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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诺言,我的沧海

作者:苏格兰折耳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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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不能忘记的人

第八章 不能忘记的人

严真唔了一声,低声说:“长大以后很少照了,不上相。”
他这次是看快过年了,去大伯家拜访一下,顺便谈谈年后军演的事儿,谁成想让这个娇堂妹给缠住了,非要来B市这郊区见一位故人,他登时是头都大了。
他愣了下,笑说:“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沈孟川显然也看见了她,原本被他烦躁地抓起的头发就这么滑稽地树立在脑门上。严真是越看越想笑,只好别过头去。
她拎起一只鸡,想放进购物袋里,没想到顾小司令发话了:“首长不爱吃那个!”
吃过晚饭坐了一会儿就准备打道回府,深夜又开始下起了绵绵大雪。没让二老出来送,严真牵着顾珈铭的手等着顾淮越把车开过来。雪花落在身上,不一会儿就化了。还是车里暖和,严真上了车,紧紧的关上车门。
严真护住顾珈铭的脑袋,匆忙着向外瞥了一眼,看见了吉普车上驾驶座上的人,沈孟川——沈家那只猴子!
“听上面领导说,这次演习会从咱们军抽调一个师。”刘向东掂量着说,“对了,你听说D师要改编的事儿了吗?”
她转过身去,正好看见顾淮越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一身常服,穿得挺刮。她愣了下,登时就反应过来自己还穿一件傻不拉几的睡衣在房间里晃悠呢,只好又折身返回厨房!
严真有些惊讶,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他此刻看自己的眼神已经不似之前的平静了,甚至还带了些歉意,虽然只闪过一秒,可是严真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揪着疼起来了!
“爸爸,交给你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兵者,诡道也。”
顾淮越点了点头,开门离去,听着门咔嚓一声响,严真回过头来看顾珈铭小朋友。只见小朋友一边叼着一个煎好的糖心鸡蛋一边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嘴里嘟囔着:“越来越像那么回事儿了……”
严真纳闷:“不可以么?”
严真试探的问,顾淮越则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一下才答:“不知道。”这件事儿,就算放眼全军区,知道的人也没几个。
“没见过做人保姆还这么尽心尽力的!”沈孟川感叹。
沈孟娇跟蒋怡对看了一眼,在后者的眼神鼓舞下,念出那个名字:“顾淮越。”
这,这不,沈孟川么?
顾珈铭小朋友此刻正拿着一张娃娃照看得认真。研究半天,小朋友说:“诶哟,老师你小时候跟我一样可爱!”说着还摆出个可爱的表情,喜洋洋的表情没持续多久,脑门上立刻又被弹了一下,小朋友愤怒了!

顾淮越喝水的动作顿了顿,他侧目,看着严真,只是她低着头,让他看不清楚她此刻的表情。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某些方面做得不足,而这些不足或许会让她感觉到委屈。
沈孟川猛吸一口气:“首长都叫了,门也不让进?”
这个年,过得不寂寞。
然而一抬眸,视线恰与后视镜里顾淮越的视线相遇。
年后的演习迫在眉睫,虽然军里还没正式下命令,但是日常训练还是不能怠慢,更何况,这次与G军区的对抗是一次不设预案的实战演习,所以更得慎重了。
沈孟川抹了一www•hetushu•com.com把脸:“你姓甚名谁,职业是啥?”
他此刻正在忙,严真心里念叨。只不过下一秒,那个人转身,她就愣住了。
两个屋,大床和小床。小床被顾珈铭占了,那今晚也只有同床共枕了!
严真用勺子盛出一碗来,放在珈铭的面前:“珈铭说你吃的清淡,所以只好把这鸡炖了汤。你能喝吗?”

