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酒后乱性的后果
秦尔萱似乎松了一口气，却仍是不相信地问：“那为什么会有那些照片？照片难道是假的吗？”
慈善晚宴第二天，如上标题的文章刊载《八卦王》，在珠湾引起轰动。
“过奖。”叶晓轻轻地笑。
叶晓奸诈地笑，“因为这位意大利点心师傅只为我服务。”
她顺着他的目光低头，脸颊腾地烧起来，却以自然的姿势扯过被子裹身。
他听得不是很清楚，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时近十点，她兴致高昂，一定要他尝尝世界上绝无仅有的意大利名点。
回到家，母亲一定会找他谈话、甚至大发脾气，所以他没有回柏氏老宅，而是回到半山别墅。没想到，一进客厅，就见母亲正襟危坐地坐在沙发上，等候他。
“闹出这么大事情，你倒好，一个人躲在这里清静，我们呢？还有秦家的人呢？都要因为你而受到狗仔队的骚扰！”柏太太疾言厉色地斥责，“我以为你很有分寸，想不到你为了那个女人变成这样，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你爸爸爷爷吗？”
清晰的酒店套房照片，柔软大床上躺着半裸男女，中近景拍摄，极为清晰，两张富有特色的脸不会让人认错它们的主人。当然，两人在露台上喝交杯酒的情景，也被拍下来。
照片虽然真实，可是那样的姿势、那样的激|情，死气沉沉，全无爆发力，倒像两个死人任人摆布而做出的动作。
“我相信您的兄长已经知道了，他很关心您，您还是亲自回去解释一下比较好。”他建议道。
她避重就轻地避开他的问题，“娱乐圈日新月异，焦点不会永远定格在一个艺人身上的。”
他的反应也忒淡定了，“如果你是来这里大吵大闹的，那么请便，总裁办公室不是让你吵架的。”
“如果不是你给我线报，说你的未婚妻会出现在那个夜店，否则我也不会一逮一个准。”
唯一的害处，就是牺牲了他一生的幸福。
他还没来得及从这件让全珠湾震惊的大新闻里抽身，未婚妻就怒气冲冲地闯进办公室，伴随着一声大喊，“柏晋扬！”
他注意到，叶晓的座驾是玛莎拉蒂。意大利汽车有“二王一后”，二王分别是“法拉利”和“兰博基尼”，一后就是“玛莎拉蒂”。而叶晓居然拥有这样的顶级豪华车，真是不可思议。
“也不能这么说，不过这道点心是他的独门绝技，我每次来‘阿波罗’，他都会做一道‘情迷地中海’让我解馋。”
“你办不到？”错愕僵在秦尔萱的脸上，“哪一条办不到？”
叶晓冷冷眨眸，“现在还不知道，但是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
“你在哪里？狗仔队有没有追着你？”他想象着她被潮水般的狗仔队围堵的壮观场面。
“我要喝，给我……”见他高举着手，她伸手去够，却够不着，变成整个身子挂在他的身上。她又是跺脚又是嚷嚷，“讨厌，讨厌……给我……”
“我请假了，在一处很隐蔽的地方休息，先避过风头再说。”
“《宫谋》拍完了才有假期，以后再说吧。”她懒懒地说。
柏晋扬非常郑重地纠正她，“叶晓不是贱人，你是秦家大小姐，请你注意谈吐。”
即使她是“阿波罗”的顶级VIP客户，这里的师傅也不可能专为她做点心，除非有私交。而“阿波罗”的点心师傅，不是顶级就是至尊级，叶晓是因为才丹尼斯才认识点心师傅的吗？这么说来，叶晓果真有左右逢源的本事？
“只能忍几天了。”叶晓垂头丧气地说。
“你先坐下，我再给你。”被她纠缠得不行，柏晋扬只能先
和图书哄她。柏晋扬接过打开，取出一叠照片，以平静的目光欣赏着照片上姿势暧昧的男女，有的在夜店，那对男女举止亲密、搂抱咬耳，或者在某处隐蔽的地方激|情拥吻、衣衫不整。还有的在车里、在昏暗的巷子里甜蜜地亲吻，总之，照片上的女人妆容冷艳、穿着性感，完全不像她平常的穿衣风格和公众形象。
“再不给我酒，我咬你！”她笑嘻嘻地威胁。
“不是的……晋扬，听我说，我不是要退婚……”秦尔萱不想离开，却抵不住他的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关上门。
至于叶晓为什么会在柏晋扬的套房里，男侍者就无法回答了，不过其中一个女人和客房部经理是相熟的朋友。
无聊的日子，已经过了一个夜晚两个白天，她再也无法忍受了。
“也许是的。”她乐不可支地说。
人们还没忘记柏晋扬和秦尔萱那场轰动全城的订婚典礼，时隔不久，从不沾女色的柏氏总裁竟然和二线艺员在酒店开房，实在是匪夷所思。
