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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爱上弦月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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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伤在梅树下

第三章 伤在梅树下

“只怕不合礼数……”这句话青青以蚊子哼的声音给挤出来的。
望了望镜中整齐又简单的发型,再审视了我这套素白,仅袖口和裙摆是以金线绣的简单花纹的华服,嗯,不错,不错。
“看够了没有?谁准你进来的?”
倏地,他放手了,我的身体也因手腕的疼痛而坠了下去,青青正好扶助了我:“小姐!你没事吧。”
“瑞王妃,请留步,最好让在下看看你的手。所谓医者父母心,有伤者在前,我不能见死不救,这不是在下为医的医道。再则,你伤势不轻,难道还要强忍着,一直忍到青青再帮你找大夫来么?”
回头转身走向他,对他道:“上官寻,见过小气的,就是没见过象你这么小气的。”
好歹我在名义上也算是他老婆,这宅子内的每寸土、每片瓦、每块砖按法律来讲,有一半也是属于我的。就算产权目前不归我,使用权我是有的。只是赏梅而已,我又不是见不得人,干嘛自我贬低?
“好了,今后不用这么麻烦了,全都收起来。这些全送给你,收好,别弄丢了。”我从首饰盒里捧了一把黄金制品送给青青。
“青青,以后你就称我为小姐吧,不要叫王妃,让人听了不舒服。”
抬眼一看,还真不是什么好鸟。花清晨,这个花心大萝卜。估计这天下除了我他没兴趣外,只要是女人都会搭讪,无论上至八十岁的老妇,还是下至八岁的幼童。
“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一把抓住我的左手腕,使了股劲。
“青青,你起来,干嘛向他磕头求饶,你起来。”我心疼这呆丫头,干么做这个。“起来啊,我不许你给任何人磕头,你起来啊。”
“上官寻,你个王八蛋!你个该死的杀千刀的臭男人!你以为你是男人,力气比我大就了不起,有本事你今天就捏断我的左手。”
“是,小姐。”
疼!但女人的骄傲,不允许我喊疼。
“走不走?”上官寻看着我,手腕上的力道再次加重,这次疼的我差点掉眼泪。
“哦,小姐,你的头发……”
是呵,他是太医,一个现成的大夫,技术又比一般大夫好,为什么我要拒hetushu.com.com绝?难道还要青青或是其他人再急急地奔出府帮我找到大夫么?就算找到,我也疼了好久了,干么要受那种罪呢?
“哼!你什么时候给我吃过敬酒?”啊!手腕上的力道又加重了,这个王八蛋。
骚人搁笔费评章。
“约莫三四两吧。”
“那就麻烦花太医了!”轻描一句,脚步没再停下。
“我真的只是来赏梅的。”
“小姐,是黄金啊。”
“算了,我自己来吧!”说完,我照镜顺了顺头发,便从左右两边各挑了一束发,扭了几下,挑了根和衣服相配的淡金色丝带绑好束在脑后,前后用了不到两分钟,要是在现代会更方便,仅用一个小夹子就搞定。
“出去。不要我说第三次。”上官寻仍是那种生人勿近的态度。
“青青,你准备给我梳什么发式?!”
我知道这片梅林是禁止夏之洛进入离轩范围内的禁地,防止她进入离轩骚扰上官寻。
感叹着古人对建筑的建造,对庭院的格局均比现代人更胜一筹。
“小姐,这个……那个……但阿紫姐说,这些个都是你喜欢的东西啊。”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青青傻傻地把这些东西抱在怀里,那又想蹦又想叫的表情可爱死了。
我转身打算离去,心却不甘。抬眼望着这美景,唉,真是可惜了这美景,可惜了这美景下的美男。
“爷,请手下留情!”这时童武好心的开了口。
“不——走!”我又咬了咬唇,却尝到了血的味道。这个杀千刀的臭男人!