“美。不过不知道部队的营房还在不在,部队迁移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了,很想回去看看。”
严真靠在购物推车上,看他挑选玩具看得专注。
回过神,他看着严真:“沈孟川只知道我已婚,其他的他什么也不知道。他是我军校的同学,不过军校毕业之后就没再联系。”还是六年前他调回a师之后见得毕业之后的第一面,不过那也算是两人针锋相对的开始吧。
严真下意识地握紧水杯:“我只是刚刚想到一件事。” 她直视着他,有些不好意思:“上次去草原的时候,我们误入了D师的驻地,还是沈孟川打电话让姜松年来接的。”
后排又响起一道柔软的嗓音:“哥,你以前不是在部队当兵的吗?怎么没人认识你?”
严真掀眸,有些讶异,随即又微笑:“好。”
他粑粑头发:“不是我说,顾淮越他老婆不是姓林么?”
严真囧囧有神地看着顾珈铭,而沈孟川则一脸惊诧地看着严真。
“啥道理?”刘向东这次算是好奇了。
良久,他抓下帽子,揉了揉头发,有些结巴地问:“你,你是他老婆?”
顾淮越摇摇头:“他应该有他的打算。D师毕竟是支老部队,不能在他手上丢了番号。”
他放下照片,又捻起另一张。数张看下来,几乎都是她儿时的照片。
晚饭前半个小时,顾淮越就被刘向东“赶”回了家,顾淮越无奈,只能整整常服下楼。走出师部大楼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门口站岗的士兵起立敬了个礼,他迅速回礼,在楼口站定。
她立马张大眼睛向外看去,只见顾珈铭小朋友慢悠悠地从卫生间晃了出来,表情很是牛气!
“严真!”顾淮越忽然叫住她,严真转身,听见他说,“婚前我说的话,都还算数。”
“你怎么在这儿?”他看着她的购物车,“怎么,顾参谋长放着年假不休回部队值班儿?这好家伙,说好年后两个月的军演,还没过年就已经整装待发了,我部表示佩服。”
“你好。”
严真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她握了握手中的水杯,又凉了,凉到了心底。她似乎,问到了不该问的问题,触到了不该碰的雷区,因为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黯淡。严真只好笑笑:“我不问了,去休息吧。”
良久,他又低下头,继续看照片,忽然视线在某一处定格,他的眉宇间有了松动。那是一张严真九岁时的照片,扎着一对羊角辫,对着镜头在笑。身后是投射过来的阳光,照的她整张脸都灿烂无比。
吉普车车窗滑下,露出沈孟川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正在他耐心快要告罄的时候,不远处一个小兵快速向吉普车跑来,站稳了行了个军礼,签了m.hetushu.com.com个字,把这个越野吉普给带了进去。
他拍拍这个年轻少校的肩膀,向刘向东的办公室走去。这个山东汉子已经好几年没回家过过年了,部队训练重,不过几天的功夫还是抽得出来的。顾淮越考虑了再三,还是劝他回去。
严真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要烦?”
士兵接过他的证件,又递回:“报告首长,非本单位的需要人接领才能入内。”
他瞥了下后座,看向后座的两位女士——蒋怡和沈孟娇,又一次粑粑头发。
严真:“我也这么认为……”
顾淮越收回视线,嘴角无意识地弯了弯。雪天,他的速度慢了下来,只是刚拐过一个弯,两道光束毫无预兆地从那头照了过来,随之响起的还有喇叭声。他猛然踩了刹车,车子刚停稳,一辆越野吉普就擦着猎豹车身而过,没有丝毫的迟疑。
这种暗地里的较劲一直持续到军校毕业,顾淮越去了西藏军区当兵,沈孟川直接调到了B军区A师侦察营,直到六年前他调回来,调回a师。
顾淮越笑了笑:“那不一样,蓝军的设立目的之一就是检验红军的作战能力,找出不足,进行针对性训练。沈孟川有时候脑子会犯轴,咱们就负责教会他一个道理。”
一大清早,一辆辆装甲车坦克车驶出营区大门,履带碾过的痕迹深浅不一的交错着,最后一辆吉普车开出营区之后,电子控制的大门迅速关上。就在哨岗还未换完的时候,一辆越野吉普车停在了营区大门口,哨兵按照规定要查证件。
“那你是……他的现任?”沈孟川问道,见她点点头,不禁又粑粑头发。
师侦营的一群老兵刚从靶场上回来,扯着嗓子吼着“打靶归来”,有几个开敞篷吉普的尉官看见他还不端不正地敬了个礼。顾淮越微哂,挥挥手让他们赶紧走,一个二个在雪地里摸爬滚打了一下午,这会儿恐怕都冻坏了。
严真笑了笑:“他好像不知道我们两个的事。” 至今严真还记得他那表情,斜睥她一眼,说:“怎么这副样子?别是骗人的吧?”,想起来严真都觉得胸闷。
顾淮越怔愣了下,笑了。
“那他,知道你前妻去世了吗?”
