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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作者:幸运的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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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卷 塞北烟尘我独知 第4章 帝天教助益

第六十七卷 塞北烟尘我独知

第4章 帝天教助益

当神威骑兵搜寻高岳时,河中镇将黄岌给出了错误的方向:西南方向的汾桥,可高岳实则前去的是东南边缘的垣津。
浣花夫人任氏愤激地对高岳说:“高郎,如让那狗脚太子得逞,崔氏阖门八十三口便会遇害,若是那样,你和阿霓余生该如何能堪!丈夫在世,须得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魏帅于你有百世的大恩,而太子和你有百世的大仇,该如何做,不用姨娘教你了吧?”
而李桀的看法却有所不同,他说我唐兼容并包,儒释道三教已然均衡,其他的如摩尼教、景教、大食教等也有所进入,并不加以禁断,现在有个帝天教土生土长出来,若善加利用,一来可对抗其他宗门,二来也能起到劝导世人向善服化的目标。再者太师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和皇太子抵抗,也需要某些神化的支撑。
高岳回答也很袒露:“只要是他李家的一块肉,都可立。更为关键的,是得把天下的新规矩、新秩序立起来,否则李纯这样的便会源源不绝hetushu.com.com。”
“鄂岳襄邓地区。”高岳很肯定地回答说,“某这就往汴州去,占据漕运枢纽,为我方各军取得钱粮。”
可高岳抬起脸,“姨娘说的没错,有恩必报,有仇必复,于公于私,我和弑父杀臣的狗脚太子不共戴天!今后我便和魏博是不易的盟友,而对太子,我便要即刻火速至汴宋,集结武毅军,要问他弑父弑君的大罪!”
得到的回答是,帝天教的细封移鼠提过:卫国公不但是朝廷的太子太师,还是整个帝天教的“义人”,宗徒必须要报恩。
“现在到底有几许宗徒?”高岳再度询问。
这几位官吏不但从帝天祠中找来财货食粮,还召集几十位宗徒帮手,迅速弄来五艘长船,送高岳出津渡,效率不可谓不高。
“那淮扬和淮西方面。”
临行前高岳就询问对方,为何要帮助自己。
“说报仇,便有些太过,毕竟是监国的皇太子”崔宽有些想和稀泥。
“愿兄能死守河阳地,不让太和-图-书子的党羽逾越此处,弟则领武毅军捕捉战机,伺机歼灭他的主力,光复关中三秦地。”
“然则太子乃”
不久河阳城中,高岳见到韩洄,当头拜倒,“微兄,岳已死矣!”
黄顺说这群宗徒抱团起来,最后便与那群“武断乡曲”的形势户豪强毫无二致,时机成熟后,太师也要动手压制才是。
不过他没有首先入城去和韩洄会面,而是急匆匆地先赶到遮马堤外的津口,登上那里发往魏博镇的大船,对岳母柳氏及叔岳母卢氏、叔岳父崔宽,大哭叩首,“岳早预料太子会企图加害岳母和叔岳父岳母,虽百般筹划防范,还是让各位大人受惊遇险,岳虽死不赎。”
这时高岳的岳母柳氏轻轻叹息声:“高郎尽快启程吧,我等送你丈人棺椁归葬卫州地,一面算是能得到魏帅的保护,一面也算是你在魏帅那里表示诚信的人质,等到你再度平定这天下,我等家人团聚,你和阿霓还有便尽心侍奉我们的晚年吧”
得到的和_图_书回答是:帝天教在宥州、夏州、银州、绥州、麟州、胜州传播很广,无论羌汉,也无论是军卒、人户、官吏或商队、工匠、盐丁、漕运纲手等身份,很多人都信奉,另外自河套末端,改为南北走向的大河,因船运的发达,也促进帝天教向河东、河中乃至河南地的流动拓展,所以小小的垣津也有了宗徒组织。
言毕,高岳一路顺着黄河,来到了河阳城。
前往河阳的船舱里,高岳若有所思,他将黄顺和李桀唤来,有些犹豫彷徨:“我之前讨伐统万城,却不经意间居然促进了帝天教的崛起,这是始料未及的,他们虽对我有恩义,可到底该不该放任它发展下去,是否要加以弹压,你们的看法如何?”
“逸崧是说,要么河朔,要么?”
垣津直入黄河,邻靠王屋山,为极度险要地,高岳在此处不但得到部分奉化军戍卒的帮助,还得到了几名信奉帝天教的分巡院官吏的相助。
“太子有罪,我便代行天意惩之,天地间没有人能肆意践踏https://m.hetushu.com.com规矩,如果有,我就将其打倒,重新立起规矩来。”高岳显然心意已决。
“打倒太子不是问题,问题是随即要立何人?”韩洄见四下无人,径自问出了核心话题。
“可李吉甫是那里的参知政事”
韩洄急忙扶起高岳,“逸崧何须如此,太子和宰堂间的战事已无法避免,新政成败在即,我又怎能逡巡不定呢?”
听到这里,韩洄颔首,说我会死力扼守整个河内,绝不让皇太子方越过河阴。
“伟长说的更有道理,自古以来,我们所奉行的乃是宗旨,无外乎‘敬天爱人’四个字,对夹在天和人间的种种势力,有时要打击,有时则要拉拢,存乎一心而已。”高岳打定主意后,便对垣津处的官吏交待说,你等在夏绥银的宗徒,若能协助韩潭将军保卫城池,将来某可以发送堂牒,许可你们的进一步发展。
其实非但是垣津,之前为升平坊崔氏安全而通风报讯、保驾护航的,就有信奉帝天教的河阳戍卒,否则王子弗和聂隐娘不会得到如www.hetushu.com.com此细致精准的情报,得以安排场漂亮的反伏击战。
“阿母教训,岳岂敢不从。”高岳哽咽顿首道。
就在高岳准备往汴州出发时,正在河阳乡里为寡嫂守丧的韩愈,更是彷徨无措。
“这段时间,我的心腹仆人韦驮天始终驰走在江淮大地,局势我也多有掌控了,兄勿要担心。”
“太师过了此地,虽不是为我来的,但也是知道韩愈在这里的,而今朝野也都知道,太师和皇太子闹到这样地步,到底是皇太子不对,还是太师图谋逼宫,根本说不清楚,我韩愈该何去何从啊!”坟墓边的庐舍中,韩愈直挺挺躺在榻上装死、哀叹。
“嗯,某预测决战不会在河内展开,多数会在天下棋局的两大侧翼处。”
对韩洄的担心,高岳笑起来,“现在如是郑文明和我对立,且为汴州的参知政事,我去那里必被文明格杀当场勿论;然李吉甫,表面虽亮直不偏,实则身段柔软,对他我可不惧。所以我高岳最幸运的就是,郑絪是我友,而李吉甫是我敌。”
这让高岳十分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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