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婚礼刁难
双拼别墅外，李唯西审视着这个地方。
赵老笑呵呵的，“都这把年纪了还那么大气性。”
一起进入别墅没多久大门处就蜂拥过去很多佣人，将各式花束和甜点重新摆在门口。院子里也涌入了其他服务生，彩带茶盏水果酒品依次摆好，与花园流景争相辉映。
李唯西加快了步子，与时越一同迈向后院。两人推开门时，宋摘星正被司言扯在台上，面对着大家说新婚祝词。
餐厅中，简一凡吓得一口水直接吐在了身上。
宋摘星决定自行前往，不会让任何人跟着。
她看着台上的那个女人高傲凌厉的样子，看着司言面色难堪却又无动于衷的样子，只觉得今日这种场景对他们这对新人来说亦是个讽刺。她想象不到，以前如此骄傲如此风流的司言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情形。
他看到在莉夏的身后，高璨正缓缓向他走来。
一顿饭吃得味同爵蜡。简一凡看着他们言笑嘻怡的样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现在十分想念他的爸爸简建国同志，如果他在的话肯定会把孟美丽大骂一顿。可惜建国同志要谈什么破生意，直接把他简一凡的婚姻生涯都葬送在这了。
李唯西很是吃惊，“你也来了？”
李唯西喝了口红茶，离时越近了一些，“女人之间这种话是不是就算很过分了？”
她连声道歉刚想退出，远处台阶上的司言穿过人群慌忙跑过来，笑着对她说道：“你终于来了。今天是我的订婚礼，谢谢你能参加。”
时越面色无澜，“我跟在你后面。”
其实简一凡和赵莉夏私下见过几次，都是莉夏约的他，孟美丽不知道而已。简一凡对莉夏最深的印象还是她的英文名，他每次想喊她莉夏的时候，她都会让他喊“Patricia”，中文译“帕特莉夏”。她为自己的英文名洋洋自得，简一凡却觉得怪麻烦的。
双拼别墅后厅，大家都安静地待在原地，看着台阶上不知所措的宋摘星。门外的阳光不太足，远远赶不上厅内闪耀的灯光与所有人炙热的眼神。
“啊？”莉夏从未听过这样的话，有些无措，“我叫莉夏。”
她站在原地，思绪飘飞时忽然看见李唯西穿越人潮，一步步向舞台上走去。她有些吃惊，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正在这时，时越忽然出现在自己身边，让她更加不可思议。
言下之意，宋摘星不是没人追，眼前就有一个思慕者。
司言的话甫一说出，以前的大学同学随即鼓起掌来。他们很兴奋，眼看宋摘星被新女友怼的颜面无存，司言总算挽救了一些场面。
简一凡气得两眼冒花，“你不是有受虐症吧？”
简一凡白眼乱翻，“你还真是慈悲为怀。”
司言女友有些疑惑，但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她最终点了点头。
高璨未理莉夏，只是嗔怪似的和简一凡道：“那么不小心呀，鞋子都湿了。”
“你也觉得奇怪？”
时越扬眸，不动声色继续问道：“你更倾向于相信A你的直觉B你的经验。”
时越与她站在一起，桃花眸中笑意深深，“别怕，我们在。”
“是我邀请摘星来的，而且我骗了她，说这不过是一场同学聚会。希望大家不要责怪摘星，我只是很想得到她的祝福而已。”
待他们走后，高璨再次站起身，向孟美丽微笑道：“阿姨，我会照顾好一凡的。”
她的这种卑贱，莉夏永远也做不到。
很难想象一个看似利落精干的现代职业女性还能做到如此地步，不仅仅是在他们几人面前，更是在这样的顶级餐厅内，在众目睽睽之下。高璨毫无半分羞涩，专心地伺候着简一凡——这种伺候，连孟美丽都做不到。
舞台上，司言女友的声音还在继续。
孟美丽给简一凡递了纸巾，刚要数落他却看到了已走到面前的高璨，脸色随之一变ｗww•heｔｕshｕ•cｏｍ.cｏm。