说完,严真还没反应,小朋友就首先怒瞪了他一把。
沈孟川被落下的烟灰烫了一下,使劲儿甩着手,眉头也都皱到了一起,敢情这两人跑这么大老远就是来看个已婚人士?
严真正坐在沙发旁发呆,手里握着一杯已经不冒热气的水。顾淮越走过去,替她又重新倒了一杯:“不休息吗?”
部队上讲究一切从简,不过这要过年了可不能那么将就。
头顶上的大人不在意他那点儿小火苗儿,从他手中拿走那张照片。小朋友一怒之下,扭屁股继续去玩儿枪了。
顾淮越一个人走路的时候看不出速度快,但是若要身边再跟一个人,就对比出来了。没多久,他就走回了那栋红色单元楼。
严真可不知道这些,点点头,算是听见了,顺带把早餐端了上来。
相册,这里的房子没有放相册,那就只能是严真的了。
“好。”顾淮越低声应道。
蒋怡是他的大伯沈一鸣的妻和_图_书子,而沈孟娇则是他的堂妹。虽说是亲戚,但是沈一鸣之前在C市工作,后来调回了B市进了总政,跟他在S军区当兵的老爷子是相距甚远,兄弟两也不算很亲。
透过后视镜看着迅速消失的吉普车,顾淮越的表情倒是很平静,停顿了片刻,又踩了油门迅速离开。
“怎么没有长大后的照片?”他问。
严真哑然,良久,她笑了,笑容有些勉强,又有些苍白:“那你要努力对我好。”
早晨起床,严真洗了把脸去厨房做早饭。翻箱倒柜后才发现家里的东西不算多,服务中心的东西也不全,合计了一下,还真得去趟B市市区。
回过神,顾淮越看见严真把衣服全放进柜子里,看着他手中拿的照片,有些不好意思:“这张照片是在部队驻扎的小县城的一个山上拍的。” 在某旅还未迁移之前,一直就驻扎在这样一个多山的小县城,那时严真最快乐的事,就是跟爸爸一起去山上玩。
是猴头菇鸡汤,养胃的。
他不是说这个!
顾淮越掀眸:“传这么快?”
“严真。”
“帮我组装枪吧!”小朋友说完,立刻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你好。”严真学着他说话。
顾淮越弹了弹他的脑门,看向严真:“今天有到市里的班车,需要什么东西可以直接去买。”他昨天已经把服务中心的东西搜刮遍了,要不是服务中心的梁嫂子含泪恳求他留下一点儿让她自己兜回家,那他肯定就扫光了!
她听见他喊她,立马应道:“早饭马上就好了,你叫珈铭起床吧!”
士兵拨了几下,没人接。
顾淮越将她的照片放好,笑了笑说:“找个机会,我们一起去。”
顾珈铭指了几样:“首长就喜欢清淡的,我奶奶说,这是因为我爸搞侦察的,胃弄出毛病来了。”
顾淮越今天刚回来,一碰见师作战参谋唐磊就听他倒豆子似地抱怨:“参谋长,老刘同志扣押我快一星期了,让我给他写作训计划,原有强度上再抬高标准的作训计划,这大过年的不是找骂么?”
