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灵动似蝶
霍宇的喉结轻轻颤了颤，声音似有些梗塞：“不，我只是随便问问。”
“你为什么放过我？”
一阵疼痛翻江倒海涌向我，我强忍住心痛，站起身轻声道：“我去下洗手间，失陪了。”
注定悲剧终要登场。
心痛得几乎要麻木了。
姬睿恨恨地看我一眼，冲北辰熙吼道：
“你是在同情我吗。”
记得母亲每日都是流着泪唱这首歌，歌声刺骨地悲哀。
没有议论声，没有喝彩声，没有赞扬声。
“姬睿，我该猜到是你。”我嘲弄地看着她。
我仰起头，轻轻地笑了。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我深吸一口气，淡淡道——
可是，怎么可能。
“北辰熙，我要她生不如死，”她朝向少年，又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如果你做不到，我会恨你一辈子！”
笑容始终在嘴角。
我的语气淡漠如同天边蒙胧的雾霭。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巨大的痛，这痛仿佛刺入我的骨骼，竟将我的灵魂割裂。
这是一条荒僻的街道，路灯几乎全部被砸碎了，只余零星几盏，光芒微弱昏暗。
因为我不能让任何人为了我而受伤。
夜的诱惑将一切笼罩。
“米静，对不起。”北辰熙垂下头，声音竟有些梗塞。
少年一怔，目光顿时森冷如冰：“你耍我！”
安然冲进一家正准备打烊的料理店，语无伦次地喊道：“他们去哪儿了！”
淡薄的月光在身上晕了薄薄一层。
“睿睿留给你处置。希望——我们还是朋友。”
价值不菲的打火机，颜色有些古旧，一道弯月形状的划痕赫然入目。
“你不是应该让霍怿杰看到我这个样子吗？你不是应该让他知道是我伤害了你，让他恨我吗？”她的声音开始哽咽，“你为什么放过我！”
她仿佛摇摇欲坠的幻象，被禁锢在遥远而忧伤的时空。
姬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明柏路。”安然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
头痛欲裂。
我靠在墙上，嘲笑道：“为了报复我，不惜这样伤害别人，你的无知可真让我钦佩。”
霍宇坐在座位上，表情僵硬。
一阵酸楚涌上我的鼻子。
我转身，径直朝明柏路的方向跑去。
“我想要保护你，不让你受伤，我想要把你放在离我最近的地方。我想要每天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你。”
“霍怿杰。”
安然的眼泪在脸上冲出一道道水痕，清晰的纹路，交错出哀伤的绝望。
“我好怕。”
“你有什么就冲我来，为什么要伤害我姐！”
正打得不可开交，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扣住我的肩膀，我反手将身后的人摔在脚下的水泥地上。
“这些年，我过得浑浑噩噩，糜烂的生活，颓废的人生，我时常想，若是当年没有你，我也许会变成一个万恶不赦的浑蛋。”
全场观众屏住呼吸，静静倾听。
店员正收拾着散乱的桌椅，见到安然，愣了愣，纷纷指向一个方向。
“曾经的你即使再浑蛋，也不至于做这种事，”我低声道：“你真的很让我失望。”
颓废不堪。
北辰熙紧跟着我，又是一拳，风疾疾扑来，将我的头发吹乱。
我仰起头看他，他的眉宇间全是和年龄不符的沧桑感。
“我一直都是一个一无是处的混子，即使你和姬雪
和图书改变过我，但在你们离开我的那一刻，我的心已经死了，对不起，如今我根本没有资格面对你。”
霍怿杰回过身看到我，眼里的不安瞬间逝灭。
“别多想了，这种悲伤，只是一种表演方式。”
我微微点头致意，在注视中走下台。
姬睿的脸色霎时苍白。
“可是我很好奇，”我仰起头，笑容玉兰花般纯洁，“如果你了解她的话，怎么会不知道，她根本就没有妹妹呢？”
