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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侧花满堂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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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京城风云 第十九章 黄金面具

第二卷 京城风云

第十九章 黄金面具

事情的真相呼之欲出,为何她却觉得她离昕大哥的距离越来越远?为何此时此刻,她只能感受到他的哀伤、他的悲痛、他的愤慨?
火光映照,那一个个惨白的面具在夜色下显得万分诡异,阴气森森。
啪的一声,他狠狠地给了那跪在地上同样戴着黄金面具之人一记耳光,这一巴掌将黄金面具挥落在地。
向昕的纯钧剑法犹如白虹贯日,云断秦岭;那人的杖法宛如呵壁问天,气盖河山。数招过后,眼见向昕的剑招已然占了上风,倏地,忽见对方招数一变,手握杖尾,整个权杖狠狠地向向昕的肩头砸去。向昕以剑抵住那权杖,左手倏翻,正欲运劲夺过,孰知,手掌心猛地一震,双臂被震得麻痛不已,不得已松了手,而这时那权杖再次猛地袭向向昕的胸口。
同样是黄金面具,但区别在于后到之人身份象征有所不同。
她也不敢有所松懈,依着向昕的方向,施展轻功,也跃上城墙,城墙上已有两名官兵被击晕。她站在城墙上,远远便望见两匹马疾驰往北,而向昕却不见了踪影。
“杀……”那被撞之人,只说了一个“杀”字便被封喉,直直地倒在地上。
当下,她便做了决定,跟踪他。
猝然数道寒光闪过,宛如破空而出的夜间闪电,充斥着让人心神俱裂的杀意,顷刻间,这山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只见黄金面具上微弱的光芒又闪了闪,他手中的权杖再次扬起。
踉跄着步子,她抚着头跑开了。
蓝希凌的身上盖满了稻草,不留意,还真看不出来。
“爹当初将这把纯钧剑交予我的时候,便是希望我能人如此剑。纯钧是尊贵无双之剑,尊贵无双的寓意是一个人做人做事应有的原则,是凛然正气,是正邪不两立,是邪不能胜正!尊贵无双的正义之剑,呵呵呵……”向昕说着说着,忽然立在那儿苦涩地笑着,笑声越来越大,笑到最后显得刺耳与悲愤。
“她不是!她从来就不是敌人,你知道她是谁,她是明家人,你不能杀她。”他跪在地上,声调铿锵有力。
美仁与向昕离开禁地的势力范围之后,在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
美仁见着,惊慌地上前扶住他,而那一声“昕大哥”却是硬生生卡在喉间,始终不曾叫出。她急忙从怀中摸出装有雪莲丹的药瓶,从中倒出一颗,喂他吃下。
美仁一身戒备地望着他,并未应话,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向昕,若不是今夜她及时赶到,他便要命葬于此。
黄金面具下响起一阵沉闷的冷笑声,只见那人退后数步,权杖再度指向向昕,大声命令:“杀!”
美仁及时扶他坐下,点了他几处穴道,急道:“你不要再说了,让我先为你运功疗伤。”
立在当中,他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慌不忙,气定神闲,早料着会有今日,既然连命都豁出去了,又何惧这些。
收起短笛,美仁慢慢走出黑暗之处。由于蒙着脸,向昕并未认出她,怔怔地望了她几眼,感激之情全数化在眸中。
美仁眈了一眼,发现向昕很细心,为了防止蓝希凌出什么意外,他还在周围撒了一些防止毒虫猛兽的药粉。
话音落毕,兵器相戈,三人的手脚身法丝毫不顿,愈斗愈勇。那权杖快如暴风骤雨,如同一张密网一般,连连向美仁与www.hetushu.com.com向昕袭来。美仁的轻功甚是了得,纵跃横闪,宛若游龙般一一避开,手中的双箭丝毫未见迟滞。
美仁记得,出了封丘门便是夷山,去那儿的人多为览胜。那里因夷山夕照、开宝晨钟两大美景,平日里引得游人甚多。但夷山之北,乃荒山一片,多年无人耕种。若说他们半夜去那儿赏美景,说给鬼听,鬼也不信。
先前的两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地奔向那个戴着黄金面具之人,扑通一跪,颤抖着说道:“请……请大人恕罪。”
“你不能杀她!”
