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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不该问，但是我想能让女人情绪发生这么大变化的，除了工作，最有效的应该是男人。你的感情生活是不是也柳暗花明了？”孤帆突然掉转的话题让董悠然大跌眼镜。

一个集可爱、性感、甜美于一身的年轻女人。

看着她的背影，陈浩凡在车里坐了好久才离去。

所以现在，如果条件不好的男人，自己看都不会去看。不是因为她势利，而是因为她曾经经历过只有爱情没有面包的生活。苦过，累过，挣扎过，却最终没有守得云开见月明。

只是他并不是第一个说的，因而也就不会产生第一次听的那种效果。

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

邮箱里有一封新邮件，出版社的编辑告诉她《于忍处守望》虽然很有意境，也有励志的感觉，但是作为小说的名字太过晦涩，不容易让人产生阅读和购买的冲动，建议她抓紧时间再斟酌一下，看看是否有更合适的选择。

“怎么称呼您？是connie的妈妈还是……”董悠然将桌上的咖啡移到她的面前。

心情不错？董悠然笑了，为小说的名字发愁了整整一个晚上，还没有令自己满意的，不过好像心情确实有点儿不同往日，并没有为此特别的郁郁寡欢。她抬眼看到门口衣架上挂着的那件橘红色的校服，想到明天又可以见到那么多可爱的小朋友，明媚的笑容便浮现在脸上，她回复如下：“可能是因为工作吧。找到一份让自己开心的工作，与以前的经历完全不同，没有那么大的压力，所以心情自然好了起来。”

不经意一瞥，qq里那个孤帆又在冲她闪个不停。

坐在陈浩凡的车里，她不禁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是，前段时间出差了！谢谢关心！”没有姻缘也没有情愫，却能这样通过一根网线被别人惦记着，感觉真的很好，董悠然很开心。其实生活就是这样，有的时候像剥洋葱，总有一片会让你流泪，然而也有的时候像糖炒栗子，看起来黑乎乎的又十分烫手，可是当你剥开之后放在嘴里的时候，却发现外表不讨人喜欢的它内容却很甘甜。幸福有的时候像天空中飘过的浮云遥不可及，而更多时候却像白开水一样平淡自然又唾手可得。

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和图书才等来了他的回复。

“什么为什么？又想让我用大段大段的赞美之词从头到脚夸你一遍？”陈浩凡伸手帮她系好安全带。

“是自谦还是自卑？”陈浩凡的眼中含着笑意，给她留足了充分的考虑时间，发动了车子，开出机场。

陈浩凡沉默了。同样是经历过婚姻的人，可是这大概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吧。如今他可以坦然面对前妻，甚至连前妻再婚他都会去参加喜宴送上红包并说出发自内心的真诚祝福，然而董悠然不能，她现在犹如惊弓之鸟，谈“情”色变。

孤帆又发来最后一条消息：“你应该解开心结。”

心结？他怎么知道自己有心结？眼皮跳得心慌意乱，她只好撕下一小块纸巾贴在上面，这还是隔壁的王奶奶教的，贴上一张小白纸片，让它“白跳”。求一个心安而已，否则又将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的一夜。

是的。

所有的人都在看，那样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举着这样的牌子原本就很引人注目，更何况他手里还抱着一大束百合，于是大家都在猜测那个悠然是谁？是新近崛起的小明星吗？

这是一场比赛更是一场表演show，宝宝们在场上的表现令家长们拍案叫绝。那些抽象的与复杂的奥数题，小宝宝们却应对自如，还常常会有出乎意料的答案，而这一切又再一次验证了思维训练的益处，就是引导和启发孩子自己寻找答案，探索解决问题的方法。答案绝对不是唯一的也不是预设的，所以这更是一场收获惊喜与感动的毕业典礼。

陈浩凡从董悠然手中接过箱子，领着她向外面走去，边走边说：“你这个断句有问题，应该是我代表北京所有欢迎你的人欢迎你。”

董悠然却仿佛习惯了听他剖析，于是对着半天不动的对话框，竟然有些隐隐的期待。

孤帆也不含糊，他回道：“现在是人，然而过了奈何桥以后成为什么，我也很期待。”

国贸店的客服顾问ann出面安抚无效之后，便把家长带到了董悠然面前。

无语之后，对着屏幕董悠然哧哧地笑了，此时她突然有一种要把网络那头的这个男人揪出来的想法。他是谁？在网上没聊过几次的陌生人而已，可是他为什么总能在三言两和图书语间参透自己的心事？

当上了高速，车子开始提速的那一瞬，董悠然呢喃着说出两个字：“自卑。”

