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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爱上弦月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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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青青

第六十章 青青

青青擦了擦眼泪,急急的道:“娘,她是我——”
原来,杨氏夫妇生的是一对双胞胎千金,一位叫杨桑晚,另一位则是青青,叫杨苏晚。杨家是一直都是经营绸缎庄生意的,下支还分绣纺和织衣坊,如今的宝源绸缎庄在整个皇朝和四小国之内,分店处处可见。最有名的当属那无箴织衣坊,其所出的衣裳是专供皇亲贵族的。当年,也就是两位千金刚满五岁时,杨家经营绸缎庄的规模尚未有如今这么大,杨万里为了拓展绸缎庄的生意,便带着夫人和两位千金举家上了京。天子脚下,是何等繁华,车水马龙,而青青也就是在那时一不留神给失散的。自从青青失踪了以后,让杨夫人伤心了好久,决意不愿留在京城,杨万里无奈之下,又举家搬回到老家安平县。自此以后,生意上的事也只有其独自一人在外奔波,独自上京。
未过多久,某日,杨夫人又开始伤心落泪,青青问之,方得知那日是杨桑晚十五岁及笄之日,而巧的是青青正为自己该不该说出也是自己及笄之日而犯愁呢。杨夫人如梦初醒,掀起青青颈后的长发,赫然发现颈后的三颗痣,抱着失散了多年的女儿痛哭流涕。
场下的人呼声一声高过一声,都催着赶紧念出来。
一位身着粉色衣裙的佳人,步态轻盈地自屏风后走了出来。
我摸了摸鼻子,原来那无箴织衣坊是杨家开的,当年我的衣服可全是出自那里。照杨老爷如此说法,貌似这杨家并非只是这安平县的首富而已了。
此次见面,再无主仆之礼,青青挽着我的手,领着我和夜寻欢往为我们分别准备的厢房走去。
夜寻欢自擂台上下来之后,就一直心事重重,我权当他因我得了第一做了杨家女婿而在闹别扭。
练武功,当我白痴还是三岁小孩?!
我们三人一同上前,分别在纸上写下自己的答案。
杨总管顿了顿,打开手中已攥了很久的信封,抖出里面的纸章打开来,看了起来。蓦地,他的脸色变的怪异起来,两个眼睛瞪地像铜铃大,盯着手中的字条,半天说不出一m.hetushu.com.com句话。
待我看清了屋内情形后,我惊叫奔向了床前,夜寻欢正昏倒在床上,嘴角处还流着丝丝黑色的血迹。
不经意地瞄到略有所思的夜寻欢,他蹙紧着剑眉,抿着双唇,一直都是静静的,可能是觉察到我注视的目光,与我对望了一眼。这一眼总让我觉得他好像哪里不对劲,他的唇貌似很苍白,毫无血色。
众人听到这题皆哗然,议论纷纷。
有人已经在下面叫了起来:“这怎么可能过去?”
相问之下,青青的年纪与其女杨桑晚相仿,就这样青青被杨氏夫妇收为义女,名唤杨苏晚,杨夫人的病也就这样不医而愈了。
杨总管开口了:“各位,今日是最后一场,过了今日,我们杨家也将尽快的操办喜事了。唔,话不多说,让各位也久等了。唔,杨某手中这个信封里装着的就是我们杨家小姐出的最后一道题,让杨某来看看是什么……”
望着青青,我不禁吞了吞口水,青青原来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当年我这个冒牌王妃使唤她的还不算多吧,至少梳洗,穿衣,吃饭都是我自己来的,最多让她来叫个醒,铺个床,放个洗澡水。
他怎么了?
他轻轻地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喃:“和他们没关系,你不要瞎想。我这是在练我师傅教的独门武功,我真的没事。”
后来,青青也说了些,只是依稀记得自己被人贩卖了很多家大户人家当下人,由于当时年纪小,常常被打和受罚,若主人不满意,还会将她们退货。所幸没被人贩子给卖到勾栏院,到了八九岁时,一次偶然的机缘,进了的瑞王府做了洗衣房的丫头。不过这里她没有说是被卖到瑞王府,只是附和我,说是卖到洛府做丫环,后被我收做贴身丫环,细心照顾云云。
走到他的房前,我轻敲了几下门,喊着他的名字,却半晌不见他应门。
那双动人的双眸不可置信地盯着我,一时间竟噙满了泪水,扁了扁嘴,一字一字的道:“天王盖地虎!”