面对这疾驰而来的一箭,美仁迅速侧身相避。
戴着面罩,美仁只觉呼吸一窒,嘴角微微牵动,咬了咬唇,没有应他。
正好赶来的美仁,见着一路上倒下不少守卫,知道就快接近目的地了。她双耳微动,左侧的山道上有打斗的声音传来,隐约见着火光,她便提气施展轻功前往。
“驱魂术?!”黄金面具始终稳稳地站立在那儿,倏地,只见他单手吸起地上的一柄弓箭,对着右侧的阴暗之处射去,那正是美仁的藏身之处。
那人身形如鬼魅,忽地,又落在美仁的身后,冷笑一声,手中的权杖举起,招式变换,狠准威猛,直向美仁的头上飞来。美仁大惊,连连退后,眼看着避不开就要伤着自己,这时,横空闪出一剑,只听锵的一声,将那柄权杖硬生生给挡了回去。
向昕手中的纯钧剑力道刚劲,每一招都直刺那人手腕处的神门穴,他一旦中剑,手掌便再也使不出半点力道。
向昕凝视着她,她一身夜行衣,蒙着面,身形纤弱,那清澈的双眸中满是忧虑之色。这世间,能拥有这一双眼眸的除了她,便不会再有第二人。今夜若不是她,或许他早已丧命于那夷山之北,或许他也会成了那药的试品,成为那些士兵们其中之一。
正当美仁发怔之际,便听他怒吼一声:“还不快走?”
那两人的武功不弱,但招数有破绽,很快便败在他的纯钧剑下。他以剑指着布衣男子的眉心,道:“把令牌交出来。”
向昕与那人功力相当,内劲相当,两人近身相斗,招数丝毫不让。
向昕大叫一声:“小心!”那一杖带着疾风横扫过来,他眼明手快,将美仁拉离,同时手中的纯钧剑震开了那权杖。
美仁牵起他的手,道了一声:“走!”
依然还是明家的小姐?为何昕大哥会这样说?
不,昕大哥在运功疗伤,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异样,她要离开,她要先离开再说。
她喉咙微动,想同昕大哥告别,竟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说罢,向昕反转过身,闭起双眼,开始运功疗伤。
伴随着两人凄惨的哀号,嗖的一声,二十几支箭深深没入两人体内。转眼间,两人犹如两只刺猬,难以置信地瞪大着眼望着那面黄金面具,缓缓倒在地上。
那人闷不吭声,将头扭向一边。
如她所料,那两人去的正是夷山之北。
好轻功!
山道不平,越往上,山道越窄。
为什么?为什么明家要这么做?而且还要让凶手易容成她的模样……
金色的权杖挥下,美仁与向昕及时避开。
那人厉声道:“擅闯禁地者,死!”
说罢,这人迈着坚定的步子,黄金权杖与黄金面具很快消和_图_书失在月夜之中。
难道真如景升说的那样,时间久了,那面具已经与皮肤黏合了?
一时间,向昕、悦姨、怡素、明经堂、明景升、明景承、明景璇、鱼海浪……他们的身影在眼前交织成一片。美仁只觉得一阵眩晕,头仿佛要爆裂开来,浑身犹如针扎一般,每一寸肌肤都在灼痛,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骤然间,她想到了为何昕大哥早已来到京城却迟迟不去找她,为何蓝家惨遭灭门,蓝希凌来到京城却不来投奔她的未婚夫家,为何景升、景承他们早已知晓蓝家出了事,为何整个明家对于蓝家人的生死那样漠然,为何昨夜景升找到她的时候整个人变得莫名其妙,为何昨日他无端要将她困在水芙苑……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向昕紧紧抓住美仁的手,轻轻拉下她的面罩,凝视着她那张让他悸动的容颜,忍不住将她拉进怀里,抱住她的双臂,力道越来越大,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又是一阵低声苦笑。
美仁抬起双眸,惊愕地望着一脸哀伤的向昕,喉中犹如堵了一块铅。
美仁的手握住向昕的手臂,嘴唇微颤。难道昕大哥所指的“他们”是指的明家吗?怎么可能是明家?为何明家要灭了蓝家,不是要联姻的吗?