“强！你说的真好！！！”董悠然发了一长串感叹号。

此时此刻，两个人的距离是这么近。

之后，他便下线了。

看到这句话，董悠然的右眼突然不可抑制地跳了起来。

“是呀，看来经济危机还是有好处的。如果不是这场危机，我肯定不会放下身段去接受现在这个职位。没有尝试，自然也就不会收获现在的快乐。”董悠然心情不错，所以与他聊得比较畅快，回复的内容也多了起来。

“感觉有点儿不对。”孤帆似乎很敏感，他稍稍停顿之后又发来消息：“在你身边发生什么好事了？感觉心情不错。”

“我看了你最近更新的博客，由总监变身为老师，职位向下降了n级，可是带给你的快乐却是直线上升的。”孤帆回复得很快。

“我说不上来。其实从条件上来说，有房有车，有产有业，有型有款，配我绰绰有余。”董悠然回想着这几次与陈浩凡的见面，看得出来他对自己是用心的。

直到董悠然推开车门下了车，陈浩凡才意识过来，立即打开后备箱帮她取出箱子。

宝宝们根据年龄进行抽签分组，然后进入各自的比赛场地，进行创造力、记忆力、逻辑思维能力等五大能力的比赛。

“是的，这就像是在爬山，一味闷着头向上爬，辛苦不说，忽略了路上的风景，气喘吁吁到达山顶也许就会瘫坐在地上，没有了一览众山小的兴致。其实山顶有山顶的风景，而半山腰和背阴处的山坳里景致也不错。有的时候，放慢脚步不是停滞，也不是退缩，而是一种积极的生活态度。”孤帆的话透着哲理，又像不经意间揭示着生活真谛。

“哈哈哈……”陈浩凡爽朗的笑声在车厢内回荡。

令人惊艳的容貌，漂亮的头发，时尚的彩妆，梦幻眩彩的蓝色绣纹贴体礼服，耳际与颈部配带着奢华的珠宝钻饰，紧握小巧的黑色小手袋。这样的搭配很像是出席时尚品牌发布会或者走上电影节红地毯的女明星。

是的，如果换作以前，条件好不好她不在乎。只要这个人是她认可的，就像当初遇到齐建斌，他什么都没有，只凭通https://m.hetushu.com.com过语言表达出来的才气就令她折服了。用母亲的话说，他是破瓶子长了一个好嘴，一身的功夫全在嘴上。巧舌如簧、口吐莲花，再加上小小的心思便将董悠然牢牢地俘获。当时她认为爱情是单纯的，是在柴米油盐以外的，是极其纯净的。她甚至认为关心爱人一个月挣多少钱，有没有车子、房子和存款是极其市侩和庸俗的。

看样子，她应该不会超过23岁。然而从客服顾问ann递给董悠然的会员资料上，董悠然发现她的女儿connie已经5岁半了。

笑过之后，他和她都没有说话。

董悠然回到北京以后，正式就任公司总部的客服部主管。

然而这样单纯又真挚的一份感情在贫贱的生活中是那样不堪一击，她可以为爱情默默付出，但是旁人的眼神与闲言碎语就像芒刺在身，不会致命，但是日复一日的折磨也会让她痛苦不堪。

董悠然打开文档，仔细从第一章开始阅读，希望在字里行间找到灵感。

董悠然很快回复：“你是人是鬼？”

原本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然而当比赛结束宣布分数的时候，却有人跳了出来。

“我在等着你说可是……你把他铺垫得这么好，应该就是为了后面的转折吧？”

结束了在上海两个月的实习，董悠然回到北京。

穿着一件猎装风格的白衬衫，以一款蓬勃的伞裙出现在大家视线中的董悠然，严肃中透着活泼，干练里略带柔情，一眼望去似乎与想象中的那种甜美时髦的都市女郎形象差之甚远。于是大家不免扫兴，应该只是公对公的接待，并没有什么八卦消息可以捕捉。

“你好，好长时间不见你上线了。今天看见你真好！”他说。

就像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长期的榨取与磨砺。”

而他依然固执地想继续之前的话题：“我说对了。是吧，你的王子出现了？”

中年男人眼神中固有的深沉闪烁出一丝童真，暗暗隐藏其间的不服输的坚定透着些许的柔和。白色的衬衫与白色的百合花，映衬着董悠然那张莹白如玉的面庞，只是这一贯清冷的脸上居然闪着淡淡的红晕。

“条件好，你会迟疑，然而条件不好，恐怕你又根本不会考虑。”

