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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道

作者:不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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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不知观(2)

番外三 不知观(2)

贞白知道,因为那滴纯阳血,她没多言,催他出浴,早些安寝。李怀信却缠住人,凑近唇,从脊背一路抚上颈背,把贞白按在腿上,不让她起身。然后一扬下巴,亲上去,连含带吮,吐着灼|热的呼吸要:“我想在水里……”
(这里两百字真的一点办法都木有。)
李怀信挑着眉,心里道:谁不纯粹呢。
温凉的玉簪过度到掌心,贞白低头垂眸,乍一看,像极了她曾经用过的竹簪。
讲不好用情几深,就目前以贞白的认知来衡量,可能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放不下这个人。
像打入体内的一剂猛药,贞白根本受不住,话一入耳,耳根就红了,像要滴出血,殷红的,眼底有情~潮起伏。贞白重重压着他,堵住这张要命的嘴。
这么问,不过是捏个理由,把贞白引过来。
他话没说完,贞白欺身压过来:“什么?”
离近了,气氛瞬间就变了,他实在漂亮,皮相极好,却不是柔骨媚像那般俗态,他风采正盛,冰肌玉骨,是剑修里头最拔尖儿的身段,穿衣服好看,脱干净了更好看。
顺着话头,和*图*书李怀信自顾想到什么,笑起来,口无遮拦就说了荤话:“给我快活啊。”手从腰间摸下去,有技巧的揉,他撩起眼皮,看见一张冷脸渐渐染上欲~色,动人极了,他忍不住又说:“我也会让你舒服。”
所有可能感到为难的要求,拿到床上提,都不是问题,哪怕他要玩儿些花样,都能极尽所能的应允。
“好。”贞白床下纵着他,床上更纵他,要星星附带给月亮,无所不应。
“好呀。”李怀信侧立着,袍子散开,丝绸般滑下来,坠在脚边,那么好的身段,完全袒露出来:“逢五逢十会有集会吧?正好我们去逛逛。”
“我收在抽屉里了。”李怀信含住轻吮,去剥对方的玄袍,剥到地上,抱紧了痴缠:“今后换身衣裳吧,我想看你穿白衣。”
李怀信搂着她亲,一只手伸到枕头底下,摸出一根翠色的玉簪,去握贞白的手,缠绵着送给她。
“啊……”李怀信毫无设防,被贞白推了一把,倒进帐中,“我还以为……”
“你什么都不必给我。”他说回刚才下聘的事,这次不https://www•hetushu.com.com调笑了,有点儿言归正传的意思,“我入赘到不知观来。”
纵情之后,李怀信异常慵懒:“贞白。”
李怀信现在死心塌地的,自然也想听对方死心塌地。
“嗯?”
“喝么?”李怀信笑着,有点装模作样的意思,“我还特地加了蜜,给你润润喉。”
他玩儿的一手欲擒故纵,递给贞白品,后者哪里品得出来,只觉得又涩又甜。
何况贞白好他这一口,敞个领口都尚且招架不住,何况赤条条的挨过来,贞白顺势扶住一杆结实的腰,皮肤滚烫,像燃起的火苗,烧在掌心上,片刻间就蒸出了汗,又湿又潮,滑腻腻的从腰杆顺下去,卡在一块凸出的胯骨上。
然后不露痕迹地抽开手,去案边斟茶。
但贞白很少说这些,特别是感情,突然被问起,还有些茫然:“其实,我不太明白,以前没有过这种感情,也没有跟谁亲近过。”她略微沉思,很坦白,“当然,我知道这是怎么个意思,只是,从没经历过。”
贞白跟他缠来缠去地亲:“我只是没想到,能回给你www•hetushu•com.com什么。”
李怀信喜欢温存,完事后缠一块儿腻歪的那种,贞白却不是个会往人怀里钻的性子。平常他自己沐浴,还会嫌这只浴桶窄小,现在两个人圈在里头,反倒觉得合适了,因为贞白必须叠在他身上。
既然放不下,也不必要放下,她拿得起,自然担得起,哪怕天打雷劈,也不会让他损一根头发。
也正因为当时的无所顾忌,让往后百年的岁月,有了这么个能令她顾及的人。
额前的碎发湿黏在鬓边,两个人像被水洗过,李怀信腻着她,整张脸埋在贞白耳侧,轻轻地蹭。
贞白搁下茶杯,一抬眼,那人已经抽了腰带,她不动声色地瞧:“改日下趟山,我陪你去置一身。”
水已经凉了,浴桶不大,两个人泡进去,自然要挤在一起,光是肌肤相亲,就令人心荡神驰。
他脱得一丝不~挂,还要让她坐怀不乱吗?贞白不同他打趣,很认真问:“药呢?”
贞白握着玉簪,突然说了两个字:“谢谢。”
一具活色生香的肉~体在眼前,她哪里顾得上什么月白色缎袍,更看不出对方玩儿的一手欲和*图*书擒故纵。李怀信早在下午就处心积虑地把这件袍子丢水里,让一早拿去小河边洗了,晾在后院里,估计这会儿还没干。
嘴上说:“我不也是第一次,没占你便宜。”
背后虽没长眼睛,却能敏锐的感应到对方的目光在身上,他很自然的跟贞白攀谈,却不安好心地拉开裤带,躬下身,一拽,随着他的举动,后背和肩臂的肌肉辗动,是很漂亮紧实的一片肌群。他脱得一丝不~挂,赤~条条侧立着,一只手撑着壁柜,肘臂上能看见青色的脉络。他不慌不忙,扒拉着橱柜里为数不多的几件袍子,然后居心叵测地回头问:“贞白,我那件月白色的缎袍呢?”
然后都忍不住了,天气炎热,两片唇~含到一起,呼吸更加炽热,带出一个绵长的湿~吻。
贞白活了那么久,冷心冷情,从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情趣两个字,如今才开始懂得,情和趣,爱和欲,都是李怀信给她的。一旦尝过滋味儿,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她甚至当初都没思考过,就心随意动的先把人要了。若要深究,陷入的种种境况,说来简单,又不甚了了,可以算顺水推舟,www.hetushu.com.com也可以算心随意动,无论哪种,她都没有顾忌过。
束着一把利落的长发,透出蓬勃朝气,这样的少年郎,着实要让人欲罢不能。
只不过世事无常,存着各种身不由己,总有她力所不及的地方,就好比……此时,李怀信衣衫不整,在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他拉开立柜,小声嘀咕了句:“早知道多带两身睡袍。”
“嗯。”李怀信眉眼含笑,“我想洗个澡。”
李怀信弯着一对儿笑眼,引颈去抿她耳垂:“你忍得住呢。”
这种氛围,既方便卿卿我我,又能套些私房话。
“聘礼。”李怀信勾着嘴角,那是他凭着记忆画出的样式,勾在纸上,特意找人订做的。
“已经备好了。”他撑起身,是蓄谋已久的,下了聘,就要入洞房,天气热,免不了大汗淋漓,当然得万事俱备,处处妥帖。
“我去打水……”
贞白侧过头,与他四目相对:“谈不上入赘,你想怎样都可以。”
李怀信挑眉,捏她细伶伶的腕子,心里是有些介意的:“生分了吧?”他用力一拽,把贞白拉到身上,搂住腰,肉贴肉地去啄她嘴角:“床上说谢谢,很败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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