她暗咒一声,昕大哥跟丢了没关系,反正她与他目标一致,只要能追上那两人即可。于是,她提气,施展“飞花逐月”向二人的方向追去。
当下,美仁在心中暗叫一声:糟了!他们顺利出城,这可就难追了,若是跟丢了,今夜又白费力气。正思忖着向昕会怎么做,却见他从暗处走到城墙下隐蔽之处,眨眼之间,便见他已经施展轻功跃上城墙。
向昕闭着双眸,轻应:“你走吧。”
这时,让美仁意外的是,在那两人之后,她又见到一个人,而这人正是向昕。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或许冥冥之中早有安排,这一步她走对了。
摇曳的火光映照在金色面具上一闪一闪的,显得格外刺目,严丝合缝的面具将那人背后的表情遮住,透过面具上的两个小洞只能看到一双犀利的黑眸,映照着火光,森冷如冰。
向昕走近美仁,将手中的纯钧剑横举在她的面前。
向昕闷哼一声,连连退后数步,以手捂着胸口,哇地吐了一口鲜血,他抬眸厌恶地看了黄金面具一眼,啐了一口口中的瘀血,冷叱一声:“卑鄙!”若不是他们服了那种药,他一定不会输的。
“当我夷山之北的禁地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躲在隐蔽之处的美仁,望着不远处那个面戴黄金面具之人,还有倒在地上、被乱箭射死的两具尸体,满心的疑惑已经无从隐藏。昕大哥就是有些死心眼,就算是赔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找出凶手。而依目前的情况看来,这些人不仅与蓝家遭人灭门一事有关,而且可能涉及朝廷,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惊天秘密,否则,作为同伙,那名刺杀韩襄的杀手,不会被乱箭无情射死。
他厉声斥责:“我知道你恨,我知道你怨,你恪守多年,也从来不屑戴这黄金面具,为何今日又要戴上它?!是为了和我们作对?还是为了羞辱我们?!你根本就不配戴这个黄金面具!”
“昕大哥……”
回到明府,www•hetushu.com.com美仁未惊动任何一个明家下人,回到房中,迅速换了一身夜行衣,直奔东水门。到了东水门外的民舍,美仁找到向昕临时居住的那间破屋子,然而并没有见着他的人影,徒留蓝希凌一个人蜷缩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熟睡着。
一时间,火把灭了,周围一片黑暗,那些人哀号阵阵,在这夜色下如鬼哭狼嚎一般,回荡在整个山林之间,让人寒战不已。
向昕在心中冷哼一声,终于将他们给逼出来了。
过了马行街,意料之外,这人还有一个同伴。他与同伴接应之后,两人便往封丘门的方向走去,看来是要出城。
美仁抬眸望向这凭空闪出的又一名戴着黄金面具之人,惊愕不已。
“大人——”
“不能?擅闯夷山之北禁地者,杀无赦。她与那捕头都是我们的敌人。如今他们已经找上这夷山之北,还有一个月,只要一个月,这天下便太平了,这一切也就结束了,而你今夜竟然放走了他们,你想看着我们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吗?”
手中的黄金权杖微微晃动,那无情的声音再度响起:“明家人?”
一进入这山道,她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这里的树木少之又少,能够遮蔽挡身的地方屈指可数,为防他们发现,她离得有段一距离。岂料转眼之间,两人便失了踪影,她立在岔道上,这才意识到她跟丢了人。
那些个弓弩手在听到这一阵连绵刺耳的长啸声后,一个个顿住了,开始张口结舌,面部神色错愕,渐渐转为神情扭曲,一个个就像疯了似的,松了手中的弓箭与火把,疯狂地惨叫着,双手捂着耳朵,一一倒地,就像全身正在遭受酷刑一般,不停痛苦地扭曲着。
眼见那二十余名弓弩手举箭齐齐地对着向昕,美仁的一颗心好似要蹦出胸膛。
那笑声渐止,倏然,向昕又吐了一口鲜血,身体软软下滑。
山林间,夜栖的鸟儿全被惊醒,扑腾着翅膀四处乱飞,哀声鸣叫挣扎着,不一会儿,全部坠落在地,抽搐几下便不再动了。
黄金面具在冷冷的月光之下,虽然变得黯淡无光,但依然恐怖阴森。只听一声冷叱从那面具之后响起:“原来还有同伙,竟然还会使驱魂术,只可惜这驱魂术中最强的杀招倒留了半分气力,是怕你的同伴丧生?”
