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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风华挥挥衣袖，目送他们两人离开。

“我还需上朝，莫打脸。”轩辕澈说得无波无澜，手起掌刀落，劈向花无欢的脖颈！

“啊……你……好……狠……”断续的单字，从她喉咙深处蹦出来，含糊浑浊。

“我只不过把你做过的事重复一遍罢了。”唐风华面容沉冷，不再掩饰嗜血戾色，“如果你对我做的，是明刀明枪的袭杀，我纵然受伤流血，也不会以残忍手段报复你。但是，你已经逾越了我的底线！”

略定了定神，她仰首驳斥道：“你不必妖言惑众！那个人岂会是唐风华的母亲？那个人的字迹遒劲刚健，分明是个男人！”

又是一针，刺中卫紫鸢的耳侧，她立时战栗不已，无法自控，“啊啊”的痛叫声回荡地窖。

“行！不打脸！”花无欢连退两步，突地躺卧滑地，足尖上勾，攻向他的下盘。

卫紫鸢冷冷一笑：“踏入帝王家，谁还能保持淡然如水的心？谁不想登上至高后位，母仪天下？陛下独爱风华姐姐，可是唐风华已经死了！陛下至今还想为她完成‘六宫无妃’的诺言，当真可笑！”

唐风华刚走到房门口，闻言悄然止住脚步。

“一句‘我疏忽’就能抹煞所有？”花无欢语气凌厉，新仇旧恨一股脑涌上来，狭眸迸射猎猎火光，“当年你娶了风华，却无能保护她，如今她再次在你的地盘受到屈辱伤害，你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卫紫鸢颊骨的银针已被拔下，她声线暗哑地开口道：“陛下早已打算废黜臣妾，只等义父异动，就狠心驱逐臣妾入冷宫。臣妾还有什么可说？”

“哦？”唐风华退开些许，微扬起一抹深湛的笑弧。

“确是我疏忽。”轩辕澈没有推诿责任，他确实轻忽了，未料到会发生意外，也太过坚信风华的能力，以为没人能够伤到她。

“姓轩辕的！”花无欢与他对视，冷眉怒目，斥道，“你对风华说了什么？把她刺|激得又病发了！”

花无欢十分积极，当下就叫下人钉造一个木架，把卫紫鸢捆绑其上，还搬来火炉，营造出将要严刑逼供的架势。

唐风华攥拳，重力击在木架上，架子砰然倒地，摔得卫紫鸢头晕眼花。

唐风华轻笑，似提议地道：“你索性随他而去，将来说不定能成为源朝皇后，也是一桩美事。”

赤手空拳，两人霎时间纠打成一块，男人间的肉搏战，在夕阳余晖下展开。

“恐怕不仅是如此。”唐风华悠然从容地接话，“你是见楚左相大势已去，你姐姐也进了大牢，处斩在即。这所有的所有，令你忽然觉得害怕，怕自己斗不过其他女人，怕自己一生冷寂地活在宫闱角落。”

死就死，她决不会让这个妖魅女人如愿！

“是，臣妾知道！”卫紫鸢大声道，“义父告诉臣妾，那些所谓被临幸的宫嫔，都是陛下精心布下的烟雾！都是陛下的心腹https://www.hetushu.com.com女卫！”

“紫鸢，把该说的话说了。”轩辕澈坐在桌旁，俊容寒冷。

“把她带走！”唐风华回头对花无欢低喝一声。

待到地窖里清寂无声，木架上的卫紫鸢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轩辕澈沉静了须臾，才低沉启口：“只要你们不犯事，将来朕会替你们安排出路。”他从不碰她们，亦是为她们留一条后路。

那神秘人告知她，若不铲除这个女人，莫说后位，就连帝位都要被这女人抢了去！

花无欢痛得龇牙咧嘴，轩辕澈神情内敛，异常平静，似乎不知痛为何物。

大步流星地冲过去，花无欢一把扯住轩辕澈的后领，厉喝道：“放开她！”

