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暗生情愫
许卓妍拍了拍她：“行了，走吧！”
杜江想了半天，终于开口：“你是说？”
“呦，忘记拿姜丝了！”许卓妍站起身又重新走到收银台，去拿红姜丝。
许卓妍第一次发现这个清秀的小男生，居然也有硬朗的时候，微微一怔之后，她坦言道：“可能是惯性吧，我的职业习惯如此，因为我觉得她录用了我，提供给我这个平台和职位，就是一份信任，有点儿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我不能辜负她，也不能辜负自己，因为我们每一个人，做事、做人，其实都在用行动书写着自己的履历，也许应聘时的个人简历可以做假、可以美化，但是，我们自己知道，真正的人生履历是改变不了的，我希望自己的每一天都没有虚度，没有敷衍，没有混沌，也许这样会很累，但是我乐在其中！”
杜江一脸郑重：“这个公司，您有股份吗？”
“什么折？你们刚才面试怎么那么热闹？”陈晓颖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插着话。
“是你请客，还是AA？”陈晓颖仰着脸问着，许和_图_书卓妍伸出手在她脸上轻轻拍了一下，“AA！”
“咳，她对谁都很好！”杜江说着，夹起一块鸡肉放在嘴里，慢慢嚼着。
许卓妍一笑：“当然可以啦，今天怎么这么客气？”
许卓妍揉了揉脖子，头有点晕，昨天夜里几乎没怎么睡，今天上午忙着弄报表和计划，一下午又在会议室里度过，感觉体力透支的厉害。
又补上了一句：“你AA，我请杜江！”
“嗯，你怎么还没走？”许卓妍最后一个走出会议室看到杜江还坐在办公桌前发呆，于是用手在他桌上轻轻敲了两下：“发什么呆呢？”
“没有，咱家没存货了，想等你一起去超市，省得我买的菜，你也不爱吃，浪费一半儿！”陈晓颖话里有些抱怨的味道。
杜江沉默了，他没有再说什么，她的答案已经够了。他直视着她，第一次，那样直接而大胆，没有闪烁也没有犹疑，只有坚定。
杜江点了点头，忽然问道：“许总，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许卓妍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水，ｗｗw•heｔｕshu.cｏｍ.ｃｏｍ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是啊，不是都当场答应人家了吗，得言而有信呀！”
“就是，我对谁都挺好的！”许卓妍回到座位上，推了一下陈晓颖，“我对你不好？”
杜江吃的比较快，此时已经吃完了，他抬起头看着许卓妍：“今天那个赵喆，您真想用？”
“呵呵！”许卓妍笑着：“开玩笑呢，我请，快说吃什么吧？”
“什么？”许卓妍以为自己听错了。
许卓妍笑了，像男人间的相处方式那样，赞许地拍了拍杜江的肩膀：“你分析得很准，你的担心也是我的担心，但这也正是咱们目前可以尝试的低成本推广的最有效的方式，我想控制好培训，尽量培养一个就立住一个，而且，男导购只是一种姿态，还是要每个店配一两名女导购，优势统合，实现最佳效果！”
端着饭找了一个清静的座位，三个人开始吃。
“我说，您有股份吗？”杜江突然将声音提高了八度。
“哎，你也没走呢？”许卓妍看着陈晓颖，平常都是和_图_书她先回家，有的时候买点菜回去收拾好了，等许卓妍回去一起做，而也有的时候两个人都累了不想动，就去叫外卖，但是通常情况下都是陈晓颖先回去。
“以男导购，首开先河，自然比打折买赠吸引力更大，而且女性顾客的猎奇心理作怪，定然会争相观望，这样会吸引很大一部分客流，对于一个新的品牌，也许这是很好的方式，但是，我担心……”杜江面露难色：“成也萧何，败也萧河！”
而杜江连连摆手：“不用！”
又拍拍杜江：“走吧，你锁门！”
“你笑什么？”杜江问。
“好，好得不能再好了，管我吃，管我喝，让我有地方住，遇到你，我真是遇到圣人了！”陈晓颖夸张地说。
“您能不累吗？昨天几点了，都快一点了才回来！”陈晓颖嘟囔着，一脸不高兴。
“吃什么？”陈晓颖拉着杜江问。
“杜江，你有没有从今天的面试中悟中什么来？”许卓妍拿起面前的柠檬茶，小口喝着，不时停下来盯着杜江。
半碗饭下肚，许卓妍觉得有点和图书精神了。
许卓妍听出来了，但是她今天实在有点累，就说：“别买了，改天再去，正好杜江也在，咱三儿去楼下随便吃点，然后回家睡觉去，今天感觉特累！”
“哦，我在想刚才那赵喆，有点意思！”
第三拨面试的人走了。
杜江心里有些感动，点了点头。
“妍姐对你多好！”陈晓颖有些羡慕。
许卓妍点了点头，鼓励他继续往下说。
“能成吗？他？”杜江皱着眉头，有些担心。
这时候陈晓颖冲着杜江一乐，笑得别有深义。
杜江瞪着陈晓颖：“问我？随便！”，他指了指许卓妍，意思很明白，听领导的。
“好！”杜江表情有些异样，许卓妍也没放在心上，三个人一起出了办公室，坐电梯来到一层的食街。
“那就吉野家吧，快，吃完了你赶紧回家睡觉去！”陈晓颖真是许卓妍的贴心小棉袄，嘴上怨是一回事，心里还是体谅她的。
陈晓颖瞥了他一眼：“晕，两个随便，我每天跟妍姐在一起，问得最多的就是吃什么？她每次都说随便，可是呢，不爱吃的heｔｕshu.ｃom•coｍ，吃几口就不吃了，难怪胃老疼！”
“那么，您为什么这么卖力地工作？全心全意为公司着想，每一件事，都细扣成本和资源，最少的钱争取最大的效果，而这其中往往是以自己付出更多的辛苦作为代价，我挺不明白的！”杜江脸上是少有的坚定。
“啊？”陈晓颖立即拉长了脸，呈苦瓜状。
陈晓颖很有分寸，他们聊工作的时候，她不随便插嘴，此时正认真地心无旁骛地吃着碗里的饭，很安静，但是她会不时偷偷抬头扫一眼杜江，然后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
“讨厌！赶紧吃吧！”许卓妍拆开一包红姜丝，放在饮料的盖上，摆在桌子中间。
“没有！”许卓妍尽管有些诧异，依然是直截了当地回答问题。
进入吉野家，许卓妍点了一个鸡肉饭，陈晓颖是肥牛饭，而杜江还在犹豫，许卓妍说：“你点个双拼吧，那个分量大，要不你吃不饱！”
“晓颖，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对我意见特别大！”许卓妍调侃着，“行，那今天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咱们吃小火锅去，要么就吃吉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