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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心公转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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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最怕天雷勾地火

第八章 最怕天雷勾地火

乐天见她生气,敛了笑意,夹了块排骨放进她的碗中,哄道:“吃饭时候生闷气,会消化不良,对胃不好。”
她颤着身体,下意识地瑟缩了身体。
他接起电话,脸色在瞬间都变了,原本欢喜的神情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愤怒与焦虑。他淡淡地道一句:“我马上就来,你们给我看好她。”
所谓食不下咽,就是她这样的情形,匆匆用了午餐,便回到了办公室。
两人蓄势待发的姿态,清清楚楚地告诉她,如果没有那一声响动,后果将不堪设想。
正当乐天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一阵幽扬的手机铃声响起。
江文溪眉头轻皱,那个因为声音而会突然变成另外一面的她不就是又凶悍又粗暴,甚至还会动用武力……
“你哪只眼看到我乱想了,我感动不行吗?!”她咬着牙愤然转身离开。
“干吗左一个你家男人又一个你家男人?你做什么说得这么难听?什么排解生理需要啦?怎么可能?”她真是要快被李妍气死了。
她咬着牙,伸手在乐天肩上捶了一拳。
她盯着电视机屏幕看了好一会,道:“哦,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这一次,乐天没有忘记为她系上安全带,车子也是缓缓驶离他的住处。
乐天在她钻进出租车前,大力地拉过她,在她的唇角爱怜地印上一吻,道:“对不起,今晚实在是太糟糕了,改天再跟你说紫乔的事。”
回到办公室,乐天看到搁在办公桌上的那封来自S市的信。
“……哦,晚安。”她咬着吸管,想不通怎么好好的要出差,饭店已经开业,度假村一直进行中,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他的双臂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欲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一般,越吻越深。
他抱着曾紫乔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听到他对自己说:“跟我走。”
“在哪?”富有磁性的嗓音传入耳中。
她狠瞪了李妍一眼,回着电话:“哦,在和妍妍逛街呢。”
可是为什么他会是这种表情?似乎不太喜欢这份礼物。
“阿……阿天,我……快要不能呼吸了……”就算是再迟钝,她总算察觉到他的异样,整颗心按捺不住地狂跳起来,她的手紧紧地捏着游戏操纵柄。
更多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身在梦境之中,说不准某一天这一场黄粱美梦,毫无预示地就那样醒了,那时候,她该怎么办?
得不到回应,她噤了声,头微微偏向车窗,再次紧握着手中的纸袋。
江文溪脸色苍白地下了车,胃里那翻江捣海的滋味使她扶着车身立在那一动不动,她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着快步走向酒吧大门的乐天,心口之处有种莫明的痛楚。以往上车下车,他都会主动地为她系上和解掉安全带,可是今晚,他却忘了为她系上和解掉安全带。
呕!他居然拐弯抹角地骂她是“孙二娘”那样凶悍的女人。真是个过份的男人!
她的脑中一直缠绕着这些问题,就连严素立在她的面前,也未曾察觉。
乐天抿着薄唇,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看向半躺在车后座毫无生气的曾紫乔。
江文溪只好将东西收好,过了半晌,她放下刀叉,不好意思地从身边一个纸带又摸出一个纸带,然后低着头递给乐天,声音低得好似蚊子在哼:“情人节快乐!”
“哦。”淡淡地应了一声,她的目光依然还是盯在他脸上的OK绷上。
江文溪隐约察觉不对劲,依旧还是一副公式化的口吻回复:“不好意思,桑总,乐总没有交待他的行踪。若是您有什么急事,不妨留言,我帮您转告。”
“是不是很像光明女神蝶?”她将手链对着灯光,蓝色水晶吊坠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下了班,坐在车内,江文溪察觉自刚才在办公室内直至眼下,乐天似乎心情不是很好,好看的眉眼始终蒙着一层看不透看不明的情绪。
“嗯?有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那样担心他的伤,却因为昨天今天,还有刚才,他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让人有些恼羞,甚至有了一种要气一气他的念头。
江文溪以为自己已成了不会动的木偶,却依然管不住自己的脚,在乐天先一步跟进了卫生间,递上一盒面纸。
江文溪有些茫然失措,脑子里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似乎从认识乐天开始,就常常可以见到这个女人,无论是酒吧,还是办公室,任何的电话他可以不接,但唯独这个女人的电话,他一定会接会回。这个女人究竟与乐天是怎样的关系,为什么会让他这样激动地冲过来?
“周末两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桑渝的话,她一字不漏地转述给了乐天听。
“不知火舞。”
在那个女人拨弄头发的一瞬,她看清了,是那个她见过的,非常美丽的女人,曾紫乔。
疯狂的忙碌过后,乐天好容易想在周末好好休息,却意外地接到了方子贺的电话,意在提醒他,别忘了明日的高中同学聚会。
乐天咬着牙,回首低吼一声:“那行,你不想回去,去我家总可以吧?”
淡淡地愁绪爬满了江文溪的脸,她解开了安全带,下了车,轻道一声:“没关系,我自己回去好了。”
言下之意,她交不出来就不准回家。
发怔之际,一道阴影投了过来,随即粉色亮丽的颜色跳入她的视线内。
“你说,乐总是不是恋爱了?”
“出差好出差好,出差最能培养男女奸|情。走走走,陪你去买点出差必备用品。”李妍说着,便起身拉起她。
他继续说:“那时候,有一对夫妻非常好,每年会来孤儿院好几次,看望我们这些被人抛弃的孤儿。大概是紫乔六七岁的时候,因为她长得太招人喜欢了,很多夫妻都向院长妈妈提出要收养她。不过,院长最终还是把她托付给了这对已经有一个儿子的夫妇。她被收养之后,生活得很好,而且还会经常来孤儿院和我们玩,直到那对夫妻搬离S市,我才没再见到她。后来我来到了N市,好多年之后,意外地又碰见了她——”
江文溪从不知自己竟然还有这样的天赋,乐天几乎是只教一次,她便学会了,几个回合下来,完全不像一个第一次玩的生手,也许她的体内本身就有着暴力的因子。
“乐总,会议纪要放在你桌上了。”她小声道。
“可我听说那位钢琴师已婚了啊。”
她纳纳地接过礼物,心念:又不知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又是一阵惊愕,江文溪回过神,人已被乐天带出了饭店。
“下班之后,去我那,我给你上点药吧,”她抱着笔电经过他的身旁,抬眸又看了一眼那个OK绷,浅浅一笑,“你贴着那个玩艺有点蠢,配上这条领带,想让人不笑都难。”
乐天反应过来,紧张地将礼袋收在身边,挑着眉:“谁说不喜欢?”
