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句悄悄话
他跟程音聊这个事情的时候，一个师兄在旁边听到，于是说起自己在这边有房子，借给他们用，很大很干净，什么都有。
“客人就好好休息，谢颖，招待一下呗。”
“没什么，给我抱一会儿。”
尾音拉得长长的，轻颤。
忽然，程音脖子上被挂了个东西。
“……”
刚刚选定了个合适的日租房，陈燃就打了个电话过来。
陈燃双手扣在程音小腹，下巴抵在她头顶蹭了蹭。
说完就背着手朝前走，马尾随着脚步晃荡。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色情呢？”
腰间的手只是轻轻揽着，但程音全身都因为这一片小小的接触而炽热。
身边的人没出声，程音只好拉他袖子。
陈燃目光扫过那排货架，轻飘飘地说了句“好啊。”
“嗯。”
“好好存着，数量足够了我就直接上你家了。”
她低头，看到是一块儿金牌。
程音抓过她手里的小白菜自己洗，“我觉得挺好的。”
莫名的，她心里的陈燃好像变了属性，有点害怕，又更想接近。
“这什么呀？”
程音双手放在膝盖上，手心渐渐出了汗。
拿到牛肉时，她突然回头问：“你能吃吗？”
两人走过马路，上了车，陈燃看了眼手表，问道：“对了，你今晚还回学校吗？”
应该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吧。
陈燃就在她旁边洗碗，一举一动都能让程音想入非非。
“你怎么这么软啊。”
“喜欢这个吗？”
说到人不是特别多，姜莹姗突然举手：“那个, 我可以带家属吗？”
“我以为你就是这个意思啊，我能有什么意思，你想什么。”
程音全身上下都被陈燃的气味包裹着，明明是熟悉的味道，可程音却觉得有点陌生。
“……”
对室友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后并且详细描述了当初陈燃
和-图-书每天给她带一套试卷到学校逼着她做的壮举，说的大家一愣一愣的，更期待见一见真人了。行吧。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人从背后圈进怀抱。
这时候的陈燃好像跟平时不一样。
“你要是想多玩一会儿，就要提前找酒店啊。”陈燃说到一半，回过味来，促狭地笑，“你以为我什么意思？”
但他们自己知道，一股暖热的气氛在疯狂翻滚。
他带着自己做的蛋糕来的，放下东西后就要去厨房帮忙，被陈燃一把拎出来。
正巧这时候程音出来了，他看了客厅两人一眼，随口问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啊？”
陈燃点点头。
“刚刚那个美女跟你说什么呀？”
第一次，陈燃第一次这么真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做舍不得。
虽然知道陈燃很早就跟她说过，今年生日还会送她一块金牌当礼物，但她还是明知故问。
程音从出寝室的时候就在想，陈燃似乎一直把她当小孩子。
何璐月和秦雪旋很积极地要陪她一起去，被姜莹姗拉住，拼命挤眼睛。
那头赵维临也在问她具体的地址，他要从隔壁市专门坐动车过来给程音过生日。
“姗姗你眼睛怎么啦？”何璐月扒拉着她的刘海，“眼睛里进东西了？”
陈燃牵着她，漫不经心地往外走。
陈燃先程音一步走出去，打开门，出现的却是谢颖。
陈燃抬起手，直接从中间的货架拿了另一个粉色的兔子杯子。
家属就是姜莹姗上个星期刚刚交代的男朋友, 两人高中就在一起了，只是她没好意思说，每周晚上都出去住的时候还想办法撒谎。直到最近一个寝室的人彻底熟悉了她才坦白。
过了许久，陈燃出去接电话，谢颖才缓缓走到程音身边，帮着她洗菜。
陈燃低低ｈeｔushｕ.cｏｍ.ｃom应道。
“真的有一种小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哦，这样啊……”
谢颖没说话，就靠在厨房门框看着两人。
但是为了保险，他还是忍不住问：“你会做饭吗？”
“她问我是哪个系的，今年大几了。”
程音不接地回头：“啊？不是火锅啊？切好了往里面丢就行了啊。”
经过生活用品区时，程音看到一排货架摆满了马克杯，中间那排是情侣杯。
程音仿佛躺在火炉上, 如果这会儿跟朋友说她想跟陈燃单独过生日, 她可能活不到生日那天。
秦雪旋眨眨眼睛，“我知道了！我们去日租房吧？可以自己布置房间, 还可以自己做饭！”
“嗯？”
程音想，都怪陈燃那句话听起来太不正经。
“你喜欢那种吗？”
紧接着赵维临来了，打断了程音和谢颖的对话。
“当、当然！”程音握紧了拳，“我明天有课的！”
“可以可以。”程音又问秦雪旋，“你有什么建议吗？我想就是……我们好好玩一下那种。”
虽然她今天就19岁了。
“想跟男朋友单独过生日, 但是又跟朋友们约好了，怎么办？！在线等！”
放进购物车后，程音又摸着下巴，碎碎念：“我的杯子被室友砸坏了，我也买一个吧。”
“陈燃。”
程音的脸腾得红了。
程音呼了口气，想着陈燃出去了她也能放松些。
“聘礼。”
程音自然没有异议，生日那天，陈燃吃了午饭就来学校接程音。
谢颖手里正洗着小白菜，突然就停下了。
“哪种？”
门铃响起的时候，陈燃和程音在厨房里清洗蔬菜。
赵维临一口水差点没呛死。
“就是，那种……成熟有魅力的。”
看她熟练的样子，陈燃感觉自己刚刚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
