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阅读

美人在侧花满堂

作者:花清晨
美人在侧花满堂 手机阅读请点击或扫描二维码
手机阅读请点击或扫描二维码
0%
第二卷 京城风云 第二十二章 争执再起

第二卷 京城风云

第二十二章 争执再起

“是的,是景哥哥告诉我的。”美仁把玩着手中的酒盅,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微笑着端起酒盅敬了景承一杯,又是一口仰尽。
目光落在被美仁撕掉的衣摆之处,他吐了一口气,道:“二哥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是女儿家?”
她扯了一抹苦笑,追问:“为什么?”
“是啊,我来过,可是你不在,后来我就走了,去了万花楼。万花楼的苏素姑娘,上次比试与我斗茗的那位,你也见过的,她是我的表妹,是我姨娘的女儿。一年多之前,她与我姨娘大吵了一架之后,便离开了家。自她离去之后,姨娘就没有开心过。这次来到京城,我也没料着会在万花楼里见着她。那晚的茗战,是为了她,我才决定去比试的,因为我不能眼睁睁地见着她任男人糟蹋。”
“若是能见着苏素姑娘,就凭我身上的银票足够包下整个万花楼三天三夜。”美仁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塞进景承的衣襟处,抓着酒坛径直往万花楼里迈去。
如今剩下可以做的也只有无望地等待。
望着他的背影,美仁难以置信地道:“昕大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要知道她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自己的心魔克制住,心中第一想到的便是他的安危。原本想将一切全都告诉他,不再有任何隐瞒,可是到头来,换来的还是一场不信任。
许久之后,一切都静了,只有满地残枝败叶随风飘落在汴河之上,随着水波来回荡漾。
可是转瞬之间,他便转过身背对着她,语调一变,冷冷地道:“你可以走了。从今往后,都不要再来找我。你走吧,我还是那句话,天一亮,你依然还是明家的小姐。”
美仁抓住他的手,关心道:“你的伤还好吗?”
“我不是二哥,不是事事都能隐忍得下去,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不想做便是不想做。既然有人看不惯,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那么我又为何非要留在明家?我很享受这种放浪形骸无拘无束的日子。”景承说着,也一口仰尽杯中之酒。
“既然不知道,你就给我滚!从今往后,我都不想再见到你,滚!你给我滚!”他忽然高举起手中的纯钧剑,对着她一声怒吼。
昕大哥怎么会变成这样?之前他那一笑,还有他的举动,她明明能够感觉到他的情,但那一声声“明家小姐”却令她几近抓狂。
景承凝视着她,一脸防备之色,沉声道:“你问我做什么,我怎么知道?”
“昕大哥……”美仁只觉得胸口之处一阵热流涌过,说不出的闷结,她强作镇定,只轻唤了他一声便被无情地打断了。
“今晚金妈妈没让你吃饭吗?取件衣衫也要这么久?!”景承狠瞪了小丫头一眼,接过衣衫,方想推门进去,骤然顿住,对着那小丫头又喝道,“回来!把这身衣服给里面的公子送进去。”
她激动地站起身,走近他的跟前,颤着唇,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在这里等到了他。
向昕抿着双唇,静静地听着。
和*图*书凝视着美仁这副憋屈的模样,向昕心中有说不出的难过,他强忍着想要上前安慰她的念头,逼着自己狠下心,声音越发冰冷,他再度吼道:“我叫你滚,你听见没有?要是你再不走,那别怪我手中的纯钧剑无情。”
胸口顿觉一股气流上涌,美仁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背抵着墙,低垂下头,双拳紧握,直到整个人平静下来,她才抬起头对景承大声道:“承哥哥还立在这儿做什么呢?难道是想看着我就这样走出你的万花楼,回竹芙园?”
她竟在不知不觉中又走回了万花楼。
心中平静了许多,美仁坦然面对,道:“嗯。”
昕大哥这样冷漠的态度,让她意识到有事发生,她忍不住追问:“蓝姐姐是不是出事了?”
“然后你就见到了我,发现我也在跟踪他们,再后来,你就跟到了夷山之北?”
这难道就是她的命吗?身为天一族女人的命吗?
