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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做帝妃

作者:吕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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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最后一次

第三十六章 最后一次

安妃,小伶,老宫人的惊呼声起。
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就算真的死了,至少我没有对自己撒谎。
就算是死,我也绝不死在皇宫,死在阴谋之下。
“我没有撒谎,难道你没让针线房的小宫人给我捎话说在御花园的鱼池那等我,难道你没说皇后娘娘要害安妃娘娘,要我家娘娘小心些吗?”小伶咄咄逼人。
“跟我说没用,你得跟娘娘说。”
“真是好啊,苏恩,本宫还真不知道你的绣艺竟会这般出色。”
“娘娘,奴婢真的没有害二皇子,你不能滥用私刑,屈招成招也只是冤案而已,背后暗害二皇子的人还是好端端的啊。”
“没有就是没有,没有的事你让我怎么招呢?”
‘朕的女人必须有能承受以及周旋宫斗的能力,若不然朕不会去怜惜她’
我清然的望着眼前这个女人,竟笑了。
这一路来,走得好辛苦,好辛苦的坚守着自己的信念。
没做过的事让我招什么呢?
我回望着她们,眼底戒备。
留下来的小伶说道:“泼水太浪费了吧,用踢不也会醒吗?先让她昏着吧,等她身上的痛轻点了,你们再踢醒她。知道吗?”
五名老宫人立时规矩的站至一旁。
猛然望向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是了,那夜,皇帝也在场,是他救的我。
“皇后娘娘,您听,她都承认了,还诬灭奴婢杀她。”小伶一手指着我,看向皇后。
“妾身见过皇上。”
“恩恩?恩恩?”声音中无限紧张与害怕。
“娘娘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恩恩就是暗害二皇子的人,这三天来,恩恩既没有招认,还请娘娘放了恩恩。”
“我,我,没有,没害,害二皇,皇子。”痛得无法出声成句,子一落,我再次惨喊一声。
接下来又会用怎么样的刑呢?
一句话的时间,四名老宫人已将我按压在了地上,另一名手拿马鞭绕至我脚边,下一刻,突然卷起我裤卷。
冷汗从额上一滴滴落下,发丝乱了,与汗液粘在一起。
“没事了,别怕。”他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第二次见安妃,我满心的愧疚与自责,很想去补偿她什么。
脑海里猛然想起他说过的话。
我睁开了眼,见到了一双温润中透着关怀的眸子,俊美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与自责。
‘碰——’门在此时突然被蹋飞。
一陈刺痛从头上传来。
冷笑了下,她又说:“放心吧,这几名老宫人都极富有经验,外人根本看不出什么。别恨我,要恨,就恨你跟错了主子。”
“这么大的事,妹妹怎么能不跟姐姐说呢?幸好妹妹是个善良的人,要是别人非被这hetushu.com.com贱婢挑拨了不可。”皇后一脸感动,转而望向我时,目光阴沉了许些:“苏恩,本宫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如此在本宫背后搞鬼,还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暗害二皇子,宫里岂能容你这样的人存在?”
话音一落,立时有五名老宫人上前抓住我。
“怨枉?明明就是心肠歹毒,煦儿才多大?你竟然下得了如此毒手?”安妃声音恨颤,一个步子上来,挥手落下。
每戳一根手指,我就发出一声嘶喊,裂心般的痛,真想就这么死去了。
恨?我恨过,怨过,但支撑我走下去的,却并非是恨。
“你以为你不按我就没办法让你承认了吗?我照样能让你按下手印,不过,我家娘娘更愿意亲耳听到你说出,用刑。”小伶起身时,踩过了我被扎的手。
使自己沦入了绝境之中。
我现在还清醒着,还有理智,就一定要坚持下去。
二鞭,三鞭……
皇帝这话无疑是在暗示说他不会出面将那夜的事说出来。
我怕,怕自己忍不住痛而屈打成招。
“真是个倔丫头。”老宫女渍渍了声:“今天是第二天,看你能不能挺过第三天。”
‘朕不会介入其中。’
老宫人面面相视了一会,才道:“是。”
‘啪——’巴掌的声音在小屋内回荡。
“那就得问小伶了。”
火辣的痛从脸颊蔓延至全身。
“恩恩。”温柔中夹杂着惊怒的声音响起,下一刻,身子被凌空抱起。
每个人的目光都在那个男人身上,我也是,极为虚弱的望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奴婢还是那句话,没有放过细针,也没有害过二皇子。”
“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害二皇子。”痛得无法动弹,我的声音很弱,但还是能让她们听清楚。
小伶的话并不能够直接证明什么,可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皇后所不能忍受的。
真的好怕,在痛之下,在昏迷中说出违心之言,按下手印。
我点头:“是,是奴婢送给素颜姑姑的帕子。”
潮水般的痛不得不使我睁开了眼晴,就看见一脚朝我飞来,踢中之处裂骨似的痛。
只觉很累,很想就这么睡下去了,动一动身子,像是撕裂了般。
从不知道,痛也会痛到无力,是麻痹了才无力吗?
