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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罪禁妃

作者:吕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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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惊鸿掠影

第十二章 惊鸿掠影

“皇帝,不要输。”小丫朝半空喊,听声音中的兴奋,大有希望她哥哥输的想法。
是刘幕,俊美的面庞消瘦了许些,神情有些疲惫,却依然难掩他君临天下的气度。
帝王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甚至在这世上,没有人可以与他做对,一直如此认为,但在他幽深平静的眸子下,忽然有种荒唐的认为,觉得这个男人可以与那个男人一较高下,明明他只是个店铺的掌柜而已,出了这个店,他也只是个平民。
我点点头,以左相的势力,布置妥当一切,再绑一个在废宫里的后妃出宫确是不难,只没想到他的野心这般大。
小丫一蹦一跳的跑了过去,对着刘幕道:“皇帝,那个宫女不跟你回去,我跟你回去,别伤心了。”
厅后是个极大的院子,花草之多叫人目不暇接,更是小桥流水,一副江南水乡之景,出了院子是一幢幢小院,此时少年便是带我进了一处院子,刚进院子,数十名丫头装扮的妙龄少女便涌了上来,她们都以新奇的目光打量着我。
“没有。”居皇宫这么多年,出宫的次数也颇多,但这个天下绝色确是没听说过。
“那这里的掌柜是将我带来的那人吗?”铺子与男色的结合,这样的点子会是那个男人想出来的?
店里的伙计有事时会时常来找我,让我拿着出主意,说这是掌柜授意的。
少年冷冷一句:“以后她就是管教你们的师傅了。”说完,走人。
小丫蹲着身,双手托着下鄂,好玩的望着所有人,不过她看得最多的还是刘幕,眼底的趣味明显浓厚。
一步步走向刘幕,在他的眼底见到了欣喜,发自内心的,久盼的欣喜。
“青华姐,我们回宫吧。”张进与念瑶也紧张的望着我。
张进和念瑶吓得脸色惨白,紧张的望着半空。
那个男人对我未再多看一眼,大步进了大门。
“你的心愿是什么?”他轻尝了口美酒。
如今都不重要了。
巫臣天禹的身上有股凉凉的类似冬雪的味道,说不上好闻,却能心旷神怡,他的怀抱很暖和,也很让人安心,跟刘荣的很像,可这样的亲密毕竟不合礼,我挣扎着要离开,哪知他却抱我抱得更紧。
“那是,皇上登基才几年啊,很多久自然要依仗右相大人。”
“你是?”我戒备起来,天下绝色虽说是个铺子,但也有武夫在护着,他是怎么进来的?
再者,他离开皇宫做什么?
巫臣华禹的目光在我身上逗留了片刻,最终什么也没问,只淡然说了句:“夜深了,先回天下绝色再说。”
天下绝色的每一个人开始叫我姑姑,而我也如管教宫中丫头们般管教着她们,王妈说,这么做的目的是要让这里女客人感觉到如后妃娘娘般的尊贵。
刚离开巫臣华禹的怀抱,其中一名暗影突然撤下了面罩,熟悉的声音也在空中飘荡:“姐姐,是我。”
原本抬起要来抱着我的手僵住,刘幕怔望着我。
那天,听到有人在说‘左相一家全部抄斩,玉妃被废’时,已过去了半个月,我也只是淡淡一笑。
小丫嘿嘿一笑,对着我俏皮的眨眨眼,一手扶上我腰身,一娇喝,我只觉身子腾空而起,一陈眩晕袭来,发觉自己竟在半空中起跃着。
我淡淡笑了笑,紧张的心真正的松了下来,虽然这里的手段有些不当,可至少也是人意人家。
我俨然成为了总管级的人物。
傍晚时,天边聚集了些乌云,山雨欲来之感。
紧闭的大门在此时突然打开,一名长相颇为俊俏的少年走了出来,在见到带我来的男人时,满脸欣喜:“大哥,你回来了?”
