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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作者:幸运的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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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海之唐·黄蛇 第5章 母神之器

番外 海之唐·黄蛇

第5章 母神之器

随即看到披头散发的王尔怅然若失的样子,轩辕旖又有点心痛,她想了想,膝行而前,用手轻轻抚在王尔的肩上,低声对他说,“上次导引,只以为你这是邪魅入身,依我看,如想牵走你体内的这条‘黄蛇’,还是得用导引。”
王尔艰难地点点头。
毕竟轩辕旖早就是他指定的“灵侣”了,有权力也有义务行任何道宗之事,也包括房中术。
“但你从来也没否认过,他是你祖父这件事。”
母神的启示,到底是来自东母,还是西母,到底是生育,还是刑杀?
“怎么验证!”
而王尔则更是痛苦,看着阿旖用来导引母神黄蛇的器门,已在自己的衔尾下,溶溶而开了。
她也迫切地想知道。
最后,两人的下景神,也即是丹田,热腾腾得交汇在一起。
“阿旖。”王尔抬起头来,看着对面,吃力而沉重地喊出对方的名字,接着看着隔扇边那有点凄婉而又纯真的面庞,又垂下眉毛,不敢直视。
原来灵道宗认为,所谓的灵,可荟聚“内丹”和“外丹”(也和_图_书叫己灵和它灵)两类,内丹代表性、命、情,而外丹则是各种方技、知识,灵虚公主要求信徒们要内外兼修,不断攀登更高的阶梯,最终达到“玄觉”的最高境界,所以灵道宗认为,“道生万物”,道就是自然,神也就是自然,任何探询新知,或增强自身修为的,都是对道的求索,也是种“灵”的增广,是值得鼓励的,而信徒在染病时,则被视为“鬼”对自己的惩处,即便治不好,也要择选静室,或自己忏悔,或向祭酒、方师告解,哪怕最终躯体陨灭,但也可护住“灵”,不然被惩罚者即“鬼”夺走,便会馈赠他人,悔之晚矣。
灵虚公主和另外两位辅弼,即薛瑶英、元凝真,在恒山的天师堂内留下了两位“鬼魁”,傅嘉荃和文玄平的画像,便是明证。
王尔的耳轮顿时就红了,慌张地说,不,不可,之前的导引,我已犯下罪愆,悔不该悔不该……
两人先是上“上景神”相交,嘴和嘴合在一起,互换咽津。
静室的隔扇,已开始www•hetushu•com•com用彩色的琉璃填充格子了,在夕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内里坐在蒲团上的,是位年约十六七,着轻便羽衣,身材婀娜的女子,乃是司州邺都的女祭酒,也是轩辕集的幺妹,轩辕旖。
接着便是中景神,王尔强壮的胳膊绕在轩辕旖光滑的后腰,而轩辕旖的柔荑则搭在王尔的双肩;
一刻后,王尔还是接受了轩辕旖的“导引”。
可轩辕旖却很严肃地说:“永华你听我说,这个黄蛇印证已绝不是‘鬼’所能做出来的行为。蛇,是地母,也是阴母,后分二母,东母为女娲娘娘,主生育;又有西(王)母,主刑杀。另,既然是地母,性喜的是容她之的场所,这也是我主张导引的用意……如能将‘黄蛇’导引入我这个‘器’内,即可以验证,到底是东母,还是西母的旨意。”
“可以导引了,勿忘——我俩须得像蛇般,延颈而交。”轩辕旖此刻的声音又忽然清晰起来。
轩辕旖微微侧下脸来,认真地在调整呼吸,然后端庄地目视王尔,点www.hetushu.com.com点头。
静斋外,涌起了蒙蒙如雾般的细雨,崇灵堂后,高台上的巨型铜香炉被敲打着,发出低微而密集的声音,环绕着正堂的许多大舍和小舍,都非常地安静,时不时有两三人闲谈穿过。
两人遂面对面坐着。
更远处,整座庞大的邺城,也因骚乱的暂且平息,好像重新睡着了。
“可以,可以,快一些。”有节奏地颠动下,轩辕旖看到王尔胳膊和肩膀上那条“黄蛇”,似乎也在摇头摆尾,怒目狰狞,不由得又有点害怕,又有些激动,平抑着喘息,要求到。
轩辕旖绯红了脸,有点气急败坏地要求王尔展示下病情,到底有多严重。
“不,绝非如此!”王尔皱起眉头辩解,而后欲言又止,喃喃道,“说不准先前的导引,就是我犯下的罪愆。”
“开了吗?”轩辕旖声音有些含混不清。
若这条纹,最终环绕到王尔的周身,可不就是条巨大的黄蛇形状嘛!
说到这里,轩辕旖摇摇头,咬了下嘴唇,“母神的旨意,得印证了才晓得,我俩这次导引,须得模和-图-书仿衔尾环蛇……”
他俩做灵道宗的阴阳导引,怎么顶得住?到时候满脑子都是淫邪不堪的念头,罪孽便更加深重了!
只有夹城长道上,有改造过的轻便“回鹘车”,由两匹骏马牵拉着,车轮溅起朵朵泥土,来回穿梭着。
听到王尔的话,轩辕旖温柔地笑起来,“我好歹算是散气道士,也有资格接受你的告解,之前也帮你做过……导引了,可你好像还是看不起人,还是对我赌气似的。”
“你是知道的……高辅师是我的祖父,我的身躯内毕竟流着他的血,相传他在临终前,家园内曾出现过巨大的黄蛇,于雷电内蜿蜒而过,不害他人,最终在众目睽睽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辅师本人据说当夜,又在内室和一星冠少女密谈许久,其后少女也不知去处……莫非,这些东西最终却应验在我的身上了。”王尔说这话时,态度十分的微妙。
而静室,他俩便如天地混沌初开时的伏羲和女娲那般,也是照了轩辕旖推想的方术——先是“衔尾环蛇”,赤|裸躯体,颠鸾倒凤,细密地互相吮吸着和图书,轩辕旖越来越觉得身体奇怪起来,但还是认真地伸出小舌,上上下下地卷裹着,同时也在脑中不断念着《黄庭经》,努力镇住自己周身的景神,让它们不胡乱逾越也不要醉迷昏乱,能好好尽到对王尔导引的职责。
“你该让我继续静思的,这样才能深切地觉察我在‘己灵’上的罪愆,让鬼将对我的惩处给撤去。”
王尔顿了顿,然后开口回答,“在政制和手腕上我有多崇拜他,在私情上我就有多仇恨他,他活着的时候,从不曾开口,给我祖母个名分。”
毕竟他是父亲花甲之年得来的幼子,而今年纪也不过二十六,正是血气方刚时;而轩辕旖,则更是十七岁的未婚妙龄。
“不,怎么能如此草率,导引时我只有不洁的念头!我哪是在导引,我只是在谗阿旖你的身子,我卑鄙,我下贱!”王尔陷于了激烈的自责里。
王尔即脱下上衣,果然——那暗黄色的条纹,已蔓延到他的肩膀,乃至脖子,“黄蛇……”轩辕旖缓缓地判断说。
“永华,你,恨自己的祖父吗?”轩辕旖很小心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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