“两个酒囊饭袋,竟让人给找上家门。”黄金面具下的声音深沉而犀利,只见金色权杖一挥,声音再度响起,便是一声令下,“杀!”
手中的剑正欲刺下去,骤然间,向昕听见一阵急促稳健的脚步声传来,乍听之下,至少有数十人。果然,顷刻之间,他便被二十多名戴着白色面具的弓弩手团团包围住,另有二十多名同样戴着白色面具的同伴,一手执着火把,一手持着剑,整齐有序地分列成两排。
看那布衣男子的身形倒是有点像昕大哥,她正想上前一探,孰料那人回过头的一刹那,寒光一闪,手中的剑便出了鞘。
与此同时,向昕已进入夷山之北的禁地,正是他追查了数月的重要秘密所在之地。一路上守卫甚多,他快速地解决了这些人之后,却不小心被那两人发现,于是免不了一场恶战。
那个面戴黄金面具的男子手中的权杖再次轻挥,所有人退后三步。
昕大哥口中的“他们”究竟指的是谁?为何听和图书他的语气,她似乎应该知道是谁,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在那绛袍之影离开之后,一直跪着的身影方缓缓站起身,对着地上躺着的数十名惨叫的士兵,低沉地道了一句:“对不起。”
“你是不是全都知道了?所以你赶着来救我一命?谢谢你。”向昕苦涩地笑了几声,握着手中的纯钧剑,沉声又道,“若是你想劝我收手,那么,就什么都别说了。蓝家在整个淮河以南,人力、财力、物力都是屈指可数,却在一夜之间这么轻易地让人灭了门,却无人敢插手过问此事,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我向昕算什么,不过是一介草民,凭什么和他们斗?”
看来今夜她来晚了,昕大哥已经出去了,果真有事瞒着她。
一声令下,所有弓弩便齐齐指向向昕。
忽然间一道金光闪过,一名面戴黄金面具的男子,手持一根金色权杖出现在那两列火把之后,大步朝向昕走来。
她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等待向昕继续往下说。
那布衣男子迅速收起剑,快步离开。
“大人——”
他调了调气息,低声道:“美仁,是你,对不对?”
若先前的黄金面具被称为甲,那么这位便可称为乙,既然他们是同伙,何以这乙要帮她和昕大哥?
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有多卑鄙。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她是多么迫切地想知道,但面对喜欢的人,她竟然都不愿意问出口,因为她怕他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后,对她有所隐瞒。
今夜夜探夷山已然失败,此地不宜久留,向昕与美仁对视一眼,不得不施展轻功,迅速离开。
虽是惊鸿一瞥,但美仁依然一眼就认出了他,是那日在树林里行刺韩襄之人。原以为是昕大哥,却没料着是这个人。这么晚了,这人忽然出现在万花楼附近,行事这么匆忙,莫非他又接了什么任务?她依稀记得,这人好像是在看清景升之后,莫名匆匆离去。
“是的,她是明家人。”
她飞身跃上屋顶,便往万花楼的方向赶去,然而就在快要到万花楼时,忽然附近一条巷内传来异响。她停下脚步,立在屋顶之上,借着月光远远瞧见一名布衣男子,由于急着赶路,与人相撞,将那人撞倒在地,只低首道了一声“对不起”,便欲匆匆离去。
美仁觉得快要窒息了,轻轻唤了一声:“昕大哥……先运功疗伤吧……”
夷山之北的禁地,那个救了她一命的黄金面具,是因为她是明家人吗,所以要留下她的命?