简一凡跟在宋摘星身后，拼命想说服她带着自己一起去。简一凡想骂街，想为宋摘星报仇。宋摘星请好了假，终于爆发，和简一凡一字一句道：“我小时候得过很久的抑郁症，我毫无安全感，害怕别人抛弃我，害怕别人不和我说话。你看我不动声色的时候，其实心里早就崩溃坍塌。司言和我分手那天，我回家摊了一锅煎蛋，害怕麻烦就直接在锅里吃。可任我怎么张嘴我都吃不下，想到的都是大学时候他一口饭一口饭喂我的样子。所有人都说我和司言珠联璧合互堪匹配，我就是想不明白，距离是不是真的能够打败一切，能让他这么决绝地和我分手？”
说话间隙莉夏偷偷和简一凡对视，笑得像太阳花一样灿烂。
宋摘星反驳道：“渣男不应该给他个教训吗？”
司言女友脸上出现一些转瞬即逝的惊恐，“什么意思？”
台下的宋摘星终于明白了李唯西和时越的意图，忍不住轻笑起来。这种测试理论上都会由电脑系统完成测评，没想到李唯西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通过问题评判出司言女友的性格，功底着实不一般。
她穿过空旷的前院和花园，进入别墅时便听到一段钢琴曲《Sweet Dream》，她的步子没停，顾自穿过前厅。
简一凡原本呆呆的，看向莉夏的时候忽然也笑起来，龇牙咧嘴的。只是脸色愈发惨白，与唇角的笑意毫不相称。
“B。”
地址终点是一个双拼别墅，宋摘星到达时已经将近中午。路上她见到了自己的大学同学，只是好像那些同学看见她的时候眼神怪怪的，连话都没和她多说。
而此时的宋摘星面色惨白。她心里算着分手的日子，彻底明白司言早在与她谈恋爱的时候就和面前的女人在一起了。那时司言电话里还和她说等他回国就能娶她，要带着她吃遍美食看遍山水陪她一生。她恍恍惚惚趔趄一步，似乎所有的海誓山盟都变成了一记又一记的耳光扇在她的脸上。
门被打开时她看见所有人都穿着晚礼服，形形色|色的西装和裙子让她意识到自己走错了地方。
正当司言女友洋洋得意的时候，宋摘星忽然打断了钢琴弹奏，拿起话筒走上前来。
李唯西也思考着，“不是说同学聚会么。”
李唯西审视着那个女人：“机敏谨慎，意志坚定，善于社交。”
“什么？”
宋摘星回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这位新女友。
她接着说道：“我来之前都还在想要一个分手的理由，可现在完全不想了。我明白了即便是亲人也会渐行渐远，我不该赋予分离任何理由，就像相爱没有理由一样。谢谢你让我成长，谢谢你没有娶我，愿你与你的妻子白头偕老，而我俯仰无愧，以后也会过得很好。”
“比如被掌控？”
李唯西浅浅而笑，开口一句便让所有人都惊骇起来。
司言女友看了看身旁的人，微笑道：“当然是B。”
一言激起千层浪。
时越似笑非笑，“你早就看出来了。”
音乐停下来，所有人回头注视着宋摘星。她目光闪躲，看着司言着了一身燕尾服，衬得他白皙精神，比以往更加爽澈。从他身后缓缓走来一个女人，看得出是今天的女主角，样貌精致，穿着一身刺绣图案的中国风旗袍，粉色皮草袖口如缀在上面的花朵，让她更加妩媚婀娜。
高璨又高又瘦，今天穿了一件毛呢格纹小西装，内搭橘红色丝绒高领衫，衬得自己知性干练。她站在餐桌前，友好地向他们打招呼。
司言还沉浸在刚才的话中，问他：“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简一凡低了低头，这才看见刚才吐出来的水沾到了皮鞋上。
“噗嗤。”
时越终于笑起来，“唇角不自然上扬，脸部肌肉突然抽搐，鼻子周遭皮ｍ.hｅｔushu.cｏｍ•cｏm肤皱起，右脑思维下眼神向左飘忽，说明这个女人……”
宋摘星没说话。她一点也不想闹，她只是想和司言好好告个别。
内室里的钢琴曲换成了《罗密欧与朱丽叶》，即便在外面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喊我Patricia好啦。”