花晋愤恨地看着我，她紧紧咬住嘴唇，压抑着嫉妒与不甘。
“我叫米静。”
我甩开他的手，退后一步，靠在昏黄的路灯下，不等他说出那个卓字，我打断他的话。
我走进小巷，昏黄的路灯下，几个男生将安雅按在墙上，安雅挣扎着，目光中盛着满满的绝望。
一瞬间
我低下头，看着姬睿。
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爱情仿佛烟消云散
我点点头，目光清澈如水：“她是我姐啊，你不知道吗？”
少年蹙起眉，目光闪烁，琢磨不透。
“难道你不知道吗，为了霍怿杰，我什么都做的出来，现在你尽管嘲笑我，无所谓，但是，再过一会儿，你就会变成一只渺小的蚂蚁，任我践踏。”
“你们是谁！你们要做什么！”
笑声渐渐大了起来，嘲弄中夹杂着深深的痛楚。
我拍拍她的脸，放开手，转过身，朝巷口走去。
异样的感觉在心口浮动。
流尽最后一滴眼泪。
他柔软的头发在我脖颈里轻轻摩擦。
就是这样一点一滴汇聚而成的坚贞的友谊，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可，爱是不该被伤害的。
霍怿杰默默地望着我。
北辰熙的神情霎时僵硬。
我朝安然低低喊了声：“先带她走。”
我咬紧嘴唇，怯怯地说：“我……我不看了，我要走了。”
她显然被我激怒了，却找不到话反驳。
而他坐在贵宾席中，震惊无比。
“我只是，没有你那么卑鄙而已。”
安然冲向我，声音狂乱而嘶哑。
我继续朝前走。
我将安雅护在身后，嘲弄地说道：“自称是公主的人，居然不认识公主，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你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昏黄的灯光下，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黑暗的雾气中。
我的身体一下子僵硬起来。
“米静，我从来不知道你的歌声居然这么完美，”霍怿杰轻声对我说，“可为什么，我却觉得你很悲伤。”
看着她们的背影，心底略微欣慰。
北辰熙恼火地冲向我，一拳接一拳向我袭来。
“原来，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一个可怜虫。”
她的眼中满是压抑的怒火。
“一个朋友。”我若无其事地说：“怎么，董事长对这首歌很感兴趣吗？”
安然搀扶着安雅跌跌撞撞地逃开。
“北辰熙，你为什么停手，她……”
痛得失去了所有勇气。
我仰起头，长发在风中飘扬，宛如天使在舞。
像个惧怕失去的脆弱的孩子。
回忆如一张网，将我纠结在逝去的时光中。
苦涩的，狂乱的，自嘲的笑声。
安然呆住，表情霎时僵硬。
我将她的下巴又抬高了些。
洗手间的镜子里，分不清面前女子湿润的脸上究竟是水和-图-书，还是眼泪。
我走下楼，提前退席。
我低声说：“不是我做的。”
冷风席卷着尘土的气息，在潮湿的空气里肆虐。
她呆滞地直视前方，眉间竟是无尽的痛。
骨头隐隐作痛。
他一定希望我说的是真的。
我向藏在一旁的安然使个眼色，她点点头，紧张地看着我。
我侧过身，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坚硬的骨头硌得我拳头微微发麻。
姬睿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看着北辰熙，目光哀怨。
即使心痛得不能呼吸，脸上却依旧是绝美的笑容。
一种无法遮掩的剧烈的疼痛。
“这样你都不计较吗？难道，伟大的公主并没有传说中那样了不起？”
我睁开眼，看到台下所有人都在静静地望着我。
冥冥中，
往事如幻影依次浮现。
她的头发蓬乱，额头和嘴角满是淤青的痕迹，淌血的伤口触目惊心。
心微微痛。
