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阅读

雷女无敌之暗恋追躲藏

作者:苏素
雷女无敌之暗恋追躲藏 手机阅读请点击或扫描二维码
手机阅读请点击或扫描二维码
0%
PART 15 没什么大不了,我放!放!放!

PART 15 没什么大不了,我放!放!放!

翠丝姐姐和我手拉手,直接跨过个摊位,指着里面缩成一团、正对着镜子上假睫毛的中年大叔说:“宝珠,这里是我的根据地,我所有的耳洞都是这里打的。”
果然,翠丝大怒,用牙狠狠地咬住自己包包的提手,道:“程宝珠,你忒没有良心,我尽心尽力地逗你开心,你居然想讹我请肯德基。”
我茫然低下头去思考,然后摇头,不错,我的确不了解他。
她虽一脸的不敢苟同,却也不反驳我,拍拍我做恍然大悟状:“被挫伤的女人容易自虐,这个我了解。”
升职我不指望,只要对着林凤眠能稍稍自然点儿就好了。
中年老板讪笑,而后搓手并一本正经道:“小姐,你说的都有技术难度,舌头和肚脐这两块地方的业务,目前我们没有开发……”
他不语,叹了口气,轻轻含住一口饮料,向我很含蓄地一笑。眼帘低垂将自己的不忍都压在了睫毛之下。
我猛地抬头,吸管掉落杯中,激起涟漪。“许品鑫,你什么意思?”
当然,我还没有来得及义愤填膺,就有人先我一步,怒吼出声:“你们在干什么?”
我平摊开手,怔怔的看手心里被拽下的烦恼丝,比刚进华丰那会儿长了不少。
“不会很疼的啦。”他边说边扯过我的左耳,熟练地用酒精沾了沾左耳垂,一枪就钉了下去。
“程宝珠,你了解林凤眠吗?你这么爱他,又了解他几分?”
他眼神一下子飘忽起来,每说一句话,下巴就在手面上起伏,歪着头略略沉思的样子显得他稚气起来。
进了门,才知道我错了。
玻璃冰凉冰凉,将我身上也激起一层鸡皮疙瘩。靠近玻璃的一对情侣,本来笑语盈盈地相对凝视,此时被我和翠丝姐姐分去了一大半的注意力,那个年轻的女孩子,羞涩地用眼角一遍又一遍地飘过窗户,手上的汉堡,搁在了桌上,脸红得像个大龙虾。
我松口气,转身面对翠丝姐姐道:“Ok,人家被吓跑了,可以中场休息了。”
“屁,你这就叫失恋?”翠丝就势扔过来个沙发垫,怒吼道,“程宝珠,你给我把他抢回来,知道么,抢回来,我柳翠丝的朋友没有这么孬种的!”
“宝珠,我带你玩个游戏,保管你忘忧忘恼。”她咧开嘴巴笑,露出的白牙齿闪闪发光,让我有某种不好的感觉。
她眉头倒竖,用手使劲儿地捏我红肿的耳垂,掐得我眼泪都要流下来的时候,嘿嘿笑道:“你有选择权么?程宝珠,难道你以为我是因为想吃KFC?我是为了让你开心,你一点儿也不了解我!二十几年的交情啊……”前一句说得无比恶霸,后面却越来越悲情。
中年老板嘴巴微张,点头示意:“小姐,可以,比例方面你放心,就是打七十个洞,我都给你打得均匀相称。”
“你不惊讶?还是你不在乎?程宝珠,他的情况比你想象中的或许更严重!他的症状很奇怪,受不了女孩子亲昵、接触,听不了女孩子的表白,如果谁要是说上‘我爱你’三个字,便是亲如姐弟,他也会立刻暴起。”
我想起花清晨挑衅的样子,满耳垂的闪闪发光,娇媚无比的软声细语,一下子又怒了起来,伸出舌头,又道:“舌根下面也打两个,带钢钉。”
他舔舔唇,眼睛里满是困惑,好半天道:“林凤眠,从来就不喜欢女人,因为他有恐女症。”
他微微一笑,欢快道:“这样最好,我本来想今天拖你去医院,要知道伤口旧疾不好好医治,很容易酿成后遗症。”
和*图*书许品鑫的手抚上我的脸,无奈而略显悲伤地说:“宝珠,你笑得快要哭出来了,如果不想笑,就不要勉强。”
“可是,我也是个女人,我跟大家一样,喜欢听男友一遍又一遍地说我爱你,喜欢分享他所有的小秘密。”我有点哽咽,伸手擦自己的脸,翠丝默默递上片面巾纸,我边擦边继续道,“可是,他有太多的忌讳,他不能说我爱你,他不可以提到母亲,他不愿意走出他的过往,知晓他的内心。太多的不可以让我爱得很累,一直以来,都是我在揣测他的心。”
“我真是看错你了……”她拉长声音,放声悲鸣!