“那和_图_书个，我们收拾收拾，化个妆什么的，你发个地址给我们，我们直接去找你吧。”秦雪旋道，“麻烦你跟你男朋友了！”
程音：“……”
陈燃点点头：“可以。”
今天周末，学校门口熙熙攘攘，程音在人群里一眼看到了陈燃。
谢颖：“……”
“啧啧，真的不可思议。”
“什么？？？”
程音慢吞吞地走过去，学姐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就走了。
程音说她要亲自下厨，所以得先去买菜。
陈燃推着车，程音走在前面，也没有列什么清单，看见什么顺眼就往推车里扔。
老实巴交地赵维临如实交代：“谢颖说你会被陈燃压着，翻不了身。”
程音不理他们，转身回了厨房。
等着他的答案，四周的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啧啧，以前我还担心你追不到陈燃，但是我刚刚看他眼神，总感觉他就是等着你羊入虎口，这男人，啧啧，太危险。”
“哦。”陈燃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她说了算。
程音放心地把牛肉丢进去。
偏偏陈燃时不时还看她一眼，导致程音脸颊的温度居高不下。
陈燃望着她，那双凌厉的眼睛温柔得像盛着一汪清澈的水，却又暗潮涌动。
“怎么，这就不开心了？”
“阿音。”
秦雪旋：“……”
两个人好像貌合神离的情侣一边，看向两边，中间隔着一道距离。
程音想了想，就这么定了。
“不是，我就是觉得可惜，美女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瞎了呢。”
原本没什么，刚刚赵维临说了那句话，程音觉得这小小的厨房温度一下升高了。
金州大学微博告白墙上突然出现了这么一条博，可惜因为其内容不劲爆，除了三两个人点赞外，没有人回复。
程音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停了，但双手还浸泡在水里，忘了拿出来和图书。
她骤然躲开，看着窗外，“怎么，你还想逼我通宵做试卷吗？我告诉你陈燃，我考上大学了，我不可能再做试卷了。”
赵维临没说话。
何璐月抬起头，打了个响指，“你想吃什么呢？我觉得火锅吧, 咱们人不是特别多，吃其他的显得有点冷清。”
陈燃又回到厨房，站在程音旁边一起洗菜。
她想起刚刚陈燃洗菜的时候低头看程音的眼神，说他不是早就存了祸心谢颖都不相信。
他突然松开程音的手，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说：“你这种对我比较有吸引力。”
程音红着脸推开陈燃，“我室友来了。”
外面突然又响起门铃声。
程音的脚步不知不觉放慢。
然而刚刚看到那个腼腆又狡黠的笑，他心里一瞬间不想再走，不想天南地北地征战，只想留在城市一隅，看她在超市里挑挑选选，看她笑弯的眼睛。
“颖姐，好久不见啊。”
自小就习惯了酒店，习惯了不同的城市。
陈燃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突然回头，一眼望过来，嘴边自然地漾起笑意。
“你是不是也觉得？”谢颖问，“阿音以后肯定被他压得死死的，根本翻不了身。”
“在厨房。”
“你帮我选一个吧。”
“我去。”
“你看。”赵维临指着程音，回头问谢颖，“我就说你说话有歧义吧，太色情了你。”
程音觉得这就有点伤人了。
“成熟是挺成熟。”陈燃放慢脚步，低头看着程音，“但是对我没什么吸引力。”
但是他身边站了一个高挑的女生正仰着头跟他说话，棕色长发皮衣外套高跟鞋，是学校里非常抢眼的学姐类型。
“你刚刚问那个，什么意思啊？”
“应该是我室友来了。”程音说着就要洗手，“我去开门。”
“你来啦？”程音手里空不下来，回头说，“你https://www.hetushu.com.com去客厅坐一会儿，我还要洗一会儿呢。”
“什么？”
“月月, 你们有没有什么建议？”程音从头上探出脑袋, 问道，“就是我生日的时候, 我们怎么玩？”
她兴冲冲地跟陈燃说了这个想法，一边等回复一边上网看日租。
程音抬头，撞进陈燃目光里。
程音捧着手机躺床上, 听见几个室友在下面小声商量送她什么生日礼物。
“阿音呢？”
“这大尾巴狼，绝对早就包藏祸心了，可怜了我们单纯的阿音，什么都不懂，就这么被他骗走了。”
陈燃能看见她嘴角弯弯地笑。
谢颖翻着白眼带赵维临去客厅喝水。
程音一把抓过来抱在怀里，“还行吧，将就。”
直到她着重说出“男朋友”三个字，何璐月才反应过来，嘻嘻笑着：“哎，对对对，程音每天按时回宿舍我都快忘了她还有男朋友。”
好在陈燃很快就洗了手，拿着纸巾擦手。
但是程音心里却想着室友的话，走路的时候都差点崴了脚。
说是抱一会儿，他却低下头来轻吻程音耳垂。
这时候推车里已经快满了。
程音挪不动脚步，假装不在意地问：“诶？陈燃，我记得你宿舍里好像没有马克杯，你要不要买一个？”
谢颖一巴掌打在赵维临肩膀上，“你怎么上个大学还学坏了呢？”
“嗯？”
于是程音垫脚给他拿了个蓝色的兔子图案杯子。
程音问。
“那如果我让你别回学校了，你愿意吗？”
不一会儿程音买好了东西，两人往收银台走。
她语气里欲盖弥彰的意味太明显，陈燃唇角勾起浅浅的笑，看向另一边的车窗时，笑容才缓缓放大。
“唉。”
谢颖看了一眼厨房里的程音，人还哼着小曲儿洗菜呢。
谢颖没理陈燃，直接走进来把拎着的东西放下。
两人在超市外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