他真的中毒了?!
已整整一个下午了,现下,都已和_图_书是用晚膳时间,还不见他人影,杨老爷要派下人去请,我则主动起身提议去看一看。
听至此,我,青青,杨夫人都不觉地默默流下了眼泪。
他又勾了勾嘴角,将我拉进他的怀中,蜻蜓点水的亲吻了一下我的唇:“女人,你动心了!今夜不要和那杨家小姐共睡一床,到我房里来,好不好?没有你我会睡不着。啊——”
果然是大户人家,自迈入杨府的大门,我不禁想起了瑞王府,曾经那个有着美好回忆的家,虽说这杨府和瑞王府无法相提并论,但其亭台轩榭都别具一格,更有一番浑然天成的韵味。
两位总算没跪在我面前,不然我就罪过了。
我惶恐地扶起他的身体,掏出怀中的丝帕将他嘴角的血迹擦净,拍着他的脸颊叫着:“喂,醒一醒,夜寻欢,你醒一醒啊,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五年前,杨家的长女杨桑晚不幸得了恶疾,没多久便香消玉损了,这几乎是要了杨夫人的命。当年青青走丢后,已经让她郁郁寡欢了好些年头,她把所有的爱全部放在了杨桑晚的身上,杨桑晚这一走,她每天不吃不喝,抱着杨桑晚生前的遗物频频落泪,由于伤心过度,以至于忧郁成疾。杨万里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经历了丧女之痛,一边要忙于生意,一边还要忙于照顾病中自己深爱的妻子。
从未想过,我和青青有生之年还能再见面。
未到京城时,半路上遇上了好不容易出宫的青青,当时衣襟褴褛的她正被一乞丐围攻。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一直在马车中昏睡的杨夫人在那时睁开了眼,看到了和刚过世不久的杨桑晚长得一模一样的青青,激动地嚷着要下车。
杨总管再度开口:“三位,可有想好了?想好了,就将你的答案写在纸上吧。”
可我们俩还未曾相抱多久,便被杨夫人面带愠色的给拉开了。即使我是那擂台女婿,这样当众男女相拥的举动也是不合礼数的,敢情她是误会了。
“……”
忧心下,我径自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他虚弱的开了口:“洛,和*图*书你哭了?不哭,我没事。” 他撑起身子,手抚上了我的眼下。
最后一场了,围观的人也是最多的一场。
他的脸上即刻没了笑意,双眉紧揪,低头望向别处,不看我。
我和夜寻欢相互对望了一眼,都在想她究竟出了什么怪题,让这杨总管这般吃惊?
我声音也跟着柔了下来,本来不想问的事,也忍不住的问了出口:“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和昨天那几个蝶宫的人有关?你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呃?”
未久,那熟悉的声音传来:“爹!娘!”
慌忙下,我拿下他的手,他轻轻一笑。
待我们写完后,杨总管又打开才由昨日见着的小如丫环送来的答案,他看了之后又一阵哈哈大笑,搞得众人满头雾水,他朗声念道:“它是晕过去的!哈哈哈!”
人非草木,之前就瞧见他的双唇惨白,这会又躲在房里一个下午不出门,我有些不放心。
我紧紧的抱着她,含着喜悦的泪水叫着她的名字:“青青,我的小丫头青青,呵呵呵……”
恰逢那一阵,京城的几家同行业竞争较为激烈,杨万里必须赶过去处理些棘手的事,由于放心不下杨夫人,又抱着说不准京城的名医能医好她的心态,也顾不上她的病体,带着病中的她一同上了京。
之后,杨府为我们准备好了休息的厢房。
他的表情很古怪,不,应该说是有点痛苦,我反问:“你怎么了。”他只摇了摇头闭口不答。
咒骂着离开他的床,他的房,依稀耳边还能听到他的戏笑声:“倘若你害羞,我去你房里好了。”
坐在正堂内的红木雕花椅上,那种即将见到亲人的心情无法言语。马上就要见到青青丫头了,不知道她现在长成什么样。
安平县杨家。
当我听到“提问”这两个字时,就不由地笑了起来,是她,果然是她没错。青青,我的青青,我那个美丽又可爱的青青丫头,五年了,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她,那喜悦的泪水不知不觉中留了下来。
望着眼前的这位佳人,标致的鹅蛋脸,大而清澈的眼眸,长长的弯睫m.hetushu.com.com毛,右边嘴角一笑浅露出一个小梨涡,我似乎都不敢确认这就是我的青青丫头,只能傻傻的站着。
看那两位长辈架势真的要往下跪,我急忙托住两位的手臂,尴尬的道:“杨老爷,杨夫人,你们千万别这样,这样是折煞了洛宝。青青,快点过来帮忙啊!”