我死撑着,将脸又贴近窗户几分,翠丝姐姐眼神暴怒,伸出个大拇指,示意,程宝珠,你好样的。
他低头,歪头想了会儿,又抬起头对我微微一笑,那笑容带着丝疲倦,道:“宝珠,我在想从什么地方开始。”
我惊得捂耳大叫,手从耳朵上撤下来,星星点点的红,妈的,居然还见血了!
我惊魂未定,小心地坐下,表情古怪地打量他。
湿润而轻柔,我跳起,捂耳,脸上热乎乎地,他的唇居然轻轻含住了我的耳垂,舌尖在红肿的地方轻舔,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在这么纯洁的餐厅,对我做如此不纯洁的事,我简直被惊呆了。
翠丝姐姐扯扯我的衣袖,满脸震惊地摇头:“宝珠,你真搞自虐?”
我同情地看了看石化的保安同志,叹息着点头:“好吧,翠丝,不过你得先垫上钱,因为,我出门的时候忘记带钱了。”如果你听完这个能心平气和的话。
我低头,转动着手里的可乐,看着一个又一个褐色的气泡浮上来,跟着又一个接一个地破碎。
“你和许总简直是天造地双、豺狼虎豹的一对。”她变本加厉,接过许品鑫的汉堡,觍着脸问,“加这么句,能再打包一个回去宵夜么?”
我用余光瞟瞟翠丝姐姐,她的目光停在了小情侣的奶昔上,口水顺着玻璃流出一道道水痕,我差点憋气,就此晕过去,翠丝姐姐,这也太丢人了。
我关上手机,不再想其他的事情。
我无言,抬头无声地谴责她。
小鸳鸯的勺子越动越慢我甚至看到了从他们额际流下的冷汗,静悄悄、无声无息地流淌。终于,那个年轻的女孩子再也撑不住,拿起座位上的包和衣服,拖着男友,转了个身,调到了靠里面的座位上。
我又没有C罩杯的胸,我又没有浑圆翘挺的臀,最重要的是我根本和他的那个世界格格不入。
我举起脚,左右扭动,轻松自在道:“好了,那天只不过是抽筋。”
中年老板眨眨小媚眼,钻石连闪了几闪,他从镜子旁边拿出只打耳枪,用镊子镊起酒精,擦了又擦。
我叹气:“翠丝,我突然想留长发,想穿耳洞,很想做个细腻腻的小女人。”
就好像我的爱情,开始总是让我憧憬万分,到后来,处处都是破灭的痕迹。
我欲哭无泪,苦着脸看那对苦命的小鸳鸯。
我沮丧,哭丧着脸道:“姐姐,就当我没种,一边七个洞的构思就算了,我有这个心,没有这个胆啊。”
他的声音低且温柔,眸子里忽闪不定,带着一丝怒气,缓慢而坚定,他的脸不断地靠近,温暖的鼻息喷在我耳垂上,湿润而轻柔……
“老板,要不,不打七个,先打一个试试?”我苦着脸,意志不坚定地说。
“小姐,把右边的也打了吧。”中年老板猥琐地笑着,抬了抬手里的枪,我几乎泪奔。
我点hetushu.com.com头。
翠丝姐姐突然兴奋起来,完全无视了咆哮中的保安:“宝珠,你先下来的,算你输啊,要请客吃肯德基。”
我咬牙,示意翠丝姐姐快下来。
真的太痛,不是都说耳朵是末梢神经么,为什么还会这么痛?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扑嗤一声笑出来,捶了她一拳:“难道凤阳糕配不上肯德基的鸡腿汉堡包?”
