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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爱上弦月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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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悲伤西班牙

第五十九章 悲伤西班牙

摸了摸鼻子,思纣着该去哪呢?
转头望向开口鼓掌之人,奇葩县太爷?停止了鼓掌,他也回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笑,我则以微微颌首回礼。
呃?那白衣小姐在绿衣丫环赶至之前已被人扶起了,是那个奇葩县太爷?!又是他?!他似乎闲的很,适才吃完面明明看他往反方向走的,这会怎么又杀回来了?!
掬情?这首曲子叫掬情?
次日未时,正洪广场依旧是挤满了人。
只见那白衣小姐和那奇葩县太爷就这么面对面的傻站了好久,那奇葩县太爷的手还扶在那白衣小姐身上不曾放下。白衣小姐背对着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能很清楚的看清那奇葩县太爷的表情,剑眉紧蹙,眼眸中带着怜惜与矛盾,柔声道:“还好吗?”
我往四周瞟了瞟,趁众人不注意,轻撞了夜寻欢一下,将他手中的签撞掉了,我装模作样地叫了一声:“这位仁兄,你的签掉了!”
“干嘛?我看他你有意见?!”我回过头嗤道。
呵呵,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选择这首曲子,希望不算太辱没了尼古拉大师。
他淡定的在琴前坐了下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台下的我,双手便抚上了琴弦。
我转过身,面无表情一脸麻木的看着他,冷冷地说了一句:“银票给我。”
我真是相当的佩服这两个人的顽强意念,不会弹就象抽到上弦月的那些人放弃好了嘛,还要硬着头皮硬上,服了他们了。最后,场面过于混乱,还要由杨总管出面才得已平息这场暴动。
明日最后一场,依然是巳时,依然是这正洪广场。
蝶宫?寻以前有提过,缥缈如仙境的蝶宫。原来他们的制服是紫色的,的确配的上这个美丽的名字。
那个该死的让我丢人丢到家的死猪头总算出现了。
他摇了摇头。晕!我的八百两不能就这么飞了。
“我知道!你不饿,就全当陪我好了。”他邪恶地微笑道。
台下的人开始骚动起来,嘘声不断,纷纷喊着不会弹就下去。
这四人走在这大街上,无论是外形,还是阵容,都足以引人注目。
我的鲜花数出来了,三百零九,榜居第二。真是惊险,幸好还剩下三百零九只鲜花。其实我得要感谢那位可爱的大婶,若不是她,说不定我还收不到这么多鲜花呢。
“洛!”
说完,他便揽过我往前面的全福楼走和-图-书去,本来我想甩开他,咆哮着告诉他,拜他所赐我差点吃了霸王面,却在他揽我的那霎那,我闻到了他身有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我停住,鼻子凑上前,在他身上仔细闻了起来。
上弦月?我不禁睁大了双眼,杨家有人会弹上弦月?
从这里往下望去,大街上的情形都一览无余,每个人的神色、形态、举止、言语都尽收眼底,这样的位置,为坐在此位上的人带来了更多的思索空间,他真很会挑位置……
帮他拾起,利用宽大袖子的遮掩将我手中的签调换给了他,他挑着剑眉,捏着我递给他的签,朝我又痞痞地一笑。
再往窗外望去,蓦地,一前一后奔跑的两抹倩影吸引了我,只听跑在后面的那个身着绿衣丫头边追边大喘气喊着:“小姐……你跑慢一点……”
可是,我突然想到,我最近吃的蛮多的,不知道原本稍稍瘦了点下来的身材是不是又反弹了,在那边自言自语,却被夜寻欢偷听到了,岂料他双眸色眯眯的在我身上扫视一番,不正经的道:“脸蛋刚好,腰身刚好,尤其是上面,更好!”
这次比试的次序有所变动,签上除了写有琴的名称之外,还标了比试顺序的序号。第一个无名人氏连琴都未碰一下,直接唉声叹气地走了,因为他抽中的是上弦月。夜寻欢拿着原本属于我的签上写着二,顺理成章的成了是第一个上台弹奏的人。
终于轮到我上台了,我站着台上,直愣愣的盯着那把上弦月,轻触了下琴弦,上弦月的琴音相对于吉他而言更为深沉厚重一些,该弹什么好呢?
场下开始议论纷纷,虽说金碧皇朝与玄武国僵持了多年,自从齐哥登基之后,也努力了很久,直至近一两年才恢复两国的贸易往来,而我也相信这皇朝国内会上弦月的人屈指可数。
鲜花与石头?疯掉了!谁想出来的?