“你很在乎他。”巫臣说的很肯定。
“给我看看今天的进帐以及客人的需求。”我对着管帐人道,猛然一个响雷从头顶划过,平静的心陡跳了几分。
“自那左相被抄斩后,我家老爷忙得不可开交,”柳夫人嘴里埋怨,眼底却尽是得意之色:“人都瘦了一圈,哎。”
顾不上她在说什么,只焦急的对过招的二人喊道:“快停下来,不要打了。”
怎么会这样?生平第一次手足无措,他们竟为了我……不希望他们为了我打架,犹其是刘幕,他从小习武,却并未用上过,就算与侍卫动手,也只是练练拳脚而已,身为帝王,怎可以为了我一个小小宫女而犯险,他的身上可是肩负了大汉天下啊。
脸莫明的一红,那场景实在让人想入非非。
刘幕突然沉默不语。
屋顶上,一身的青玄衣,仅以金丝镶着衣边,以及明黄的腰带告诉着世人他的身份,在他的身后,是数十名黑衣蒙面的暗影。
巫臣华禹衣袂飘舞,悠闲自得,刘幕沉静而立,夜般漆黑的眸子深沉一片,下一刻,他吐出一口血。
“朕不会放你走,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刘幕说完,望向巫臣华禹,眸底冰冷一片:“杀了他们。”话音刚落,数十名暗影便冲向了巫臣二兄妹。
“什么?”我心一沉。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往常,天下绝色的生意是越来越好,每个来https://www.hetushu•com•com这里的男女都很喜欢这里的宫女制度,就算不是来买东西的,喝杯茶他们也感到非常的享受。
进去时,他没有看我一眼, 只懒懒的问了句:“有什么心愿未了?”
“皇上根本就没在宫里,现在朝事都由我家老爷在管。”柳夫人的眉梢越发得意。
望向巫臣华禹,夜风下,白衣飘舞,幽深的眸子也静静的望着我,一派散慢,一如的慵懒。
买我?想到这几天所发生的事,眉又拧紧了几分。
“为什么要帮我?”他明知道那个人是皇帝,天下的主,但我更不明白的是,自他从人贩子那里买下我,与他的交谈不过数句,甚至才见了几次面而已。
“不管你是怎么出宫的,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上,天下绝色从不做亏本买卖。”
“宫里的娘娘们好看吗?”
少年郎很是不耐的带我进了大门,门内又是另一翻景像,三条外放式的走廊将诺大的大厅分隔成了三部分,每一部分都延伸有数十间厢房,妙的是每个厢房的窗口都对着大厅 ,能见到大厅内发生的所有事。
“既然你不要他了,那我收了。”小丫嘻嘻笑说。
安在陌生的环境,睡在陌生的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眠。
“知道宫中礼仪的人其实很多,为什么选我?”对这个男人还是充满了戒备,我问得小心翼翼。
“天下绝色,搜尽了天下至宝,只要进了这里,不管你要什么,都能买到,就算买不到,只要给了钱也能为你找到你所要的东西。”王妈笑说:“姑娘进来时应该看到楼上的那些房间了吧?说得明白点,那些都是铺子。”
当巫臣华禹一跃而起他时,刘幕放开了我的手,迎了上去。
我真的已经出宫了。
听得少女嘟嘴说:“才不回去,好不容易出了家一趟,不好好玩玩那不是亏了。”
再次见到巫臣华禹时,已是隔日的正午。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巫臣天禹眉一挑,悠悠的说:“只会送死。”
高兴的是,我已能出入自由了,想着再过二天便去找父母,一想到此,兴奋的难以入眠。
丫头们似乎极为惧怕这声音,纷纷让出一条路来,一个身着褐色青布杉的中年女子便走了上来,对着我笑说:“这里的人都叫我王妈,是负责管大家的食宿,姑娘的房间已经备好,进去梳洗下吧。”
“小丫?”巫臣华禹的声音已有了警告的意味。
“不要脸。”念瑶呸了下。
他眼底的趣味更浓郁:“在想别的男人?”