我嗅嗅鼻子,从心底腾起一股恐惧,我怕闻酒精的味道,这味道深入骨髓,将我童年天天打针的记忆一点一点给勾了起来。
他一下子笑出声,索性将下巴枕在手上道:“很多人这么问,不过我的确是他亲弟弟。”
可惜,翠丝姐姐粘人的功夫几十年如一日强悍。
我抚头,头痛欲裂地对她说:“翠丝姐姐,我真的累,一直以来,我都在想,去追吧,去爱吧,受伤了也不在乎,因为你说过,人生难得几回搏!”
翠丝姐姐立刻领悟,拎着打包好的汉堡,滋溜一路小跑,边跑边朝我们挥手:“你们慢谈,我先走了。”跑过玻璃窗,又做了个口水长流的造型,幸好保安同志守在那里,否则,我估计她是有精力维持个一两个小时,估计到时候,窗口的那一排一定是空空的一片了。
我颔首,示意他继续。
好吧,跟翠丝姐姐出来,就是要有强壮的心理素质。
她不语,恶狠狠地瞪我,突然指着我的耳朵咆哮:“程宝珠,哪有打一个洞的?怪异到极点!”
我萎靡不振,悲情万分地看着她说:“姐姐,我失恋了。”很想抱着她号啕大哭。
我也想认输,翠丝姐姐,耗在这里太丢人了,不过,我刚刚才记起,今天出门,我就带了个公交月票卡,如果我输了,拿什么请你?
这个角度,正巧可以从墙角看到刚刚那块玻璃,也就是说,我和翠丝姐姐的倾力表演,他看了个十足。
但是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古怪的事,我偏偏满眼塞的都是那个不适合我的人的身影,有句歌词说得好:春风再美也比上你的笑。他总是笑着笑着,就用他浅浅的梨窝拨动了我的心弦。
翠丝姐姐耸肩,巨掌拍得我心都要跳出来:“宝珠,看不出你还能解决温饱问题啊,好吧,吃完汉堡,我发誓我会自动消失。”
“我不要,很痛。”我泪眼婆娑,左耳立刻肿痛起来,我拿过镜子,红彤彤的,像颗大大的花生米。
她也跟着笑,笑得小心翼翼:“宝珠,那工作怎么办?”
他说得那么严肃,让我忍俊不禁,差点儿笑出声。
他叹了口气,眉头上挑道:“程宝珠,你简直固执得可以,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时可以轻松自然?”
我蜷起身,缩在沙发里,疲倦地埋头。
果然……是个震撼人的游戏。
让我着了魔似的去追随他的身影,神魂颠倒地念着他的好。
这个世道,丢人现眼的不觉得臊,被偷窥的倒先扭捏起来,很快年轻的男孩子也频频地扫视过来,满脸惊恐,像看到了不明飞行物。
我不语,这些,我早从郑默那里知晓。
像个男孩儿有什么不好?我自嘲地习惯性抚上耳垂,耳垂处传来一阵痒痛,提醒着我那里刚刚遭受的劫难。
她见我久久不跟过来,推开门,探出头,大叫:“我请客,你来不来?”
他安抚地拍拍我的手,接着道:“我跟你不是一个小学的,跟你做同学的是家姐,她叫,许智慧。”
我瞪眼:“工作怎么可以放弃?难道面包不是凌驾于爱情之上的?”