少年的表情有些异样，他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我，良久，缓缓说道：“怪不得米静姐常说有个漂亮的妹妹，既然都是自己人，就不为难你了，你走吧。”
“直到我遇到姬雪，她是那么善良，让我甘愿一生守护她，”他茶色的瞳孔里忽而燃起一丝微弱的光芒，可是，只那么一瞬，便消逝在黑暗的尽头，“可是，她死了，为了我死了，她唯一的心愿就是让我照顾好她的妹妹，为了她这个心愿，我几乎背弃了原则，我怕她带着遗憾离开。”
我侧过身，安然重重地扑在地上，她的头发与泪水纠结在一起，狼狈不堪。
灯光依旧明亮，我却像坠入万丈深渊，周围全是漆黑一片。
是的，我是唱给霍宇听的，我想他还没有忘记这首歌，母亲生前最喜欢唱的歌。
“今天的事我不想计较了，希望没有下次。”
“他还会喜欢上你吗？”
我俯下身，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我的生命中全是刻骨铭心的伤痛。
我的目光冰冷，嘴角却扬着淡淡的笑。
她呆坐在地上，神情震惊，火红的短裙沾满泥土。
“你答应过她的，你忘了吗！”
月光清明，淡淡的月影映在安然的身上。
舞台上，我的脸色白皙透明，目光清澈平静，仿佛望着遥遥不可及的悲伤国度。
身后静了静，又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转眼，安然已经在我面前。
“除了好事，我们什么都做。”为首的少年身形修长，茶色的瞳眸隐隐流转出令人压抑的戾气，他微微眯着眼睛，声音沉寂如海，“丫头，记清楚，我们是公主的人。”
我用面纸擦拭脸庞。
我轻轻喊他的名字。
不经意间看见霍怿杰痛惜的眸。
火红的裙如血色残阳，绽放着最炽热的温度。
北辰熙的眼中像是燃起烈烈火焰，他连走几步，暴怒地扬起手，我抬起手箍住他的手腕，嘴角一抹飘忽的笑容缓缓绽开。
我的心被霍怿杰的话撞击得疼痛不已。
我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笑，声调陡然下降，像珍珠跌落在淤泥里，冰冷，忧伤，带着深刻的痛惜：
那滴眼泪，
他冲过来，紧紧地抱住我。
笑声在身后响起。
北辰熙苦笑着看我，嘴角的淤青赫然醒目。
“公主？”我皱起眉细细思索，目光忽而明亮起来，“你是说米静ｗｗw•ｈeｔusｈu.cｏm•ｃom姐姐？”
偏僻的小巷，隐隐传来轻浮的笑声。
“你忘了吗，你曾经说过，只要我有需要，你会义不容辞。”
我若无其事地望着姬睿，轻笑道：“原来你也会用威胁这种龌龊的手段。”
我拍拍霍怿杰的肩膀，安慰道：“傻瓜，我不是好好在这里吗？”
他的手臂又紧了些，我有些呼吸不畅。
在生命中缠绕，
空气凝结成浓重的哀伤，铺天盖地。
他对我的忠实胜过一切。
那个场景，如同无翼的天使在绝望中等候未知的黎明。
我站在原地，没有迈步。
我的心已经死了。
安然暴怒道：“你别装了，他们已经承认是公主的人。”
而我这样没有爱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伤害她。
少年看着我，目光迷离。
风声簌簌。
我斜睨她。
我自嘲地笑笑，拢一拢长发。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去喜欢他？你配吗？”
谎言过后留给我无尽的伤悲，
我转过身，语气淡如薄冰：“如果你不想救她，我不介意在这里听你废话。”
“如果霍怿杰来，看到你这副样子，他会怎么想呢？”
我这样说，只是为了支开她们。
我摇摇头，嘲弄道：“看来，我下手是重了些。”
“米静！”熟悉的声音在夜里回荡。
我弯下腰，从他拳下闪过。
我冷漠地看着他，目光中满是嘲弄。
“她怎么了？你居然问我她怎么了？”安然的声音陡然拔高，“刚才明明是你的人把我姐带走了，你还问我她怎么了！你们把她带去哪儿了！你们要对她做什么！”
我的思维突然停滞在了遥远的空间里。
“你们……在干什么？”
路灯一闪一闪，将我飘扬的长发映上了诡异的橘黄。