推开屋门,点了灯,一切与她离开的时候一样,但是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她高举起灯台,将屋内一一照过,不一会儿便在门扉之上发现了一个泥掌印,同样的泥掌印又出现在了琴架旁的墙壁上。细查了屋内,除了这两处有掌印之外,其他并没有任何不妥。
一直守在暗处的向昕缓缓走出来,对着黑暗中消失的身影轻声叹息:“对不起……”
“据我所知,她并不想见你。”景承道。
孰料,他用力过猛,意外发生,只听嘶啦一声,美仁的衣裳自右肩至整个后背被撕下一大块,露出雪白的肩头及裹着胸部的束布。
“我怎么知道?”美仁翻了翻白眼。
“臭小子,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以为你付了银子,就当我是陪酒的姑娘吗?”景承不依不饶,有人挑起他的酒兴,岂能说不喝就不喝?
景承一把按住她的手,愠道:“你有什么话直说吧。”
她淡淡地扫过一眼,带着一颗疲惫的心回到了竹芙园。
立在汴河堤岸,凝望着月光下的水面,那河水声声击打岸堤,就像是无情的铁锤在猛敲着她的心一样。还有那伴着夜风轻拂的柳枝,这么美好的一切在她看来,却是那样令人生厌。
立在明府大门外,美仁抬眸望向两盏高悬的灯笼,烫金匾额,以及那两扇紧闭的铜钉大门,心中泛起阵阵酸意。
望着手中被撕下的衣裳碎布,景承当场呆住,难以置信地道:“你……你小子竟然是个女儿身?!”
美仁轻笑出声:“呵呵,我为何会受罚,还不是因为承哥哥你带我来万花楼斗花魁?或许承哥哥早就算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对吧?”
景承愠道:“你做什么执意一定要见她?你若是男儿,见她倒也无可厚非,可你……你到底是什么病?”
小丫头惊恐地回转头,见着前日与苏素姑娘一争高下的俊俏公子正冲着她微笑,当下惊慌地垂下了头,将衣衫放下,羞红着脸退了出去。
“我二哥告诉你的?”景承不悦地https://m.hetushu.com.com深蹙起眉头。
“你的意思是我害了她,是我叫明家的人捉走了她?我怎么知道她去了哪里?”美仁大声吼道。
“承哥哥,你说我回去向景哥哥求情,让他罚我在万花楼里待一个月可好?”美仁端着酒壶意欲替景承倒酒。
美仁突然好想将自己心中憋了好久的话全说给他听。
“啊——”她狂啸一声,双眸倏然变得殷红如血,拔出身上的弯刀,像是发了狂似的向身旁那棵垂柳砍去。
这人究竟想要找什么?
暗咒一声,景承对她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快些回竹芙园,从今往后,你不要来我万花楼了。”
她多么失败,如今连个可以一起喝酒的人她都找不到。
立在门外,景承咬着牙,来回不停地走动,却不敢迈进那屋中半步。
“昕大哥……我……”美仁轻唤一声,情绪有些激动,一时间所有话语全数哽在喉间,无法吐出。
景承脸色微变,握着手中的杯子,禁不住给自己倒了一杯,猛地仰尽:“二哥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你不回去看他,却带着庄飞、庄杰来我万花楼,是气恼他罚你?”
聊得虽不多,景承却能感受到坐在他面前之人,因为那个家,和他一样不快乐。他起身步向门外,拍起手掌招了一名小丫头,示意她再弄两坛酒来。
“明日的事明日再说。”景承回转身,又招了两名龟奴,吩咐他们找一顶轿子送美仁回竹芙园。
她忍不住尖叫出声:“明家小姐?明家小姐会被自家人陷害成那杀人凶手?”
美仁像一个游魂一样,最后沮丧地坐在破屋的门槛之上,目光呆滞地望着门前的一堆乱稻草。她抱着双膝,将脸埋在两膝之间,无望地等待着。
自进了这万花楼之后,美仁的心的确平静了好些。
美仁笑了笑,转身离开万花楼。途中,她打发了两名轿夫,一人慢步回了明府。
若是他收留了她,他在这万花楼里清闲的日子也将过不了几日,到时不是明庄主差人上门,便是二哥天天来这里坐镇。
“我很好,没事的。”向昕反握住她的手,浅浅一笑。
她从来没有尝试过抓着个酒坛喝酒会是怎样的感觉。
景承看着她一副落寞的样子,心中有种莫名的怨气。方才他又收到消息,二哥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行,不来你万花楼也可,不过,明日只要能见着苏素姑娘就行。”美仁道。
景承轻哼一声,捏着手中的杯盅把玩。这小子倒是聪明。
就快要进屋时,一抹黑影迅速从眼前闪过,美仁回过神,那身影早已越过房檐消失在屋檐尽头。
第一次,第一次她抓着个酒坛走在大街上,嘴角始终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
缓缓地,她扬起笑脸,回道:“我早就来过了,只可惜承哥哥还在睡着,所以闲着出去买了坛酒,等承哥哥醒来陪我一起喝。承哥哥,赏这个脸吗?”
“酒逢知己千杯少。看不出你年纪轻轻,酒量倒不和*图*书错,今夜不醉不归。”