想逃开这里,想知道是谁将我从宫里运逃出来又卖给了人贩子?想知道宫里现在情形如何?
“不想。”只怕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但依然回答得干脆。
“一路上你都在察颜观色,小心翼翼,看着不像会是犯错的主,换句话说,你应该不是自愿离宫的,我可以完成你未了的愿望,只要你安心在这里。”他淡淡说。
小丫眨眨眼,欢呼:“听着比爹还厉害,哥,我喜欢皇帝,我要当皇帝的女人。”
他没有看向我,只抿紧了唇,带着他的倔傲,傲然的站在夜色下。
“原因很简单,我太过俊美,眼馋的人太多,不厌其烦,”他突然面对着我,幽黑的眸子闪着一丝趣味:“你是第一个见了我没动心思的女人。”
张进冷笑一声,语声不屑:“那算什么?你还不明白,就算没卖身契,天下人都是我家主上的仆人。”
我一步步走向念瑶,念瑶与张进眼底流露出欣喜之情,尽管心里有很多的疑惑,但也知道此刻不是问问题的时候,暗影的身份不能让外人知道,若不然会给自己造成很大的麻烦,更不想让刘幕知道我在这儿,脚步停在二人面前,我转身对着巫臣华禹道:“掌柜,他们是我的弟弟妹妹,还请掌柜饶了他们。”
而我,也爱好上了这样的日子。
刘幕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的痛楚,沉着音说:“朕可以为你改变,无论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朕都可以努力做到,唯独这个,朕无法答案。”
不管这个巫臣华禹是不是值得相信,如今的我所想的也只能是以后的路,而不是以前的事。
“这位柳夫人啊是当朝右相的小妾,虽是妾可深受右相喜爱,得侍候好了。”王妈道。
“朕也不知道,朕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的你,从小,朕的目光就在你的身上,因你笑而笑,因你皱眉而皱眉,只是朕那时不知道这就是喜欢。”刘幕的声音从低沉变得暗哑,他伸出手:“青华,和我回去,我会好好的待你,不会再不明心意,不会再置你于不顾,不会再犯以前的错。”
“男子而言,走路的身形在于腰身,直挺,有力,而姑娘的身形,柔软在于腰以下。”我淡淡说道。
只着了单薄的中衣坐在院中望着月亮,在天下绝色三几个月,他们是越来越相信我,除了上街,行动上基本是自由的,甚至还有了俸禄,相信过不久,便能去记忆中的地址看望父母。
“青华不想和_图_书给掌柜惹麻烦,这事我自己会解决。”不想无辜的卷进他们,不管他有怎样的势力,天下又有谁的势力大得过皇帝呢?
“为什么,皇上可是极为喜欢姐姐的,在姐姐离开的这几个月,没封嫔不说,就连后宫都不去。妹妹从未见皇上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念瑶抓过我的手急说。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朝半空喊。
“青华,你的回答?”巫臣华禹的视线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我。
该怎么办?
“皇上,皇上。”念瑶焦急的声音传来。
念瑶戒备的望了眼华禹,看向我时眼底透出几许哀求的意味:“姐姐,你怎么了,我是念瑶,你的妹妹啊。”
“姑娘真爱说笑。”深宫多年,男女身形上的区别又怎会辨别不出来。
小丫嘟起了嘴,正要说什么,就听得巫臣华禹一声冷喝:“谁?”