她只记得，那天的天气不太好。
时越放下香槟，感叹道：“那丫头真是惨。”
李唯西扯嘴笑了笑，“那丫头真是让人不放心。”
台下时越看向李唯西，“真相大白。”
连孟美丽都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她没想到高璨竟然有如此手段。
简一凡更加吃惊：“你要去他家大闹一场？”
她很久没注意过自己的外表了，长年忙于工作，她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女人。
孟美丽想遮掩过去，笑着和赵老解释：“偶遇，偶遇啦。”
他的声音又遥远又陌生，“你会祝福我的，对吗？”
宋摘星凝视着他，“大学时候，司言整整照顾我四年。一凡，就算他不爱我了，我也不会恨他。”
李唯西话音未落，台上的司言拿起话筒看向大家。
她说得志得意满，满腹骄傲，将宋摘星讽刺得体无完肤，好似是宋摘星没皮没脸非要来参加一样。她的眼影有些深，笑容挂在脸上无懈可击。说的话却像刀子，连司言都有些下不来台。
孟美丽笑不拢嘴，“老赵，莉夏交给我们家一凡你放心好啦。”
“回答我A或者B就好。”
简一凡跳下床之后，迅速被孟美丽安排了一场相亲。
双拼别墅内，钢琴曲换成了《梦中的婚礼》。所有人都在为新人祝福，只有宋摘星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舞台上。
李唯西笑意全敛，“真的是结婚？”
“可惜了。”
她顿了顿，泪水盈在眼眶中，再抬头时泫然欲泣的样子却陡然消失。
“你指的哪方面？”
高璨用的化妆品不太好，妆容直接化在了水里。
约莫回答了两分钟，正当司言女友再也忍受不了想要停止这种无聊的问答时，时越忽然说道：“我问完了，谢谢你的配合。”
“你疯了！”
“司言性格内向，优柔寡断，多疑虑，九型人格中属于忠诚型人格。说实话，司言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孟美丽把汤匙放到盘子里，用丝绢擦了擦唇角。服务生顺势将餐盘端走了。
“人往高处走，司言自然也会选择更好的。技不如人，多说无益。”
只是司言女友的一句话再次叫住了她。
底下宾客交头接耳，台上的宋摘星脸色更加难堪。她刚想迈下台阶走出去，却被司言女友一下子扯住。
司言半咳了两声，显得有些局促。
司言转头看他，而司言的新女友却想打断他的讲话。
所有宾客都嗅到了令人兴奋的气味。
“A。”
高璨优雅地点了点头，却没有开口叫她，这样的失礼反而让莉夏有些不安。
赵老也是生意场上的人，眼前的一切自然看得明白，此时脸拉得很长，直接拽着莉夏往外走。
高璨没有应和孟美丽，居高临下地看着莉夏，“怎么称呼？”
李唯西和时越找了个角落，离舞台很近。两个人一个选择了香槟，一个选择了红茶，共同揣摩着台上那位新娘子。
宋摘星很想一走了之。但在这样的氛围下，如若她走，连司言女友都会遭殃，她根本狠不下心。
简一凡慌忙站起身，如履薄冰地看着高璨：“你怎么来啦？”
赵老带着女儿赵莉夏晚来了一会，孟美丽和简一凡点了最特色也最贵的餐食。她特意嘱咐服务生先上甜点，要花千鸟甜品系列里的草莓大福和雏菊玄饼，听说莉夏最喜欢这两样甜食，孟美丽打听的不可谓不用心。
时越叹道：“他骗了摘星。”
孟美丽白了她一眼，随即扬长而去，任简一凡大喊大叫再也没有回头。
简一凡忽然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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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摘星直接塞他嘴里一个冬桃，“他邀请好多大学同学去呢，同学聚会而已。”
