”
……可是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你今年多大了?”
上一次就连累了叶袭桑来着,这一次他得自己解决,哪怕不能百分百保证成功,也要尝试着解决。
“长老说您可以用神思看,心之所向便是路。”
还是上面涂有什么药,可以辅助催眠的那种?然后即便是他现在不记得的事情,只要是存在于自己的记忆细胞,被催眠后的自己还是会说出来?
女人没再说话,做了一连串奇怪的动作估计是行完礼了,带着两个男人走了出去,随后撑着船就离开了。
林修是这么解释的。
木萄觉得自己要完了,向来挺厚的脸皮这会儿已经红透了。
果然人就不能拥有什么东西,一旦有了,就贪心了。她忽然有点想不起来很久很久以前那些漫长的岁月是怎样过的了。
而带她来的主要目的,是因为待会儿可能只有她能救顾时溯了。
所以家里那群不爱读书很迷信的人真得劝他们多读书了和图书
冥蝶族并没有特定的族长或者可以一锤定音的人,也不是什么庞大的组织。
好的,救完顾时溯就让他跟叶袭桑玩好了,她现在想跟林修结婚。
空空荡荡,又猎猎作响。
木萄屏住呼吸,听林修说:“先弄清楚。”
可是他们不作为也不传播任何思想,信徒也就是固定的一些人,平时像常人一样在外面车水马龙的城市里生活,只有每年的这个时候才会聚集到这里,大概就跟年度会议是一样的,用他们的话来说,叫作“回身”。

02

顾时溯心里都想骂神经病了,走到桌子边看了看,的确有一张黑色泛红蝴蝶形状的纸。
“桌子下面有一张纸,你吃了它。”
林修看见木萄居然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一个姑娘遇到这样的事情最起码也应该是胆战心惊故作勇敢吧。
而之前神石村的事,只是对叶袭桑的试探而已,比如说,她现在有多厉害;比如,她能离开那个地方多久……
所以一定是这个摄像头本身有问题,又或者是在安装之前就是被动过手脚的。
比如现在看到他恨不得漂移拐弯的院长,顾时溯可是好不容易等到院长的,他大步走过去,语气诚恳而执着:“院长,求您了。”
顾时溯问:“你是谁?”
另一个看起来年轻点的胆子可能稍微大一点,还挺活泼的,他说:“我们是纯种的冥蝶族人,出生就在这里了,所以我们才能为您服务。那些找回来的冥蝶族人,只能站在最外面仰望您的神采。”
可是现在……
……
院长看着他,又摇头又叹气:“小顾啊,不是我不说什么,是我不知道什么啊。你这么逼问我,也逼问不出来。”
好荒唐啊!顾时溯好生气啊:“那我怎么看路?”
果然!
木萄其实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顾时溯。
不对?他们刚刚是倒了什么上去?还是在他昏迷的时候就有人把它给弄上去了?顾时溯问:“这是什么?”
顾时溯想了一万种可能,而现在,每一种可能都得不到佐证。
他有些忐忑地走过去,“嘀”一声,资料室的门开了。
不过这种传统的思想一定要根除,他甚至还想过要是真出不去了,就在这里开个辅导班,给大家普及科学知识,总之要把大家往正确的道路上带领。
木萄咀嚼了好久才用自己的方式理解了:“就是一群觉得自己拥有神秘力量的妄想者,混在我们之中悄悄地做着自以为很神秘的事情,带着骄傲和窃喜,觉得自己跟我们不一样,他们可是有光环的。完了之后每年还得回这个地方补充能量……这样的感觉?”
顾时溯这会儿得了自由,拼命地抹着脖子,说:“你们给我擦什么了?!”
还在湖中央茅草屋里的顾时溯暂时还不知道这事,只觉得这里的人是不是精神分裂,早上来找他的那个女人态度差得恨不得踩他脸上。
林修忽然就话很少了,木萄这会儿一肚子疑问,也不知道从哪一个开始问起了。等到林修说话的时候,木萄觉得自己要被吹傻了,他说:“那只蝴蝶是一个组织的标志。”
这么一想还没见过木萄哭的样子,连叶袭桑哭……他都见过。
而他一直以来都在叶袭桑他们的庇护下,安逸到差点忘了自己是一个很危险的人,还有很多人紧紧盯着他不放。
可是没一会儿又搭了一个台子,下面放着干柴,上面放着一个巨大的缸,然后用一块幕布遮住了。
可是眼下顾时溯跑都跑不赢,只能任由他们摆布,他努力勉强挣扎了一下,喊道:“喂喂喂,你们干什么,可别乱来啊!我我我……”
“而你……”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恭敬起来,“您是我族流落民间的族司。”
那一天在实验室,焦头烂额的他想弄明白那些痕迹是怎么弄上去的时候,打开电脑才发现自己的电脑被入侵过,自己以前的一些论文、研究报告之类的东西都被拷贝了。
木萄和林修这会儿已经潜入村子内部了,两人还是坐在树上讨论完这事的。
不过对于林修来说,这只是一句很严肃的警告而已。
“族司是什么东西?”顾时溯想着可能大概是自己这块儿印记是完整的红色,而且小而精致,要真是这样,那还挺可笑的。
他将摄像头拿到实验室,很认真地监测分析了一下,没一会儿就豁然开朗了,他果然是没想错的。
顾时溯坐起来,自己身上……可以说是很赤|裸了,上半身的衣服已经不见了,下半身穿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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