沈孟川呆呆看了她两分钟,末了低咒一声靠。
严真讶异:“你怎么,忽然说起这个了?”
顾珈铭:“这个叔叔好奇怪……”
他挑挑眉:“说。”
这,这是什么逻辑?严真这个顾小司令的后进兵还有点儿不明白。哦,对了,她最近成了小司令的后进兵了,原因在于他的那帮孬兵全在C市,这儿没人陪他玩儿了。严真听了这个,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自惭形秽,说到底还是个候补的!
小朋友一上车就自发自动地蹭着她的腿睡过去了,严真只好把脱下的外套披他身上。看着这没心没肺的小家伙,严真忍不住嘀咕一声:“小坏蛋。”
谁想一说完,就听见一道刺耳的刹车声!
刘向东苦笑:“能不快么?沈孟川都直接跑到席司令那儿了,这全军上上下下还有谁不知道。”
沈孟川气结:“那就接顾淮越!”
后座响起了低低一声笑:“孟川,要不你就挂个电话吧。”
说完这个他倒是愣了一下,这道理讲给别人都懂,可轮到自己头上,就难了。
实际上这不能怪沈孟川,他们两人是同https://m•hetushu.com.com一个军校的同一届学生,更巧的是专业一样,都是侦察指挥系,到最后干脆连辅修的专业都一样,通信工程。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所以两人难免有针尖对麦芒的意味。
刘向东听完,那叫一个佩服。
本质上两人不太一样,他经历过太多沈孟川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所以他看上去要比沈孟川更加沉稳,理性。席司令评价他说他适合带兵的最主要原因就是他在任何情况都可以保持理智。只是有一点他不及沈孟川,那就是热情。他的性子,寡淡的过分了。
顾淮越闻言抬头,细细打量着她的侧脸。沉稳,柔和,清秀的侧脸,这样的一个人,若说不上相,谁会信?
商场的最后一站是——玩具店!
还真是怕啥来啥!
严真扫他一眼:“哦,那你说你爸爱吃什么?”
严真牵着顾珈铭的手在商场里逛,因为要买的东西太多,所以严真的眼睛几乎都快变成雷达了,在货架之前迅速扫射。
这是严真第一次来B市,偌大的古都人也多的要命,单是从师部坐车到市区就坐了三钟头的车,还不包括其中堵得一个小时!
就知道是这样!顾淮越弹了弹他的脑门,拿过枪三下五除二装好了。小朋友捂着脑袋抗议:“不许弹我脑瓜,都不聪明了!”
严真从衣服中抬头,笑笑:“那是我的百日照,旁边的军人是我的父亲。”
严真试探地看向他,部队统一供暖的暖气将整个屋子捂得很热,热得她的双颊都透出了红,顾淮越在原地站立凝视她须臾,笑了:“能!”
严真看着他,只觉得好笑:“你来商场干吗?购物?”
照片的背后有一行小字,19XX年12月,二炮某旅通信营留念。
“通信兵?”
打开家门,铺面而来的温暖气息和饭香让他在门口顿了一下,正在捯饬新买玩具枪的顾珈铭小朋友一扭头,立马撅起屁股噔噔澄地向他跑去。
顾淮越点点头,接过她手中的汤,平稳的放在了桌子上。
沈孟川吼了声等会儿,又扭过头对严真说:“你好好想想,你肯定能想起我来……”说完,抓着帽子急急地走了。
沈孟川进了这师部算是熟门熟路了,不得不说,这A师这几年还真没太大改变,除了多了这几栋他看着就烦的楼之外!开过师侦营的时候他还特意停了下,就在这时他想到了一件事儿,透过后视镜看向不断四处张望的沈孟娇:“娇娇,你还没告儿我你来这儿看谁呢,是哪位军官让你看上了啊,堂哥给你说媒去。”
士兵只好站回哨岗,目不斜视地——依旧盯着沈孟川,没办法,谁让首长停在他的正前方。
“那里美吗?”
