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意想不到的重逢
“是吗？我没听说会有新的经理进来。”汤骏忍不住皱起眉头，不知道原来姐姐另聘了项目经理。
这时，阴暗的角落里传来咔嚓一声，子齐和季晴两人同坐在一辆车里的画面被人定了格。
季晴喝了一口红酒，看向子齐。子齐沉默地拿着叉子卷起意大利面，却一口也没放进嘴里，似乎有心事。
晓洁抿了抿唇，“我明白，也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谢谢汤总监的提醒。”
董事们纷纷微笑着点头。
汤敏冷酷的态度，让晓洁下定决心，“我可以！”
“不要紧，你忙。”汤骏装作不介意的样子，点了点头，又走向前，来到苏莉的位置。
汤骏感动地看着素素。
汤骏道：“这份企划书，内容还蛮丰富……”
苏莉立刻拿起代表“汤总监的妈”和代表“汤总裁”的文具，疑惑地问：“所以汤总监的妈不是汤总裁？”
素素却说：“主任，我们明白，你现在很想大刀阔斧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不过现在我们需要的不是冒险，是降低失败的风险。虽然这份企划书打的是安全牌，但至少可以保住我们所有人的饭碗。现在董事会一直在盯着我们，所以我们不要出错比较重要。”
爱咪看了季晴膝盖上的报纸一眼，不以为意地说：“在这个圈子里，只要一男一女走得近一点，就会有绯闻。其实也难怪你会被写，最近你的工作都跟高子齐有关，百悦超市重新开张你去了，你又是上海WIP代言人。我说，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和他发展一下看看啊？”
季晴戴着大墨镜，在爱咪的陪同下走出大楼，一样受到了记者的围堵。
大家不以为意地看着汤骏。
汤敏点点头，把信放在一边，看着报表。
汤骏把手边的资料发下去。大家无奈地看着汤骏给的数据，觉得他没事找事。
晓洁略松了一口气，“谢谢你，汤总监。”
道格安慰她，“可能他也没想到**妈的病情这么严重，一下子太多事情了，才来不及通知你。”
汤敏盯着他，道：“所以，你给我专心工作，我不希望听到同事们嘲笑你是痴情笨蛋，被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柄，丢了我们汤家的脸！”
季晴根本不相信，“不是她？那是谁？你为什么突然跟我提分开？”
郑凡道：“可是往年的周年庆，这些活动的业绩都很好啊。”
汤骏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好吧，那就暂时先维持原来的方案，如果关于周年庆大家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欢迎大家再提出来。”
记者没有退缩，重复了一次问题，“请问白季晴是介入你和林晓洁感情的第三者吗？”
汤敏把一份签呈推到了晓洁面前，“这是会计那里帮你做的还款计划，WIP之夜剩下的八十万人民币捐款，会从你的薪水里按月扣除。”
素素接过两样文具，又补充道：“没错！总裁结婚后才发现，老总和秘书早就有了私生女。不只这样，那个小三，还是个三十八岁的老三。”
汤敏又道：“我担心的人，是你。”
“抱歉，这阵子事情太多了嘛。”汤骏奇怪她为什么突然来上海，心中有隐隐的期待，“所以……你来这里……是为了？”
苏莉看了一下汤骏手上的文件，客气地婉拒，“不好意思，我要影印下午跟营业部开会用的文件。”苏莉略略举高手上的资料，示意汤骏她很忙。
季晴坐在副驾驶座上，面无表情，侧头望着车窗外，完全不回应子齐。
苏莉摇摇头，摆出一副“不知道又怎样？”的样子，淡淡地道：“我怎么会知道？”
汤骏先是轻轻皱眉，然后笑着鼓励大家，“除了数据库之外，其实我们也可以实地去探访，或是做些市场调查。别老坐在计算机前面，这样会交不到女朋友的。”
苏莉惊呼：“哇噻，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办公室有这么多学问啊。”
“在忙吗？”突然，楚楚的声音传来。众人停下手边的工作，看向站在门边的楚楚。
曾府金碧辉煌的客厅内，曾董和董事们坐在沙发上，悠闲地抽着雪茄，喝着威士忌。
季晴从容地说完，走向保姆车，爱咪替她开门。两人上车，车子很快驶离现场。
众人互相交换了眼神，人事部的人说的果然是真的。
季晴忍着怒气问道：“为什么？”
季晴怒道：“果然是这样，你还说不关她的事！高子齐，你是怎么了？她当众解除婚约，害你变成所有人的笑柄，你还没受够吗？你竟然还要跟她在一起？不觉得很荒谬吗？！”
“喂喂喂……”道格神秘兮兮地靠近晓洁，想讲什么秘密的样子。
汤骏看着众人，微微叹了口气，道：“我当然看到大家的努力，可是凭这份企划案我无法对总监交代。”
晓洁听懂了汤敏话里的意思，“是，我明白了。”
晓洁从镜子看到，一位脖子上挂着皇海工作证的员工从汤敏办公室走出，这人看上去很不满，对着汤敏的办公室门碎碎念，“真是夸张，人手不够就叫我来泡咖啡，我早过了泡咖啡小妹的年纪了。”
晓洁道：“台湾是我的家，我的朋友跟人脉都在台湾。虽然回去有点丢脸，但是跟上海比起来，台湾是比较有优势的选项。”
素素故作神秘地道：“听说，总监请了一个项目经理进来，要监督周年庆这个案子。”
从汤敏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是素素，她看到晓洁的困窘，走过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卷被压扁的卫生纸给晓洁，“这给你。”
晓洁没好气地说：“你这个人很烦耶，不是你鼓励我去上海吗？”
病床上的汤兰紧闭着眼，毫无反应。
“你是高子齐和林晓洁的第三者吗？”
企划部众人纷纷交换眼神，等着楚楚揭晓谜底。
子齐说：“我送你回家吧。”
子齐抱歉地看着季晴，“因为，我还没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子齐咽了咽口水，苦涩地说：“我跟晓洁已经结束了！高子齐和林晓洁已经彻彻底底结束了！我跟她把话说清楚了，她说她会忘记我和你带给她的伤害，也希望我不要怪她当众解除婚约，她要和我回到朋友的关系。说真的，这样的结局让我松了一口气，毕竟是我一直对不起她。”
子齐嘴角微微勾起，要笑不笑地掩饰自己的情绪。
汤敏道：“I hope so.”