“没……没事……”吼!痛死我了,感觉骨头都要断了,就跟小时候溜旱冰胳膊跌骨折了的那种感觉一样。我用右手擦了擦眼泪,不能在他面前示弱。
几日逛下来,发现风景最美的全府只有两处:
“小姐,你这样的头发……”
依然皓衣如雪,但今天的衣服衣摆处却绣着淡金线的花纹,阳光下,随着风的吹动才能看清。
“小姐……”
这瑞王府可是现在那种花了钱才能进的公园景点,确实美不甚收,索性当逛公园把这瑞王府逛个遍。m.hetushu.com.com
另一处,则是上官寻所住的离轩前的那片梅树。离轩位于全府的东南角,其实按理来说一个男人居住的地方,应该不是我口中所认为的美字来形容,且离轩的名与屋前那片梅树的景更加名不符实。
这次的力道让我再也无法承受住,原本已是噙满眼眶的眼泪在不小心地滑落一滴后,我也将我的愤怒转化为暴力,不甘示弱地往他的手上狠狠地咬去:“咬死你!”
“寻!”有脚步声向我们这走过来。
“小姐,这个……你真的要送给青青?!”小丫头咽了几口口水。
“走——不——走?”上官寻仍是只问我这句。
脑子里也充斥着一群美女帅哥在此翩翩起舞供我欣赏的景象,笑容也浮上嘴角。
“有多重?”
忍着那份痛,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浑球叫这王八蛋叫地这么亲热。
看看他,再看看上官寻,脸已转向别处,拳头仍是紧握着,貌似余气未消。
他脸上依旧是那副冰冷的表情,好看的双眸,英挺的鼻梁,还有那诱人的薄唇,从来没有看过如此出色的男子,当然那些明星除外。
走出十几步远,突然又想到什么,我又回头望了他一眼,他也正以异样的目光看着我。
“青青,扶我起来!”青青扶我站起来,我便用右手轻轻扑了扑身上沾的些许尘土,然后一把推开了花清晨:“让开!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青青,我们走!”
“青青,你起来啊。”
“好了,坐了两天多的牢,终于可以出去放风了。走!”
“堕马髻,但我会为小姐留一束发落于肩,这样不失优雅,配小姐的脸会更显得妩媚。”
我喜欢睡懒觉,相信在夜生活十分丰富的现代社会,大家都喜欢夜夜笙歌,什么上上PUB,什么KK歌啊,这睡懒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但这些古人可不这么认为,女人起的晚总会被人说闲话的。
这一看,却让我看呆了半晌。
一处是种满荷花的人造浅湖,也就是我现下住的莲轩,位于全府的西南角。想要进入莲轩,必先经过那浅湖。而今算来只是阴历二月初,入眼的仅是那一和_图_书湖春|水,碧波荡漾,让人心情无比舒畅。青青说盛夏时是满湖面碧绿的荷叶和那粉琢的各色荷花。我就在幻想是不是如宋朝杨万里所作的那首诗一般: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而莲轩这个名字真是取意恰到好处。穿过那一湖春|水,便是我的住处莲轩,简单而较小。这一切正合了我的心意,那女人还挺有品味的。
“王爷,请您饶了王妃吧。”傻丫头又咚咚磕了几个响头。
这小丫头还真是可爱!
“王妃,这怎么可以。”
“谁准许你进来的?”熟悉而又冰冷的声音传来。
“出去。”
这次我不会象上次那样委曲求全,出了那屋,天大地大,你耐我何,我就不信你还能当众把我绑起来不成。
“青青,这个是什么做的?”我拿起一个金步摇问她。
“当然了!”
我咬了咬下唇:“你这个小心眼的男人,除了欺负女人,还是会欺负女人。哼!我今天就是不走,你能奈我何?”恶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我的目光此刻能杀人。
“呼——”深呼一口气,还好,回神了。幸好他及时开口,否则,我还真不敢打包票是不是会真的扑向他,那种欲求不满只有色女才会做的事,我可不想做。
被推坐在梳妆镜前,青青开始帮我梳头。自幼和父亲学画,什么画都学不好,唯独学会了的就是画各式各样的美女,而且很似模似样,自然对古代女人的发式很了解,如果要是给我梳成那些模样,再插上这个钗那个步摇,不得颈椎病就怪了。

“怎么?”
雪却输梅一段香。
“寻,什么事用的着发这么大的火气?你伤到她了!”