一夜十次郎?啊,李妍真是口没遮拦,亏她说得出口。
一颗心沉落了谷底,当指针指向八点一刻,她终于放弃了等候。
江文溪不知道过了有多久,脸色苍白,表情僵硬,喉咙犹若堵了什么东西似的,脚下更像是栓了铅块一般,立在那无法移动自己的脚步。
“乐天呢?”桑渝脸色不是很好,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江文溪纳纳地看着他,似乎从认识他以来,鲜少有见过他会这般,究竟出了什么事?
除了与乐天争吵的那一次,江文溪从未见过他发过这么大的火气。乐天的话,已经让她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不经意地,她瞥见了乐天扬在手中的单子上的字——人工流产知情同意书,一时间,她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
现在,她多么期待他能继续和她解释,依如李妍说的那样,可是她却不知道为何就是问不出口。
她轻敲了敲乐天办公室的门,直到里面传来一声“进来”,方推开门进去。
正当她想拒绝说不要现在玩“全黄”的时候,却听他浅笑一声:“有我这个师傅在,包你出师。”
“哦。”她不懂,自然不会明白他的心思。
电视机里传出的战败惨叫声,已无法拉回她的视线。
乐天叹了一口气,原本想要怒骂的话也在瞬间收回,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后,一边替她顺着气,一边开始安慰她。
她觉得自己变得贪婪了,他对她的温柔,对她的宠溺,对她的好,让她变得越来越贪婪了。
她百分百确定自己没有眼疾,但她又质疑自己是否眼花,他左脸上贴着的是OK绷吧?还有他的嘴角似乎有些红肿……
曾经,她看过一篇文章,叫做“女孩,请守护你胸前的那一寸黄金地”。女人的胸部一旦被男人摸了第一次之后,那一片宝贵的黄金地就会贬值为银子,摸第二次,就会从银子变成黄铜……
隐隐约约,江文溪听到桑渝气极败坏的声音传来:“他有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躲着我。只要曾紫乔一天找不到,我一天都不会让他好过。”
“死相,还没嫁,就这么护着你家男人。真是女大不中留。”李妍以指戳了戳她的额角。
原来不只是她一人觉得他与曾紫乔的关系暧昧。
她摇了摇头:“……没有。”
她抑制不住,目光又向左前https://www•hetushu.com•com方正在和江董谈话的乐天脸上望去,他的嘴角,还有那可笑的OK绷,如果没有判断错误,那伤绝对是与人打架弄出来的。
江文溪原本表情就有些失落的,再也没想到自己会见着这样的一幕,乐天跟着冲向前一把拉过曾紫乔,将她抱住不让她走。曾紫乔回转身,像是发了疯似的拼命捶打他,最后哭喊到无力唯有伏在他怀里伤心的低泣。乐天低声哄了她有很长一段时间。
江文溪回到家中,在李妍的指导下开始收拾东西,她决定将手链带上。
目光落在这粉色斜文的领带上,他有瞬间的错愕,细细地看了又看,脑中不停地构想自己系上如此新潮的领带会是怎样一番情形,似乎这么多年来,他还没系过这样亮丽颜色的领带。
尚未走出洗手间,她便听见那两位女同事的议论声。
这是江文溪第一次来到乐天的房子,但她清楚的知道,曾紫乔一定不是第一次。
“哎?瞧见今天乐总系的领带没?粉红色的耶。”
一脸怒气,乐天发动了车子。
听闻,她十分意外。
进了酒吧,江文溪远远地便着乐天跟一个女人在争吵,那个女人扬着手中酒瓶冲着他嘶吼,让他别管她,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当两人立在一家成人用品商店门口时,江文溪满脸地难以置信,窘得她恨不得一巴掌劈晕了李妍。
鉴于会议室内,人多嘴杂,落在乐天脸上的目光不易久留,她埋下心中疑惑,垂下眼睫,快步走向座位坐下。
为什么听起来这般熟悉?
不想再掩饰自己强抑了很久的欲望,乐天含住她微启的红唇,将她的身体轻轻扳了过来,与他面对面。
电话那端飘来一声优雅而不失魄力的声音:“桑渝,请找乐总。”
“周末两天吧。”
下一秒,便看见乐天怒气冲冲地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对她吩咐:“以后,桑氏集团桑总的电话一概不接,若是公事,转到相关部门去,搞不定的让相关部门来找我。”
“嗯。”她转身离开。
乐天诧异地望了望一旁专注听他说话的江文溪,江文溪对他摇了摇头:“不是我的手机。”
简洁大方的设计,永远都是他的风格。
这让江文溪浑身不自在,曾经她可羡慕电视里那些女主角,能在这样优美的环境里和男友共享一顿浪漫的晚餐,她再没想着有一天自己会像那些女主角一样坐在这里。
差点被口中的食物噎着,江文溪怔怔地抬眸看眼前那个包装精美的漂亮礼品盒,咽下食物,眉头蹙起,咬了咬下唇,说:“年三十那夜你才送过一个手机给我。”
乐天倚在靠椅上,背对着办公桌,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轻轻地将会议纪要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听闻她的声音,乐天怔怔地回转头,未久,面部的细条柔和了下来,轻道:“没事。”这一点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乐天寒着俊脸,大步上前一把夺下曾紫乔手中的酒瓶,扔给一旁的服务生,冷冷地说:“你喝多了,我懒得跟你讲。”
乐天坐进车内,神色微敛,淡淡地看了江文溪一眼,便转首对曾紫乔低沉着声音说:“我送你回家。”
翌日,乐天依旧准时接江文溪上班,仿佛昨晚那令人尴尬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
当“方子贺”三个字刺入眼底,他的眉头蹙得更紧,拿起那封信,撕开,却是一张精美的邀请函。
在他快要走出门口时,她忍不住开口:“你没事吧?身上还有伤吗?”