“哦,那上一次对抗咱们还打他那么惨干什么?”刘向东放下笔,双手交叉着看着顾淮越。
父子大眼瞪小眼间,严真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还端了一锅溢着香气的汤:“回来了?”
士兵有些犯难:“这是规定。”说完,与沈孟川大眼瞪小眼。
“陪一只迷路的兔子来买东西!”他不甚耐烦地答,瞄了瞄严真,他又说:“不过这不是重点,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真不记得我了吗?”
“记得啊”她笑,“和-图-书是你找人把我跟珈铭送到953的。”
虽然已近年根儿,但是部队的训练还是不能落下的,这大院的家属们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外面就已经想起了装甲车坦克车驶过的声音。到底是在部队,偷懒都有种犯罪感!所以,顾淮越今天还是要工作的。
沈孟川头也不回:“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部队改编,来人走人,这儿还有几个我认识的?!”
沈孟川:“看我干吗?显你眼大啊。”
严真拿勺子轻敲了下他的脑门:“吃饭!”
“是。”她笑了笑,“不过我父亲不是很专业的通信兵,后来就调到后勤部管军需了。”
沈孟川反应过来,一把把抓在手里的帽子扣上脑袋,大步流星地向严真走去。
顾珈铭小朋友登时就更加不乐意了:“什么保姆呀,你们家保姆长这么漂亮啊,这是我们家首长的老婆!”
还未待他说出这句话,一个女孩站在货架的另一头高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沈孟川!”
走之前他回头看了一下,趁吃饭的功夫严真已经换了衣服,他沉吟了片刻,说:“我走了。”
他的八字儿就跟这师犯冲!
“谁呀?”他悠闲地点上一根烟,在师部的主干道上慢慢开着车。
严真皱了皱眉,这人查户口来的:“姓严名真,小学教师一个!”
严真脸色变了变:“那是他前妻,已经去世了。”
沈孟川背手弯腰,打量着这个小崽,笑了:“不是我说,你还给他带孩子呢?不烦么?”
她得努力让自己别胡思乱想,得努力让自己高兴起来。
他从那里面凝视着后座,嘴角有着还未抹去的笑意。严真慌忙低下头去,不敢长久地与他的视线对视,就好像心里有鬼一样,还是活见鬼!
沈孟川粑粑头发,冲着直对他的士兵喊:“给我要刘向东的电话。”
顾淮越低头看着那张照片。黑白照片,上面的娃娃笑得很开心,连带着逗笑了抱着她的男人。男人也是一个军人,只不过当时肩膀上的肩章是一个星外加一条杠,一名士官而已。
士兵又拨了几下,这次有人接了。沈孟川哼一声,靠回座位。
顾珈铭顾小爷们儿逛商场最大的乐趣就是买玩具,此次尤其重要,因为来B市之前首长嫌他的玩具太多太麻烦,都搁家了。用小司令的话说得重新装备。
谁想刘向东一挥手:“别扯没用的!你嫂子现在正在路上呢,明天就到师部!”
原来她小的时候,还这样笑过。
回到家里,顾淮越把小朋友抱到了床上,裹紧被子确认他睡着之后才关上灯向客厅走去。
只剩下严真和顾珈铭站在原地,一脸的摸不着头脑。
“早起了!”回应她的是一声清脆的童声。
沈孟娇红透了脸:“这个军官你要能搞定,我还真得感谢你。”
“没什么。”顾淮越说,“我只是怕,对不住你。”
“嗯。”严真抬头,应了一声。
视线稍稍一偏,扫过某处时停顿了一下,那是一个穿军装的人,身形跟顾淮越一样挺拔清减,不过肯定不会是他。
吃过晚饭顾首长包揽了洗碗的活儿,他脱了外套,洗的很认真。不经意向外看了一眼,就看见严真正在整理衣服,而小崽子则趴在床上看相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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