向昕眸中精芒闪过,手中紧握的纯钧剑也狠削了出去。
黄金面具之下,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擅闯夷山之北禁地者,死!”说罢,那根金色权杖猛地向向昕挥去。
原本她还抱着一丝希望,如今这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在瞬间熄灭了。她本就不想进紫玉山庄,本就不想认什么爹、哥哥和妹妹。如果可以,她恨不能自己就是那凶手,不是去灭了蓝家,而是灭了紫玉山庄。可悦姨为何一定偏偏要她来,却又除了那本《天一圣经》,什么都不让她做,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离开这里,她实在想不出他还能上哪儿。万花楼?对!还有万花楼。昨夜怡素话中有话,她一定知道。今夜就算和她耗上,她也要想法子从那丫头嘴里撬出点消息来。
长发掩饰下的和-图-书双眸中,尽现痛惜之意,声音虽清醇柔和,但他手中的剑透出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那一箭射在她身后一棵约有半人宽的树干上,只听哧啦一声巨响,那棵树瞬间裂成两半,应声而倒。
向昕大愕,手中的钝钧剑已然做好防备,那二十余名弓弩手手中的箭却齐齐指向地上跪着的那两人。
先前那位在见着这人之后同样震惊,厉道:“你……好大的胆子!”
这人莫非是官府的人,而非一般的刺客?
向昕踉跄一步,扶住一棵树,因吃了那人一杖,他受了很重的内伤,之后又耗了很多内力方能离开这夷山,顿时,他觉喉间一阵腥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以脚勾起地上的乱箭,美仁只能双手执着箭应对,对着向昕道:“此地不宜久留。”
朦胧的月光透过稀疏的几棵树木,映照在这半山之间,四周一切幽静无声,异常诡异,隐约能听见草丛里断断续续传来虫鸣声。
“你好大的胆子!上次在朱仙驿,你已经私自放了他。今夜,你竟然又为敌人挡了我这一记权杖?你竟然将敌人放走了?你可知道,放走他们,会惹下什么样的祸端?你将楚王尊贵的地位置于何地?你将夷山之北那些兄弟们的生命置于何地?”他手持着黄金权杖,一声声怒斥,那面黄金面具在月夜下显得更加狰狞可怕。
她从怀中迅速摸出短笛,放至唇中,只听一阵刺耳的长啸之声,响彻整个夜空。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向昕惊愕。
忽地眼前一亮,一团团火光下,向昕惨白的脸被映得一清二楚。
向昕趁势一剑挥出,那人又再跃起,看准那人上升之势已尽,将坠未坠之时,向昕手腕翻转,疾趋疾退,剑尖上幻出点点寒星,反削他的左腿。孰知,这一招那人仅使了七八分的力,那权杖震向纯钧剑,向昕便连退数步,手臂酸麻,虎口剧痛,若不是他尚能撑住,这剑早已脱手被震飞出去。
不!他绝不可以有事!
向昕将美仁拉离,沉声道:“不用,我自己来。就快要鸡鸣了,你还是先回去吧。谢谢你,你帮得已经很多了,我不想让你因为我而受到伤害。东水门外,那里,以后你也不要再去了。今夜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天明之后,你依然还是明家的小姐。你走吧。”
向昕受了重伤,面对这及时救他一命的刺耳欲狂的笛声,也不得不强运内功,与之相抗。
一时间,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什么。
“哎哟!痛死了!”被他撞倒的人爬起来,便冲上前抓住他,大叫着,“你走路不长眼睛啊?说一声对不起就想走?”
追着昕大哥与那两人的身影到了封丘门,远远地,她便见那布衣男子向守卫出示一块令牌,很快便出了城门。
“明家人?明家人又怎样?为了成就楚王的大业,我过了多少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好,今夜这事,我暂且不追究。但那个叫向昕的捕头,我一定要他人头落地。要怪就怪他太爱管闲事了。还有,你最好给我看好那个小子,要是他再惹出什么事端,我便唯你是问。就算是血亲,我也一样不会手下留情。”倏然转身,他手中的黄金权杖指着躺在地上的数十名不断哀号的士兵,又道,“看看他干的好事,驱魂术!他们已经废了,速速将他们处理掉。哼!”
转瞬间,笛声倏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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