她咬了咬唇,轻道:“你不生气吗?我只是……只是觉得这样太快了,我还没有准备好。”
眸中早已溢满了水气,可泪珠却倔强得迟迟不肯落下。
脸上虽还是现着恼意,其实她在尝着口中的排骨,气早已消去。
江文溪见乐天无端地笑,咬着唇,酸酸地说道:“从小被女孩子追着跑,是件很荣耀的事吧。”你就乐吧,妖孽一般的狐狸精。她在心中愤愤地补充。
“待会你就知道了。”
她的脑中立即浮现起前几日,两个人越吻越烈,倒在沙发上的一幕,若不是那游戏操纵手柄掉落在地发出声音,震醒了她和他,也许那一晚就真的天雷勾地火了……
“她叫曾紫乔,你应该知道吧。”他稳稳地开着车,右手时不时抚摸着她纤细冰凉的手。
“那是年三十,今天是情人节,这是情人节礼物。”他的声音轻而温柔。
“啊——”她下意识地抬手擦拭嘴角。但见他眼中流露出的戏谑神情才明白他在使坏,给了他一记卫生眼,恼羞地转身离开厨房,在客厅的餐桌前坐下。
乐天依如之前,每天都会去江文溪的家中用早餐,但江文溪坚持在公司附近提前下车,然后走去公司上班,乐天并不反对。
混沌的思绪让她理不清为何会这般炽热,眼前变得雾朦朦的一片,身体不停地阵阵发颤,虚软没一丝力气,任由他紧紧抱住,轻触。
“这个拿扇子的美女叫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江文溪以为自己眼花,因为她不仅看到她削瘦的双肩因笑而颤抖,还看到她眼中闪烁的星光,然后最吸引她的还是曾紫乔右眼角靠上的部位,一条栩栩如生的凤凰,像刺青,却又不像,更像是一块伤疤。
他急忙打开,“人工流产知情同意书”几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下面的签名,是曾紫乔的,日期是今天。
脸丢大了!人家只不过非常纯情地要教她玩“拳皇”,而非“全黄”,她居然在那里意淫了半天,原来有非份之想的是她。
隐约,江文溪知道了曾紫乔失踪了。
还未来得及反应,她便被李妍拉着跑开了。
曾紫乔慌张地将包藏在身后,抹一把脸上的眼泪,站起身,道:“没什么,我想休息了。”
她与他正式交往了两个月不到,虽然李妍有事没事会给她上上成人知识课,孜孜不倦地“教导”她现在成人之间的速食爱情是怎样的,但是,这种事情对她来讲真的太快了,她一时之间还不能接受。她始终认为这档事应该是在新婚之夜才可以做。
她索性不理会他,一言不发地默默吃着饭菜,任他笑,任他嘲弄去。
她不知所措地咬了咬嘴唇,轻问:“要不要我也去。”
乐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紧抿着薄唇,不应声。
乐天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双手再次收紧,脸埋得更深了。
“那个,口水滴下来了。”乐天盛好了汤,见着她立在厨房门口凝视着他发傻的可爱模样,忍不住捉弄,之前因为那封邀请函的不快霎时一扫而光。
早些日子的八卦里,江文溪听了太多有关这位桑总的事迹,鉴于江航与桑氏密切的合作关系,她毫不犹豫地将电话转了进去。
“在想什么?”他洗完了碗,见她又在发呆,伸手轻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头,然后在她身旁坐下,将她捞入怀中。
原来她也觉得热。
“出差必备?”无非是洗发水沐浴露毛巾牙刷,可这些她家里都有啊。
他起身,将她轻轻拉起抱在怀里,在她的嘴角温柔地印上一吻,安抚着她不安的情绪。待她不再惊慌,他又伸手探进她的毛衣内,她的身体又是一僵,往后缩让。
这一夜,除却她,他也是一夜未眠。
方子贺?名字这般熟悉。
“狡兔三窟。OK,我就不信他能躲得了一世。”桑渝扯了抹冷笑,然后又以极其温柔的声间对江文溪道,“麻烦你转告乐总,每天这个时候,我一定会不辞辛苦地来拜访,谢谢。”说完转身,迈着优雅高贵的步调出了门。
江文溪望着眼前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只有寥寥可数几行字的会议纪要,不由得咬了咬唇。
乐天下车拿到了手机,接了起来,甚至没开口,眉头便深深地狞在了一起,只听他对着手机怒吼一声:“我正要找你呢。你现在在哪?”
她才不是小说里那种小气到不听解释,就自己胡思乱想,然后含愤走掉的憋屈女主。
此时此刻,江文溪觉得自己仿佛是这个空间里硬生生插|进来的一个多余之人。她难掩失落,只觉胸口不断地紧缩,紧到几乎快要窒息的地步。她伸出手,不着痕迹地按向胸口,试图让自己好过一些。
确实是他送的。
是这样的吗?
她抬首望向他脸上的伤,眉头略皱,轻问:“你这伤口是昨晚后来同人打架留下的吗?”
原来真是她多想了,那孩子不是他和曾紫乔的。
“我马上要去K.O.一趟。”乐天迅速起身,对服务生招了招手,“买单。”
“那这个呢?”
江文溪见他的表情有些呆滞,心猛地收缩了一下,难道他不喜欢粉红色?可商场里那个营业员拍着胸脯保证说了粉红色是今年的流行色啊,说什么领带是男人将内心世界传达出来最佳配饰,这款斜纹的系起来一点不会太张扬。
可没过一会儿,便听见里间办公室里传来乐天与人争吵的声音,甚至那挂电话的声音都比平日里来得要强烈。
乐天想都没想,直接以工作忙为籍口推托。
江文溪正与李妍坐在街边休息区喝着饮料,手机响动,见是乐天的名字,她连忙m•hetushu.com.com接起。
“啊?”她终于回过神,撞见严素取笑的眼波,不禁羞赧,急忙道,“哦,准备好了。”她将准备好的资料递给严素,拨了拨垂在脸侧的发丝,以掩心思,“你帮我把笔电带到会议室,我先去下洗手间,稍后就到。”说完,未等严素再笑话她,她逃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他松了手,改向紧拥着她,手掌顺着她光洁的背部来回不停地摩挲,唇舌不望与之纠缠。
两人回到她的小窝,乐天主动要求做饭。江文溪凝望着他在厨房内忙碌的身影,那一瞬间,心头暖暖的,整颗心房幸福的感觉填得满满的。
“那,晚安。”
到了中午用餐时,依旧还是不见那个卓越的身影。
李妍见她真的生气了,连忙跟上前。今夜无论如何,她也要跟着溪溪回家,一定要将这五盒出差必备塞进她的包包里。
如果事成了,她这个正牌红娘,就等着两人步上婚姻礼堂时,狠狠地讹一份超大的红包。
她追了几步,只敢小声地叫着“妍妍,回来。”,却引来来往行人异样的目光,她唯有闭嘴,在隔壁店门口左右徘徊。
“拿出来给我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最好别让我知道你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乐天不信她,上前抢夺她的包,“给我看!”