我推开他,正色道:“如果没事,那就去吃饭,夜大侠,一桌子人都在等着你。”
那杨总管一现身,场下就沸腾起来,这最后一题也即将揭晓了。
当众人听到这个答案,叫声更大了起来,大部分人都说这简直是胡扯。杨总管招了招手,笑眯眯地解释道:“各位,静一静!且听杨某说一句,杨某并非之前就知晓这题的答案。但这题的问题问的是那头猪是怎么过去的?依杨某个人所见,这晕过去,也是过去,这答案也确实是合情合理。来来来,让我们看看这三位公子都写的是什么?”
我和青青进了厢房后,就叽叽喳喳地聊起这些年来的情况。而另一厢,夜寻欢自从进了厢房后就不曾出来。
屋内漆黑一片,我划开随身所带的火折子,找到烛台的位置,点亮灯。
不仅那奇葩县太爷来了,就连杨万里夫妇也一同来坐阵了,唯独不见那杨家小姐。
他还是闭着眼,我惊恐地拍着打着叫了好久,他才幽幽的睁开双眼,这时我才注意到,原来他的睫毛一直都很长,他的眼睛也很漂亮。
“是啊,是啊,根本不可能的事啊!”
呃?我哭了?为什么我都未曾自觉?
我怕青青说什么我是她的小姐,当即打断她:“对不起,杨老爷,杨夫人,失礼了。在下本名洛宝,令千金苏晚乃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青青,如今亲人重逢,难免情不自禁,还请两位长辈见谅。”说完,我深深作了个揖。
众人再度哗然,毫无疑问,我赢了,我这匹外马杀出层层重围成了杨家女婿。夜寻欢和路人甲第三名分别获得了一千两和八百两。望着夜寻欢手中那一千两银票,我不禁哑然失笑。
青青惊愕,那声“小姐”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
杨夫人突然恍然大悟,激动地hetushu.com.com叫了出口:“老爷,她就是晚儿口中常常提及的那位恩人啦!”
我抹了抹泪水,朝他露了个很开心的笑:“没什么,只是故人来,呵呵!”
杨总管又清咳了几声,念道:“唉,今日有两道题,倘若你们三人全答对这第一题,我才会念出那第二题,倘若无人会答,则以昨日的琴艺结论为所依。咳咳,你们三位,可都听好了。这第一题……提问:有一头猪,想要过一座独木桥,谁知道,它走到桥正中的时候,前面来了一头狼,刚打算转头往回走的时候,又发现后面来了一只虎。正所谓前有狼后有虎,都想吃它,那么它是怎么过去的?哦,这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独木桥下面是万丈悬崖,没是河流,不用想它能游过去。哈哈哈!这题,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我由下往上的在他下巴上狠捣了一拳,骂道:“你去死吧!”
倘若指望这个男人某一日出言突然不那么放荡轻佻,就好比突然有一天我抬头望见,一群猪正巧从头顶上飞过,一会儿排成一字型,一会儿排成人字型……
后来经杨老爷解释,我才知道事情的原尾:
这不就是青青么,除了她之外,还有谁能知道我们的接头暗号。真是女大十八变,曾经青涩可爱的小丫头,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大美人了。
这回轮着我愕然了,杨万里和杨夫人双双立于我面前,诚心道:“洛姑娘,多谢多年来对小女的照顾,请受老夫和内子一拜!”
“洛,你怎么了?”夜寻欢轻碰了我一下。
青青猛地扑向我,抱住我大声痛哭起来。
我们三人的答案被高高的举起,展示在众人的面前,夜寻欢的那张纸上是空白,某个路人甲第三名写的是不可能三个字,我写的则是晕过去。
杨万里一听此声,站起来,对着她指向我开口道:“晚儿,来,这位就是擂台的最终胜出者杨铁心公子。”
我见着气就不打一处来,厉声骂道:“你都吐黑血了,竟然还能笑的出来?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中了什么毒了?”
我笑着回道:“宝塔镇河妖!”
哼!有心情调情了,那就证明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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