薛少、素素、郑凡立刻露出“你怎么会不知道”的表情，瞪着苏莉。
最后，卫生纸滚到走廊的另一端，停在一双有质感的男鞋旁边。
汤敏坐在办公桌前，苦恼地看着手上的文件，上面写着：部门裁员通知。
苏莉说：“是他没事找事，公司少爷本来只要在旁边wwｗ.hetusｈｕ•ｃom•cｏm喝茶纳凉领薪水就够了，干吗要来影响我们的工作？”
“Boss，你和季晴小姐的新闻闹得很大，我担心会影响到下午的行程，要不要先帮你取消？”天天话刚说完，一群记者就追了过来。
晓洁有些紧张地笑笑。
“林晓洁知道这件事吗？”
季晴倚在窗前，陷入沉思。
道格用力点头，说：“Of course！去上海重新开始吧，更重要的是……”
汤敏道：“OK，既然你不打算接受高子齐的帮忙，我会把他的钱退回去。”
素素毫不在意，笑着说：“别客气，是我顺手从洗手间里拿的，我还有很多，这个你就留着用吧。”素素亲切地笑笑，随后转身离开。
晓洁打开资料夹，第一份就是汤骏的资料。她诧异地看着汤敏给的名单，问道：“汤总监，这是什么意思？”
晓洁笑道：“是来工作的，以后又会是同事喽。”
汤骏穿梭在员工的位子之间，指导大家调整企划。他站在素素座位旁，指示素素注意企划上的数据，“这是周年庆的利润预估，记得要多检查一遍，小心不要算错。”
“不关她的事。”子齐摇头。
汤骏看着众人，语重心长地道：“那别人没有的，我们有吗？”
子齐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我很早就想跟你说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事实上，我不打算这么快又跟你在一起。”
“来来来，大妈帮你们补课。在皇海打工，不知道轰轰烈烈的皇海史怎么可以？”素素拉过来一张椅子，自顾自坐下，又对大家招招手。
汤敏道：“晓洁已经很清楚地跟我说过了，和你只是普通朋友。我对她的品位绝对有信心，也相信她不会在公司乱来。她连高子齐都看不上，像你这样无能的皇太子，她是绝对不会看上眼的。”
汤骏合上了企划书，斟酌着该怎么说。
汤骏这才回过神来。汤骏对楚楚道：“什么事？”
子齐脸色微变，停下了脚步，直视这名记者。
医院病房内，汤兰躺在病床上，仍然没有清醒。
众人津津有味地听素素讲述汤家秘史，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耐人寻味的神情。
薛少看了这些数据，担心地说：“主任，这些WIP客户的消费习惯信息有限，如果要重新建立一个属于他们的数据库，可能需要一个礼拜的时间，我怕会赶不上报告。”
汤骏沉默，没回应。
企划部众人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汤骏，用力点头。
晓洁不由得挺直腰杆，“剩下的钱我会尽快用分期付款的方式还清，请问可以吗？”
董事A称赞道：“看在曾董的面子上，我们就看他们怎么玩这次的周年庆！”
“嗯？”晓洁看着道格。
晓洁一脸意外地看着大家，“做完了？那与信用卡合作的赠品呢？敲定了吗？”
汤骏高兴地道：“那就太好了。你是我妈的特助，比谁都了解这些业务资料，有你的帮忙，铁定是事半功倍。”
晓洁被汤敏的话激怒，严肃地说：“我从来没有同意让子齐帮我付钱，也没这需要。虽然现在我的钱不够，但是我不会赖账不还的，我会工作挣钱。”
她说：“嗨！找我什么事？”
苏莉惊讶地说：“而且汤总监比汤主任还要大，那就表示……”
薛少看看手表，“中午休息时间了，主任，我们可以去吃饭了吗？”
晓洁看着汤骏的资料，隐约露出不安的神情。
汤敏道：“如果因为姓汤就可以得到特权，那又怎么让其他员工心服口服？为了员工的凝聚力，裁员的名单里面，必须要有汤骏。”
楚楚一脸疑惑，不懂汤敏是什么意思。
子齐一愣，没想到她会扯到晓洁身上。
薛少偷偷看了一眼苏莉，有些尴尬地推推眼镜。
薛少说：“我们觉得在经理来之前，应该以不变应万变，让企划先保持这样就好，说不定我们改得半死，新来的项目经理反而喜欢我们这份安全牌企划。”
汤骏道：“这些是今年WIP的宾客名单，我要请你们研究他们的需求是什么，哪些东西是他们想要的，最能吸引他们的或许不是折扣，而是顶级的服务，可以从这个方向去想。”
汤骏理了理思绪，镇定地道：“不是说这个周年庆的企划案不好，我知道复制过去的成功经验法则，是最安全的成功方法。但是我希望能够打破现有的框框，举办一个不一样的周年庆。”
晓洁露出自信的微笑，点点头。
素素说：“是啊，不只这些，听说董事会那里的故事也很精彩啊。”