翠丝不死心地m.hetushu.com.com又朝我靠了靠,挤眉弄眼地道:“其实,宝珠,许品鑫也不错。”
翠丝姐姐的脸仍然紧紧贴在玻璃上,口齿不清道:“啊,不是等待下一对吗?”
“就这样?你把刚掰直了的男人送给了那个狐狸精?”翠丝脸上的面膜裂成若干隙缝。
半晌,翠丝靠近我,用手摸了摸我的头,道:“要不,宝珠,你就放弃吧,我知道,一块糕搭一块馍,没有听说过一块糕搭个汉堡包的。”
她讪笑,举起汉堡将嘴巴塞得满满的,笑容越发猥琐,口齿不清地说:“宝珠,要听老人言,惜取眼前人啊。”
她继续说:“看到那临街的玻璃了么?”
我稍稍镇定了下澎湃的心跳,咽咽口水咬牙道:“老板,我每只耳朵要打七个耳洞。”
“没有。”我的手机开了一夜,也没有等来他的只言片语。
翠丝姐姐展颜,拉着我跑得异常兴奋,离玻璃还有三步之遥,就飞身而上,身先士卒地趴了上去,果然是脸部紧贴,鼻子塌陷,嘴巴压成了平面香肠。
各色的摊位,从商店里面铺了出来,一直塞满巷口,形形色|色的年轻男女,或调笑,或嬉闹,将仅存的一丝道路也给封死。
我一下怔住,怎么也不能将那个剽悍的许大姐和眼前的清秀小子联系在一起,于是,我很愚蠢地问:“你们是亲姐弟?”手不自觉地比了一下宽度。
我叹气:“早知道,就不打耳洞了,又红又肿,简直自虐!”自古有云,穿上龙袍不似太子,说的就是我这种情形。
“宝珠,你的脚怎么样了。”
翠丝姐姐抱臂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歪着头思考。
一句话就将我震得坐直了身体,我实在想不出,在我小学生涯里有如此眉清目秀的男孩子,而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
我欣然而笑,扯着耳朵,开心道:“我要每只打上七个孔,舌头,肚脐上都要穿。”
他站起身,慢吞吞地踱了过来,未语先笑,好半天才止住,道:“宝珠,你和你的朋友真是宝得很啊。”
我噗嗤一声,差点将嘴里含着的水喷了出去。
夫子庙一如既往的嘈杂。
我停下来,忍不住鼻酸口涩,晶莹的水雾在我眼眸前折射出透明的华彩,我瞪大眼想将它们尽量容在眼中。
翠丝姐姐翻白眼,怒嗔:“你先给她把耳洞搞定。”
我用牙咬起一块冰,咯吱咯吱地咬碎,凉冰冰的水顺着喉管流进我的胃里,激得我的胃一阵抽搐。
我仍然沉默,这些我不知道,不过,林凤眠的确抗拒对我说那三个字。
他是很不错。
我转头,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墙角坐着满脸趣味的许品鑫,脸朝着我们懒洋洋地笑,见我们看他,伸出只手指示意。
翠丝一把打掉我的手,痛惜道:“你为什么扯自己的头发?好不容易长出些,你这一把下去,你看看掉了多少!”
我一口口水呛在喉管里,咳得惊天动地,你说,有什么熟人借给你汉堡吃?!
简直驴唇不对马嘴!我看见许品鑫的眼睛都要笑没了,一面笑一面将自己的汉堡也贡献给了翠丝姐姐。
她从玻璃上缓缓地撤离身体,擦擦嘴边的口水,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保持沉默,我想,他只是在思索着如何开始。
我用吸管捣着冰块,看着它慢慢变小,然后抬头,无力地笑着说:“或许,我可不可以换个角度认为,他和我在一起这么轻松自在,是因为我与众不同?”