王妈的神情和她的声音截然相反,很是和蔼,我点点头,想了下便问:“王妈,这个地方是做什么的?”想到方才看到的样子,只觉像极了某个风月场所,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荒唐,这世上,怎可能有男人……
一个起跃落地,他离我仅四步之遥,修长身形便不再动分毫,定定锁住我目光,淡然的声音隐隐可感觉出紧张:“青华,到朕身边来。”
我这才算是完整的松了口气,尽管不知道这个天下绝色是什么地方,但看来,他是真的买我来调|教他所说的丫头们的,而不是……
眼眶有些湿润。
“掌柜还想知道什么?”既已听到,也不必再隐瞒,我亦平静的回视他。
一旁的小丫已是蹲在屋顶着,一手托着下鄂好奇的看着这个,好看着那个,再看看我。
“什,什么?”对于少年突然的变脸,我显得呆愣。
我看得心惊,然而,心惊的时间只有一盏茶的时间,小丫甚至动都没动,数十名暗卫便倒在不起,夜色下,巫臣华禹白衣飘飘,一尘不染。
张进和念瑶吓得脸色惨白,紧张的望着半空。
“见过主上。”念瑶和张进脸上闪过激动,单膝屈地跪在地上。
“掌柜,男女授受不亲,请放开我。”我拧眉说。
巫臣华禹像是没听到他们说话,懒散的声音问:“你的回答呢,青华。”
摇摇头,这些已不是我该想的。
念瑶和张进望了我一眼,眼中尽是责怪,最终带着刘幕消失在夜色里。
“我不想回宫,不想被困在那个地方老死,不想再受那些伤痛,皇上,请放过我。”
去还是留?方才的选择在巫臣华禹的一句话后有了松动,不管以后会遇上什么事,我都不想自己后悔,回宫,一层不变的生活模式,留下,是不知的未来,但只要努力了,相信自己会活得很好。
我一怔,不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想了想便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在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中,我的心稳了下来,安安心心的待在这个大店铺中,偶尔过忙时也会充当丫头去大厅端茶上果点。
“放开她。”薄凉、肃迫的声音陡然传来,周围的空气也似在瞬间被挤压成一团。
“喂,”小丫拉拉我的袖子,俏皮的说:“皇帝对你挺好的,真的不跟他走?”
“喂?”蓦的,一道清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张进与念瑶面色浮上愧疚,双双跪在我面前,异口同声:“对不起,姐姐。”
这少女,竟然会功夫。
轻咬下唇,很想将以前的仇恨在此刻捡起,这样才会拒绝得麻利,但……伸了伸手指,最终还是握紧,别过脸:“我想留下。”
刘幕的脸色极为黑沉,握着我的的力道却更为用力,冷冷的望着他:“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她。”
我打量着他,复淡淡一笑。
“掌柜?”我一愣,他与这少女认识?
“那你见过皇帝罗?长什么样啊?”
“他,他不会有事吧?”似乎现在的担心是多余的,但我还是忍不住。
一时呆愣的站在那里,从小,他就是高高在上,鄙视一切的,吃饭、穿衣、睡觉、坐、卧、起,哪怕是一个表情,都必须符合帝王的形象——近乎于神的存在,神圣不可侵犯。像这样倒下,绝对不允许,那只会让人觉得帝王也是人,是能被打倒的。
我看向他,这个男人,帮我只是表面之词,真正想的要只是与天斗的乐趣吧。
见生意来了,伙计赶紧介绍起东西来,我恭候在一侧,心不知怎的忐忑起来,又觉得是自己多想,皇权,那是每个帝皇心中的至宝,拼命想得到,哪怕粉骨碎身的东西,现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刘幕定是会想办法夺权平衡自己与右相、甚至剥夺右相权利的时候,三岁孩子也知道不可能离开皇宫。
我看到刘幕渐渐滑下的身影。
小丫忽然拍起手来:“太有趣了,哥,你说皇帝是正是邪?”