这两个女人是林媚儿和利天茵。
“我尽量拖延，小姐。”
在认识叶晓之前，也许他可以麻痹自己的感觉，当一个孝顺的儿子，只要有事业，他就可以忽略感情和幸福。可是，认识叶晓之后，他再也不这么想了，尤其是昨晚的自我发现，他不会再受妈妈的摆布和未婚妻的“慢性凌迟”，决心争取自己的自由。
原本，他是来“阿波罗”打发时间的，半途上接到私家侦探的电话，就在门口等他交货。之后他改变计划，决定回家好好休息，紧要关头忽然看见叶晓现身“阿波罗”，他再次改变计划，熄火下车。
她坐在意式黑白间色皮质沙发上，“中餐吧。”
分秒流逝，可是过得好慢啊，他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我不是！我和尔萱保持距离，是因为她是妈妈为我安排的未婚妻，而不是我自己选的。”柏晋扬愤怒道，目色阴沉，好像要证明什么似的。
柏晋扬已经派人调查，从卡蒂乐酒店传回的消息是这样的：慈善晚宴那天，一个男侍者看见了事发过程。男侍者说，客房部经理架着柏晋扬到套房休息，两个女人扶着叶晓进了另一个房间休息，因为这两个女人不是普通人，所以男侍者记得很清楚。
“我有权利保留自己的秘密。”他早已厌烦她的咄咄逼人和不可理喻，人前她仪态万方、落落大方，人后她就变成骄横任性、霸道妄为的女人，他真的受够了。
“忍忍吧小姐，如果您要继续拍戏，只能忍。”
“有收获。”
“我明白你的意思，总之，我不会让你和秦家的名誉有丝毫的损失。”柏晋扬站起来，将她拉往门口，“我还有很多公事要处理，我再给你电话。”
只要她不是太过分，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许，关键是他不喜欢她，她再怎么“举止不妥”，对他也是不重要的。
见他一副闲散的神态，她气得全身颤抖，嗓门一下子提到最高点，“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的未婚妻，我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很敬业，一个晚上就能拍出这么多。”柏晋扬也拿出一个牛皮袋给他，袋子里是他应得的钞票。
“下次有活，还找我啊。”私家侦探说完，笑眯眯地下车。
“那今晚我们喝个痛快。”
“胡说！尔萱跟我说过了，她是被你气急了才口不择言地说退婚。晋扬，尔萱出身名门，虽然脾气差了点，可也是万里挑一的好女人，她能够嫁进我们柏家，百利而无一害，你为什么就不喜欢她啊和_图_书？”柏太太苦口婆心地劝道。
现在妈妈正是激动的时刻，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不如来个缓兵之计。
她回过神，道：“没什么，现在我们应该悄悄地离开这里，不要被记者发现，而且你不要太乐观，因为既然有人要对付我，就不会这么便宜我，也许有关你我的报道的八卦报刊正在报刊亭销售。”
“妈，我还是我，没有变！”柏晋扬反驳道。
秦尔萱气得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了，拼命地压下怒火，表情数度变幻，最终，她忍气吞声地问：“你是不是真的跟那贱人上床了？”
柏晋扬受到她的感染，心情愉悦起来，“有什么特别开心的事吗？”
一般的女人，在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和一个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应该是震惊愤怒，还是娇羞忸怩？像她这般冷静悠然的，他相信是凤毛麟角了。
她摁了一下遥控器，轻吐话音，“吓吓她们吧。”
酒店床照曝光，柏晋扬&叶晓，谁引诱谁？
“你得罪了这两人吗？”他相当惊讶，她竟然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幕后主谋，足见她的人脉之广和属下的能力。
原来是这两人，为什么她们要这么做？
私家侦探坐上兰博基尼的副驾驶座，递出一份牛皮纸袋。
即使是在电话里，他仍然感觉得到，她的反应依然是淡定的叶氏风格，没有震惊，也闻不到怒火的烧焦味儿，她说：“我也是早上刚收到的消息，确实是这两人干的。”
他叫住正要出去的安逸，“有我的报道的八卦报刊都拿进来。”
她反悔了，焦急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晋扬，我只是……”
