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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庆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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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为有暗香来 8

第二篇 为有暗香来

8

有些遥远是我们用一辈子也无法抵达的。我们用青春去赌一场明天。
我说,孤独是一味药,寂寞是一味药,它们搅拌搅拌后便是无所不能的处方。
不可否认,我是大砖头,方方正正,棱角分明。
那些非常风光的日子,是她带来的。确切的说是他父亲赐予我们的那几年美好。
——《堕落天使》
婉余说,这么多年,我还没她总结得好。
我和她舅舅一起扩张生意,我们买矿山,与这座城市毗邻的邻省的一座矿山。
她是典型的三高女子,个子高,喝酒高,眼观高。于是,她就成为了三无女子:无男友,无宠物,无牵挂。
“你像一只独立特行的小兽,有她无法读懂的神秘世界,充满了未知,是她无法企及的遥远。你是一片云,而她是喜欢云朵的女子,她喜欢看天看海,刚好什么你都撞上了。她的心里,距离是最好的吸引力。”
我问:“你没爱上?”
我知道婉余喜欢大叔型的。她为https://www.hetushu•com•com了那个男人,一直这么单着。他没福分娶到她。
是药是病,其实无法说清楚。
设备到位,人员到位,资金到位,我们的审批手续却被卡住了。
在城市还是自行车到处叮铃铃的时候,我们有了一辆价值不菲的汽车,带着她很拉风地到处窜。
这一拖就是三年。车子没了,房子空了,人也去了。
她来,寂寞便走开。
她说:“你那怂样,有多远滚多远,你不是我的菜。”
婉余说:“有些人注定相见恨晚。你和小乔就是。”
婉余的痛不是自己和男人的离职,而是男人的车祸离世,无疑,这彻底将婉余打进了深渊。她和我一样,经历了最亲密最亲爱的人的离去。我的亲人离去,我在现场痛彻心扉,不能自已。有种疼,却无声无息,她连这男人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他的妻子不许,那时他依旧没能摆脱命运的桎梏。这就是人生。
我不辩驳,好与不好,都在风里了。
比如现在,我一个人沐浴在和*图*书阳光中,一个人回忆这些零零碎碎,眼睛依旧望向的是远方。
我结婚的时候,婉余并不在,她也没见过我的前妻。
如果孤独是一种病,婉余就是那时落下的病根。
我们做得很大,倒卖铁矿石,还有一些能做的相关的生意,我们都做。
我的药方只对我自己有药效,再怎么向婉余传授,都是于事无补。
这一路的山水,才刚隐约显现。
我消耗掉我的忙碌,因此我的病根分分秒秒都在,习以为常这就不是病了。
后来知道,她在家并不做事,是独女,娇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她为我委屈蹲在生活部,只为这样才有机会接近我。
但她要约会。她喜欢头顶茂密着小森林的小男人。喜欢略带小天真,有小兽般脾气,能讲许多新奇故事的小麦肤色的小男人。
她也少语,做起事来却麻利。她是生活部的成员,也算我的一位得力干将。
她笑得温柔:“有你就行了。”
他是婉余银行的上司,他们相爱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婉余辞职,他去了保险公司当副https://www.hetushu.com.com总。这男人已婚,据说分居了三年的妻子就是不离婚。
我和婉余坐在彼此的对岸,彼此看得清清楚楚,我们是什么样的小兽,我们是一对不磨砺、只揭露的小兽。有时揭竿而起的抵对,可以捏出水分,但从来不刨根问底的一网打尽。
我说她这是病态,以豢养的心态溜帅哥。
当你年轻时,以为什么都有答案,可是老了的时候,你可能又觉得其实人生并没有所谓的答案。
我珍惜。我的初恋一直锲而不舍的等待我。

身边人群攒动,我听见他们上来了,嘻嘻哈哈的。
财经学校、建行工作、建行辞职、首饰品店老板,短短几个字便概括了她走过的人生。
婉余说,孤独是一种病,寂寞是一种病,它们的引擎是无中生有的想得太多。
婉余笑着回答道:“和他们打打羽毛球,喝喝啤酒,唱唱KTV,你不觉得这样的人生才是丰富和情趣的吗?像你这样的老男人,古怪离奇的,也只有小乔才把https://m.hetushu.com.com你当宝,其实就一棒槌。”婉余说话的时候,斜眼瞄着我,很洋溢的样子。
我逃出传销窝点后,回来再也不好意思见她。我决定再次创业,找到初中一哥们后,我们开了一个火锅店,不是很大,只有十多张桌子,但地段非常好,在两条马路的岔口处。营业三个月,意料之外的红红火火,我们兴奋之余,准备盘下隔壁的店面进行扩充。正当顺风顺水时,遇到了一件我们无法改变的事情。
“你的菜是小白脸!哦,是小黑脸。”我笑着补充。
其实,她折磨的不是谁,而是婉余。
她来了,说:“我们结婚吧!”
她说我讨女人巧,会有人不由自主地爱上我。
如果寂寞是一味药,我是在长期的煎熬里寻到了秘方。
婉余简单,其实她的故事也未必复杂。
市政工程道路改造开工了,就在店的前面。起先还有客人依旧陆续前来,但随着时间的拉长,便只剩下零星的客人了,这是致命的打击,彻底要关门了。餐饮不像其他的行业,这个现实,一旦生意一落千丈,挽回的机率十分小。
和-图-书我苦笑道:“我拿什么与你结婚?”
我的希望化为了惆怅,人日渐消瘦下来。
我很期待。
后来,这桩生意我们失算了。项目在省外,我的岳父也鞭长莫及。
婉余打拼她的忙碌,于是她将病根隐藏并深种下。
我的前妻相中我的时候,我的杀手锏就是不闻不问,爱理不理,我只和男生交往。我那时是学生会主席,工业大学女生少,少有姿颜娇美的女生,她们爱的焦点几乎都投向我。何况她并不是很突出,清秀端正而已。
婉余后来说:“这样的女子,她不图什么。或许,那时她是真爱你!”
婉余后来说:“骆生,幸福就是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一个好丈母娘,你要珍惜。”
将矿山低价处理,能还的钱先还上,差一截,没有人给我们填空。砸门的,扔玻璃窗的,神出鬼没在我们面前讨债的,像瘟神一样随时跟进。她是金窝子中长大的女子,我实在没办法了,对她说:“我们离婚吧,躲过这一劫。”之后再也没后话了,我知道我不能站起来,她也知道。她和她的家人离开了这座城市,我们再也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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