这个男人,他是知道他对面的男了就是当今皇帝吧?怎么还这般的淡定,不为所动?若是一般人,早就吓得伏跪在地臣服。
“皇帝,不要输。”小丫朝半空喊,听声音中的兴奋,大有希望她哥哥输的想和_图_书法。
我的心又提到了心口,环观四周,虽然不知道是在哪儿,但看周围的建筑,也知道还在京城之内,甚至可以说是在京城的中心。
少年一听,迅速撤去了表情,变得一脸淡漠:“大哥不早说,害我浪费表情。”复又对我冷声道:“跟我来吧。”
张进迟疑了下,点点头:“皇上那么在乎姐姐,最迟明早就会来找姐姐的。”
和妃,玉妃,王陵,刘幕,刘荣……这些我曾想过的人,防备过的人,恨过的人,隔了那么一层厚厚的宫墙,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见, 那我去想那些问题有意思吗?
心中紧张,刚迈出脚步要去看刘幕,巫臣华禹过来拉住了我:“他没事,只会昏迷而已。”
“都让开。”一声高亢的断喝。
陡听得小丫‘呀’了声,只觉眩晕的身子被谁拉过,跌入了个宽阔温暖的怀抱,巫臣华禹悠然而声音从头顶传来:“不许再胡闹,要不然,马上送你回去。”
“我是采花贼,专门来采长得你们这般美的女子。”少年轻挑的打量着我。
“什么正邪,主上是天下人的主,正邪都要听命于他。”念瑶没好气的说。
少年颇为无辜的看着我,眨眨眼,突然咧嘴而笑,变得可爱而调皮:“姑娘不喜欢温柔型的?那现在可爱型的喜欢么?”
刚说话,一道庸懒的声音就响起:“你输了,该回去了。”竟然是巫臣华禹。
“我要好好想一下。”这是我对他的回答,然这句回答,我不知道只是应付,还是内心里真的想去考虑他说的话,只是突然意识到,我已经出宫了,是啊,不管是如何离开的,我是真的出宫了,脱离了那个牢宠。
半步之距,抬眸望着他,轻声开口:“皇上,放了我吧。”
望着这张精致到极致的面庞,脑海里闪过刘幕和刘荣的模样,这三人同样俊美,所不同的是这个巫臣华禹举手投足间尽是懒散淡若,仿佛世间事都不在他的眼内。
“大胆,你以为你是谁?主上可是当今皇帝,你不想活了。”张进黑了脸,将我更是紧紧的护着。
不知不觉,二个月过去了。
“所以说,如今天下,右相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就连皇上也要让其三分啊。”伙计道。
我慌然别过了脸,心下惊怒,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些人都在做什么?
“青华,快把这上等的碧螺春送去头号铺子,”王妈急匆匆拿着一袋碧螺春过来,说:“这个柳夫人可是我们铺子的财神爷,你茶艺好,又不多话,就由你去侍候吧,别的丫头我不放心。”
果然,听得刘幕说:“朕不用选择,江山是朕的,青华也是朕的。”
“想回宫吗?”他问。
“你?”张进和念瑶白了一张脸,从腰间拔出软剑。
刘幕不在宫里?我泡茶的手停了停,此时听得伙计问:“皇上不在宫里那在哪里?”
少年郎一走,丫头们便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起话来。
王妈噗的一声轻笑,眼神带了许些深意:“姑娘以为他们在做什么?”
唯一的心愿便是见父母,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便能见到他们。
可如今,再多的惊讶也难以形容我此刻看到的情景,大厅内很热闹,男男女女,男的每一个都十八九岁的模样,长得极为俊俏,他们统一穿着洁白的袍子,腰系青色镶丝腰带,谈笑风声,或温柔,或可爱,或冷漠……女的大多是束了发的美貌妇人,也有些年轻女子,他们的交谈举止极为亲密,甚至有的令人脸红心跳。
正当我奇怪这二人的关系时,少女脸一扬,不驯的说:“哥,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向来说话不算话。”说完,竟然过来拉着我的胳膊笑嘻嘻的说:“哥哥说你是宫女,对皇宫应该熟门熟路吧,我上次去皇宫玩,都分不清东南西北,有你就好了,走,陪我去玩。”
深夜。
“是吗?”巫臣望向我,断然说:“青华,再说一次你的决定。”
一陈银铃般的笑声突然从门外传来:“哥,原来她是皇帝的女人。”
反是少年,应该说少女怔了怔,好奇的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既是暗影,便是皇命难为,我不怪你们,过去的一切,我不会追究,也不想再去回想,我只是希望,不要让皇上知道我在这里,你们做得到吗?”不想再与那个男人有任何的牵扯,哪怕是一丁点。
它的结构与精雕的装饰,那是一种近乎于完美的布置,足以令人惊讶。
“哥,要是爹爹来了告诉他,我给他找半子去了。”小丫兴奋的朝着我们挥了挥手,也跟着离开。
二个全身黑衣的蒙面身影突然飞快的朝他出手,他们的打扮,我心中一惊,分明是暗影,暗影怎会出现在这里?那刘幕?