“好,谢谢。”沈先非弯了弯好看的唇角,跟随着桑渝的步伐离开了。
“哦,没事,可能春天来了,觉得有点热吧。”她慌乱地错开掩饰,绝不能让他知道她满脑子的有色思想。
曾紫乔在乐天的安抚下,擦干了眼泪,进了客房。直到曾紫乔洗过,躺在床上,乐天才离开客房,将门带上。
虽是初春,可还是有些微寒,抱着江文溪,乐天却觉得浑身火热得难以言语,搁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施了力,尔后又松开,反复几次,最终还是松了手。目光不经意间落在电视机柜下,那一个第一次带来的PS2,让他没由得松了口气,轻道:“想玩拳皇吗?我突然很想和你玩。”
乐天听后,一脸的不以为然,但不一会儿他也泄了气,说自己也不知道曾紫乔在哪,他还在找她呢。
江文溪咬了下唇,缓缓地向二人走去,若不是酒吧里音乐还在响着,她可以想象出这个女人的声音有多么的歇斯底里。
“麻宫雅典娜。”
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也许就是她这种德性。
空气仿佛是凝结了一般,三个人谁也不说一句话。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江文溪满意地微笑着越过他,离开会议室。
李妍终于找着机会,贼笑着将五盒避孕套偷偷塞进她的双肩背包内,然后一副若无其事的爬上了床。
起初,她是那般惊喜,他来公司了,还系上了她送他的领带,可是后来听着,心中又升起一阵淡淡的失落感。
车子约莫行驶了十分钟,她缓缓转过头,对乐天淡淡地说:“就在前面路边停车吧,我自己回去,你先带她回去休息吧。”
“一个男人,若是对前度女友前度情人或是其它不相干的女人多情等同于犯罪。因为,他让一个又一个的女人有了太多不现实的幻想。所以,每个人都会明白:爱情之中,不能做烂好人,否则会引来一身的麻烦。我想他不会是那种人到处为自己惹麻烦的人,也许另有原因也不一定。溪溪,要对自己有信心,别这样自卑,和你在一起久了,是人都会发现你的好,温柔,体贴,居家旅行必备的良妻,许多人求也求不来。”
“……”真是讨厌的家伙,想要配什么衣服不能回家去沉思吗?差点让她以为他不喜欢。她气鼓着腮帮,捣弄着盘子里的食物,嘴角之处却忍不住漾起一抹开心的笑容。
“沉思的脸。”他理直气壮,“我在想要配什么衣服。”
以他的身份,长相,地位,是人中龙凤,可偏偏就是遇上了她这样一个“三无”产品,甚至偶尔还会人格分裂的非正常人,有时候,她都会忍不住为他感到惋惜,惋惜他不幸地碰上了这么个她。
难怪李妍总是喜欢对着她念叨:“可怕的潜意识。”
“他有没有说出差几天?”
酒吧里人望着他们两人窃窃私语,江文溪有种想要逃开的欲望,就在要转身的时候,只见乐天抱起曾紫乔,大步流星地向她走过来。
他见着,爽朗地笑开:“放心,你打的再烂,我都不会笑你。”他起身,走向电视机,“其实你很聪明,只要用心学,上手很容易。”
乐天很意外,勾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接了过来,打开纸袋,一条亮丽的粉红斜纹色领带赫然映入眼帘。
绵长热吻间仿佛心灵交融在了一起,声声呻|吟盖过电视机里透出的游戏机器音充斥着若大的客厅内。
她恼羞地将脸转向车窗外。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目光瞥见一旁解下的领带,转眸,凝视着他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那露出的锁骨,散发着魅惑的气息。脸微红,她挪了挪身体,换了个舒适的姿势,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李妍一手掩着耳朵,一着手死拽着她不放,满脸的不以为然:“拜托,我的大小姐,你先回答我,你觉得你的工作有出差的必要吗?”
虽然乐天曾抱着她进公司,引来了同事们诸多议论,后来不知有谁又传开乐总之所以会那样做是“知恩图报”,感谢她及时送他去医院。况且一旦进了公司,她也很自觉的将自己归位回他的下属,而非女友,人前尊他一声“乐总”,加上行事低调,从不在公众场合对他抛媚眼、嗲声嗲气说话或是带有暧昧意味的亲密动作,即便是在他的办公室独处,也不曾。因而公司里的同事,也只当她是江助,仅此而已,甚至还有些八卦的同事会拉着她打探一些乐总的小道消息,但往往总是她惊愕地发现,原来还有那么多有关他的事她竟是不知道的。
“你要是不喜欢这个颜色,我拿去换好了。”难掩沮丧,她伸手就要去拿回那个礼袋。
“MARY。”
第三者插足,勾引良家妇女,始乱终弃……等等词语一下子全占满了她的脑袋。
蓦地,一双温暖的手自背后握住她的双手,下一秒,已帮她扣上了内衣,并且还将的衣服拉好。
她回过神,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只见他斜睨了一眼笔电屏幕上那可怜的会议纪要,眉头微蹙,嘴角紧抿,脸上呈现出相当不满的神情,紧接着便听到冷淡的声音响起:“下班之前我要见到完整的会议纪要。”
桑渝听闻,咬牙切齿:“那他是在度假村,还是在饭店?”
夜风袭来,满是玫瑰花的香气,这香气却让人有种就快要窒息的感觉。
“江小姐,你没事吧?”泊车的小弟见过江文溪很多次,知道她是老板的女友,自然不敢怠慢。
前一句,温柔得让人犹似上了天堂,后半句,该死的让人抓狂。
对着电话,乐天怔了很久。
“阿天,你抱得太紧了,我打不了游戏了。”颈间那温热的气息,轻轻浅浅,弄得她好痒,一时之间无法专心盯着电视机屏幕。
“哎哎哎,有什么好遮掩,”李妍将五盒避孕套塞进她的手中,“全部都是旅行装,一盒两片,我给你买了五盒,螺纹的,浮点的,G点的,超薄无感的,还有我最爱的香草味的。看你家男人那精壮的模样,就算是一夜十次郎也够用了。”
她在等,等他给她解释。
“……哦。”果真是为了曾紫乔。
“已婚也可以变成未婚嘛。”
唉,昨晚他不是说了,不是她想的那样吗?若不是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有关他和曾紫乔的事已经解释清楚了,何况今天还系了她送的领带,她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他将她的衣服缓缓推向上,脸埋藏在她柔软的胸前,轻舔细咬着那让人着迷的粉红蓓蕾。
乐天紧紧地捏着拳头,跟在那个笑得很可恶的女人身后,生平第一次有怒气而不得不隐忍。
乐天见她那副呆样,忍不住轻笑出声,端起红酒刚想说一声“Cheers”,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留意到她表情不自然的变化,乐天轻揉了揉她的发丝,道:“那个你,除外。”
回到家中,她盯着那个礼袋看了半晌,最终还是拆开,随即一条精致的手链映入眼帘。链坠是一只不停闪烁的蓝色水晶蝴蝶,在灯光的映射下,她仿佛看见了爸妈最期待的光明女神蝶。