心中百转千迴,提起上弦月,转向众人,走向台正中,单手将上弦月高高的举起,微笑着望着台下的人群,不经意中扫到夜寻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蓦的,一篮子的鲜花全向我飞了过来,眼看那个篮子就要砸中我的脑袋,幸好我的动作够敏捷,闪的快。
杨总管?莫非这白衣小姐就是那杨家招亲的杨家小姐?但看她和这奇葩县太爷的架势,很暧昧的说。m•hetushu•com•com不知道这杨小姐追什么人追的这么急?我轻啜一口茶,继续看戏。
“两字的会不会?”再低问。
“好一首《掬情》!”一个清彻的掌声响起。
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这白衣小姐是怎生模样,能让这奇葩县太爷露出这等神情。
青青,那个熟悉的声音,难道真的是青青?青青,但愿真的是你。
要想拿下这第一,看来这场的胜负就是关键了。
我从惊吓中回过神,看向那扔篮子的人,竟是那位可爱的大婶,她大笑着望着我为我鼓掌。紧接着,接二连三的鲜花都向我飞了过来,我有点抽筋的在想:幸好不是那石头,不然这场面真的能把人砸的个非死即伤,难怪那个杨总管最后要加一句“石头虽小,却能伤人!”, 这杨家真是让人惊叹!
这首曲子,就算是对音律再白痴的人,也能听出这首曲子是对情人诉衷情的。为什么?除了深情之外,我还能感触到一丝他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痛。衣袖下的手指已深深陷进了掌心,心口处,有一种奇异微温的知觉也随着那琴声渐变成一股狂烈抑郁的痛楚。
他苦笑道:“三个。”
“小如,我没事!谢谢厉大人,苏晚就此别过!”
经过杨家人核对数目,是六百三十七朵,竟然有人抛了不只一朵鲜花,他才是第一个上场的,难道这一百个人都不考虑后面的三十一个人吗?我是倒数第一哎,最后一个哎,到时恐怕我连花枝都没的剩下。完了,这安平县的人真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水准来衡量,滴汗啦……
“……”
他点了点头。
不一会,四个紫色身影已消失在街尽头。
怎奈那杨苏晚转身时,我只看了个侧面,依稀是一张很美的面容。
有人轻叫出声:“蝶宫……”
一千八百两已经不是我的目标了。
回过神,瞅见菜都已上了,我白了他一眼,道:“鸡婆,关你什么事?吃你的饭!”
夜寻欢用手在我面前招了招,道:“想什么呢?”
那杨总管又风度翩翩的站在了那擂台之上,开始揭晓了今日的题目:“今日比试的题目是——琴。各位,这台上有两样乐器,古筝和上弦月——”
他轻蹙了下眉,若有所思,凝视着我的双眸还是那般黝亮,他抬了抬嘴角,道:“喜欢那香味?”
他抿紧了唇,和*图*书半晌,才开了口:“先去填饱肚子再说吧!走!”
“你方才一直就是在看他?!”夜寻欢幽眸一凛,声音带着一丝不悦。
全场因他的琴音顿时沉寂下来。
那琴声清越悠扬,时而清新明快,时而飘逸轻灵,时而倾心痛楚,时而深情温婉,时而缠绵幽怨……看着他的右手不停地劈、托、抹、挑,再配合左手的按、滑、颤,以及他不时看向我温柔深情的目光,让我的整个心在这袅袅漂游的琴音中跟着沉沦了……
他知道?他丫丫的,眼睁睁的看着我丢人,还敢告诉我?我恼火的吼了起来:“银票拿来。”
“洛,看什么呢?一直魂不守舍的。”
哈哈!那场面真是笑死我了,真想建议杨家给他们两颁个年度最佳勇气奖。
抽签了,我抽到的签上写着古筝。五年前未醒之前,我不会古筝,醒来之后无意间发现夏之洛的这门绝活,竟意外地也留给了我,真是让我暗自窃喜了很久。
今天,我见着那传说中的擂台了,果真是够红,够气派,够喜气。
我顺着他的眼光望下去,那奇葩县太爷还傻愣愣地站在那,双眼直勾勾看着某个方向,而那让我想起青青的杨苏晚早已不见了芳踪。
我望了一眼夜寻欢,他的表情有点古怪,该不是抽中上弦月了吧,我悄悄的问他:“两个字?三个字?”
“啊——”前头那抹被唤为小姐的白色身影在跑了不远的地方,一个不小心摔了下来。
白衣小姐只是轻点了一下头,没有开口说话。
今日能在安平县见到此琴,确实让我惊愕,现下我的脑中不单单只是那一千八百两了,经过昨日,再加上这上弦月,反而更有种想要见见这杨家人的冲动。
在未听夜寻欢弹奏之前,我脑中已在想是选择《爱的罗曼史》还是《西班牙舞曲》,想到《爱的罗曼史》又太过于忧伤,转思,还是选择《西班牙舞曲》吧,热辣、热情而奔放,很符合这擂台招亲的主题,但是在听到他琴音后,我的思绪却整个的被打乱了,倒底要弹奏什么好呢?
