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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

作者:陈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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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 一起干,你愿意吗? 第十九章

第一季 一起干,你愿意吗?

第十九章

想到此处,似有憧憬,她不自觉地漾出一点笑意。那笑容旁人都没注意到,唯有她身边的吴东元,目光停留在她侧脸,也不过两三秒。
果然,就是不一样。
当日下午,两人从H市返回A市,一路都是各自开着自己的车,直至进入A市地界,驶出高速收费口,唐宁超车上来,打了灯示意余白靠边停下。
唐宁赶紧站起来,讪讪叫了声:“伯父……”
这段路,她从念大学的时候起就常来常往,是再熟悉不过了——先开车,再坐渡轮,再开车,遥远得好似出了省。从前觉得漫长无味,但这一次却像是旅行一样。
余白自知是被他赖上了,叹口气,点了头,而后便眼见着唐宁欢欢喜喜回到车里,跟着她一前一后进了城区。
“唔。”余永传点头,表示知晓。
然而,人生宛如考验,次日周一,余白回去BK上班,才刚走进办公室,便看见吴东元。原定一个月的蜜月,他未曾休满就提前回来了。
会上有一项议题是年中的总结,何其阳提到这半年的计费时间,与去年同期相比稍有下降,摆在面子上的理由是整个经济大环境的影响。但其实在座的人心里都很清楚,这几年自己手上的客户流失了多少。
两人进了院子,没见人影,只有一只黑猫趴在太阳底下,正劈着腿舔自己。唐宁觉着有意思,蹲下看猫。猫阴着一双碧眼,朝他一瞥,当他空气,扭头继续大力舔。
下午三点多,他们到达余家村。天倒是又放了晴,车一路进村,直开到余白家院前。
听何代表的意思,这总结是要交到美国总部去的。余白https://m.hetushu.com.com知道,在过去这样的业绩总结一年才有一次,今年的不同似乎预示着一些变故,但具体是什么样的变故,何代表不说,旁的合伙人也不问,她便也只能胡乱猜想罢了。
有个男朋友,倒也不错,她靠着他的胸膛这样想。
隔着落地玻璃,余白看见唐宁的车出现在街角,朝茶楼这边开过来,而后又拐进了后面的停车场。她心里半是欣喜半是不耐,只等着听他的好消息。本以为他片刻就到,可她在位子上等了一会儿,却还是不见人影。她也是急性子,最不喜欢等人,起身去外面张望,才出了那个卡座,便与唐宁撞了满怀。
“怎么啦?”他看着她笑。
于是,她尽量轻描淡写跟父母打了招呼,待到周末,便带着唐宁踏上回乡的归途。
两人到了她的小公寓,只一眨眼功夫,他的电脑、书、案卷,便大咧咧摊满了她的茶几,换下来的衣服已经跟她的混在一起,塞进洗衣干衣机里,以各种姿势转着圈滚来滚去。
余白的房子不大,多了这么大个人,以及这么些东西,顿时显得凌乱拥挤。她这人有些洁癖,一时间烦得头皮发麻。可到了晚上,外面下起雨来,两人在暖黄色的灯光下一同做饭吃饭,而后又关了灯在沙发上搂着看电影,间或听到雨滴拍窗的声音,那感觉并非不好。
虽然还没开口说出来,只这么想想,倒也不错。
跟余永传的态度截然不同,屠珍珍见着唐宁,简直可说是喜出望外。“咪|咪,这猫叫咪|咪。”一时高兴就顺手给他们家高冷的公猫赐了姓和-图-书名。
那天上午,总代表召集合伙人开会,吴东元带了余白同去,因为他休假时的工作都是她在做后备。
唐宁仍旧笑而不语,拿起茶壶自斟自饮。余白见他拿乔,便也搁下不理,料到此人耐不下这寂寞。
车还是开她的,这一点主动权她不会让出去。唐宁坐副驾位子,一开始也是不老实,不时索吻,又伸手探进她衣服里,被她喝退几次,隔了一阵觉得怎么没动静,转头去看,才知他是睡着了。余白见他这样,猜他前一晚一定又熬夜了,心里有些恼他不听劝,可转念又起了玩兴,找了个地方停下车,探身去后排位子上找了支笔,想在他脸上画胡子眼镜。只可惜车停下不久,唐宁便醒了,又再装睡,直等到她动笔,才睁眼抓住她的手,吓得她大叫。
这话是用商量的口气说的,余白从没见他这样吞吞吐吐过。她起初不懂,缓了缓才品出味道,这是要见她父母的意思。而她,竟也答应了,给自己的理由是回国之后一次都没回去过,而且为了万燕的案子,母亲也一直说是要当面谢谢唐宁的。
“你们家猫也这么奔放啊。”唐宁看着好笑,没注意余白早已经进屋找屠珍珍去了。直到听见一声咳嗽,他回头,才看见余永传就站在身后。