巫臣华禹却在此时放开了我,慵懒的声音传来:“相信我,足以有与他相抗衡的能力,并且不伤一分一毫,是去还是留?”
屋内。
对于小丫的激动,张进和念瑶纷纷翻白眼。
“他会是个好皇帝。”这是我仅能回答的,八年的岁月,除了hetushu.com.com怨,还有岁月留下的二小情,我非冷漠之人,对于他的改变,他的情义,怎会没感受?只是人都有选择,都有想要的东西,而我选择了跟随自己的心。
王妈又说:“那些俊俏的小伙子都是这里的伙计,他们奉承着的都是一些贵妇人,这些人可是我们这里的财神爷,渍,都说男人好色,其实,女人也逃不开情|色这一关啊。”
“没有。”慌忙收回心神。
后者只要宫里稍有变动,民间就会有消息。
自告诉巫臣华禹会安心待在这里后,连着一个月,我并没有见到他。
“不,你不能这样做。”欲阻止,手却被他死死握住,只能看着暗影们将巫臣二人包围。
少年清澈的目光转到我身上时,突然涌上无数的柔情,那笑容像是渗了蜜:“姑娘,欢迎来到天下绝色,就让我来为您效劳吧。”说完,就过来搂上了我的腰。
我一愣,天下绝色?那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个时候,真的很痛恨所谓的青梅竹马,他的一举一动,使得我都能明白,他甘愿被打倒,他在乎我的程度……
对这个男人,有过太多不好的回忆,尽管以前他带给我的折磨苦痛是真的,但他的情意也是真的。后者,身为一个帝王,得放下多大的枷锁才能来爱我?因此,此刻的我有着许些的内疚。
“姐姐放心,我方才已秘密通知了别的暗卫,皇上很快就会知道你在这儿,最迟明天,就会来救你了。”张进很是兴奋的说。
张进已然一个跃步开门冲了出去,怒声道:“你们竟然偷听别人说话?”
张进和念瑶脸色沉了下来,护在我面前,张进冷声说:“主上的女人你若是敢动一毫,我们定不会饶了你。”
我慌忙的环顾四周,月夜之下,是起起伏伏的青瓦黑顶,除了夜风徐徐,哪还有什么人影。
王妈不再差着我做事,反而成为了服侍我的人。
我被他的举动一吓,下意识的避开与他的亲近,暗暗观察着那个大哥的脸色,他脸上并无不悦之情,反倒是那个少年像是吓了一跳似的,心底松了口气,便拘束的说:“我自己会走。”
“都关好窗,点上灯。”王妈在大厅内吩咐各铺的伙计:“要将铺内照得亮如白昼,一个角落也不要遗落。”
王妈一讶:“姑娘没听说过天下绝色?”
“是。”念瑶点点头:“左相早已有了谋逆之心,不管玉妃生下的是什么,都会调包成皇子,将姐姐绑出皇宫,那时皇上定会去找姐姐,到时,左相便派杀手刺杀皇上,一旦得逞,便扶持玉妃的孩子坐上龙倚,他好挟天子以令诸候。皇上就借力使力,打了个回马枪,使他措手不及,才赢了这场权斗。”
我一愣,他身边的小丫也愣了愣。
“是啊,姐姐,”张进也在边上疑惑不解:“是姐姐的话,定能宠冠后宫,成为皇后。那是多大的荣耀啊?”