向昕拧紧双眉,道:“你是说你昨夜来过这里?”
难道是为了《天一圣经》?
安全起见,她并未将它随身带,而是藏在明家。
“什么?”理了理思绪,她紧抓住向昕的衣袖道,“昕大哥,你先告诉我,你查到的灭了蓝家的幕后主使是不是明家?是不是明经堂派人做的?是不是?你告诉我!”
望进美仁如潭水般清澈的双眸里,向昕欣慰地笑了笑:“好。”
再度见着庄飞、庄杰,是两人烂醉如泥地瘫在人家姑娘的床上。
“那就当我强人所难好了。”美仁笑道。
“那明庄主可知此事?”景承口气很不好。
这里曾毁了娘,如今应是至亲的人却是陷害她成凶手的幕后主使。
向昕抬起手,轻抚了抚她面颊上凌乱的发丝,叹了一口气,柔声道:“不是叫你不要再来这里吗?”
再看看这小子,三更半夜抓着个酒坛,却突然来他万花楼买醉。他皱着眉鄙夷道:“万花楼是一个让人既能忘愁忘忧又可以洒脱放松的地方,而你,今夜明显有心事,金妈妈自然不介意多收一个来销金的,不过你可备足了银两?我打开门是做生意的,请了你一次,可不会再请第二次。”
向昕盯着美仁姣好的面容,仔细地看着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过了许久,他面部表情松动,释然,大声道:“是,是你爹派人做的,要了蓝家一十二条人命的幕后主使就是他!”
“对,在昨夜之前,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我每日待在明家,不是吃就是喝,安逸奢华倍受宠溺的日子,甚至让我忘了我究竟想要做什么。前两日从你口中得知蓝家出事,我无缘无故被嫁祸,这才发觉事有蹊跷,这件事我不得不查。所以,昨夜我就来到这里,当时你并不在,而蓝姐姐就躺在那里的乱稻草之上,睡得很安详。”美仁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抬眸望向向昕,“你真的很细心……”
“我知道!从今往后,我都不想再见到你。我叫你走,你听不懂吗?”
许久,当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她猛地抬起头,朦胧月光映照之下,她看见向昕正立在眼前。
去了另一间厢房,美仁与景承两个人面对面坐了下来。
她耳边一直回荡着向昕的声声怒斥,心中涌起阵阵悲凉。
美仁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她低垂着头,极力地克制着快要崩溃的意志,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这时,倚墙而靠的美仁出了声:“衣服放在桌上就可以了,谢谢。”
向昕缓缓转过身凝视着她,眼中满是疑惑,双手忍不住抚上她的双肩,沉声道:“告诉我,他们将希凌抓到哪里去了?”
莫非又是景升那个不愿见人的师父?但那人的姿势怎么那么怪?那身影好像是倒立着行走……一个正常人为何要倒立着行走……
美仁怔然。
“对,就是这样。”
美仁抬起眼眸,看清眼前立着的人竟是景承,余光瞥见那两排高高挂着的大红灯笼,不由得和_图_书扯了一抹淡笑。
明家,奢华舒适,可那从来就不是她的家;竹芙园,清静幽雅,却时刻提醒着她,那是个牢笼。只有万花楼,才会让她想起杭州的倚笑楼,那个让她寄托很多思念的地方。
这简直是耻辱!凭他久经风月,竟然看不出她是个女子。
美仁扬起唇,迅速将那件衣衫披上,但衣摆之处长了好多,于是她弯下腰,从齐脚踝之处将超出的衣摆撕掉,整了整身上的衣衫,才缓缓走出厢房。一出门,便见着景承一脸的烦躁不安,来回不停地走动。
美仁轻轻拨开景承的手,执意为他再斟一杯酒,云淡风轻地吐了一句:“我就是突然很想见苏素姑娘一面……”
若是不逼走她,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面对她,他不能像一个卑鄙小人一样,为了找出罪证而再次利用她,曾经做过一次,但这次他再也不想。她是明家人,他不想她为难,更不想她日后痛苦。若是他还有命活下去,若是还能再见着她,他一定不会再放开她的。
“我没有病!就像你方才说的,酒逢知己千杯少,那么同为一个茶道中人,女子欣赏另一个女子又有何不可?”美仁反问。
景承方想为她再斟上一杯,却被她封住杯口。她浅浅一笑,道:“若是在其他地方,可以与承哥哥对饮通宵,不醉不归,但唯独这花楼里绝不可。我先回竹芙园,庄氏兄弟二人就有劳承哥哥了,明日我再来。”
向昕虽然对着她一直在笑,但美仁看在眼里,心中有着一种莫名的痛。夷山之北一战之后,她与他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她咬了咬唇,问道:“怎么没见着蓝姐姐?”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