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陷害叶晓？是娱乐圈的人吗？还是她的仇家？
柏晋扬尽量压抑自己的情绪，“妈，你现在很激动，听不进任何解释，等你冷静了，我再跟你详细地解释，OK？”
柏太太面无表情，看也不看他一眼，“如果我不来，你打算在这里躲几天？”
安逸顿了一下，不一会儿把《八卦王》放在办公桌的右上角，然后迅速地消失。
他收好牛皮袋，启动引擎，看见前面走来一个身影很熟悉的女子。这女子以苏格兰方格围巾包着头，黑超遮住半张脸，看不清容貌。身材高挑，步履从容优雅，很像某一个人。
“回去干什么？我才不回去，闷死了。”醉态中颇有娇憨之态，叶晓笑嘻嘻地扑过来，欲夺酒瓶，却立足不稳地倒向他，他赶紧揽住她，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搭在她的腰间。
对于这个问题，叶晓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别有用心，反而极为自然地说：“可能他觉得只有我了解这道点心的真谛与感情，只有我才有资格享用。”
找遍整个会所的公共空间，都不见她的人影，她应该是在某个包厢里。
这一次，柏晋扬的心很坚决。
文中写道，两人相约在隐蔽的露台闲聊，喝多了红酒，开房休息，以至酒后乱性，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
“没有变，会和那种女人做出那种名誉扫地的事吗？没有变，会欺负尔萱吗？柏家的名誉都被败光了。”她厉声责问。
柏晋扬第一次对她这么不耐烦，“照片是真的，事情是假的，我只能解释这么多。”
“我可以马上跟你结婚，其他两条，我无能为力。”柏晋扬仿佛跟客户谈小型生意，话语就这么轻易地从他的口中吐出来，胸有成竹的表情却让对方感到非常可怕。
这下，秦尔萱完全被激怒了，忍住的怒火就像火山爆发，岩浆喷向他，“你竟然维护她！她不是贱人是什ｈttps://m•ｈｅｔusｈu•ｃoｍ•com么？不是贱人为什么勾引你上床？”
杰森无奈地垂首，“好吧，小姐，如果您的兄长派人来带您回去，我无能为力。”
双眼瞪圆，秦尔萱震惊地盯着他，想不到自己一句无心、威胁的话就招来他干脆利落的回应。她知道他言出必行，不会拖泥带水。
“秘密？整个珠湾都知道了，你以为就我知道吗？”秦尔萱尖着嗓子嚷道，唯恐外面的人听不见，“你要清楚，这是一桩丑闻，不只是你们柏氏的事，也是我们秦家的事。”
躲不过，干脆就直面现实。他脱下西装外套，坐下来，“妈，今晚要住这儿？”
“过几天还是要去电视城拍戏的，那时候也会有很多记者。”叶晓反驳道。
她再次嚷起来，“这算什么解释？”
这件事涉及到叶晓的隐私，在事情明朗化之前，他不想多说，即使未婚妻误会他。
柏晋扬点点头，不禁要佩服她的超强定力了，“需要我帮忙吗？”
是她自己配备的，还是丹尼斯或者布莱恩赠送的？
柏晋扬靠在靠背上，捏捏鼻梁，无视秦尔萱的怒火。
她抢过酒瓶，直接仰脸灌入喉咙，他立即阻止，“再喝就回不去了。”
“如果是普通的迷|药，应该没什么。”叶晓忽然想逗逗这个内心腼腆的男人，想看看他对于此类事件的反应，“如果是春|药，我想你已经背叛了你的未婚妻。”
“柏晋扬，你有什么好解释的？”她冲到他的旁边，火冒三丈地喊。
“这件事不要让哥哥知道。”叶晓吩咐道。
“我都不记得了，”他低下头，忽然又抬起头，目光诚恳，“当然，如果我们真的发生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柏晋扬惊奇道：“他是你的御用点心师傅？”
其实，两个当事人在酒店房间醒来的时候，四目相对，震惊得说不出话。
把酒瓶搁在桌上，他拥住她，低头吻上她的唇。
她似乎很高兴在这里遇到他，邀他到包厢一起喝酒。
柏晋扬选了一个最靠外的包厢，时刻关注着走廊的动静——这条走廊是离开“阿波罗”的必经之路，他绝对不会错过。
“晓晓，为什么这道点心不在菜单上，这位点心师傅却单独做给你吃？”
杰森躬身退下，叶晓在视听室消磨到午饭时间，下午却不知道要做什么了。在杰森的建议下，她先运动两个小时，接着一边喝下午茶一边翻看时尚杂志打发时间。
他的态度十足的谈判样儿，“说看看。”
“这么说，我连累你，连累你们秦家了？”柏晋扬冷冷地反问。
叶晓愤愤地站到他面前，“如果你晚上不让我出去，明天我就去电视城拍戏。”