乐天只是回以浅浅一笑:“算是吧,不过,我对凶悍粗暴动不动使用武力的女人素来敬谢不敏。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要知道桑渝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完全是铁铸的。
他揽着她出了门。
她的手里紧紧地抓着他送给她的礼袋,然后松开,再紧紧地捏住,这样反反复复,数十次,如果再捏下去,礼袋口怕是要被她揉烂了。
乐天接好了游戏设备,转身见她满面通红,不禁紧张:“怎么了?脸这么红?”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并未发热。
那一瞬间,异常激动的曾紫乔总算是平静下来,嗯了一声软软地瘫在后座。
松了一口气,调整了心情,她往会议室的方向迈去。
她低下头开始收拾东西,再抬眸和_图_书,却见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严素见她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禁弯了弯嘴角,再度敲了敲她的桌子:“准备开会了,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到了公司,已是九点,她竟然迟到了半个小时。以往,她会担心这个月的全勤奖没了,但现在整颗心却放在应在对面门里的人身上。
乐天不着痕迹地坐下,手臂很自然地穿过她的身侧,将她拥在怀中,手覆上她的手,操纵着游戏手柄,耐心地教她怎么使用操作手柄,怎么样开始,怎么挑选人。
“OK。”
她颤着手,将手链系在手上,心中难掩激动的心情,就怕一个万一,这只蝴蝶展翅飞走,对着灯光看了很久,才将手链收好。
上班后没几天,便到了期待已经的情人节。
李妍还想再接着说,却被她死死地捂着嘴。这个臭妍妍,怎么可以在成人用品店门口说这种事。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江文溪几乎是以龟爬的速度挪出洗手间,两位同事的对话一字不漏地飘入她的耳中。
“嗯,和你去过K.O.那么多次,想不知道都难,她是那里的钢琴师,偶尔也兼做歌手。”她面无表情地答道。
对于桑渝一连一个多月的天天到访,江文溪已习以为常,从一开始对她这样的执着与坚持难以置信,到后来不得不佩服她,难怪桑氏家居连锁在国内屈指可数。
她再次瞠大了双眸,见他麻利地接起PS2,倏地,滚热的血液直涌上她的脸颊。
刚出客房,他便瞧见傻站在客厅不知有多久的江文溪。他大步上前,很抱歉地看着满眼雾气的她,伸出手抚摸了她柔顺的发丝,叹了一口气,道:“别胡思乱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一切看在江文溪的眼里,心里有种难以言语的滋味,她甚至开始后悔坐上车子,也许他们两人应该有很多话要说,但眼下,碍着有她,什么也说不出口了吧。
乐天侧着脸,凝视着她兴奋而绯红的小脸。今晚,他发现只是拥抱亲吻,已经不能满足,为了打消心底蹿出的邪恶念头,他才会想到用教她打游戏的方法来缓解他内心对她的渴望。孰料,她在他怀中激动地扭来扭去,还有那时高时低兴奋地叫声,更让他难以忍耐。
“也是,还真没见过乐总对哪个女人有对像她那样好的。”
眼见对面的李妍用唇语说着:“靠,你家男人现在就学会查你岗?”
洗手间内,江文溪对着镜子顺了顺头发,又整理了下衣服,直到有两位女同事进来,她才微笑着点了点头,打算离开。
听到关门声,她才沮丧地轻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
冗长枯燥无味而令人无法忍受长达三个多小时的会议终于结束了,大家收拾东西,陆续离开。
跟随着乐天下了车,江文溪抬了抬头,“天都豪庭”几个大型霓红灯字清晰地映入眼底。
……
她缓缓转头,想要看清他究竟是怎么了,就在那一刹,他的头抬了起来,温热的唇毫无预示地掠上她的唇瓣。
江文溪没想过第一次走进乐天的居室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她完全没有欣赏的心情,两眼只有直愣愣地看着眼前让她纠结了一路的男女。
“嗯。”
他皱着眉,想到诸日来,桑渝逼得他够呛,这两日去S市权当他怕了这个凶悍的女人,避避风头好了。手指轻敲着沙发,他轻挑了挑眉,拿起手机给江文溪拨了一个电话。
这时,立在门口处打算下楼用餐的江文溪而不得不停下步阀。
蓦地,“啪嗒”一声响,惊醒了躺在沙发上身体软弱无力的人。
她抿着唇,自嘲自己还真把别人的客气当回事了。耸了耸肩,她将信送了进去,立在乐天的办公桌前又发起了呆。
两腿之间膨胀而痛楚的欲望让他轻轻地喘息着,他颤着手摸向她的腰间,当手指触碰上那一粒扣子,他抬眸望着怀中仿佛化成一滩春|水的人儿,有些犹疑了。
两人回首望向铃声传来的方向,后车座上一部手机在不停地闪烁。
他也记不得他究竟有没有称赞过曾紫乔漂亮,但是她就是那么一直跟着他,直到离开孤儿院。甚至后来回来看望他,依然是这样,最让他不解的是,她讨厌周梦珂,没有理由的讨厌。可是他知道,紫乔对他不是爱,只是当他是哥哥一般,家人一般的护着他。她全部的爱,给了她那位名义上的哥哥了,否则,也不会搞成至今这个样子。
他不允许她逃避,嘴辰疯狂地纠缠着她,手下的动作不曾停,直到感受到那一抹浑圆在掌中慢慢地变得坚 挺,他的嘴唇沿着她的唇,她的耳垂,她的颈间一路向下……
蓦地,曾紫乔从包里摸出烟,刚想点燃,却被乐天毫不留情地抽走,按灭在烟灰缸内。曾紫乔再度翻包,又摸出另一包烟和另一支打火机,一支烟刚从这烟盒抽出来,便被乐天打掉。
“还有这个呢?”
吃完了饭,乐天主动收拾碗筷,以博取美人欢心。
未久,她僵硬的身体在他安抚下放松了下来。
压在心间的巨石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依在他的胸前浅浅的笑着。
她快步上前,整个人挡住李妍,生怕被路上行人见着她们买了什么。
她也有礼物准备,可是憋了很久都送不出手。
乐天拉开后车门,寒着脸对曾紫乔怒道:“是你自己走,还是要我扛你上去?”
渐渐地,他不能自已,手缓缓伸进她的衣服内,贴近她光滑的皮肤慢慢向上,隔着胸衣覆上她的胸前,轻轻地抚摸揉捏,引来她身体倏然一僵。
好个莫名其妙的高中同学毕业十一周年聚会,去年是十年聚会,他都未曾参加。如今方子贺携爱妻归国,举办这场高中同学毕业聚会,他这个当年的好兄弟若是再拒绝,意味着什么?缩头乌龟?
“他一进公司我就看见了,我进江航都快三年了,还是第一次见他系这种颜色的领带,还真是好看。”
曾紫乔有气无力地下了车,推开挡在面前的乐天,直往大楼方向走去。乐天一言不发,跟着上前。
她倚在沙发上,时不时偏着头看着他洗碗。
草雉京?八神庵 ?二介堂红丸?
“啊?”一听到“全黄”,她的耳根本能得红了起来。
她不解:“咦?好好的,为什么要退出又换了人?”