离开正洪广场,已是黄昏,我们没有回客栈,而是直接杀到全福楼大吃大喝了一顿,这全福楼的菜真不赖。
杨总管见着,万分有礼地将给他请上台上座,看着那奇葩县太爷步调稳重的走上台,正好也是夜寻欢站在台上接受和-图-书鲜花与石头的时刻来临了。不知是夜寻欢的琴声太过于动情,还是那县太爷的影响力很不一般,那一百人欢呼着将篮中的鲜花一只只抛向他。
当我睁开眼再望向夜寻欢时,那最后的一个琴音已随着他的手停止而渐轻渐无。
随后那自称小如的丫环帮那傻站着的白衣小姐轻拍了身上的泥土,又道:“小姐,方才杨总管只是说看着往这边来的,这会都隔了好久了,那人肯定早已走了。”
麻将与摸牌,古筝与上弦月,这就象是为我而准备的一样,这杨家的幕后首脑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我现下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那杨家出题之人必定是与我相识。
夜寻欢……这到底是什么曲子?闭上双眼,不看他的眼,在脑中不停地搜索着夏之洛的记忆,可是听着这首让人着魔的琴声,我怎么能静下心来去想这是什么曲子。
答曰:“悲伤西班牙!”
在往前没走多远,却见四个身着紫衣的人从一个巷子里出来,一男三女,为首的男子带着一面类似于蝴蝶形眼罩的面具,女的皆以面纱遮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香气应该是从那三名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
曲终了,场下鸦雀无声,我抱着上弦月静静地等待着鲜花与石头。
“小姐!”绿衣丫环尖叫着奔上前。
杨总管清咳了几声后,很大声的喊道:“各位,静一静,静一静,稍安勿躁。咳咳咳,这局对擂共计三十二人,这签筒里共计有三十二支签,十六支签上写着古筝二字,十六支签上写着上弦月三字。凡抽到签者皆以签上所示,挑选相应的乐器进行弹奏。场下各位听者,稍后我们将从你们当中挑选一百人出来,你们每人将会收到一篮鲜花和一篮石头,鲜花三十二朵,石头三十二枚。倘若认为他弹奏的好,就将你篮中的鲜花扔一朵到台上,倘若认为他弹奏的不好,就将篮中的石头扔一枚到台上。我们会依各位扔上来的鲜花数和石头数,挑选出鲜花最多的三位胜出者,进入明日最后一场的对擂。唔,切记!石头虽小,也可伤人!”
“不会?”我再低问。
“夜某人,拜你所赐,我已经吃过霸王面了。”我低吼。
夜里,夜寻欢又摸到我的房里,爬上我的床,抱着我,轻咬着我的耳垂问我:“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确定那香味后,我停https://m•hetushu.com•com住了,抬眼盯着他看了好久。我本就是个不喜欢探究别人隐私的人,至于眼前的男人和蝶宫究竟是什么关系,我是不会问的,也不想知道,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地轻声道:“那种香粉……在哪能买的到?”
“小姐!你没事吧!”那绿衣小丫头终于追上来了。唉,这种时候,你跑过来做什么?真是个无敌超级飞利浦大灯泡啊!
接下来的人一个个逐一上台,凡抽到上弦月的人,没有一个触碰过那把琴,直接就捶胸顿足的走人了。而抽到古筝的,也未能有一个在琴艺上超过夜寻欢的,倒是有一个长相斯文的年轻男子接了两百多只花,其他人是有花有石头。其中有两个人最为有勇气,一个长的象屠夫,一个长的象伙夫,接的全是石头,结果被砸下台了还要被人砸。
苏晚?她叫杨苏晚?青青,那分明是青青的声音。
他以眼神示意我到了全福楼再说。
夜寻欢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偏过头盯着他看。呵!声音相同,人却不同,这眼前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递在唇边的茶盅蓦地放下了,我激动地站起身往窗外探去,只想看一眼那杨小姐的面容。
缓缓地放下手,我将琴柄送至唇边亲亲一吻,听着众人的惊呼声,随即将它抱在怀中,便开始弹奏那首带着点淡淡忧伤却很是唯美动听的经典吉他曲——《悲伤西班牙》。虽不是每个音符都可以记得住,但是主旋律依然记忆犹新,因为只要听过,都很难忘记那优美的旋律,忧伤而唯美,朴实而令人神往。
他笑了起来,本以为他会发表什么高调,结果仍以土匪样的行径抓着我往全福楼走去。 “走!我很饿!”
忽然间,一阵香气扑面而来,沁人心扉,闭上眼深深地嗅了几下,闻起来真是让人心旷神怡,不禁让我思念起我的最爱CHANEL No.5,不过这种味道更胜过于它。倏地睁开眼,寻找香气来源,我要问问这香气的主人,这香料是从哪买的。
“小如见过厉大人。”绿衣小丫头向奇葩县太爷欠了欠身,奇葩县太爷微笑颌首。
进了全福楼,我兀自就上了二楼,往邻街靠窗的位置望去,空位,不加思索地两条腿直接迈了过去。当我坐下来时,一阵恍惚,长期以来会选择这样的位置,已然成了一种习惯。
“嗯!”我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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