“不好意思,自我出生至今,我老爹没教过我怎么滚,只教我怎么昂首挺胸的向前走。”
“堕马髻?!等等!”还好不是飞仙髻,不然搞个跟曹颖一样的米老鼠头型,不丑死才怪。
“王爷——”青青跪着挪向我,急道:“小姐,走吧,不要伤了自己,小姐——”
“这个呢?不,是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不管什么做的,你告诉我一共加起来有和*图*书多重??”我又指了指她要给我按在头上的那些簪啊钗的。
听到花清晨这番话,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他手中的梅枝只剩下半截,不用回头看也能猜到是另半截梅枝。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这个闷骚的家伙就是要用激将法。
估计是昨天劳了神,这一觉便睡到上午十一点多,现在应该称午时。若不是青青进来唤醒我,说不定我能睡到未时,也就是下午一点。
我终于可以在这府里自由活动了。
我挣了几下,想挣脱出他的手掌,根本就挣脱不出。
“一斤多?哦,你也知道有一斤多,那不就是等于把一个炒菜锅顶在头上,怎么走路啊?时间长了还不得颈椎病?!”
夏之洛当我拜托你,矜持些吧。
“爷——”
“对不起,一时逛着,只顾着看风景,把这事给忘了。”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又道:“我只想欣赏一下这片梅景,不会做任何他想,请你放心,欣赏完我就会离开。”
“滚!不要逼我出手打女人。”他怒道。
呵,和我今天穿得刚好是情侣装么!脑中也突然跳出一段记忆,正是夏之洛特地命人做了一批和上官寻是同款的衣服,而我现在穿的正着其中一套。呵,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痴。
当那让人惊艳的梅花映入眼帘,时有花瓣随风徐徐而落,淡淡的梅香迎风扑鼻。虽和南京的梅花山无法相比,但眼前的美景让人陶醉不已,不禁闭上双眼深呼吸,用手去感受下这淡淡的香气,也随口念出不知谁写的诗句:
“不过是欣赏一下这梅景而已,又不是要你身上的一块肉。还是你怕了我?怕我把你给吃了么?”话刚落音,不明之物从我耳边擦过,削落了几根耳边碎发。
这该死的臭男人!咒你祖宗十八代!
蓦地,我的心跳加速,体内有一种莫明的情绪在干扰着我,要我扑向他。
蓦地,青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起头来:“王爷,请您饶了王妃吧。”
说完,我已挺身站在他的面前,抬头望向他愤怒的双眸,和他对视,用我坚定的目光告诉他,我今天就是不走,你咬我?!
“瑞王妃,恕在下无礼,请让在下看m.hetushu.com.com看你的手。”花清晨道。
其实我很财迷,也很市侩,是人没有不爱黄金的。如是在现代,这些如此有价值的东西我才舍不得送人呢,但是我现在身在这个鬼地方,就算能回去,这些东西就一定能带走么?再则在这里,我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比这些东西好上几百倍几千倍的都有人抢着送,我干嘛要留着这些丑不拉叽又没品位的东西,还不如送人,收买人心,一举两得。
“动气了?被我说中了?”我要笑脸如沐春风,我就不信你伸手还打笑脸人。

梅须逊雪三分白,
梅雪争春未肯降,
“呃?有一斤多重吧。”青青犯疑的望着我。
我睁开眼,是上官寻。
“礼数?呵!你看我什么时候遵守过礼数?只怕是一个女人应有的矜持、礼数,全部都在遇上上官寻这三个字,就全给丢到淮河里去了。礼数?去他的狗屁礼数!”哼,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规定结了婚的女人就不能披发,非要盘的跟什么似的,丑死了。
说完,我忍着痛,忍着眼泪,便大踏步向前走,打算回我的莲轩。
青青帮我穿上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华衣,费了些工夫。这是二月初的气候虽不见雪,但还很寒,穿成这样也就算了,若是到了六七月还这样,不疯才怪。改明找人按现代装做两套便装,这样也不用这小丫头伺侯着更衣,搞的自己跟残废一样。
青青早上来探了几次,看我还在睡,没敢叫醒我。虽也有点怕我,但到了午时,还不见我醒,以为我生病了,就由害怕转为了担心,急急地叫着王妃。看到我没事一样,才稍微松口气。
这新鲜的空气!生命是如此的可贵,活着的感觉真好。
“有什么不可以?阿紫不一直这样叫着么。”
他站在不远处的一树红梅下,手中把玩着一枝折下的梅枝,身后永远都会站着一张扑克脸的童武。
我倒给忘了,这个长了双会勾人的丹凤眼,外表看上去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花心萝卜是个太医,年纪轻轻的就进了太医院,看来有两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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