森冷的风将我的长发吹向身后。
但现在，绝不是坐以待毙的时候。
我的心蓦地一惊。
这个冷漠的公主何时如此狼狈过，她从来都是活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
泪水从她眼角滑落，绝望而仇恨。
因为我是公主。
我寂寞地蜷缩在角落等待心碎，
我的心一震，心口像是被沉痛塞满。
我停下脚步，没有说话。
仿佛没有感情的魔鬼。
他琉璃般清透的瞳眸里满是隐隐的担忧，还有淡淡的痛惜，在我眼前无限放大。
渐渐，行人开始稀少。
我想，她是相信我的。
“你……”
他朝四面八方呼喊我的名字。
他缓缓转身，目光中弥漫着深切的痛。
“这里叫不到车的。”我望着清冷的街道，低声问：“她在哪被带走的。”
他们逼近我，猥亵的笑容让我胃里一阵翻涌。
“这首歌，是谁教你的？”
安雅愣愣地看着我，绝望在她眼底渐渐消散。
清脆的女声在巷子深处响起。
“因为，我的兄弟不会出卖我。”
即使她恨我入骨，即使她想尽一切龌龊的手段来报复我，可她是为了爱。
她重重地跌在地上，目光中隐隐闪出晶莹的泪光。
他的表情霎时凝固在脸上。
那帮人纷纷停了手，看着我，笑道：“干什么，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他们？
我的声音如清雅的花露，纯得不沾一点凡尘。
我走出大门，冷不防一个黑影突然冲向我，朝我挥m.hetushu.com.com来狠狠一拳。我下意识地闪开，紧接着又是一拳，疾风扑面而来，吹乱了我的长发。
我闭上眼，忍着心痛，低声吟唱：
我握紧拳，手指僵冷。
他倒吸一口气，惊道：“你认识她？”
他是在为我而痛惜吗？
他失去血色的唇微微颤抖。
骄傲的，毫无感情地活着，没有快乐，没有幸福，没有爱。
这歌词和语气的落差竟是如此惊心动魄。
我走出巷口，正看到大口喘着气的霍怿杰。
对于她敌视的目光我毫不在意，我只是静静地望着台下，望着一个人，冰冷的目光似乎要将他穿透。
“不可能，如果不是你，我姐……”安然的声音颤抖起来。
一个人压着安雅，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其余的人将我围起来，吹着口哨。
她恨恨地看着我，目光蛇蝎般凶狠。
我的手指僵冷，莫名的疼痛感渗入血液，冰冷刺骨。
“闭嘴！”北辰熙幽暗的眼神让姬睿生生打了个寒战。
他显然被激怒了，狠狠挥来一拳，我闪过身，脸颊被指骨划出轻微的痕迹，火辣辣的灼|热感。
我的心脏像是被瞬间扯出身体，剧痛无比。
苍白如纸的面孔，空洞的眸。
周围的打手叫嚣着，纷纷上前。
“谁找你来的。”
“如果，你想在他面前留下仅存的一点尊严，现在走还来得及。”
我将安雅推向巷口，安然从阴影中冲出来，紧紧抱住安雅。
我的心像凋落在泥泞中的柔弱花瓣，被疼痛践踏得幻灭了呼吸。
“看来你果然是米静。”少年取出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燃。
她看了看北辰熙，又愤愤冲向我，用手揪住我的衣领。
我退后几步，用胳膊挡住一击。
霍宇的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
可我是公主，不是吗。
镜子中白皙的肌肤仿佛已渐透明，桃花般的容颜失去了神采。
我轻旋身体，避开突如其来的偷袭，伸出手，箍住对方愤怒的拳头。
我倒退几步，一拳打向安雅身边的男人，他重重跌在地上。
他望着我，眼神沉痛，如同瞬间破碎的光芒，黯淡地消逝在空气里。
可我怎会想到原来爱在你眼中那么虚伪，
怕是再待在这里就会将所有心痛暴露无余。
转眼间，地上杂七杂八地躺满了痛苦呻|吟着的身体。
只有忧伤的呼吸，霎时穿透冰冷的空气。
“没人找我，”他叼着烟，目光桀骜，“无非是看你公主的名气大，借来用用。”
紧接着，整齐划一的掌声齐齐响起，震耳欲聋。
“如果他们是我的人，他们不会故意告诉你。”
我甩开她的手，嗤笑道：“你打架的样子真像个泼妇。”