“你只是无辜地受到牵连，下药的人要对付的是我。”她悠悠闲地靠在大枕上。
“喝完交杯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记得了。”叶晓并不惊慌。
“我只说一遍，没有。”他的语气是肯定的。
血腥味与酒味混杂在一起，却抵不过唇舌的纠缠。他吞没她的呼吸，她搅乱他的气息，喘息急促粗重，两人不自觉地加深热吻，丝丝血色浸入缠绵之中。
第二天，公司大门仍然聚集着一批不罢休的记者，幸亏保安的拦阻很有效，不然真的够烦的。
“原来你还是处|男。”她乐翻了天，脸上因为极力地忍着笑而憋得表情扭曲，“你不需要给我交代，因为，那是迷|药，不是春|药。”
“补偿？你怎么补偿？你会按照我说的做吗？”
是叶晓手段太高明，还是柏总裁太容易上钩？
果不其然，他的兰博基尼在中午时间抵达柏氏大厦地下车库和*图*书的入口处，立即有一群记者疯狂地冲过来，他没有减速，直冲过去，然后从专属电梯直上总裁办公室。
两人的上半身都一|丝|不|挂，他看着她完美的胸部，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他知道，秦尔萱很喜欢自己、很满意这个婚姻，她一定会千方百计地挽回。
“可是我在这里关了两天了，我受不了了，我会闷死的。”
柏太太强硬道：“我不听解释，我只要你跟那个贱人断绝来往、马上和尔萱结婚。”
“看来你的情况比我糟糕。”他的嘴角溜出一抹清淡的笑容。
回过神，柏晋扬懊恼地叫道：“怎么会这样？我们……怎么来到这里的？”
她故意大声嚷道：“杰森，晚上我要出去。”
杰森说：“是的，小姐。林小姐和利小姐实在太过分，您有什么吩咐？”
“在这里遇到你，所以开心咯。丹尼斯不在这里，没人跟我说话，只能一个人喝闷酒，无聊死了。”她长叹道，“可是如果待在家里，会更闷的。”
“那时候记者就少了，而且记者对这件事的热情降低了。”杰森道。
“拿了钱，不该开口就不要开口。”柏晋扬淡淡一笑，声音阴冷。
“尔萱提出退婚的，我这是应她要求。”他撒气谎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
柏晋扬刚一低头，两片柔软的唇就靠上来，下一秒，她的牙齿狠狠地咬在他的下唇上，疼得他心跳漏了一拍——其实是被唇齿的碰触震了一下。血腥气氤氲化开，他猛地被她推开，她怔忪地望着他，醉意的双眸迷离一片，莹白贝齿间殷红触目。
“你好像很难伺候。”跟她在一起，他的情绪总会不自觉地高扬。
她淡淡道：“如果有需要，我给你电话。”
杰森耐心地劝道：“您不能出去，如果您出去，会发生什么状况，您比我还清楚。”
他惊讶道：“你知道下药的人是谁？”
柏晋扬不太关注娱乐圈，自然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有必要把这个调查结果告诉叶晓。
脸腮薄红，眼神斜睨，一看就知道她已有五分醉意。
柏晋扬斟满两杯酒，和她碰杯，一饮而尽。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连累到你和秦家，我很过意不去，如果可以，我会做出补偿。”
柏晋扬假装疲惫而乖顺地说：“妈，让我想想吧，我累了，先去洗澡了。”
“我不骗你，晓晓，听话，先坐下，我给你倒酒。”他试图拉开她，却怎么也拉不开，他没想到酒醉中的女人这么黏人，而且力气不小。
秘书安逸为他冲了一杯咖啡，把报刊放在办公桌上。
“骗人！”叶晓娇嗔道，眼神妩媚。
“真的没有？”她再一次问道。
虽然问得彬彬有礼，好像他完全听命于她，可是她知道，杰森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次林媚儿和利天茵的确太过分，她必须让她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私家侦探饶有兴致地说：“如果我不是私家侦探，我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胸口起伏得厉害，她慢慢平息胸中的怒火和不甘，以女王的姿态、以傲慢的语气说：“如果办不到，就退婚。”
“如果你认定有，我无话可说。”
未婚妻的动向，柏晋扬当然一清二楚。订婚四个月之后，他听汪洋暗示过她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于是派人跟踪她，所得结果是——她经常泡酒吧、逛夜店，虽然跟以前的男性友人不再过度亲密，不过的确举止轻浮，和平常的形象太不一样。