一巴掌拍在花无欢的额头上！

“不要以为一场大火就拯救了你。”她清冽启唇，双手掐在卫紫鸢的两颊，毫不手软，“我在地窖里说的话，现下一样会实现！”

“那……人……是……”

“这样好吗？”花无欢摩拳擦掌，很想参与蹂躏恶人的活动。

轩辕澈不发一言，干脆地举步行出地窖。他知道，她已经不信任他。但他不能再有分毫不信任她的表现。

“一个个说，有否看见可疑的人纵火。”陌琛神色静笃，话语沉冷威严。

卫紫鸢微惊，却仍是怒骂道：“你只管滥用私刑！你想知道的事，我绝对不告诉你！”

花府筑有地窖，位于偏苑厨房后方，原是酒窖，一坛坛陈年佳酿堆满角落，淳厚香味四溢。

入夜，轩辕澈言而有信，亲自押送卫紫鸢过府。

偏苑的大火整整烧了半夜，因为地窖存酒，更是火上浇油，小小火星钻落地窖，就轰然起了烈烈猛焰。等到火熄烟散，颇大的偏苑已是付之一炬，变成焦黑的废墟。

然而卫紫鸢听见起火的消息，眼中喜色一闪，不肯再吐露半句。

其心之狠，其意之毒，真真是令人心寒透骨。

“我选……我选……”卫紫鸢满身是汗，也不知是惊吓的还是痛出的，“选……一……”

唐风华其实已醒了一阵子，但到这时才徐徐睁眸，声音轻软地开口：“娘有些累，所以小憩片刻。”

“我打赢了！”唐柏哈哈一笑，努嘴说道，“娘，你看，小花师父脚崴了，轩兄还在流鼻血，好狼狈呀！”

轩辕澈弯身揉揉唐柏的头发，并不看花无欢，静默地转身离去。

“好！”花无欢一拳落空，朗声大喝，“今日我就与你打个痛快！谁都不要退让，动手吧！”

“谁打赢了？”唐风华清淡微笑，由得他们打吧，这一场架确实只是热身，真正的战斗还未来临。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在石径上奔跑，距离尚远就看到两个大人纠缠厮打，顿时兴奋起来，嘴里嚷道，“谁赢了？谁赢了？小花加油！轩兄加油！”

房内寂静，唐风华从门外绕身走入，望了轩辕澈一眼，站定于卫紫鸢面前。

“不，求你…m.ｈｅtusｈｕ.cｏｍ.coｍ…不要……”卫紫鸢终于惊恐，大张着嘴，求饶，“求你……放过我……”

“既然你忠君爱国，何苦把自己逼上绝路？”

“其实，你真的很傻。”唐风华继续幽幽说道，“我们这些人都被一网打尽，最终得意的是谁？还不是死不瞑目的唐风华。她现在正在上头笑看着你呢，笑你愚蠢，笑你用自己的性命去帮她复仇。”

“卫紫鸢，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唐风华侧头，靠在卫紫鸢耳畔，轻幽低语，“和你联系的那个人，正是唐风华的亲生母亲。她恨陛下杀死她女儿，挟恨复仇。她要陛下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死去。你看，蓝妃不是被降分位了吗？你不是落网了吗？她还要除掉我、明妃，娟妃。最后，她要对付的便是陛下。”

花无欢瘸着脚走近，一个爆栗子敲在唐柏的脑门上，怒斥：“没心没肺的兔崽子！”

唐风华一凛，却充耳不闻，逼近卫紫鸢，狠狠问道：“说！立刻！”

“你想怎样？”卫紫鸢紧盯着那炽焰吞噬银针，额角略微冒汗，强自镇定道，“我不怕你！至多我现在就咬舌自尽！”

“你们都出去。”她转眸，对轩辕澈和花无欢淡淡说道，“我要独自审问卫紫鸢。”