“原来如此,”我气弱游丝,声音微弱如云丝飘过:“娘娘是想让奴婢陷害皇后娘娘,并不是真正想为二皇子查出凶手。”
在他眼底,看不到一丁点的波动,是静非静,只深得跟什么似的。
可不能,绝不能,我一定要坚持住,哪怕死。
“你撒谎,不是那样的。”我震惊的望m.hetushu.com.com着小伶,不敢相信她竟这般颠倒事非。
皇后把我交给了安妃,说是任由她处置。
“娘娘,奴婢会绣活并不能说明什么,奴婢为何要去害还是婴孩的二殿下呢?”我送给素颜姑姑的帕子怎么会让小伶无意中得到的?素姑姑绝不可能把帕子给她。
“来人,传御医。”他开口的刹那,我连呼吸都忘了,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他竟真的传了御医。
背后一陈生寒。
不知道是不是会这样死去。
陈陈的刺痛,像割裂的痛从头顶散发下来。
“安妃娘娘,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没有害二皇子。”
安妃一声喝:“来人,给我鞭打三十。”
只知道,人活着可以失去一切,绝不能失了信念。
一直在门口张望的老宫女走了过来,看着我叹了口气:“你还是招了吧,至少能勉受皮肉之苦啊。”
“娘娘,不让她受点苦只怕她不会招啊。”小伶俯耳在安妃耳旁道。
痛再次从头顶传下来,我已痛得喊不出声了,只看着一根根发丝轻轻的从我眼前飘下来,飘到地上变成一团团。
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早已知道皇宫里人想的跟宫外的人不一样,安妃会这样说也就不奇怪了。
小伶走过来,蹲在我面前,拿出一张纸来:“苏恩,只要你在这里画押,承认是皇后主使你来陷害二皇子的,我家娘娘就会放了你,还会收你做心腹,从此衣食无忧。”
“啊——”
若在这一刻屈打成招,一路的坚持便会成为泡沫,每个人都会笑我,笑我所说过的话,笑我出于善意所做的事。
“奴婢是冤枉的,没有害二皇子。”我捂着脸,定定的望着她,一字一顿,声音依然有力。
‘啪——’
礼毕,安妃柔笑着说道:“看把景大人紧张的,本宫也没对恩恩怎么样啊,你看她既没伤又没昏着的,只不过饿了一天,身子无力而已。”
我看见老宫女从袖内拿出了一块布,将布摊在地上,打开时,就见几十枚小细针插在布缝里。
‘啪——’
闭上眼,绝望了。
他居高临下,似望非望我,那目光像是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
痛,痛,身子被碰到的地方好痛。
还有五鞭,再有五鞭就结束了。
“娘娘,她昏过去了。”老宫人拽起我的头发看了一眼,满是鱼尾纹的眼晴不带任何一丝怜悯,禀报。
不好的预感急聚上心头。
我听着,知道安妃是绝不会放过我的,尽管身子表面看不出被打的痕迹,可只要一诊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好一个倔强的贱婢,用水泼洗醒她,先饿她一天,hetushu•com.com看她招不招。”安妃说完,离开了小屋。
再度醒来时,安妃就坐在面前的椅子上,她的衣裳与昨天的不同,我想,又过了一天了。
“苏恩,再打下去你会死的,若你招了,本宫会放你一条生活。”
“奴婢只求坦荡做人,娘娘想让奴婢承认的事,正是奴婢所不齿的。”
“什么事?”