不多时,那一坛酒见了底,美仁仍然很清醒,坐在她对面的景承更清醒,不过清醒中更添几分豪情。
景承白了她一眼,继续喝酒。
她从景承的口中得知,怡素为了参知政事王钦若大人的生辰宴,一直在离万花楼不远的舞馆别苑里练习舞技。
美仁笑着为他又斟了一杯酒,道:“啊,说来也怪,下个月初五是王大人四十岁生辰,苏素姑娘为了他的生辰不见客,而景哥哥罚我禁足也刚好是一个月。真的好巧啊,都是一个月,可是这一个月的日子我该怎么熬呢?”
向昕冷着脸,回道:“这种事你不要问我,你应该回去好好问问你的父亲。你若不想彼此之间弄得难堪,那么就告诉我希凌被关在哪里。”
“什么叫花楼里不可以?身为男人敢来花楼,谁都知道是那么回事。难道你是怕你喝醉了,我万花楼的姑娘撕了你不成?”
景承见她穿好了衣服,拧紧双眉,怔怔地望着她,上下来回重新打量一番,面如敷粉,唇若施脂,神清骨秀,艳如桃李。他怎么到了今时今日才瞧出她是个女子,真是够蠢。
“你干什么?!”美仁怒喝一声,反手便给了景承一拳,将他逼退数步,以手拉住被他撕坏的衣裳。
映着白色月光的刀光闪过,翠绿的柳叶随着和_图_书强劲的气力漫天飞舞。
“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向昕再度疑惑。
她无法饮下坛中酒,悦姨从第一天开始教她喝酒的时候便说过,男人喝酒,讲究豪情,而女人喝酒,就得讲究优雅。即便她女扮男装多年,依旧忘不了悦姨教她喝酒时所说的话,所以她没法牛饮,没法抱着酒坛,用酒将自己灌醉。
小丫头终于将衣物取来了,却见着俊朗邪气的三公子脸色不大好,原本想多偷看他几眼,眼下也只能低垂着头,欠着身,恭敬地将衣衫举在面前:“三公子,你要的衣衫。”
“呵呵,你纵然恨他,却始终是一颗心向着明家。”美仁轻笑。
一阵血气上涌,景承终于回过神,错开目光,匆匆闪出屋子,随便抓了个丫头,大喝一声:“去我屋里拿一套衣衫来,快!”
这一次,美仁没有再犹豫,猛地撞开他的身体,冲出了屋子。
倏地,向昕松开握住她的手,下意识地掩饰住眸中迅速闪过的一丝痛意,步进屋子。
说着,他的左手便迅速扣住美仁的右肩,美仁闪避不及。
“是。”小丫头再不敢抬眸,惊恐地接过衣衫连忙进了屋。她看到屋中空无一人,傻傻地立在那儿手足无措,正想硬着头皮出去再挨顿骂。
“呵呵,那倒不是,今夜多谢承哥哥作陪,告辞。”说罢,美仁起身双手抱拳,作了揖,转身离开。
美仁为景承斟了一杯酒,然后也为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倾尽杯中酒,方启口:“承哥哥,为何会离开明家开了这万花楼?是真的喜欢这种纵情声色的日子吗?”
“说来真是上天助我。在去万花楼的路上,我遇见了一个杀手,就是昨夜被射死的其中之一。那人我见过,在来京城的路上我和他交过手。当时我二哥也在,那人见到他之后便匆匆离开了。那时我并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后来我觉得好奇,没去万花楼,而是去跟踪他了。”
“向美仁,不要叫我昕大哥,我向昕承受不起。不对,我应该叫你一声明家小姐,多谢明家小姐昨夜挺身而出,救了我向昕一条贱命。你是高高在上的明家小姐,我不过是一介莽夫,高攀不起。与一个男人相处几个晚上,明家小姐不怕损了清誉,落人口舌?若明家小姐不想自取其辱,就请回吧。”只见向昕回转身,面部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狰狞,嘴角含着冷笑,一副逐人出屋的无情姿态。
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自从这小子,不,自从这丫头来到明家之后,就将家中搅得一团乱,甚至让他误以为二哥有龙阳之好,孰知,二哥再正常不过,不正常的是他才对。
笑望着杯中之酒,美仁的眼底尽现悲伤之情。
坐在岸边,美仁呆呆地望着手背上沾的血迹,还有那满地被她砍断的柳枝柳叶,再抬眸望着那棵光秃秃的柳树,抑制不住地痴笑起来。当眼泪就快要夺眶而出时,她迅速闭起眼,抹干眼角沾着的仅有的一滴泪水,站起身,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这里不是她的家。
  • 字号
    A+
    A-
  • 间距
     
     
     
  • 模式
    白天
    夜间
    护眼
  • 背景
     
     
     
     
     
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