“别再受刺|激，就不要紧。”唐风华淡笑，眼底浮现一点苍凉之色。

唐风华隔着一些距离远望，心中泛起肃冷之气。究竟是何人，不仅熟悉宫中形势，就连无欢府中的情况也了如指掌。

只听卫紫鸢又道，“陛下册封四妃，用意何在，陛下心里最明白。或许蓝妃娟妃她们不懂，但臣妾却知晓，一旦平衡了四大家族的势力，陛下就会借故废除四妃。”

内苑客房，卫紫鸢仍然被绑在木架上，架靠墙壁，随着她拼命摇动而摇摇欲坠。

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稳重冷静，临危不乱地指挥众人救火。

众家仆一一回话，有人说今晚厨房当值的二厨最有可疑，有人说劈柴的家丁也有嫌疑，莫衷一是，没有确凿信息。

轩辕澈脚下轻挪，闪过他虎虎生风的拳头。

地窖阴暗，火光幽蓝，唐风华换过一身新衣，雪色裙缎映着火焰，别有一番清寒慑人的风韵。

“你知道了。”轩辕澈声音没有起伏，并不惊讶。

“何事好笑？不如说来与我分享。”唐风华举眸盯着她，唇角弯弯，笑容亲切。

花无欢闻讯赶至，白玉般的俊脸涨成猪肝红，顿觉七窍生烟。混账轩辕澈！竟然趁风华病发，借机吃豆腐！

小男孩奔近，借着助跑的速度，一个扑身，猛扎在轩辕澈背上！

“你……”卫紫鸢眼睛瞠得极大，眼珠子几近凸出，骇然道，“你……想……找……人……强……暴……我……”

“风华。”花无欢伸指戳戳唐风华的手臂，问道，“你今日病发了两次，要不要紧？”

“哦。”唐柏挨在他娘身边坐下，小手指向轩辕澈和花无欢，“他ｈｅｔｕshｕ•cｏm•coｍ们俩不乖，打架！”

“那好，你说。”唐风华拢袖，静立盯视她。

唐风华颔首，依旧不语。

“是药三分毒，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都不懂？”花无欢想起风华遭遇的事情，怒气再度翻涌，愤声道，“风华入宫，你不陪在她身边，让她受了奇耻大辱，你简直该死！”

卫紫鸢扭动头颅，从牙关里恨恨迸出一句话：“就算我死了，那人还会对付你，你终将不得好死！”

话未完，地窖上方一人攀梯下来，急道：“厨房起了大火！火势凶猛，地窖囤积太多酒液，怕要遭殃！”

唐风华跨前一步，手里银针熠熠发光，含笑道：“你大抵是从未试过咬舌自尽，不知道这是一件极有难度的事。”

“娘！娘！你怎么在这里睡觉？”他费力地扶着他娘起来，让她靠在桂树树干。

两个男人正互殴得难解难分，无暇理睬起哄的小孩儿。

她本不尽信，可是陛下连夜押她来此，任由这个女人施刑逼供，她不得不信！

“这只是热身！”花无欢得意地哼了哼，变拳为掌，趁势追击，掌劈他的后颈。

卫紫鸢像是听到天大的荒唐笑话，仰颚大笑：“一女不侍二夫！只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才会自甘堕落在男人堆里左右逢迎！我卫紫鸢，若不能成为金朝皇后，就宁可死！”

花无欢也站起，一瘸一拐地向前，揪住小孩儿的手臂，硬扯下来，骂道，“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枉费师父我疼你爱你，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

卫紫鸢震惊瞠目，怎会是这样？！

“有何不好？”唐风华却看向轩辕澈，问得另有深意，“陛下是否放心不下？”

轩辕澈抬目，目光深深，抿唇未言。

“是吗？”唐风华陡然松手，勾唇一笑，“你知道那人为什么要对付我吗？”