薛少迅速打断晓洁的话，“工读生招募的部分已经pass给HR了，请他们上人力网站招募。”薛少讲完，随即又低头忙自己的事情。
道格关心地问：“怎么了？”
子齐放下叉子，叹了口气，深深地凝视她，终于决定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不打算回到以前的状态。总之……我没有和你复合的打算。”
子齐抿抿嘴，才又继续说：“爱情是一件令人疲惫的事情，经历你和晓洁的事情之后，我不确定我还有没有力气谈恋爱，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爱人的能力。我很累了，我想休息。”
他抬头看着天空，叹气苦笑。
汤骏微笑着说：“你一定想不到，我回皇海盛世了。这几天没有妈罩着我，很多事情都很不顺利，每天都睡不到三个小时。不过，我想再过一阵子会好很多。有个好消息……给你看样东西。”
“你的汤姆房东在上海啊！”道格煞有介事地用双手在头上比出一对兔子的耳朵。晓洁见状，扑哧一声笑了。
道格举起钥匙，笑着说：“可是我有钥匙，有钥匙的人就是屋主。”
汤骏和晓洁看着对方，有些旁若无人。
晓洁起身，将一串钥匙交给道格，“这是公寓的钥匙，交给你保管喽。”
“汤总监，您好，我是林晓洁。信里有一张一百万新台币的支票，折合人民币约二十万。是我要偿还之前我欠的WIP慈善费用，剩下的费用我会慢慢付清，请您见谅。”
郑凡看着那些摇头的人，感到万分惊讶。
“活动的量是够了，但是质量方面，我是担心其他百货有的活动我们没有。”汤骏努力婉转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你怎么在这里？还拿着一堆洗手间里的卫生纸。”汤骏拿着卫生纸的一端，晓洁拿着卫生纸的另一端，两人合力卷好卫生纸。
汤骏道：“我们百货的目标客户，都是年薪过千万的顶级VIP、WIP，你觉得他们会在意这些小折扣吗？”
汤敏看见报表一行行的财务数字中，竟出现了“Wwww.hetushu.com.comIP慈善费用，高子齐代付一百万”的字样。
薛少自信地接口：“我从百货周年庆数据库里，精挑细选了最适合皇海的活动，才写成了这份企划书。满千送百、化妆品独家优惠、名牌赠品一样都不少。”
子齐犹豫了一下，“其实，有件事我没告诉你。前阵子我去英国，不是去出差，我是去找晓洁。”
汤骏坐在床边，一边细心帮母亲按摩，一边温柔地和母亲说着话：“妈，你今天好点没？这几天我没有过来，你猜我去哪里了？”
她挑挑眉，暂时搁置不理，继续往下看报表。
道格诧异地看着她，“你想清楚了吗？回台湾，不去上海？”
季晴微笑不语，爱咪没有继续说下去，把话题拉回到工作上，“算了，不说这个了，下午上海国际美妆学校要给你拍摄节目。”
大家一愣，不知怎么接话。
“不准偷偷跟汤姆说，记得告诉我他看到你时的表情。”道格开心地拿了衣服，准备离开，“明天一早来接你，陪你吃个最后的早餐，然后送你去机场。”
道格离开后，她继续收拾行李，看着行李箱里的彼得兔，发自内心地快乐。
“少爷，楚楚小姐来找你。”
突然，汤敏收起温和的神情，表情变得有些严肃，正色道：“关于这次周年庆，还有一个特别的任务要交给你。”她把手上的裁员资料交给晓洁，“利用这次周年庆企划，我需要你替公司淘汰不胜任的员工，这些是名单。”
汤兰双眼紧闭，始终没有反应。
郑凡连连摇头，“苏莉，你在公司上班多久了，竟然连最基本的‘汤家豪门秘史’都不知道？”不等苏莉反应，又问其他人，“你们知道吧？”
素素认真地道：“主任啊，你初来乍到，也许你对总监的了解没有我们对总监的了解多。过去她带领我们一起做企划案的时候，最常用的折扣、赠品、独家策略我们都有放进去啊，所以请主任放心。”
晓洁边走边拼命卷着卫生纸，但怎样都弄不好，最后带着一大堆卫生纸走进汤敏的办公室。
素素安慰他，“您才空降项目主任，又空降了一个项目经理，这摆明是要架空主任，不过你放心，我们大家都挺你！”
被道格一分析，晓洁开始迷惑，“真的是这样吗？”
汤骏惊喜，“真的？那太好了，是哪个部门？职位是什么？”
汤骏和楚楚一走，企划部的人纷纷低头，继续干活。
这时，两人同时抬头，看到彼此。
楚楚留意到汤骏和晓洁之间的目光交流，不禁皱起眉头，公事公办地向大家说：“相信大家在WIP之夜已经见过林小姐，我就不多加介绍了。从今天起，总监派她带领各位一起做周年庆的企划，还请各位务必配合经理的指示。”然后又看向汤骏，“汤主任。”
楚楚微笑着不说话，用手托着腮，看到汤骏一脸满足，心里被幸福填满。
大家纷纷开心地点头。