“是皇后主使你来害煦儿的吧?”安妃开口,声音恨意明显。
不知道安妃有没有听到我这话,只面前的小伶却黑了脸,咬牙说:“苏恩,你按还是不按?”
望了我一眼,小伶说道:“一个月前,苏恩曾让宫人捎话给奴婢,说在御花园的鱼池等,有要事要告诉,奴婢去了,没想到她竟说,说皇后娘娘要害安妃娘娘,要安妃娘娘提前防备,皇后娘娘对我家娘娘的好是有目共睹的,奴婢当时就跟她起了争执,没想到她却将奴婢推下了池,还警告说,若说出那晚的事,就要对安妃娘娘不利。她定是心怀怨恨,才对二皇子下毒手的。”
“安妃娘娘来了。”
仿佛这里所有人的一言一行都不在他的眼皮底下,又或者,他压根就不想管后宫发生的一切。
皇后不会放过我。
“我说的是事实,我没有害二皇子,为什么要承认?”
难怪会说十指连心,被扎得早已麻木了,当她踩过时竟然还会感觉到痛。
握紧了拳头,他连自己的女人也不会帮,更何况区区一个宫女,我毫无办法为自己解脱。
安妃只漠然看着,面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朕不会帮她们其中一个’。
当小屋的门再次被推开时,安妃与小伶走了进来,冷漠的望着我。
另一名老宫女蹲下身看着我,看着我惨白的脸,不带一丝感情的说:“你的双手很漂亮,今天若再不招,等会这双手可就要受苦了。”
“你们做什么?”我心慌,难道她们还要用私刑不成,“安妃娘娘,宫里是不能用私刑的,就算要用刑,也得交由内务府出面才行。”
我说不出话来,苍白了脸,这些都是事实:“我是说过,可我没有推你下池,反是你推我下池,要杀我。”
“这帕子是苏恩送给洗衣局的素颜姑姑的,让奴婢无意中得到了。”
下唇已被我咬出血来,脸色只怕也是惨白如鬼吧,我没有喊痛,剩下的理智告诉自己,绝不能屈打成招。
好痛,他抱得得我好痛,我想挣开,哪有什么力气,只能痛吟出声。
景临看着我苍白得毫无血色的面容,奄奄一息的模样,拧起了好看的眉,道:“区区的饥饿能把人饿成这样子吗?恳请皇上传御医。”
“注,注手。”m•hetushu.com.com她们竟然要拔我的头发。
痛,一会就过去了。
“还不承认?煦儿的衣服就只有你碰过,除了你还有谁?”
“你哪里痛?”景临上下打量着我,见我只张嘴说不出话来,对着旁边站的人道:“皇上,恩恩是臣未过门的妻子,恳请皇上传御医。”
不期然的,目光与一双漆黑沉静的眸子对上。
一老宫女走了出去。
安妃起身,缓步走至我面前,居高临下望着我,目光阴冷:“小腿上的痛,指尖的痛,足以使身体麻痹了,正因为麻痹了,才要把痛落在头上,拔发的痛不是最痛的,只因为它的痛能唤醒痛得麻木的身体。”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痛。
身为她的贴身侍女竟然背着她帮助敌人,就等于是背叛。
“这就是清高吗?原来在娘娘心中,屈打成招才是平常普通的呀。”
一名老宫人狠狠的拽拉着我的头发,说道:“就从这里开始吧,挑着拔,别让人发现了。”
不安扩大。
但安妃看到了,从我的唇形中她能知道我在说什么。
第一次见安妃,觉得她是个很柔弱的人,是个要让人保护的人。
痛得昏昏沉沉,老宫人似在说着什么,我已听不清楚。
此时,皇后突然说:“好精致的绣艺,只怕宫中都没人比得上啊,小伶,这帕子你是从哪得来的?”