两人似有某种默契，都没有动用内力，也都不退不躲，左一拳右一掌地互相攻击，嘭嘭声响不断，几乎每拳每掌都打在对方身上。

“等你受得住，再来嘴硬。”唐风华取出镯内的一支银针，燎过炉火，慢条斯理地烤着，“如果你不怕痛，我还有最后一招。”

“我笑，我竟没有对你狠下杀手。”卫紫鸢被囚了一日，滴水未进，嗓音略为沙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再道，“那个人说得对，你是一个祸害，你活在世上只会贻害人间！”

唐风华微微眯眸，凝视轩辕澈僵直的身影。忍痛不说，一贯是他的作风。他愿意打这场架，想必对无欢也有不满。朝堂已是风云瞬息万变，现今再加上一个财力雄厚的皇商花无欢，他更要头痛了。

花无欢微怔，没想到他会站着挨打，但再望见唐风华容色苍白脆弱，一丝怔愣很快就散去，勾拳又是一击，朝轩辕澈的胸口揍去！

“我原想，毁了你的清白你就会自动消失，没脸再对陛下献媚。”卫紫鸢的情绪亦不激动，只冷冷说着，“和_图_书蓝妃那贱蹄子，一向和我过不去，而你，从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讨厌你入骨子里。”

“卫紫鸢，不要逼我用上最后一招。”唐风华抬手抽出她耳侧的银针，冷厉道，“死前被人凌|辱，这种滋味你一定不想尝试。”

陌琛有条不紊地支配众家仆，组成几个小队，分别派往几处水源。

唐柏嬉笑：“我这叫‘两都相帮’，很公平！”

“哎呀，你们打架！”

唐风华只是冷眼看着，看她痛苦颤抖，看她脸色惨白，看她汗透衣裳。

“召集所有人，汲取井水，池水，湖水，力求尽快灭火！”

花无欢看他沉默冷静，越发恼恨，突然横拳出手，一拳揍向他的鼻梁！

她“呵”的低笑，语气冰冷，“多么叫人心寒！臣妾守在陛下身边多年，抵不过一个尸骨无存的女人！姐姐说得对，既然如此无望，不如放手一搏！即便是玉碎，也好过卑贱的瓦全！”

卫紫鸢轻颤，惊惶的眼睛望向房梁，似乎那里有另一双含着冷笑的眼睛正俯视她。

花无欢登时大怒，“小白！你居然帮他打我？”

花府宽阔的厅堂，站满了家丁和婢女。

轩辕澈前倾匍匐，堪堪闪过那凶猛一掌，反手一拍，拍准花无欢的胸膛。

“陛下，您醒醒吧！”卫紫鸢劝诫的口气夹杂嘲讽，尖锐道，“唐风华死了！早就死了！挫骨扬灰，什么都没有留下！难道陛下要为她一世守贞，连继承大业的皇嗣都不要了吗？”

火势的确凶猛，一瞬间已经侵至偏苑的下人房，各个家丁奴婢慌张跑出，惊魂未定。

唐风华冷扫过众人，甩袖而去。谁人放火自然要查，但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轩辕澈亦走过来，抬袖随手擦拭鼻血，沉声道：“风华，你身子抱恙，就不要四处走动了。我会命人带卫紫鸢过来，你可当面审问她。”

“那你为何不狠下杀手呢？”唐风华笑颜不变，似乎未曾为那件强|暴之事感到愤怒。

轩辕澈的薄唇抿紧成一条线，不作声，不辩解。

至于皇嗣，风华未“重生”之前，他亦考虑过。轩辕一脉子嗣稀薄，几个堂表族弟不足以委托重任。只有明翰，是一个人才。如果风华没有出现，他只能细细观察，希望明翰或者明翰将来的孩子能当大任。

花无欢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累得直喘气。那个轩辕澈的肌肉，根本就是铁铸的，揍得他自己指节发麻，却也不见轩辕澈痛哼半声。