苏莉手上拿着一摞资料，准备起身，看到汤骏，便问：“有事吗？”
汤骏和晓洁几乎同时说出一样的话，两人错愕地看着对方。汤骏挑眉看着晓洁和她手上的卫生纸，晓洁顺着他的视线也看着卫生纸。两人互看一眼，不由得同时扑哧一下笑出声。
汤敏道：“很高兴你接受了我的提议。”
“是，主任！”素素惊慌地看着他。
汤骏叹了口气，把手上的文件放回自己桌上，拿起茶杯想喝水，发现杯中没水，便拿着茶杯，离开办公室。背影看上去十分落寞无助。
苏莉连忙帮腔，睁大眼睛说：“素素说得对，而且董事会是一群长辈，我怕他们对新玩意会排斥。青菜萝卜各有所好，既然我们不确定董事们的喜好，至少过去的经验法则可以让董事们有信心。”
郑凡道：“主任放心，我已经打听过今年各大百货的周年庆活动，大家有的我们绝对有。”
汤敏道：“已经有确切的还款计划了吗？你打算去哪里工作呢？回台湾？高子齐的事会让你很难在台湾的百货业再次就职。”
其他记者都安静下来，等子齐回复。
他笑着说：“妈，有点晚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他起身，拿起旁边的背包和钥匙，弯腰亲了母亲的脸颊一下，转身离开。
她拿出手机就要打给汤骏，道格连忙制止，“干吗先跟他讲啊，当然是给他一个惊喜了。”
晓洁非常不好意思，赶紧走过去，刚想伸手捡起卫生纸，一双修长白皙的大手帮她捡了起来。
郑凡撒娇地看着汤骏，“主任，这个企划案真的很差吗？我们真的很努力在做了。”
晓洁接过郑凡手上的资料，继续问道：“那工读生招募呢？周年庆需要很多人手，如果人手不够可会……”
楚楚微笑着介绍，“各位，这位是新来的项目经理，林晓洁小姐。”
她低下头，手抓着卫生纸的一端，擦拭嘴边画歪的唇蜜，一不小心另一端的卫生纸却滚了出去。卫生纸一路往走廊的方向滚去，纸卷越滚越小，卫生纸越拖越长，几乎拖了半个走廊。
汤敏浅笑着说：“别在意，上流社会的分手潜规则，大家都明白的。我想高先生一定想把这一百万当做是你跟他的分手费吧。这笔费用对高家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你不用太介意。”
楚楚又问：“那总监打算怎么做？”
“你和白季晴在交往吗？”
曾董笑了笑，神态自若地抽着雪茄，慢慢吐了口烟，假惺惺地道：“别这样，我们要相信汤敏的处理能力，毕竟她在汤兰底下磨炼了这么久，学不来十分也能学到七分。更何况，汤骏也回来帮忙这次周年庆，他上次办的WIP不是很成功吗？就相信他们年轻人一次吧！”
汤骏将自己手中的卫生纸抛给晓洁。晓洁冲他比了个谢谢的手势，赶紧跟上秘书的脚步。
两人从子齐家中走出来。
汤骏也看了下手表，体贴地说：“好吧，今天开会就到这里，大家先散会吧。”
楚楚咬着唇，心中盘算着。
汤敏赞许地点点头，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你真有把握能够对我弟弟一视同仁？”
素素说：“没错！汤总监是老总跟小三生的女儿。”
晓洁皮笑肉不笑地用手戳他，“道格，这间公寓不是你的哦。”
会议室只剩下汤骏一人，他望着空荡荡的座位，神情有些无奈。
大家纷纷起身，离开会议室。
道格不以为然地摇头，“回台湾，你还能在百货业工作吗？之前你和高子齐的绯闻搞得沸沸扬扬，后来又高调退婚，让海悦蒙羞。啧啧啧，我要是百货公司的HR，铁定不敢用你ｈｅtusｈu.cｏｍ•ｃoｍ！”
子齐叹气，转过头来，方向杆一推，将车子启动。
素素先开了口，“怎么样，主任？”
“我的意思是，上海跟台湾，上海better。但是英国跟上海，当然是英国much better。”道格慵懒地说。
季晴心不在焉地低着头，眼神落在今日的报纸上，看着她与子齐被**的照片出神。
季晴瞪着子齐，沉默无语。
晓洁一听，非常惊讶，“什么？你说谁帮我付了？”
爱咪突然发问，季晴没有反应过来，“啊？”
营销企划部办公室内，大家都在忙碌地工作，只有汤骏坐在座位上无所事事地观察着四周。他想了想，拿起桌上的企划书，下定决心似的站起身，走向一旁素素的位子。
汤骏坐在房间的书桌前，桌上放满了文件。他手中拿着小兔钥匙圈，注视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翻阅桌上的文件。他神情认真，时不时用荧光笔标示出重点。
汤敏满意地点头，“希望你说到做到。比起没有能力的人，感情用事的人更糟糕，无论他的表现有多好，我也不可能将他继续留下。”
季晴笑笑，用叉子敲了敲子齐的盘子，盘子里的意大利面还剩了很多。
晓洁迟疑，“包括……汤骏？”她拿着名单，不可置信地看着汤敏。