望着这二张满是诚意的面孔,我淡淡一笑:“真有你们说的那般好吗?你们不是不知道我在宫里所受的苦与痛,失去了那么多,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天天胆颤心惊,还有我曾经信认过,甚至一直当做亲人的二个人,背叛了我之后消失得一干二净,再见面竟是暗影。”
“那就做我的女人。”他云淡轻风。
这声音,猛然望向一侧。
“你猜他还会不会来?”巫臣淡若一笑,眼底的趣味越发浓郁:“与天斗,其乐无穷。”
“柳夫人?”我来这里三个月,大大小小的贵客尽数都见过,若这位柳夫人是财神爷,没道理三个月都没来啊。
“为什么皇上要执着于我?”不明白他的执着,到底我有哪里好?
“对不起,姐姐,”念瑶眼底的愧疚越来越浓:“暗令一旦发出,是收不回的,我们不知道你……”
指尖有些发凉,又要回到以前的那种日子了吗?尽管他承诺过会给我要的生活,可他真能做到吗?皇宫,身不由已的事情太多太多。
江山和美人的抉择?心里失笑,这是百姓多少津津乐道的话题,又几乎是每代帝王们要面临的事情,可惜,我不是美人,而他也不只是爱美人不要江山的皇帝。
我是满嘴的苦涩:“这么说,他很快就会来了?”
这种日子与皇宫有着异曲同工之感,就像当年在帮着太后……所不同的,这里的仅需要考虑的是最大程度满足客人的需求。
“世俗之礼我从未放在眼内。”巫臣天禹微低头,幽黑眸子透着肆无忌惮的张狂。
二人的身影频繁的闪现在半空,传来对击的掌声,下面的我们,只能看到一白一玄二道身影飞来飞去。
那到底是谁通过皇宫的层层锁禁将我送出?那些刺客来时竟然没有惊动宫里侍卫,除了那二个暗影。说到暗影,他们会是刘幕派在我身边的吗?
进了二楼的铺子,就见一身着淡黄襦裙的少妇正与伙计说笑着,也不知那伙计说了什么,逗得柳夫人笑不可抑。
苦苦一笑:“我不想再回宫。”皇宫是牢笼,尽管是在阴谋之下被绑着出宫,可也算是出宫了,还过上了颇为和图书安逸的日子。
“第一声夏雷啊,真响。”王妈嚷嚷。
当春暖花开时,已然五月。
“我们可是打了赌的,要是她认出了你是女扮男装,你就马上回家。”巫臣华禹的声音有着淡淡宠溺。
“是。”右相的小妾?如今左相被抄斩,朝堂便是右相的天下,幸好荣王爷羽翼日渐丰|满,尽管关系密切,但相信荣王爷会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磨磨蹭蹭的在干嘛呢,快点。”带路的少年郎突然拉过我的手,快步走向了厅后。
再者,我更喜欢的是出宫后的日子。
“是吗?那便试试吧。”巫臣天禹嘴角一勾,幽深目光沉淀几份,和着本该是慵懒的笑容,整张脸竟多了几份邪气。他的声音刚落,身形一闪,好闻的气息钻入鼻下时,身子已被他抱在怀里,离开原地三丈之远。
当巫臣华禹一跃而起他时,刘幕放开了我的手,迎了上去。
二人的身影频繁的闪现在半空,传来对击的掌声,下面的我们,只能看到一白一玄二道身影飞来飞去。
蓦的,二人分开落地,彼此之距十丈之远。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我,漆黑如子夜的眸子透着复杂,担忧,害怕,柔情,欣喜,失落,无法一一说出。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巫臣天禹的武功之高,只在喝口茶的功夫就被二名暗影给制服,还是在抱着我的情形之下。
握着我的手已有些汗意,刘幕是在紧张吗?望向他依然冷静的侧轮廓,深吸了口气,道:“放开我吧,我要留下。”
他点点头,嘴角微微噙笑,随手指着我:“带她下去梳洗,等会来见我。”
我一愣,这样的张狂……这个人,真的只是普通的生意人吗?