这一次ｍ.ｈeｔusｈu.coｍ.ｃoｍ，孤帆没有马上回复。

职位等同于部门经理，但是她并没有直接的下属。客服部的员工都分散在北京各分校里，负责校区内家长对教学、课程、教师评价时的咨询、解答工作，当然也会面临一些棘手的投诉事件的处理。

这个人真有意思，董悠然回了一个笑脸。

“祝贺你。终于找到自己喜欢的工作了。”他说。

这样的话，很让人感动。

“我也不知道。最近，在我身边出现了一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孤帆敞开心扉，也许他是自己的读者，所以有着一份自然而然的亲近和知己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在网络世界里可以放心地与任何人畅谈，不必担心会惹来什么麻烦，因为虚拟世界与现实生活永远不会重合的。

“哦？他怎么样？”孤帆问。

“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房子太简陋，不方便请你上去坐。”在他开口之前，董悠然抢先说道，然后拎着箱子走进那幽静又很是昏暗的楼道。

“想不到他带给你这么深的阴影。”陈浩凡看着董悠然，只觉得那忧郁的眼神里藏着很多难解的谜题。而他真的能将那些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一一解决吗？仿佛他也有些迟疑、有些困惑了。

在首都机场毫无悬念地看到了陈浩凡，他居然高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北京欢迎你，悠然！

咨询室里，见到这位母亲的时候，董悠然微微有些诧异。

董悠然就是这些分散在各地校区的客服顾问们的leader，如果校区出现了她们不能独立解决的问题，就会报到她这儿，由她代表公司总部出面调停。所以除了每周一在总部办公室看从美国发来的最新资料或者是接受新的培训，其他时间她都会在各店值守。

可爱的宝宝将整个校区装点成一个快乐的儿童乐园。

这段话只是让董悠然更加莫名的伤感，因为她再一次想起了齐建斌，于是她狠了狠心：“陈总，感谢您的厚爱。这些日子，我承认我会感动，会莫名地心跳加快，甚至沉醉于这种有人关心、有人体贴的氛围。但是，我……我爱过，也伤过，所以我不想这么快投入另外一段感情。前一次我可以自己躲在这间小屋子里默默疗伤，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足够的坚强去面对下一段感情。”和-图-书

董悠然回到家里，洗漱之后便蒙头大睡，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的入夜时分，在公共厨房里煮了一碗蔬菜面，端回房间一边吃一边打开电脑。

孤帆的话让董悠然再次诧异，她想了想回复道：“你真神，我是想说可是，因为感情的事情不是去菜场买菜，要用公平称仔细称重，斤两必争、钱货两才叫合适。他条件虽好，我却总觉得差了点儿什么，不太踏实。”

一位一直以为自己孩子是超常儿童的家长根本无法接受孩子没有取到前三名的事实，立即指责比赛不公正，场面瞬时混乱起来。

他的回复一针见血，深深刺痛了董悠然。

只是这样的距离让她微微不适，条件反射一般的防范意识瞬间爆发。她扭过头去，看着窗外低声问道：“刚刚很多人都在猜测，能让这位气度不凡的大帅哥翘首以盼的会是何等的佳人。然而在看到我以后，分明都有些失望。凭心而论，像你这样有钱有品味的成功男人，会有大把的美女簇拥着，随便找一个也比我年轻、比我漂亮。就算真的是看重内涵和能力，比我有才、比我能干的职场女强人也比比皆是，你为什么会选我？”

当车子在她家楼下停稳的时候，他按住了正在开车门准备下车的董悠然，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庞，厚实的手指在她的眉心轻轻一点，他说：“美貌和才气没有什么好标榜的，不会令我留恋。而你眉宇间的淡定与飘逸，和那种清心寡欲的感觉才是让我无从抗拒的。”

王子？董悠然脑海中掠过一身黑衣的陈浩凡。是他吗？自己的王子会是他吗？

四月第二周的周日，是一个重要的日子。第一届ton智慧宝宝挑战赛总决赛在国贸店正式拉开序幕，来自全国各地的一百位宝宝和他们的家长齐聚在此。

接过陈浩凡手里的花，扫了一眼那个牌子，董悠然不禁啧道：“陈总能代表北京？”

“是啊。不用考虑投入产出比，不用天天去看枯燥的数字报表，也不用想着怎么从四面楚歌的竞争格局中杀出重围、一鸣惊人。所以自然轻松了，每天只是面对需要帮助的小朋友和家长，为他们提供教育建议，并量身定做适合的训练方案，看着他们在训练中提升能力，体味成长的快乐，我也跟着一起happ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