就在同一天中午。
听闻宋摘星前男友打来的电话，病床上的简一凡直接气得跳下了床。
“当你对一个约会觉得放心时，你会谈论A未来B实际问题。”
“他啊天天出差，忙得不着家。说是遇到个竞争对手，做了这单生意钱也赚不多少，但他就是想争这口气。”
“我是宋摘星的至上主义者。”
孟美丽终于明白高璨当时为什么能有那样的自信对抗莉夏。因为她们来自于不同的阶层，高璨能轻易做到莉夏做不到的事情。
孟美丽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她自认从小没亏待过他，不知道这个小子怎么会喜欢上高璨这样的女人。
李唯西却从未阻拦，他心知她一贯如此，想做的事情没人拦得住。
电话里司言和她说他回国了，想组织一场同学聚会，希望她能去。聊得很少，只给了她一个地址。她精心打扮了自己，穿了一件粉色的毛衣开衫，长发也挽成了一个丸子头，显得清爽利落。
李唯西浅笑，“所以你一直看着司言？”
“认识你的人如何评价你？A热情敏感B逻辑明确。”
整个大厅安静得没有任何声音，李唯西转而看向台下的宋摘星，十分深挚，十分温柔。
……
简一凡正想着老爸，赵老忽然转了话题，“老简去哪了？感觉好久没见他了。”
孟美丽直接将杯子里的水泼在她的脸上，冷笑道：“目标精准，委曲求全，我们小凡可配不上你！”
孟美丽将相亲地点定在了本市的高级餐厅，十二点整。
简一凡恨铁不成钢地敲打她：“劈腿了！渣男！还想他干什么？”
她将他的脚放在自己的胸口，细细地擦着他鞋子上被水湿到的地方，声音又酥又软，“吐水也没关系，我会永远给你擦的。”
原还关心着宋摘星的宾客们此时都一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为面前这对新人祝福喝彩。钢琴曲再次弹奏起来，换成了更为欢快的《Flower Dance》。
司言的女友越过司言和宋摘星站在一起，随即笑着看向大家。
“最后我想引用《圣经》里的一句话送给今天这对新人。‘主所应许的尚未成就，有人以为他是耽延。其实不是耽延，乃是宽容你们，不愿有一人沉沦，乃愿人人都悔改。’”
莉夏一见到简一凡就很高兴，赵老心痛道：“女儿大了不由爹啊。”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司言女友有些警觉不愿再做回答。沉浸在李唯西话中的司言忽然贴近她，和她唇语道：“我想了解真实的你。”
司言女友审视着李唯西，平和礼貌的表情荡然无存，如今的脸色像被冷霜盖住了一层。
司言下意识回挽起新女友的手，笑得明媚爽朗。
与此同时，身穿干练小西装的高璨缓缓弓身，伴随着身体角度的变化，最后直接跪在了地上。
而所有宾客也终于明白刚才时越所问问题的目的，他在验证面前这位新娘子丝毫不爱司言，只是让司言做腹中孩子名义上的父亲的事实。
莉夏哭出声，捂着脸不愿再看简一凡一眼。她彻底伤心了，原来在他眼中自己还比不上这样一个轻贱的女孩子。
李唯西看向司言的女友道：“如果你腹中的孩子令你非常骄傲的话，那么你应该告诉司言真相。”
她看见李唯西穿着干净舒服、裁剪得体的休闲西装，腰身挺直地站在司言身侧。他比司言还要高一些，看起来更加清举皎然。所有人都注视着他，濯濯如春柳的气质让人误以为他才是今天宴会的真正主角。
看来除了自己，他们几个人ｈttps://www.hｅｔｕsｈu•ｃｏm.cｏｍ都心里有谱了。他暗暗后悔，入了孟美丽的套。
孟美丽毒蛇一样的目光紧紧盯着高璨，高璨不为所动，缓缓从包里拿出纸巾走向简一凡。她抬手擦着他身上的水，故意将小拇指贴近他的脖颈，这有些暧昧的动作立刻引来莉夏的惊呼。