轩辕澈精准地一脚踢中他的脚踝，花无欢哀叫一声，弓背弹起，攻势却是愈凶，双手疾速变幻，使出一套金刚拳。

花无欢磨蹭了半晌，才不甘不愿地道：“你需要什么刑具，只管吩咐外面的家丁，我出去等。”

轩辕澈竟也不躲避，硬生生承受了这一拳，鼻血汩汩淌下。

“小花，我来帮你！”

“你懂什么？”卫紫鸢冷啐了一口，傲然道，“义父有巨大的野心，我本就不齿。如果不是姐姐一直教唆我，我根本不想认和图书楚左相为父！”

唐柏骑在轩辕澈肩头，轩辕澈站直，浑身肌肉酸痛，死不吭声。

“好吧。”唐风华点点头，并不动怒，闲散说道，“谈心时间就此结束，接下来便是逼供时间了。”

花无欢这才知自己关键时刻坏了事，无奈地撇撇嘴，搬起木架，扛出地窖。

“好戏刚刚开始，你不用急着下结论。”唐风华神色柔和，清眸却煞气浓重，“我不介意陪你玩一整夜，直到你肯说出与你勾结的那人为止。”

这般处心积虑，查清她身边种种关系，皆为陷她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像他这般劝架的，还真是少见。唐风华笑而不语。

针芒骤闪，刺入卫紫鸢的颊骨，她倏然张口，嘴成鸭蛋状，竟再也合不起来。

这些内心的寻思，都不足为外人道。

他偏过小脸，看见他娘躺地不起，急忙跑过去，不再甩那两个“幼稚”的男人。

轩辕澈后退不及，腹部中了狠狠一拳，捂腹屈身。

卫紫鸢咬着牙根，格格作响。她第一次见这个女人，就想扇她耳光！到如今，她只想吃她的肉饮她的血！这个女人和唐风华何其相似，霸占陛下全部的思绪，即使她是一个带着幼子的寡妇，陛下仍被迷得神魂颠倒！

偏苑浓烟滚滚，火苗从厨房窜起，蔓延到外围，火龙熊熊飞腾，烧得临近厨房的柴房噼啪暴响！

只希望，真相不会那样残酷，留存一丝丝念想给她。

轩辕澈正抱着唐风华，低声劝哄，见来了人，淡定的眉眼不动，手势温柔地安置怀中人儿躺平于草地，才缓缓站起身。

唐柏望着轩辕澈远去的背影，嘀咕一声：“你们这些大人，专爱揉乱别人的头发，不知道梳头束发很麻烦嘛！”

轩辕澈横臂挡开，抬脚踹他后背，顺势一滚，翻身跃起。

“需不需要喂风华服药？”轩辕澈面色淡淡，余光转向昏睡的人儿，担忧未褪。

“你果真无知！我既已认了楚左相为义父，他的权势就是我的垫脚石。如今我无法靠他，就只能靠自己！”

唐柏委屈地对他娘投诉：“娘，你不是说过打架是不对的吗？柏儿好心劝架，小花还骂我！”

花无欢看得益发恼怒，猛然扑上去，迅雷不及掩耳地扑倒他，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紧握成拳，往他面颊挥去！

小拳头挥舞，揍在轩辕澈结实的背部，又扭头，叫喊道，“轩兄，我也帮你！”

两人身上大概已是乌青无数，却不停歇，缠斗不止，像街头斗狠的少年，不服输不和解，非要打到彼此都筋疲力尽为止。

轩辕澈静听不响。世人皆道，帝王冷酷无情。从某种角度上说，的确如此。他为了牵制各股庙堂势力，使用了非常手段。不够光明，不够磊落，但是朝政之道，从来就是于黑暗中寻光明。

“卫紫鸢，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唐风华冷色不减，寒声道，“一，说出找你合作的那人身份。二，被陌生男人强|暴，等候秋后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