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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

“他们也都已经死了。”张小凡叹了叹，又道：“而且长生堂、万毒门、合欢派，都已经相继毁灭了，都可以算是毁在了你爹的手中。”

夜风习习，吹来只是衣服在飘，感觉不出冷暖。

“对了小凡，我一直没有来得及问你，我爹与圣教的另外三大派齐攻青云门，结果如何了？”碧瑶轻声地问道。

张小凡摇摇头，淡道：“我早已忘淡了，你看草庙村之中的人不都是还在吗。”

“我去。”

“小凡，你还在为那年的事而痛苦吗？”碧瑶转首面色一落，轻声问道。

青云山下，草庙村。

“小凡，你说什么？”碧瑶惊道。

日落，入夜。

碧瑶又把头靠在了张小凡的肩膀上面，说道：“我爹现在一定很风光吧，可以光大鬼王宗了。还有玉阳子、毒神、三妙三人，他们也一定正在得意之中吧，日后他们就是我爹的对手了。”

“啊！”碧瑶惊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张小凡，说道：“这样说正道大损，我们圣教岂不是大胜而归了。”

碧瑶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去，轻声道：“你不要再叫我的名字了，听着很别扭。你叫我瑶儿就好了，不然像我娘那样，叫我小瑶……”

“什么？”碧瑶面上大惊，说道：“那样我爹岂不是已经一统圣教了，继承八百年前炼血堂之盛世，一呼百应了。”

然后又飘到张小凡的身旁，同样伸出一只手指，却看了看张小凡的面相就大摇其头，向着村中飘走了。

刚才的勇气，已在瞬间消失了。

“他们都是十和*图*书分善良的，不会去伤害别人，也不会为了某些东西去阴谋算计，他们就是这样平静安乐的生活，不会因为自己的弱处而自卑，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强处而恃强凌弱，胜过了世间无数的人。”张小凡看着它们，面上异样的平和，话声幽幽地说道。

“眼下焚香谷此行就异常古怪，必须有人去探查清楚。”萧逸才扫视五人一圈，正色肃道：“我想请一个首座带领弟子，以交访天坠门之名前去。”

张小凡怔了怔，过了一阵轻轻道了一声：“瑶儿。”

张小凡想了想，轻道：“已经结束了，他们都已经离开了。”

“诛仙失窃不可断定就一定是鬼王宗所为。”陆雪琪冷冷说道：“那日碧瑶身上并没有诛仙，而且连我派丢窃何物都是不清，可能凑巧被我派撞到了而已，不可妄下定论。”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去，两个身影投在一起，温柔幸福的片刻，记忆笑容的永远所在。

“那我爹他怎么样了？”碧瑶轻声又问。

张小凡沉默一阵。

找到心中，会带来安全的胸怀依赖！

这时有一个小鬼飘了过来，歪着头看着两人。

暂时，就这样吧，不要告诉她别的事情……

碧瑶呆了呆，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我睡过了多长的时间？”

韩唯游瞪了瞪眼，萧逸才赶紧调和气氛地说道：“陆师妹说得对，两者都有可疑，鬼王宗的嫌疑自然是大了些，不过焚香谷也不可就说与他们没有关系了。放眼正魔两道可单以六派分之，天音寺受鬼王重和_图_书创，近来低调，是不可能的。灭鬼门一直与鬼王宗作对，很少参与正魔之战，且最近又闻秦无炎失踪，灭鬼门被鬼王宗打得惨重，也是不可能此刻来与青云门为敌。所以剩下的三派都有可能，日后都应小心查探，看看能否从中得到消息，得回失物。”

张小凡沉沉的低下头去，微声自语，轻道了一句：“你回去了，只怕就回不来了……”

张小凡整整的一日都没有露出笑色，都在深深的挣扎抉择之中。此刻望了碧瑶一眼，转向西方轻轻说道：“每天都有日出日落，每天都会过去，无论时间长短，它都会成为明日的回忆。”

这些鬼本来就是这样，到了晚上就会出来游走，张小凡见惯了倒也不觉得怎样，而碧瑶呆在这里的第一晚，突然见到这种阴森森的东西出来，不免吓了一跳，紧紧投在了张小凡的怀中。

张小凡立刻摇摇头，道：“没有什么。碧瑶，你好好的修养，等你的伤完全好了，再回去。”

张小凡呼吸忽然的沉重了，不知该如何的应答、应措，只能呼吸，深深地呼吸。

张小凡瞪了瞪眼，轻笑了一下，露出来了今日的第一个笑容。

两声同时喊起，陆雪琪与曾书书都站了出来，两人互望了一眼，目光中都有一丝的错愕。

对着碧瑶充满期待的双目，张小凡呆了一阵，然后正身面对着她，轻声道：“瑶儿，在你沉睡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我有些一些事情想和你说，等你伤好之后，再告诉你好吗？”

“小凡，怎么发生和*图*书了这么多的事情？”碧瑶望着他，正色地问道：“我想我可能睡了几天，不过感觉时间应该很长了。你告诉我，我到底睡过了多长的时间？”