“那好,明天陪我去S市出差。”
目光只是淡扫而过,已明了这封突如其来的邀请函所代表的意味。
他挑了挑眉,第一次选人,还不算太糟,看来她还挺有天赋的。
捏着手中的信,她不禁好奇,这里面好像是硬硬的类似于卡面的东西,该不会真的是什么邀请函之类的吧。
“等会儿一起走。”
电话那端,方子贺似乎早已算准了他会这样说,不禁笑了起来:“阿天,以你如今的地位与身份,你究竟还在怕什么?如果你还放不开十年前的事,我只能遗憾的说,十年前,我认识的那个兄弟,绝不是现在这样只会一味逃避的懦夫。”
“……哦,好的。”她咬着唇,带着淡淡的失落应声,目光在他的脸上流转,生怕看到有一丝不悦的痕迹。
真是要命,她怎么今天就是定不下心来,已经有多久没犯这样的错误了,待会某人找她要会议纪要,怕是又要一场暴风雨来袭。
不一会儿,眼前的两个人终于动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春节已过,又到了上班的时间。
车子飞快地行驶在去K.O.的途中,坐在副驾的江文溪回忆起她砸散了乐天急要壁布样本的那一次,那一次,他也是这样疯狂地开着车子,甚至一连闯了好几个红灯。
她紧抿着嘴角,一只手不停地捏身上的安全带,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扶手。在闯了第三个红灯的时候,她忍不住偏首看向正在驾车的乐天,他的脸色十分凝重,眉头锁成了一条线。她咬了咬嘴唇,转过脸看向窗外,一颗心忐忑不安。
他的手熟稔地挑开了她胸衣后的扣子,终于无隔阂地抚上了她胸前,轻而温柔地揉捏着她的丰 盈。
“啊,你个臭丫头,差点被你闷死。”李妍大喘几口气,平复之后,盯着她又道,“话说回来,热吻了三个多月,你觉得下面还有什么可以做的?天雷勾地火,嗳,你懂不懂?”
“哦,我没事,谢谢你。”江文溪浅浅笑了笑,深吸了口气,向酒吧大门走去。
“嗯,算是替紫乔出口恶气吧。”他在她的唇上轻吻了一下,以示安慰,他没事。
乐天自坐下吃饭,嘴角处那抹浅浅的戏谑笑意却始终不曾淡去。
这时,行政办公室的人送来了一封信,上面写着“乐天亲启”,邮寄的地址是S市XX律师事务所,署名是方子贺。
“出差?!”她惊得差点将口中的饮料喷洒出来。
“那不就对了。”李妍一把揽过她,“你家男人莫名其妙毫无预示毫无征兆地就拉你去出差,你就没想想会是什么原因吗?”
“下前拳,后前拳,是这样吗?”
乐天直接夺过她的包,索性搜出她包内的所有烟和打火机,谁知,曾紫乔见到,像发了疯似的护着自己的包,尖叫出声:“你别碰我的东西!”
他冷笑着将邀请函用www.hetushu.com.com力地揉在掌中,随手掷向一旁的垃圾筒内。
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他会这样着急?
他一言不发,黑煞着脸退出重新进入,这次他直接选了三个女人。总之,他不喜欢听到她称赞他以外的男人,就算是游戏中的卡通人物也不可以。
昨晚,他那样急着离开,是和人去打架吗?
他从身后轻轻拥着她,贴在她的耳际沙哑着嗓音再次道歉:“对不起。”
“不要理你。我去洗澡。”她冲李妍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便钻进了浴室。
她眨巴着眼,点了点头。
江文溪苍白着脸,咬着唇,脑子里混乱一片。
原先超市改造饭店项目已经进入最后阶段的装修,再过一个多月,历经大半年的装潢工程终于要完工了,而紧接着的便是饭店开业。会议上,企划部提交了开业活动的详细方案,乐天对此非常满意。
她好不习惯,虽然与乐天吃过很多次饭,可是每次用刀叉总是那么别扭,她觉得自己用刀叉的样子很蠢,总会忍不住要问乐天,是不是该这样,是不是该那样。其实她更想说他们会不会笑她,还有能不能拜托拉小提琴的离远一些,这样真的没法吃啊。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高调。
激烈的吻纠缠于唇齿之间,眼前早已迷蒙了一片,江文溪原本紧握着游戏操纵手柄的双手早已松开,改向紧紧地揪住他胸前的衣襟,不知不觉中又攀上了他的颈项,整个身体软软的,似要化成一滩春|水。
江文溪闻到曾紫乔的身上满是酒气,一头卷曲的长发凌乱的披散着,遮住了她在不停啜泣的精致脸庞。
兄弟?嗤!那四年中,有谁当他是过兄弟?!他怕?他只知一味逃避的懦夫?可笑,他不想去是不想与曾经过往的人再有所牵连,难道给自己一个全新的生活,就叫懦弱?
乐天松了安全带便直接下了车,将车钥匙抛给了门口的泊车小弟。
她狠瞪了李妍一眼,转身快步往公交站台走去,她要早点回去,再和李妍待下去,她一定会忍不住将她大卸八块。
江文溪一脸错愕,放下酒杯,手却依然紧紧地握住杯身,不安地问:“发生什么事?”
“会不会是K.O.的那位钢琴师啊?”
依如她想的一样,乐天是一个人独居。
她的手不知不觉中,紧紧地揪住他微敞的领口,瞪大的双眸满是紧张,她不好意思开口婉拒,唯有拼命地摇了几下头。
“什么金龟婿啊?他是人,不是龟,好不好?”她心中说不出的甜蜜,小心翼翼地将那条手链收进包包里。
她倏然睁开双眸,对上他染满情 欲而迷蒙的双眼,胸前清凉一片,那微微刺痛的感觉让她彻底地清醒了,目光顺着向下,他的手指正搭在她裤腰的扣子上。
私底下,她有问乐天:“你是不是得罪她了?”
依如八点档狗血电视剧一般,江文溪坐上乐天的车子去了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饭店。两个人坐在非常宽敞的餐厅里,有鲜花有美酒,还有人拉小提琴。
合着下班铃声的拍子,江文溪顺利地完成了那份会议纪要。
李妍见她双颊绯红,鄙夷了一眼:“瞧你这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被我说中了吧。好姐妹我是怕你年幼无知,提前给你打好预防针,做好预防措施是必要的。”
“不用。”乐天直觉脱口而出,但见她咬着唇,那副仿佛像是受了伤的小兽一般的表情,知道自己太过于焦虑的语气伤了她,于是走过去,牵起她的手道,“跟我来。”
刚走进会议室,她的脚步顿了一下,目光直直锁在那个系着粉色领带的男人身上,一脸的惊愕。
“哦,乐总他今天上午没来公司。”江文溪回答。其实他有来,只不过送她到了公司后,他随即又去了饭店那边。
眼前,她不仅丢了自己的黄金地,还差点丢了宝贵的处|女地。
“怎么可能?!我拜托,你家男人无论从长相还是体格,看上去,就是一副他很行的样子。你当真觉得这趟出差真的只是出差吗?哎,要知道,你和他两人会开始就是因为婚礼上那个吻。别瞪我,好,就算你是被强迫的,可是这也正好说明了,你们两人从一开始就少了正常恋人应该经历的什么眼波大战啦,什么气氛暧昧啦,什么牵牵小手啦,总之很多很多应该有的步骤,你们都直接省略了,直接三级跳向热吻。还有,你和你家男人常常吻得难分难舍,这个我可是有亲眼见证到的——唔唔唔——”
乐天听见,笑得更大声:“我还以为以你的脑袋不知道吃醋两字怎么写,没想到还是一坛陈年老醋。”
乐天未曾来及开口,电话已经切断。
他笑得那样春风妩媚!