他说罢便下了台阶，款款走向宋摘星，而后拉起她的手一起迈出大门。他的背影坚毅澄澈，颀长的身躯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不可侵犯的光芒。他紧紧握住她，再也没有回头。
“我希望司言和这位女士的感情能够好聚好散，再不纠缠。这场订婚我无意邀请她，不过既然她来了，我也不会和手下败将一般见识。”
简一凡被她大吼的样子吓住，只能放弃，再也没说任何话。
“他很奇怪。”
她随即下了台阶。所有宾客自动让出一条路，她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李唯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按理说宋摘星不该被卷进这场风波，除非是司言念念不忘，才惹怒了这位新晋女友。她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想羞辱宋摘星，顺带着一起羞辱司言罢了。
后院连着一幢独栋建筑，她听见很重的喧闹声，知道所有同学应该都在里面。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兜司言最爱吃的柿饼，上前推开了门。
简一凡与孟美丽大闹一场，却对抗不过她的威胁。如若不去，法拉利与一切零用钱立刻切断。
“和你指的同一方面。”
舞台墙壁装的一排筒灯将她的面部表情照得更加清楚，她拿着话筒不知该说些什么。
司言女友不认识时越，抓住他问话的机会迅速管理好自己的情绪，优雅道：“您请说。”
时越眸光半眯，“他不喜欢这个女人。”
她的声音尖尖细细的，却极有穿透力。
李唯西看向底下所有的宾客，“人当然有向上走的权利，包括给孩子找一个养育他的父亲。”
李唯西伸了个懒腰，“你看看这会场、别墅、茶点以及多数宾客的服饰和衣着，这个女人非富即贵。”
而此时包括司言在内，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除了大学同学，其他宾客一片哗然。宋摘星没料到她要把这件事说出来，有些惊慌地看着她。
孟美丽：“对手能力强，你也知道的啦，生意场上见招拆招的，就是想赢。”
李唯西笑着跟上他。
李唯西紧接着回答道：“心理学上有一套霍兰德职业兴趣量表，刚才你的性格已经通过答案投射出来了。”
她笑意深深，开心地说道：“我们奉子成婚，希望大家祝福我们。”
简一凡转瞬就服服帖帖，乖顺地像只小绵羊。他可没那么傻，应付完这场相亲就能继续有钱，他跟钱没仇。
那粉色比自己的外套的颜色不知高级多少倍，宋摘星后退了一步本能地想逃跑，却一把被司言抓住。
李唯西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继续道：“ESTJ型的人有头脑、讲求实际。他们更感兴趣的是‘真实的事物’，而不是诸如抽象的想法和理论等无形的东西。他们知道自己周围将要发生的事情，而首要关心的则是目前。对于他们来说，感情生活并不像生活的其他方面那样重要。”
简一凡赶紧给高璨擦水，高璨却直接瘫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搂着他。
赵老没有回应她，莉夏却很热情，“你好。”
司言希望她能安静地走下台，多在台上待一秒都会让他们彼此更加尴尬。
时越缓缓走上前来，冷冷地看向李唯西。
自从司言的电话打来，宋摘星考虑了很久，想了很久，可想到后来全是司言对她的好，没有一点对不起她的地方。他们分得太突然，她想见司言，想当面和他要个理由。
简一凡似乎读出了孟美丽的想法，吞了吞唾沫，结巴道：“看……看对眼了。”
“你的性格类型倾向为‘ESTJ ’(外向 实感 思维 判断)，即你注重现实，性格果断