晓洁满心期待地看着皇海百货。到了汤敏办公室外，她开始有些紧张不安，从包包里拿出镜子和唇蜜，开始补妆。
爱咪解释道：“你想想看，你做这行还能做多久？高子齐家世优渥，又有自己的事业，虽然和林晓洁有过一段情，但是也不影响他现在是黄金单身汉的事实。你真的可以考虑把他列入发展名单。”
季晴愣愣地看着子齐。
“一定是她，她是不是又跟你联络了？是不是又缠住你了？”季晴气势汹汹，追问子齐。
薛少说：“我支持苏莉的说法。再说，现在谁理他就完蛋了，会被汤总监盯死的。”
薛少惊讶地问道：“你不知道？”
道格靠在门边看着她收拾行李，摸着下巴思索，“是我讲话太有说服力，还是你这个人很容易被说服？你真的决定要去上海了？”
汤骏说：“我昨天想了几个关于周年庆企划的点子，你能帮我看一下吗？”
“先吃点夜宵再忙吧。”楚楚笑了一下，打开装夜宵的袋子，里面是一碗热粥。她把汤匙递给汤骏，“我买了你最喜欢的那家店的粥，快点趁热吃吧。”
“是你？！”
董事B说：“给她点时间当然没问题，可我担心这次的周年庆汤敏的能力不足，会把活动搞砸。到时皇海股票再度下跌，我们怎么对小股东交代？”
天天拦着众人，“不好意思！No comment！”
晓洁有些不好意思，嘟嘴撒娇地说：“这个说来话长。倒是你，竟然这么久都不联络我，电话也不接，害我担心死了！”
走廊里，子齐气得将报纸丢掉，天天赶紧接住，有点无奈地拿着报纸，快步跟上子齐。
记者纷纷追问：“高先生，请问你和白季晴的关系是……”
他想起第一次和晓洁的意外亲吻，晓洁转过头，脸朝向他，嘴唇刚好轻轻碰上他的嘴唇，印上一吻。两人都来不及反应，眼睛瞪大，看着对方，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一般。
汤骏说：“我有几个关于周年庆的点子，你能帮我看一下吗？”
汤敏道：“无论是我妈还是我，都很肯定你的能力。如果你愿意，欢迎你进入皇海盛世，在上海重新开始，你考虑清楚再跟我联络吧。”
看着母亲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躺在病床上，汤骏心里很难过。他红着眼眶，握紧母亲的手，温柔地说道：“我答应你，我会努力的，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努力的，我一定会把周年庆办好，让妈醒来看到，以我为荣。所以妈，你也要努力，求求你赶快醒过来吧。”
道格耸耸肩道：“比非兔和彼得兔差不多嘛。”
楚楚明白了汤敏的意思，“借刀杀人？但是……公司里除了总监，谁还能掌握员工的生杀大权？”
苏莉不解，“我不明白的是，汤总监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的弟弟？”
曾董眼珠一转，笑道：“别这样说，我们都老了，总要把舞台让给年轻人去发挥，让他们有磨炼的机会，我们就拭目以待吧！更何况，要真的出了事，不是还有我们这些人吗？”
汤敏道：“不用紧张，之前的WIP之夜，你就让我印象深刻。再加上你以前在海悦是从基层做起，相信没人比你更了解百货。我希望你可以带领我们的企划团队，做出不一样的周年庆企划。”
“嗯？”晓洁不解。
晓洁叉腰道：“兔子有很多种，米菲兔、雷曼兔、兔斯基、贱贱兔……但是我和汤骏喜欢的，只有彼得兔！”
晓洁又问：“那商品部那里？”
董事们拿了酒杯喝酒，开心地聊天。曾董抽着雪茄，慢慢吐着烟，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真积极！”楚楚坐到汤骏旁边的椅子上，“我陪你一起看吧，顺便跟你说说这些业务资料的重点，我想会比你一个人闷头看快很多哦。”
汤敏轻笑起来，“放心，我不是来跟你要钱的。我是想告诉你，高子齐先生已经帮你付清，你根本不用寄支票来。我会帮你把这张支票直接作废，不会入皇海盛世的账户。”
晓洁笑了笑，怅然地低声说道：“原来他回皇海盛世工作了，我还以为他很快就会回来。”
晓洁身穿套装，脚上穿着名牌高跟鞋，快步走进皇海盛世百货的大门。
她抱起一堆卫生纸，低下头，觉得有些丢脸，不停地说：“谢谢你，谢谢你。”
“我做的意大利面不好吃吗？”季晴打断子齐的思绪。
记者纷纷追问：“季晴，你和高子齐是恋人吗？”
素素一愣，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桌上的分机响了起来。她连忙对汤骏比了一个“你等一下”的手势，接起分机，“营销企划部。对，对，你联络了吗？”