“呆过这间小屋的人十个有九个是抬着出去的,剩下的一个终身开不了口也离不开床,你愿意成这样吗?”
没有报任何的希望,对于他这样的人,又能有什么样的希望呢?
“奴婢是冤枉的。”
自进殿来,他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拿一双薄凉的眸子看着一切。
只知道,信念是在坚持之下才会产生的东西。
“你们要做什么?”心里不是没有惧意,我怕痛,更怕未知的痛。
可那份害怕却极度清晰的留在脑海里。
我只觉手脚俱凉。
安妃讽讽的说:“真是清高啊。”
“不按。”二个字,我只以嘴形传达,没力气说话了。
“皇后娘娘,奴婢有一事禀报。”小伶说道。
我怕了,真的很痛,痛到想一头撞死算了。
二十鞭,二十一鞭……二十五鞭……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我喃喃着,十字一落,昏了过去。
谁来救救我,棠煜,你在哪?为什么不来救我?
“给我狠狠的折磨她,直到她招了为止。”安妃半眯起眼:“只要你昏过去,纸上的押你就画定了。”
“她醒了,”老宫女苍枯的声音说着:“快去禀报安妃娘娘吧。”
“你招还是不招?”老宫女发狠话:“再不招,另一只手就要扎了。”
这才注意到明黄的身影也在小屋和_图_书内,薄凉的目光死死的扫过我脸上、身上,那眸子太深沉了,也过于灰暗,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地上的那些落发上。
我只笑不说,二个世界的人,看不懂我在笑什么,又怎么会理解我所想的呢。
疼痛像是雨点一样落在肩上,背上,腿上。
“放开我。”我挣扎着,却没想到这几名老宫人看着年纪大,手力竟这么强,任我怎么挣扎也无挤于事。
老宫人的细针比起方才来扎得更深,更重,每一颗手指她都使劲的戳下了二次。
不,我不能死。
不知道被关了多久。
十指连心,整个身子都在痛得颤抖。
“还没有,只是时间问题。”
“奴婢们见过皇上。”
我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躺着,若非理智还在,觉着真像个死人。
要死在这里了吧?
意志也变得模糊。
钻心的痛使我痛喊出声,喊声惨烈。
“你笑什么?”在我的笑底下,安妃极度不自在,怒问。
看到我无法动弹的样子时,安妃眼底并没多少的惊讶,反而是明了的样子,只淡淡看了眼小伶,目光又落在了我身上,清冷的问:“你今天招还是不招?”
“你?皇上?”安妃跪在一脸深沉的皇帝面前,委屈的道:“煦儿还那么小就遭人暗害,就算不是苏恩所违,她的嫌疑也最重,妾身不能放过他,您要为二皇子做主啊。”
“不行啊皇上。”安妃道:“苏恩暗害煦儿,是待罪之身,怎能让御医为其诊冶?”
皇后向我瞟来:“小伶说的是真的。”
全身摊软,任由她们折磨。
倾心助人,换来的却是她人的诬陷。
头是最为脆弱的地方,不想到拔发的痛让昏过去也变成了件难事。
走至门口的小伶突然又转头说道:“别踢中她的脸。”
“还这么嘴硬?给我用刑。”安妃重重一句。
“敢问安妃娘娘,恩恩承认了是她害二皇子的吗?”
棠煜——
“景临。”我开口,没声音。
“姐姐,那夜小伶是一身湿淋淋的回来的,”安妃柔和的声音说:“妾身问了好久她才说出发生了什么事,当时妾身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没向姐姐说。”
老宫女将细针抽出,一把抓过我的手,抬起手对准手指就戳了下来。
就在我要启口之时,却瞧见他嘴角勾起一抹凉凉的讽笑,轻轻开口:“真是想不到皇后身边竟然会有这样的奴才,看来皇后该清一下殿才是。”
宫人打开门,使尽将我推进了一间漆黑潮湿的小屋。
可我的声音太小了,说出来时就连自己也听不到。
好想放弃了。
马鞭落在我小腿上,那痛惊得我差点跳起来,只一鞭就让我痛得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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