ｈｔtｐs://www.ｈｅtusｈｕ.coｍ•ｃoｍ，会很快作出实际可行的决定。善于组织，并尽可能以最有效率的方法达到目的。有一套清晰的逻辑标准，有系统性地遵循，并希望他人也同样遵循，并且会以较强硬的态度去执行计划。”
司言女友霸道地想直接赶他下去。
莉夏皱眉，“怎么了一凡哥哥？”
李唯西迎上她的目光，淡然如斯，“虽然你说的话让我们感受到你很爱司言，但从你所有的微表情里看，你不过拿他当工具——准确地说——各取所需而已。”
时越看向台上的李唯西，与他四目相汇，李唯西点了点头。
而站在司言斜对面的李唯西却紧紧盯着他的女友，眉心紧成川字。
李唯西继续说道：“摘星是一名医生，救死扶伤无数，我并不认为她技不如人，反而很敬佩她的医术与医德。她救下很多濒临死亡的病患，让他们重新拥有美好的生活，更重要的是，她本人就像暖日和风，令人愿意永远活下去。”
“我不会念这个英文。”
李唯西接着与他一同说道：“不仅厌恶司言，而且在撒谎。”
司言女友紧紧盯着他：“你问这些问题作什么？”
时越继续说道：“与另一半交往时，你更倾向看重A智慧上的形容性B情感上的相容性。”
她深呼一口气，一字一句道：“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我认识司言，他温柔、细心、容忍我所有的坏习惯。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到后来他出国，我都一直以为这样的时光永不会变。我们喜欢同样的书，喜欢同样的戏剧，拥有同样的志趣，从没有想过会有分开的一天。”
一连几天宋摘星都心不在焉，她算了算，已经有402天没有见过司言了。
“A。”
“司言很爱我，我也很珍视他。我们会感谢每一个人的祝福，但绝不包括我身边这位女士。”
时越正身看着这套建筑，皱了皱眉。
时越点点头，“都是结婚时才有的曲子。”
时越站在台下，适宜出声：“这位女士，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她知道她赢了。
“你选择的生活充满着A日程表和组织B自然发生和弹性。”
“站在我身旁的这位女士，是司言的前女友。”
宋摘星懵在原地，柿饼随之坠落，咕噜噜滚在他的脚下。
时越想到大门处的情景，他们确实是有意要将宋摘星先引进来。念及此，他将目光锁到司言身上。
时越避开他，声音依旧冷冰冰的，“我不了解女人。”
“你们好，我是一凡的同事。”
莉夏养尊处优，家世优渥，又单纯又骄傲，是时刻让人捧在手心的女孩子。高璨则恰恰相反。虽然她身上穿的衣服价格不及莉夏百分之一，但她习惯了察言观色，一路披荆斩棘才走到现在，深知贫穷带给人的无助，所以更加珍惜给予她的每一个机会。
简一凡跌坐在椅子上，一动都不敢动。
她太想要一个理由了。就像她的爸爸离开她和妈妈，就像八岁时天台上的那个男孩忽然离开自己，像她最崇拜最喜欢的医生突然不告而别。她再也忍受不了毫无理由的分离，她就想问个为什么。
时越冷道：“控制欲很强。”
李唯西补充了句：“有计划性地想给宋摘星难堪。”
刚才宋摘星进去的时候他就跟着身后，大门没有人，看起来空旷开阔。
她继续说道：“我很欢迎她来参加我们的订婚礼。司言在美国时就经常和我提及她，连分手的时候我都在司言身旁。”
时越双手插兜，没有和他过分亲近，冷冷道：“走吧。”
宋摘星决定去见司言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科室。除了简一凡，文静、方琳都在劝她不要参加。胡梨的态度更加明显：何必呢，自取其辱。
气氛很是尴尬，新女友突然上前揽住了司言的臂弯，与他站在一起。
宋摘星瞬间懵怔，连呼吸都要停滞了。
司言被最后一句彻底打垮，整个人后退一步，险些撑不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