“皇上?”张进和念瑶跑向他,左右扶住他。
我被吓了一跳,转身望去,月光下,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翩翩而立,少年生得很是轻灵,犹其是他的眸子,一直骨碌碌在转动着,仿佛时刻都在淘气着,全身上下却有着一股子不驯的味道。
他没有看向我,只抿紧了唇,带着他的倔傲,傲然的站在夜色下。
而我,则是震惊的无以加复,为什么念瑶与张进会是暗影?明明一个是侍寝,一个是内侍。
当皇帝的女人?看着小丫纯净无垢的面庞,我苦笑,是啊,世间女子没有一个不被皇宫的繁华、无上权利所吸引,在她们的想法中,嫁给天子,飞上枝头成凤凰,那是一种奢念,一旦能达到,便是飞蛾扑火,直到把自己烧成灰烬。
“你认识?”巫臣华禹低头问我。
夜幕降临时,马车停在了一处灯壁辉煌的府砥前,大宅外形的建设与别的房砥不同,墙壁竟是波浪型的,而颜色也是大红色,抬头,天下绝色四个金漆大字闪闪发光。
震惊的看着地上的暗影,再看向巫臣华禹,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功夫会这般高强?那可是从小就训练有素的暗影啊。
“天下绝色的伙计不容被外人欺负,不管这个人地位多高,权利多大。一旦你做了我的女人,我则更有理由来护着你,不是吗?”巫臣华禹的声音依然是那般,仿佛皇帝对于他而言只是二个简单的字,没别的意思。
脑海里塞了太多事情。
“偷听?”小丫噗的一笑:“我们在自己家里走走而已,是你们功夫烂,没发现我们早来了好久。”
此时,另一名影卫也撤下了面具,竟是突然消失的张进,他激动的说道:“姐姐,我们找得你好辛苦。”
握着我的手已有些汗意,刘幕是在紧张吗?望向他依然冷静的侧轮廓,深吸了口气,道:“放开我吧,我要留下。”
“谁知道啊,我也听得模糊。哟,这支珠钗的色泽真不错啊,样式也独特。”
那个男人悠悠然开口:“她不是这里的客人,而是我买来调|教丫头们的宫女。”
“铺子?”我着实被度住了,下意识的反问:“那楼下的那些人在做什么的?”
“姐姐不高兴吗?”念瑶见我神情颇异,问得小心。
那些问题已经不重要了,不管他们想怎样,最终的目的就是要我消失,不是吗?
“哪怕放弃你的皇位?”巫臣华禹声音里带了丝趣味。
“你们?”念瑶气得握紧双拳就要冲上去,被我拦下。
“你是从宫里来的?是真的吗?”
“哇,太厉害了。”小丫眼底冒着激动的光芒,拼命点点头:“那这个皇帝在哪里呢?”
“你笑什么?”少年不悦。
他换了一身的青杉,宽松的耷拉在身上,仿佛轻轻一扯便会掉似的,整个人庸懒惬意的靠在椅子上,一手支着下鄂望着窗外,另一手则拿了个酒壶轻抿着。
“你说什么?是左相设计绑的我出宫?目的只是为了引皇上出宫找我?”我不敢置信的听着张进的诉说。
“念瑶?”惊望着蒙面下的美丽面庞,一时竟惊鄂得说不出话来。
他走向我,学着刘幕方才的举动,伸出了手,闲闲的说:“皇帝的武功虽高,却还不是我的对手。青华,放心留下吧。”
心中一动,望向巫臣,后者毫不在意的一笑,仿佛极为笃定我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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