“啊,我那时,总是跟在姐姐后面,姐姐爱打架,可是我不喜欢,因为总是有人找到我www•hetushu.com.com的学校来报复我,最后被欺负的总归是我。”
许品鑫微微一愣,眼睛顺着我的指尖落在我红肿的耳垂上,眸子里有一丝痛惜,唇边却扯开了惨淡的笑容,带着淡淡的悲哀说:“宝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有自己的做人方式,你爱笑,你爱跑,你爱做小女生中的勇士,怎么会为了一个不值得珍惜的男人,去摧残你自己的耳朵?”
翠丝展颜,笑得欢畅,拍着我大笑:“好,很好,你的观点很对,俗话说得好,情场失意,职场得意,我看宝珠,今年你会升职。”
她越说越开心,吐液横飞:“我跟你玩个游戏,我们选对情侣,对着他们,隔着玻璃趴在那块玻璃上,脸皮要紧贴,最好鼻子贴塌掉,嘴唇贴成红肠,看看谁先支持不住,输的人请客吃KFC?”
翠丝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撤退?我的嘴巴和鼻子以及额头被玻璃压得真难受。
我懒懒地抬头,含着吸管哼了一声,算是答复,一半的一半吧,我承认,我喜欢待在凤眠身边,看他工作的样子,当然,另外一半就是现在的工作也不容易找。
沙发上的翠丝一下子安静下来,脸上露出少有的严肃,从沙发上放下脚来,静静地看我。
我说:“好吧,翠丝姐姐,你有什么好的提议?”
“宝珠,林……凤眠后来可有解释?”他看了一眼竖着耳朵的翠丝,轻轻咳了一声。
我眯眼看去,如果不是折射着亮闪闪的阳光,我几乎以为那一块是没有隔断的。
我摇头,眼泪终于决堤而出,稀里哗啦地流:“这些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他的世界里,都是天鹅,每一只拉出来,都比我璀璨,比我优雅,我站在他们中间,就跟个泥土捏的丑娃娃一样,浑身带着汗水的酸臭,就连说话举止都差人家一截,我真的很累。”
我莞尔,这姐姐永远心比嘴软。
“你没种。”翠丝伸手给对着我竖起食指,向下一比。
她转怒为笑,得意扬扬指着不远出的KFC,笑道:“看到没?”
果然,不一会儿,他便摊开腿,以一种极为放松的姿势,开口叙述。
我镇定了下情绪,恶狠狠地说:“有什么快说!”他对我的态度,太过于古怪,我的心脆弱而多疑,已经不适合再掺杂其他的人进来。
抢什么抢?
“难道是因为林凤眠你才不愿意离开华丰?”许品鑫的声音稍稍提高。
她想了想,一拍手道:“择日不如撞日,宝珠,我带你去打耳洞。”
最好挂成圣诞树!
我扫视摊位,琳琅满目,中年大叔眨了眨带着钻石的假睫毛对我媚笑:“小姐,一枪下去,包你不痛。”
啊,是抽筋,那根筋从心脏一路通下来,将我身上所有的血管都抽得生痛。
我摇头,很果断地拒绝她:“不不不,谢了,翠丝,我很累,我想休息。”我看见她闪光的大白牙就害怕,以往血泪教训告诉我,这时该离她远远的,否则,被连累的就是我。
“你明不明白,他那么自然轻松地对你,显然没有当你是个女孩子。”他一鼓作气,吼了出来。
他温柔地拍拍我的头,说:“好吧,我不再逗你,今天的确是想和你好好聊天。”
他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搭上我的手臂,眨眨眼,睫毛轻颤,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宝珠,你的反应好奇怪,我只不过在替你消毒。”他撅嘴歪头的,好像在向我撒娇。
我翻白眼,对着睫毛弯弯的老板继续道:“肚脐上最好也打个洞,挂钻石。”
“你们是来捣乱的?”保安同志怒火和_图_书中烧,指着玻璃上的口水,怪叫,“你们什么意思?”
翠丝狠狠地瞪他,跷了个二郎腿不停抖动,装作女地痞样,凶神恶煞道:“表演也看了,美女也看了,你该做点表示吧?”