素素说：“大家都不理他，会不会做得太明显啦？”
晓洁一愣，感到意外，“汤总监？”
道格吃了一口甜点，拿纸巾擦擦嘴巴，讶异地道：“汤姆都没跟你说吗？”
发完照片，她一抬头，便看见不远处道格在跟自己招手。
素素看着汤骏，神情恳切。
汤骏惊喜地说道：“哇，你真贴心，我还在想要找个时间去吃，没想到你就替我买来了。”
汤敏盯着晓洁道：“我知道你和我弟弟私底下的关系很好，但在公司里，我希望你们可以公私分明，不要因为私人感情影响到工作。”
素素对晓洁笑笑。晓洁认出素素，也笑www.hetushu.com.com了笑，若有所思地看着办公室里面忙碌的众人。
季晴道：“你的意思是……”
汤骏的手握成拳，强忍着汤敏对他的羞辱。
素素点头，拿出计算器，看着数据重算一遍。
晓洁诚实地说道：“请总监放心，我和汤骏只是朋友关系。我接受这份工作，是因为对从事百货行业的热情，也为了还钱。我现在只想把工作做好，快点把剩下的八十万欠款还完，其他的都不重要。”
营销企划部的人有的靠过去，有的趴在办公桌挡板上。薛少、苏莉、郑凡都凑到素素身边，或站或蹲，准备听八卦。
晓洁看着大家专心忙着手头的事情，自己似乎完全插不上手，也没有帮忙的空间。
大家正忙着周年庆企划的收尾工作。
子齐看了季晴一眼，想告诉她让他静一静，却又说不出口，“你不是很忙吗？工作很累的话，不用特别过来，还做晚餐给我吃。”
子齐诚恳地说：“我和你不能做朋友吗？我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是我知道我现在只想和你回到朋友的关系。我们全部归零，从朋友重新开始，好吗？”
素素用桌上的文具示意。她拿起一个文具，“这个是汤骏汤主任。”又拿起另一个文具，“这个是汤总监。”然后又拿起第三个文具，“这个呢，是汤总裁，也就是汤主任的妈。”最后拿了一个文具，“这个呢，是汤总监的妈。”
电话另一端传来汤敏的声音，“是晓洁吗？我是皇海盛世的汤敏。”
董事A抽着雪茄，慢慢吐出烟，不悦地道：“那个汤敏，根本没把我们几个股东放在眼里。以前汤兰当总裁的时候，多少会尊重我们的意见，现在汤兰倒下，汤敏从来不问我们的意见，叫她处理裁员的事情，弄了多久了，一直不见动静，想到这些我就睡不着！”
汤骏将企划案放下，无力地道：“妈，你都不担心我把这么大的活动搞砸吗？担心的话，快点醒来教我啊。你知不知道，现在我身边没有人愿意帮我，只有我一个人在孤军奋战，真的很怕自己把工作搞砸，也怕把妈的招牌毁掉。”
汤骏敲门后，走进汤敏的办公室，并随手把门带上。楚楚原本已经离开，可是走了几步，想了想，又走回站在门外，有些不安地往里面看。
子齐被记者堵住去路，天天赶紧挡住记者，“不好意思！请让让！”
汤敏不等晓洁回应，就挂断电话。
季晴放下手上的叉子，有气无力地叹了一口气，诚挚地问道：“子齐，告诉我，到底我要怎么做，我们才能回到过去？”
子齐冷冷地说完，从记者群里从容离开。
晓洁站在门口，对汤骏露出微笑，然后礼貌地跟大家说：“以后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这时，又有一名记者大声喊：“白季晴是小三吗？”
汤骏一走，原本各自忙碌的员工立刻交换眼神，刚才正在讲电话的人也纷纷挂掉电话。薛少、苏莉、素素同时走到郑凡桌前，一票人开始八卦。还有两三个人也凑上来旁听。
皇海会议室内，汤骏坐在主位，眉头深锁地翻阅眼前的企划书。企划部同人坐在两排，所有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汤骏。
楚楚困惑地问：“其实皇海盛世并没有资金方面的问题，为什么董事会一直希望能缩减人事费用？”
晓洁的注意力被这位员工吸引了，一不小心唇蜜画歪了，懊恼不已，赶紧翻包包想找纸巾却没有。
子齐坦荡地说：“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大家，我跟白季晴小姐只是朋友，请大家不要再随便臆测。这些八卦传闻，对一个女孩子的伤害很大！无论对晓洁，还是对季晴，都是。谢谢！”
汤敏说：“我只是打来告诉你，我已经收到你寄来的WIP慈善捐款的一百万新台币支票。”
晓洁又问：“有什么事吗？”
汤骏的话让众人立刻松一口气，原本紧张的气氛也随之变得轻松起来。
晓洁说：“你真的很幼稚耶。”
记者一团混乱，高声喊道：“高先生！高先生！”
“也许是吧。”这时，晓洁的手机响起，她看了一下手机，有点疑惑，接起，“喂？”