在回忆里遗忘，
跑过几条街，胃已经有些绞痛，汗水浸湿额头，视线被湿润的睫毛模糊。
在微笑中缠绵
这见证了他们从相爱到背叛的过程，灌注了所有的幻想与绝望。
我想他的本质不坏，因为，他很矛盾。
看着她扭曲的五官，我懒懒地说道：“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霍怿杰该到了。”
“你们不走，只能是我的负担，”我的表情始终是淡漠如一，“去瑞依的记者会现场，把霍怿杰找来。”
尽管心痛难忍。
一种伤痕累累
和*图*书的残忍的疼痛。记忆里恍然浮现起那个穿着白色跆拳道服的少年，总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大声叫嚣着，卓爱，我要和你单挑。冷漠的少女用白色丝带束起长发，漫不经心地说，算了吧，你从来没赢过我，一片哄笑声中，少年懊恼地垂下头，狠狠一拳打在墙上。
我继续说道：“你们对我来说毫无价值，更不值得我浪费任何时间，希望你用用脑子，想清楚我的动机是什么。”
我走上前，裙摆在微风里盈盈舞动。
“居然能避得了我一拳，”他又挥来一拳，“你是谁？”
翩跹若樱。
我后退一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现在知道也不晚。”她的眼里有一种志在必得的信念。
“我怕失去你，米静，我真的好怕。”
在霍怿杰关切的目光中，我从容走出大厅。
“我不要这样，我不要。”
晚风微凉，灰蓝色的天幕上点缀着闪闪繁星，与七彩霓虹交相辉映，仿佛海天相接般的美丽。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我，瞳孔仿佛失去了焦距。
姬睿震惊地看着我，可她怎会知道，很多年前我便和北辰熙认识了。
我摇摇头，轻笑道：“这可不算耍，我只是想测试测试你的智商，可惜，你让我觉得很遗憾。”
我的声音清冷如萧索秋风。
人群让开，一个穿红色短裙的女孩慢慢走近。
霍怿杰的身体微微颤抖。
多么讽刺。
安然扭曲的五官在眼前放大，恍惚天旋地转。
“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
“为什么？”
可他怎会知道，我的所有绝望都是他父亲所给予的。
北辰熙的目光在一瞬间竟有种凄切的伤感。
语气淡漠。
“她怎么了？”我看着安然，心痛如兽在心里肆虐，咬噬着每一丝脆弱的神经。
我的手指冰凉，渐渐僵硬，直到没有知觉。
“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安然跺着脚，急切地冲我喊道。
我愣在原地，心沉沉下坠。
“如今你居然和我动手，而且招招凶狠，你让我怎么说你呢。”
他看了看姬睿，一咬牙，挥拳打向我。
我迅速而毫不留情地将他们一一打倒。
刚出门，我的脚步便踉跄起来，无法掩饰的心痛如梦魇般侵袭我的身体。
锈迹斑斑的招牌上写着三个大字：明柏路。
昏黄的路灯下，我纤长的影子仿佛一场迷离的梦，渐渐朦胧。
我的声音轻飘飘，仿佛随着风，飘逝在阴暗的角落。
一辆又一辆的车奔驰而过，安然挥着手，眼里满是焦急。
阴谋。
我不知道安然口中的他们是谁，更不知道安雅会不会有危险。
勾起唇，我的嘴角绽放出淡淡的笑容。
我的声线像掠过地平线的虹，无限悠远。
恐惧的目光，颤抖的声音，我演得惟妙惟肖。
但是无论如何，我必须要赶在霍怿杰来之前，速战速决。
“走，恐怕没这么容易。”
在哀歌中颤栗
北辰熙取出支烟点燃，刚抽一口，又狠狠地摔在地上，用脚踩得粉碎。
可是，我怎么配。
安然抽出手，冲我吼道：“米静，你太卑鄙了。”
安然惊怔地望着我。
那滴眼泪
令人意外的是，面前的人居然是安然。
路灯昏黄，忽明忽暗的光芒点缀在蔷薇般雪白的长裙上，仿佛照亮了一个神话。
昏暗的光线中飘浮着细碎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