她一跺脚,率先冲进店门,将门推得来回颤动,我愣在原处,好半天没有回过神,啊?变成我讹食了?
她们都是天鹅,而我只是企鹅……
我讪笑,用微微长些的碎发盖住耳垂,拉过她,讨好地接过她的小包包。
我露出白白的牙,向她狠狠地上下扣了两下,点头道:“末梢神经而已,怕什么?”
是这样吗?我伸手摸摸自己的脸,苦笑了一下:“许品鑫,我是不是很像个男孩儿?”
我幽幽地叹口气,慢吞吞地走过去,也将脸贴了上去。
我用手指插入发根,苦恼地从里往外拉。
想象人山人海的场景,我就胆怯,我承认,我的确懒惰,懒得宁愿受伤。
她皱眉怒道:“程宝珠,你太不够意思,难道陪我娱乐娱乐也不可以?我们二十几年的交情,你就露这么个生不如死的表情给我看?”
我继续点头。
明明是很严肃、很体贴劝慰我的话,从翠丝姐姐里比喻出来,就有很浓烈的喜剧色彩。
人好,貌端又有钱,年轻而体贴。
他说:“宝珠,我第一次遇到你是小学的时候。”
我一把勾过她的头,哈哈大笑,顺手捡起西装,反担在肩上,拽着她甩上门,择日不如撞日,这话说得好。
我流汗,认命地摇头。
她一边转动眼睛,一边示意我上。
我羞愧无比,这下脸丢大了。
翠丝姐姐眼眸一转,笑嘻嘻道:“程宝珠,说不定真有人借给我们汉堡。”
桌上放着最起码六包番茄酱,翠丝姐姐眉飞色舞地左顾右盼:“宝珠,要是遇到个熟人,借个汉堡,这些番茄酱就足够了!”
我崩溃,翠丝姐姐,就你和我这么卖力地在玻璃上烙大饼,会有下一对?
他的眼神真销魂,每眨一下,上面的假钻就锃锃地反着光。
他微微惊诧,却不动声色地隐藏了自己的情绪,继续问道:“宝珠,你可要继续在华丰工作?”
翠丝姐姐目瞪口呆,扯着我的耳朵,惊诧:“每只七个孔,你这个小耳朵可受得了?”
我瞥她一眼,冷哼一声,好你个翠丝,为了点眼前利益,你就将你二十几年的姐妹给出卖了!
翠丝用眼睛瞟我,鄙夷道:“这有何难?头发可以带假发,耳洞嘛,到夫子庙,随便哪个卖耳环的摊子上就可以穿了。”
她装作看不见,一抖手,四包番茄酱都撒汉堡上了。
二十几年的磨炼,我的脸皮已经厚得跟牛皮一样坚韧了。
我惊恐地看她,拍着胸口,凄凄然道:“可以不参与么?我愿意请客!”我举起双手,真是服了她,为了吃顿KFC,搞出这么个丢人的举动,尤其趴在这么干净的玻璃上面,简直是作孽。
我转身,是个保安同志,怒容满面,提个水桶。
许品鑫大笑,点头道:“我可以考虑借给你们汉堡、薯条和汽水,条件是饭后给我点儿时间和宝珠单独聊聊。”
我无奈,摇头叹息,一旦她提到我们之间比海深、比月明的伟大友情,我就彻底没辙。
她一个眼神抛来,挑衅地瞪眼,示意我认输。
我点头,默默地咬吸管,就业这么难,马上就接近暑假了,难道要我继续混在人才市场和刚毕业的学生同争一份工作?
我很敏感,受不了任何暗示性的问题,即使最普通的话也能激起我脆弱的反弹。
翠丝静静地听,最后问我:“这些你有跟他直接去说吗?”
  • 字号
    A+
    A-
  • 间距
     
     
     
  • 模式
    白天
    夜间
    护眼
  • 背景
     
     
     
     
     
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