“哦。”她完全弄不清状况。论公,江航与桑氏合作算是亲密无间;论私,乐天与桑总的男友应算是那种“手帕交”吧,怎么一下子变成了这种情况?
然而,更令江文溪想不到的是,隔了两三天,同样是在中午用餐时分,她亲眼见到了传说中美丽而强势的桑总。虽不是第一次见她,但却是第一次见她这么生气地来江航,身后还跟着有过一面之缘的英俊男人。
挂了电话,便见李妍探了脑袋过来,两只眼睛冒着亢奋的熊熊火焰:“他要你陪他一起出差?”
江文溪几乎见不到他的面。
翌日,江文溪一早起床,盼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乐天来用早餐。打他的手机关机,墙上的时钟指针已指向八点,再不走,她要迟到了。
“不会的啦!没结婚之前,我是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啦。”她坚持。
到了饭店开业那几天,乐天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当李妍看到那条手链,又以惊人的高八度女高音尖叫起来:“这手链你从哪来的?好漂亮啊。该不是又是你家男人赠送的吧?”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你还真是够单纯的。难怪你家男人非要拉你出差才能排解生理需要。”李妍听了直摇头,工作需要?她家熊每次找机会硬是要和她凑一起出差也是工作需要?
哦,要是让他知道她脑子的所想,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对,孤儿院。紫乔她还在襁褓里,也就两三个月大吧,就被人丢在了孤儿院门口,好心的院长妈妈将她抱了进来。紫乔很漂亮,院里的男生都喜欢跟她玩。很奇怪,她却喜欢跟在我身后,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我从来没称赞过她漂亮,所以她要跟着我直到我赞她一声漂亮,她就再也会不跟着我了。”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S市,除了养他长大的孤儿院,一切都与他无关。
是她要跟来的,他又叫她再跟着走,那就走好了。她紧紧地攥着拳头,复松开,深吸了一口气,僵硬着步伐,跟了上前。
吐完之后,曾紫乔接过,擦了擦嘴角,虚弱地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了一声:“谢谢。”然后像一抹游魂一样走出卫生间,“残忍?残忍……”口中不停地喃喃念着,抚着额头开始痴笑,不停地笑。
江文溪咬着嘴唇,系上安全带,头偏向窗外,一句话也不说。
李妍羡慕不已:“臭丫头,真是好命,居然让你钓着一个金龟婿。”
李妍凑着耳朵贴了过来,被她无情的推开,她和乐天的对话怎么能被偷听,万一要是像上次一样要电话吻别,她岂不是丢人丢大了。
沈先非见着,连忙拉劝她:“你别这样吓到人家。”
她偏过头,惊诧地看着他:“孤儿院?”她知道乐天的父母亲不在人间了,可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她刚想拆开,却被乐天按住了手:“回家再看。”上次送她一个手机,她喋喋不休地念了好久,这次送的东西比手机要贵重的多,如果现在拆开来,这顿也许就吃不安生了。
他尴尬:“我只是想帮你扣好衣服。”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车子嘎然停在了K.O.。
乐天将曾紫乔抱进后座,折回前车前,见江文溪还没跟上来,他深锁着眉心,直接走过去,将她拉了过来,塞进副驾座。
她见着她举着酒瓶对他嘶吼:“我喝酒关你什么事?我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管我做什么?!”
“没。”
他叹了口气,搁在她腰间的手猛然收紧,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处,贪婪地汲取她身上散发出的诱人香气。
“对不起,是我……”乐天深深地叹息,是他太过急于一时而吓着她了。
“嗯,那你早些回去休息,别玩得太晚了。”
“哦,这三个男的算是这些人里面长得还比较帅吧。”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的某人脸已经阴沉了下来。
“嗯,该生气的是你。”他淡淡地笑着,他的窝边草纯情得堪比任何一只小白兔,是他太过于猴急了。唉,怀中娇软的身躯若是再这么抱下去,只怕他真的要化身为午夜狼人,虽有诸多不舍,可还是不得不放开她,轻道:“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我刚还在算,你要到什么时候能交出会议纪要?现在看来,比以前有进步。”乐天坐着转椅转过身,凝神望着她,“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会议上绝不可以开小差。”话中虽带着责备,却也尽现温柔hetushu•com.com
她一定是让他受伤了,所以他才会那样的急于逃开,可是她真的没法接受这么三级跳的速度。
“刚刚几个人不适合你,用女的你上手会快一些。”
“呃,没有。”自情人节那晚,她就没再见过曾紫乔出现,之后也未曾听乐天提起过她。
她没有挣扎,因为她知道就算是输了人,也绝不能输了势,就算是她再伤心再难过,她也绝不可以在这里,在他的面前哭出来。身为他当众承认过的女友,她还要听他解释呢。
天雷勾地火?
江文溪没想到他会当着司机面亲她,双颊染上淡淡的绯色,点了点头,带着一颗不停狂跳地心钻进了出租车。
昨夜打车回到家睡不着,她上了网,刚巧李妍也在线,她心里憋着慌,于是向李妍大吐了苦水。
她皱着眉心,咬了咬唇,过了一会儿才道:“……没有。”
“OK,不跟你说,你在这里等着就好。”李妍没辄,索性自己一个人进了成人用品商店。
这不仅没让他停止笑意,反而笑得更大声,更得意:“啧啧啧,你飙悍的本性暴露得次数越来越多了,说不定很快就会是另一个江二娘。”
江文溪突然想到电视里的情形,于是端起红酒,对着乐天浅浅笑着,道:“Cheers!”
“有可能,从去年底就觉得他不太一样了,以前他总是板着一张脸,现在逢人就笑,满面春风的样子。”
桑氏集团的桑总!
她羞地无地自容。
“不要……”她惊慌地脱口而出,急忙拿下他覆在胸前的手掌,羞愤地侧过身,拉下衣服,本能地护住自己的胸部。
沈先非一脸无奈,正欲转身,突然又问江文溪:“请问近期,你有没有见过一位叫曾紫乔的小姐来找你们乐总,或者接过她的电话。”
她想起来了,她与乐天之间奇妙的开始,要拜这位方先生及其太太所赐。甚至她还记得这位方子贺先生在那场婚宴临别时客套的邀请呢。
“当然是工作需要啦。”回答干脆。
乐天翻遍整个包没有翻到他不想看的东西,不由得松了口气,如果真让他发现她嗑药,他不会轻饶她的。正要将包还给她,却看见一本病历夹了好几张单子,他的心跟着悬了起来,难道她生了什么重病?