汤敏说：“你很聪明，公归公，私归私，你追晓洁去英国，害妈病倒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我让晓洁来皇海，不是让你们谈恋爱，是要帮助皇海更上一层楼，请你自重。”
晓洁一脸沮丧，没有回答。
汤骏咬牙，忍着情绪，承诺道：“你放心，不会让你丢脸。”
记者们开始喧哗，快步追赶子齐和天天。
大家纷纷点头赞同。
晓洁清了清喉咙，微笑道：“各位，我们来简单开个会，看看大家的周年庆企划案目前做得如何了。”
道格帅气地挥手道别，晓洁对他笑了笑。
晓洁立刻更正，“彼得兔！”
道格快步走到她面前，拉开椅子坐下，开心地道：“嗨！等很久了吗？”
天天忧心地小声道：“Boss？”
“是你？！”
汤骏笑了起来，出声叫住她，“你忘了你的卫生纸！”
子齐家中，季晴和子齐坐在餐桌前，两人默默地吃意大利面。
大家看到晓洁，表情有些疑惑，纷纷站了起来。素素认出了晓洁是刚才自己给卫生纸的人。
晓洁接过卫生纸，表示感谢。
汤骏说：“新的项目经理一来就急着找我谈话，是跟晓洁有关吧？”
郑凡叹了口气，看着汤骏，“主任，你不要替我们担心，其实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
楚楚脸色一暗，轻轻咳了一下，提醒汤骏。
郑凡埋首讲起了电话。汤骏郁闷，再看看办公室的其他人，大家好像都在各忙各的。
汤骏拿着一罐饮料，站到阳台上，看着城市的风景，满脸忧愁。刚喝了一口饮料，就笑了出来，“怎么是草莓的味道？”
晓洁摇头，吃了一口甜点，淡淡地对道格说道：“我还是回台湾吧。”
伦敦街头，晓洁坐在路边的咖啡座，看着管理类书籍。
回过神，他看着手里的饮料，想念起晓洁，脸上露出笑容，喃喃自语，“如果有你在我身边，陪我一起想办法就好了。”
晓洁正想开口，秘书走过来，打断两人，“林小姐，总监已在里面等您了。”
汤敏低头看着报表，冷笑一声，头也不抬地说：“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减少支出，而是想让员工丧失对我的信任。利用员工的不安，制造我不适合接任总裁职务的舆论，目的是逼我让出代理CEO的位置。”
大家同情地望向汤骏。
季晴无法接受这种说法，愤怒地质问：“这次又是因为林晓洁吗？”
她拿出信件里的支票，立刻想到什么，再看看刚才报表上高子齐支付的款项，突然露出htｔps://m•hｅtushu.coｍ•com一抹微笑，“我好像找到了那个替我动手的人。”
她想一把夺回钥匙，道格手举得很高，不让她抢到钥匙。她跳了几次，总算从道格手上抢下钥匙，“钥匙我直接带去给汤骏，我现在就跟汤骏说一下。”
汤骏还是一脸不认同，沉默不语。
“OK，彼得兔就彼得兔。”道格摸摸下巴，回归正题，“总之，我们在这间到处都是彼得兔的公寓开心过日子吧，哈哈。”他张开双手，哈哈地笑着，好像自己是坐拥彼得兔公寓的人。
董事A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威士忌，道：“当然，比起汤敏，汤骏对我们比较尊敬，但汤骏太年轻了，还需要再磨炼磨炼才行。不像我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特别是曾董您，要您听年轻人的话，实在太委屈了。”
道格眼珠一转，“不然这样，你欠的钱我帮你还清，你就留在英国陪我好了。你不是很喜欢英国吗？我可以天天带你游伦敦。你不是很喜欢兔子吗？我们就在这间公寓住下来，天天看着这一群……”他一时想不起彼得兔的名字，随口说了一个，“比非兔！”
“是啊，还有谁呢？”汤敏烦恼地看完手上的报表，顺手拿起搁在一旁的信件，一封封看起来。她看到一封信，感到有些诧异，立即拆开信封。
董事们神色担忧，彼此看了看。
翌日，报纸上的头条新闻，刊登的是子齐和季晴同车的照片，大大的标题写着“高子齐夜会白季晴，林晓洁情变第三者现身”。
汤骏点点头，没有说话。周文退了出去。
记者们纷纷高声喊道：“高先生，高先生，请再多说一点。”
季晴问道：“你有心事？”
汤骏对众人笑笑，跟着楚楚离开。
子齐一时语塞，没有回答。
楚楚笑道：“你们企划部又要多一个生力军喽。”
晓洁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苦笑。
听到晓洁说汤总监，道格也意外。
汤骏说道：“我想把这几年的业务资料看看，让自己更快上手。”
门外的楚楚听到汤敏的话，暗暗松了一口气，露出放心的笑容。
他停下替母亲按摩的动作，从包包里拿出周年庆的企划案，秀给母亲看。