语气还是很冲的。
他几乎可以断定就是她。
柏晋扬的脸色凝重起来，这个可能性太高了，几乎是100%。
挂断电话，叶晓走进和-图-书视听室，杰森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小姐，您的午餐要西餐还是中餐？西餐准备了意大利菜、法国菜……”
杰森点头，“好的，小姐。”
“你晕过去之后，我也晕了……照此看来，我们被陷害了。”
他依言尝了一块蓝白相间的点心，一种很特殊的淡香萦绕在舌尖，“味道很特别，很好吃，为什么我在菜单上没见过这种点心？”
柏太太望着儿子走向卧室，慢慢微笑。
她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什么态度？你和那贱人上床，还有理了是不是？”
“也许那红酒里放了迷|药。”
一般的女人，在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和一个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应该是震惊愤怒，还是娇羞忸怩？
他解释道：“我是躲记者，公司和家里围着那么多记者，我在这里暂避几天。”
果然，他们是被人下药迷倒，然后炮制出这样的丑闻。
侍应生端来点心，她迫不及待地捏起一块放进嘴里，“这种点心叫做‘情迷地中海’，只有在珠湾的‘阿波罗’才能吃得到，快尝尝。”
“难道不是吗？”她崩溃地捂额，焦躁得无所适从，“晋扬，不要天真了……”
“你不要告诉我，你和你未婚妻从来没有……”叶晓惊讶地猜测道。
“你看得很透彻。”他不由得赞赏道，觉得她真的是通透得不可思议。
“关键在于你想不想听我解释。”他的嗓音很低、很淡。
“我一定会查出陷害我们的人。”柏晋扬气愤地说，紧紧皱眉。
“你认定我和她上床，是不是？”他不急不缓地问。
那些照片……他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关键是他完全没有记忆！
柏晋扬缓缓道：“如果我办不到呢？”
她咬牙切齿地说，就像十七八岁的姑娘任性妄为。
两人继续喝酒，一杯接着一杯，柏晋扬见她喝了一瓶多红酒、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便夺了酒瓶不让她喝，但是她走过来抢酒，还说：“说好了喝个痛快的嘛，干吗阻止我？”
“难道没有吗？”
等候的心情太苦涩了，那口感醇美的红酒也变得涩不堪言。百无聊赖之下，他去了一趟洗手间，没想到就此巧遇叶晓。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看她一眼，最后将目光定在桌上，“OK，我不会勉强你，退婚的事，我会慎重处理，不会让你们秦家颜面扫地的。”
他只是一笑，不知道该说她幽默，还是该说她大言不惭。
“也许，我的情况比你还糟。”叶晓低喃，她的哥哥也会为她安排一个陌生的、她不爱的男人。
她提出自认为并不过分的三点要求，“第一，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哥哥；第二，跟那贱人断了一切联系；第三，我们马上结婚。”
她得意洋洋地笑起来。
“不能说是得罪吧，不过娱乐圈就是这样的，光怪陆离，尔虞我诈，多见少怪了。”叶晓不想对他说太多的事。
只扫了一眼，他就知道记者会怎么写他和叶晓在酒店酒后乱性的香艳秘事。
他再次点头，对她的反应非常好奇、又觉隐隐的失落。静默片刻，他问：“昨晚……没什么吧，你和我……”
全城的人都知道叶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绯闻天后，万年狐狸精，跟珠湾乃至全球有名的黄金单身汉多有感情纠葛，男女关系混乱，而现在，她竟然引诱柏晋扬上床，给珠湾两大家族蒙羞，破坏珠湾人人看好的、天作之合的柏秦联姻。
“我们还没结婚。”他的口气很是理所当然。
叶晓。
“对了，知道是她们干的，你打算……”柏晋扬猜测着她是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主儿，她会如何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