中午到了用餐时间,江文溪刚要离开座位去员工餐厅用餐,一通电话接了进来。她拿起电话,标准的公式化口吻:“你好,江航集团总经办。”
他再无暇顾及两人的重心,而顺势拥着她缓缓向沙发上倒下,一只手紧紧地扣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在她的身上缓缓游移。
叹了口气,她方出了他的办公室。
出租车起步,她回首,看他迅速钻进车内,一个转弯,车子如旋风一般,迅速地消失在她的视野之内。
曾紫乔没有应声,只见她突然快步奔进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吐了起来。
要命啊,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玩,如果大舅知道她婚前性行为,一定会从坟墓里跳出来抽死她的。
“呃?”她说,“可是你那是什么脸?”
“特别的事?那到没有。”她歪着头想了一下,“怎么了?”
有点无所谓,似乎她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仗着有严姐是有恃无恐,在经历了某人几个月魔鬼训练般的摧残下,她已不是刚开始来什么都不会的菜鸟了。
她望着手中五个“炸弹”,羞愤地塞还给李妍:“都跟你说了不会的。你自己留着慢慢用吧。真是被你气死了。”
“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曾紫乔一听要送她回家,手立即搭上了门锁,冲着乐天尖叫,“你要是敢送我回家,我保证从今以后你就别想再看见我。”
“一直以来,我当紫乔是妹妹一样看待,除却她那个家庭,在N市她也只有我这么一个哥哥像一样的亲人。昨晚揍得是她那个不负责任的老公,也算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替她出了近二十年来的一口恶气。唉,只可惜那孩子没留住。”他俯在她的肩头喃喃地说了一些曾紫乔与其丈夫之间的纠葛。
望着电脑屏幕,她怔然。
凶悍粗暴动不动使用武力的女人?
紧接着,李妍的MSN不停地闪动。
面对一排排的卡通人物头像,她的注意力全部转移。
“那你家男人有没有说为什么事出差?”
“好!K.O.是你的,那我去别的地方喝,我就不信你有本事让全N市的酒吧都关门!”曾紫乔愤怒地抓起身旁的包就要走。
本来还有些犹豫,可是这款领带真的很漂亮,虽然没见过他有系这种颜色的领带,但她觉得他系起来应该会很好看。李妍见她犹豫不决,也鼓励她买,说他戴这种粉色的会一定会是人群中最炫目的焦点。可是不需要领带的衬托,他本来就是人群中最炫目的焦点。最终,因为喜欢,她还是买下了,甚至还花了她大半个月的薪水。
车内,一种说不出压抑的气氛。
在她的额际浅吻一记,他松开手起身,低垂头,以掩眸底那在不断跳蹿的欲望之火,抓起外套及领带大步向门的方向走去。
“嗯。”
乐天见她的神情不对,突然像明白什么似的,黑煞着整张脸,怒道:“包里有什么东西不能见人?”
李妍真的说对了,她缺乏的就是信心。
“嗯。”她点了点头,轻啜一口饮料。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额上的青筋抑制不住地跳了起来。
“说不准,男才女貎,两人挺般配的。”
可惜面前的女人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内心与身体煎熬的痛苦。
“嗯。”她垂下眼眸,“那我先出去了。”
“怎么会想到选这三个人的?”他随口问道。
“私事怎么转告?不然我干吗在你们中午下了班后跑来?”桑渝漂亮的眼眸一瞪,双拳紧握得咔嚓咔嚓作响。
她想问他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她羞愤地伸脚踢了他几下。
“呜……”理不清的酥麻感觉,一声低呼从她的口间逸出。
他大笑:“我在开车,这可是性命悠关的事。”
乐天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急道:“我送你回去。”
不一会儿,车子便停在了环境幽雅的小区楼下。
火气一下子冲上脑门,他抖着那几张单子,冲着曾紫乔怒吼了起来:“刚做完这种手术,你竟然跑去酒吧喝酒,还敢在包里装这么多香烟?!有什么事,你不能说出来吗?一定非得要这样作贱自己?!你这样做和当年丢下你在孤儿院的父母有什么区别?不,你比他们残忍多了,至少他们还会留一条命给你,你却连一条命也不愿意留下!”
江文溪纳纳地望着两人,这位桑总还真是公私分明,转念思及,这两天乐天送她到了公司后,不是去度假村就是去饭店,难不成是在刻意躲这位桑总?
清明将至,乐天有意随江文溪一同祭拜其父母。到了去墓园当天,却因饭店开业在即,他与江董半途赶回公司,只剩下江文溪与严素二人。
“曾紫乔,你够了没有?你究竟还想要发什么神经?你告诉我,你究竟还想怎样?”乐天大步上前,手就在刚触及曾紫乔的瞬间,她却紧紧抱住他,伏在她的身上再次伤心地哭了起来。
这一切,是她自找的,她就不该跟来。
乐天知道她那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吃到一半,他从身边的袋里拿出一个漂亮的礼品盒送给她,语调淡而漫不经心:“送你的情人节礼物。”
她忍不住对李妍吼了起来:“妍妍,说什么买出差必备用品,你怎么能带我来这种地方?” 原来李妍口中所备的出差必备竟然是避孕套,她气得转身就要走。
手机铃声还在响,乐天将车子紧急停下。
那一场兄弟情份,早在十年前断了干净。
“挑三个人。”他道。
这个可恶的女人,什么时候跟严素一样,学会微笑着嘲讽人了?很蠢吗?顺手贴个OK绷在脸上,总比涂上红红紫紫的药水或是暴露伤口来公司吓人好吧。还有,这种二十多岁毛头小伙子才会系的粉|嫩嫩的领带可是她挑的。是怪他昨天半途丢下她,所以今天存心来找碴的?
不一会儿,他愤然地挂断手机,并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打开副驾车门,对满脸惊愕地江文溪说:“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处理,不能送你回去了。”
他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出现?她记得昨夜他接那通电话的时候,神色很是愤怒,手机应是曾紫乔留下的,电话那头的人与曾紫乔会是什么关系呢?
她将李妍拖到隔几个店的门口,才松了手。
会让他这么急着赶来,是因为曾紫乔肚子里的孩子吗?那个曾紫乔不是有妇之夫吗?为什么还会做人流?那个流掉的是他和曾紫乔的孩子吗?
她大窘,低垂着头小声道:“我自己来。”
背过身,她急忙伸手扣自己的内衣,可是不知怎的,反复扣了不下数次,那三个不听话的内衣小扣子总是扣不上。
“我的事不用你管,把包还给我!你去谈你的恋爱,去过你的情人节!滚啊!”
他“嗯”了一声又道:“我和她都是S市一家孤儿院的孩子。”
隔了好一会儿,总算见着李妍出来,只见她扬着手中五个颜色五彩缤纷的避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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