这是她的本能吗？

顿了一下，萧逸才又道：“焚香谷虽也是正道，不过近来行事已渐渐偏离正道之轨，对于正道之首这个虚名已经窥视已久，可谓是虎视眈眈，若它想败坏青云门之名，盗窃青云门成名之宝，也是极有可能。”

众人一呆，缓缓点了下头。

韩唯游惊道：“诛仙不是被鬼王宗的人盗窃的吗，怎么又变成焚香谷了？那可是与我们旗鼓相当的正道支柱。”

“小凡，我可是第一次跟你这么安静的看夕阳，今天过的好快啊。”碧瑶与张小凡坐在一起，望着西方说道。

碧瑶略带着一丝失神，又看向了草庙村之中。这时那个小鬼看着他们久了，竟然轻轻飘了过来，在碧瑶的身边停下，抬出手伸出一只手指，小心翼翼的，在碧瑶的手臂上面碰了碰，好像突然间发现了她不是同类的样子，面上有些吃惊的摇了摇头。

“鬼啊！”

“碧瑶，等你伤好之后，你会回鬼王宗吗？”

张小凡怔住了，这个承诺他实在不敢应答，也不忍拒绝。

张小凡看着欢喜之面的碧瑶，淡道：“不用了，道玄已经死了，那一代的首座们也全部都死了，包括我的师父师母，现在青云山上的面孔已经换了一遍。”

“请掌门放心。”曾书书答道，而陆雪琪只冷冷道了一个字：“好。”

碧瑶忽然笑了一下，轻声道：“天下只有你和图书这样的白痴，竟然认鬼做亲戚。”

张小凡惊了惊舌，目光向着远处望去，看到一个草庙村之中的鬼正在飘荡。

碧瑶缓缓放松，从张小凡的怀中起来，看着那些鬼魂来回的飘荡，如有秩序一般的游走，倒没有什么吓人的举动。

碧瑶面上欢欢的喜道：“小凡，你终于说了，你在想我。”

碧瑶皱了皱眉，想了一阵之后轻微点了下头，说道：“我会回鬼王宗看看我爹，不过我还会回来，回来这里陪着你。毕竟我爹除了我还有鬼王宗，而你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能让你一无所有。”

张小凡平定了翻滚的情绪，转过头来，看着小鬼道：“若他是受那年的惨案而亡，应该是我的哥哥也不一定。”

张小凡声音顿了一下，道：“他……，回鬼王宗去了。”

“现在焚香谷仍是正道支柱，若真是他们盗窃，不到紧要关头，最好也不要与他们交手。”萧逸才最后嘱咐道。

萧逸才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在本门之宝失窃的那一日，有人发现过焚香谷之人的踪迹，也不可不说，那日的失窃与焚香谷就没有关系。”

碧瑶并不是怕鬼，而是对这种东西一直没有什么好感，她正处在幸福平静的时刻，却突然见到这样的可恐之物，不免被吓了一跳而已。此刻平静了下来，看着它们倒也没有什么可怕了。

“圣教四派结盟，此举一定重创青云门，我看那个道玄此刻定然正在养伤之中，一时半刻是顾及不到我们了。”碧瑶笑了一下，又道：“我们可以安全的在这里住上一段和_图_书的时间，然后再找个离青云门远的村庄，一起居住，好吗？”

碧瑶轻笑花容，笑道：“你看，我比你什么都好，连你的亲戚都要反过来巴结我了。”

碧瑶面上欢笑迷人，转过了头去也看向了那个小鬼，但看着它也可爱亲近了许多，对张小凡轻声问道：“小凡，这里的都是你的亲人，看它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就是你的弟弟了。”

张小凡面色一沉，心中正在暗暗感叹的吧。

碧瑶喜了喜，一下靠在了张小凡的身上。张小凡身体颤动一下，看着满心投入的碧瑶，身体竟没有躲开她。

萧逸才呆了呆，想了一阵后轻道：“你们一起去吧，还有一些我亲自选出来的精英弟子，你们带他们多磨练磨练，还要保护好他们的安全，把他们都带回来。”

现在的他，对着那种莫知的害怕，又不敢、不忍告诉她了，似在畏缩的沉下头去，低声道：“很久很久，若度日如年，早已经过去千万年了。”

张小凡呆了一阵，鼓足了勇气，猛然面上一坚，说道：“你真的睡了很长的时间，已经十一个……”

张小凡沉了下面，开始安慰着碧瑶，解释道：“不用怕，这些鬼都是很好的，虽然我都分不清，不过他们都是草庙村附近的灵魂，都是我的亲人，是不会伤害我们的。”

申天斗微微皱眉，轻道：“这和诛仙之事，有什么关系吗？”

碧瑶一声惊叫猛扑到了张小凡的怀中。

碧瑶慢慢拉起张小凡的手，轻声道：“那我们融入它们，放开所有不开心的事情，和它们一起平静的生活，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