那时不过早晨九点,她看他桌上的各种资料与笔记,竞猜不出他究竟是几点开始工作的。此前的休假落下进度,待到正式上班时间,又将是车轮般的会议,所以他只能早一点再早一点。余白这样想着,隔着落地玻璃跟他打了个招呼。吴东元对她笑,又示意她看自己的办公桌。m.hetushu•com•com余白低头,便看见桌上有一张John Cash的唱片,是他带给她的礼物,外面没有彩纸包装,就好像在他们之间不必有那些无用的寒暄,这是两人一直就有的默契。
“刚接了个电话,”唐宁回答,顿了顿又加了句,“是晓萨。”
余白听了,倒觉得好笑:“随便是谁,你跟我解释什么呀?”
那周余下的日子,唐宁又在余白那里挤了两夜,后来两人都忙,又有两日未见。直到周五,余白接到他电话,说是有些材料要交给老万。
两人早晨起得晚,在路上又耽搁了一阵,坐上渡轮已是午后了。那天的天气其实并不算好,海与天是一千种不同色度的灰,风裹挟着细雾扑面而来,也不知是雨,还是渡轮激起的水花。甲板上有些冷,但余白还是凭栏站着,反正总有唐宁在身后抱着她。
“叫什么?就叫猫。”余永传又如上次见面那样看着他,好像在琢磨这小子是不是傻。
曾几何时,外资所在所有涉外交易中独步天下,可现如今中资所的律师不熟悉国际惯例,操一口蹩脚英文的年代已然过去,BK做得了的案子,至呈这样的中资所也照样可以做,而且可能做得更加周全。也许正如唐宁所说,连执业证都没有,法律意见都不能出,还算什么律师呢?
果然,唐宁端着茶杯,在杯沿后面看她,待放下杯子,又开口道:“你放心,虽说周晓萨跟你当年有点像,但我既然已经有个正版的,肯定不会跟她有什么的。”
“早看见你车了,掉沟里去啦?”余白吓了一跳,忍不住损他。
余白以为是他没联系上和*图*书老万,需要通过她父母转达。老万在瓜田工作,手机扔在棚屋里不接也是常有的事。她正要答应下来,却听唐宁道:“我是想……要么我们去你家一次吧,正好可以把材料送过去……”
而后,Quanta的案子又被提出来。按照何其阳的想法,只要拿下Quanta,下半年的计费时间就一定会高于去年,两下平衡,数字便不会难看。于是,业绩的压力就这样转嫁到了吴东元身上。这一点连余白都可以看出来,吴东元自然不会不懂,但他对此却毫无意见,只点头笑了笑,表示没有问题。
她家的房子倒是充分体现了社会主义新农村的优越性,前院有三开间的车库,宽绰到卡车自由进出。后院是一片自留地,果蔬丰盛。正屋是碧瓦红墙的三层楼,客堂间大门洞开,仿佛夜不闭户。檐下挂着块匾,上书四个大字——紫气东来。
那边厢,余白已经喊了屠珍珍出来,恰好看见这一幕,忍笑忍到内伤。
“高兴什么?”余白又有预感,此人会对昨夜今晨他们在床上做的那些事放一通厥词。须臾之间便已决定,若他再问起分数,十三点零零,多一毛都没有。
若搁在从前,这便又是一场舌战的开场,然而唐宁这次却不准备与她计较,只捉了她那根手指握在掌心,悠然道:“我今天高兴,你说什么都对。”
“怎么?还不让人高兴啦?”谁知唐宁却说得冠冕堂皇,“万燕的案子确定暂不开庭审理,退回补充侦查了。”
“你笑什么?”余白觉得此人憋在肚子里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这样多好……”他贴着她轻声道。
和*图*书这猫挺可爱的,叫什么啊?”唐宁继续套近乎。
她又想到唐宁的提议,关于离开BK,唐宁后来一直没催过她,她自己也没有仔细考虑过,直到此时却突然有了一个明确想法——她会暂时留下,跟着吴东元把Quanta的案子做完,然后再辞职离开BK,跟唐宁一起干。
但这顺从里是透着傲气的。谁签下更多的客户?谁的团队贡献了最多的计费时间?有目共睹。余白猜测,他提前结束蜜月回来工作,一定也是为了Quanta。
虽然早有预料,余白闻言也是一喜,目光不自觉地柔下来,才要开口说什么,却被唐宁吻住了嘴唇。
茶楼里吃客不少,服务生来来往往,余白没有出声,只是蜻蜓点水地回吻一下,便又推开了他,心里却在想,这一次也许真的会和从前不一样。
余白一听更觉搞笑,手指上他的鼻子:“你从哪儿看出来我觉得你跟她有什么?倒是你,三十好几一个人,还是人家师傅,原来还真想过对人家下手。我说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龌龊……”
唐宁看看她,也是笑起来,却不说什么,只是拉她并排坐下。
余白不明就里,还以为是他又想起什么关于案子的要紧事情,赶紧靠上去,降下车窗。却见唐宁开门下车,涎着脸过来,提出晚上要去她那里过夜的申请。理由倒也合情合理,他房子里的热水器坏了,前几天忙,一直没空报修,刚刚开着车才突然想起来。
等到想完了,才惊觉自己的倒戈竟来的如此突然。两人认识这么多年,所谓的“不正当关系”也已保持许久,却是她第一次把他当成是自己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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