晓洁打开了签呈，看了看，点点头。
汤骏的话成功地让大家笑了出来。
他叹了口气，看着母亲依旧没有反应，黯然道：“我差点忘了，妈现在也是在孤军奋战，和自己奋斗。妈，你要快点醒过来哦。”
咚咚两声，书房门响。汤骏抬头看见周文带着楚楚进来。
晓洁立刻喊道：“还我！”
“素素。”汤骏亲切地打招呼。
素素一边讲电话一边看向汤骏，见他还站在自己桌子前没有走，便捂住话筒，一脸为难地对汤骏说：“不好意思，我要跟商品部的人谈周年庆品牌折扣的事情，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素素道：“商品部已经通知，请他们询问厂商折扣和回馈的细节。”
汤骏走到薛少和苏莉的座位中间，看着他们的电脑屏幕，“很好啊，这次WIP的数据分析短时间内做得这么详细，就当成是附件放在企划案后面吧。”
季晴道：“我不相信！那你为什么说你不要回到我身边，不想跟我在一起？”
她拿起手机，对着桌上的咖啡拍照，这是一杯画了爱心图案的卡布奇诺。她将照片传给汤骏，并附上讯息，“送上一杯美味咖啡，希望你那边一切顺利，帮你打气加油哦！”
晓洁皱眉，“怎么可以偷厕所的卫生纸？要是下一个客人进厕所没有卫生纸了怎么办？”
汤敏道：“这份名单里都是业绩不佳的员工，我要你一个一个考核他们，把不合格的冗员裁掉。”
子齐叹了口气，“季晴，晓洁提醒了我，分手的情侣，除了变成陌生人外，还有一个选项——做朋友。”
季晴看着子齐，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楚楚拿着一袋夜宵，微笑着走到汤骏的书桌前，“就知道你一定还没睡，在看什么？”
天天赶紧追上去。
道格说：“我知道汤姆回皇海盛世工作了，怕你无聊，找你喝咖啡，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乘虚而入啊。”
楚楚这时正好敲门进来，将手上的文件和一沓信件交给汤敏，“总监，这是你要我去会计部申请的财务报表，还有您的私人信件。”
营销企划部的人有些摇头，有些点头。
郑凡起身回答：“各家都已联络好了，这是赠品数据。”郑凡走向前，将文件递给晓洁。
汤骏不悦地转身，摔门离开。汤骏走得干脆，并没注意到门外的楚楚。
汤骏俏皮地说：“今年的百货周年庆是我负责哦，是不是很意外？”
回到公寓，晓洁开始收拾东西。她把小兔子放进行李箱里，行李箱已经装满了衣物。
汤骏一脸不解地看着大家，“担心我？”
汤兰依然没反应。
汤敏坐在办公桌前，晓洁有些不安地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一旁的包包塞得鼓鼓的，露出些卫生纸。
晓洁转头，看到身后长长的卫生纸，也忍不住笑出声。
接触到汤骏的目光，郑凡立刻拿起电话，装作很忙的样子，“喂，上次你们跟我说的那个卖到缺货的很有用的鱼子酱眼霜，周年庆有什么特惠啊？”
薛少和苏莉微笑点头，继续整理资料。
汤敏坐在办公桌前，正视汤骏，冷笑一声，“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进来？”
楚楚礼貌地微笑，“汤主任，总监找你。”
季晴道：“真奇怪，以前你说不喜欢我为了工作忽略生活，现在我把你放在第一位，你反而又不开心。”
曾董倒了杯威士忌给董事A，微笑着安抚，“别动怒，气坏了身体可不值得，反正不管裁不裁员，人事成本的问题她都得想办法，下次开会她一定会提出个方法来解决，我们给她点时间。”
薛少抬起头来，“经理，企划案我们和汤主任都大致做好了，等一下就打印出来给您过目。”
晓洁眨眨眼，说：“我先去找总监，等会儿再跟你说。”她赶紧跟着秘书进去，但忘了自己和汤骏各拿着卫生纸的一端，两人之间的卫生纸又被长长地拉开。
“OK，你先忙你的吧。”汤骏说完，又瞥向一旁的郑凡。
汤骏看着晓洁抱着一堆卫生纸，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汤敏不在乎地说：“他们要‘尸体’，我就给他们‘尸体’。不过可没有人规定，非得我自己动手‘杀人’。”
子齐抬起头，回过神来，看向她，“没有，你的厨艺进步了很多。”
季晴微笑着说：“各位记者朋友辛苦了，我和高先生只是工作上的伙伴，昨天晚上我是去他的工作室讨论工作事宜。对于某报社的不实报道，我将保留一切法律权利，直到该报社向我道歉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