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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定地看着他，“你发誓，说你永远不会放弃我。”

“阻止我们在一起的因素有很多，但最困扰我的不是外界，而是你。”何冉伸手，帮他抚平眉宇间深深的沟壑，轻声呢喃：“你总是说我反悔，其实我最担心的是你反悔。”

何冉无声地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我的确离不开你，以前是，以后更是了……”

“你今晚不留下来吗？”她低声询问。

等何冉吃好，萧寒洗完碗，又将厨房清理一遍，就准备离开了。

“你已经违背我们的约法三章了。”何冉脸拉下来，转过身背对着他，“要么就别见面了。”

何冉沉默了好一阵子，再次开口：“我不喜欢别人轻易承诺，但是现在我要听你发誓和-图-书。”

“你跟秦早不一样。”

萧寒还是毫不犹豫，“不怕。”

何冉哼笑一声，冷着脸说：“你从哪里看出来了？”

“十年前你就犯过同样的错误了，现在还一点长进都没有。”

何冉轻声说：“你觉得被我玩弄了吗？”

难以想象，塞车居然塞了一整个下午，他们在太阳落山之前才回到家。

双目对视半晌，从萧寒黑湛湛的眼底有某种浓烈的情愫喷薄而出。那种真挚的眼神剖心置腹，同时也期盼着得到她的回应。

“那是什么？”

萧寒眉头皱得更紧，一把抓住她的手：“我后悔什么？”

事已至此，她的确需要和萧寒坦诚的、毫无保留的谈一谈。

萧寒不苟言笑，将她和_图_书按回座位上，“你太不让人省心了。”

何冉沉默许久，说：“好了，以前的事就不提了。”

萧寒坚持道：“你用不用是一会儿事，我做不做是另一回事。”

“不了。”萧寒穿好鞋子，站起身说：“明天要赶早市，我四点钟就要起床。”

萧寒一时没说话，他回望她：“那你呢？”

萧寒斩钉截铁：“不怕。”

仿佛被人捏住了命门，全身的力气都骤然从何冉的躯壳里抽离。她败下阵来，垂着眼皮说：“萧寒，你是个疯子。”

萧寒语气笃定：“何冉，你需要我。”

“你别说这种话来激我。”萧寒绕个圈，走到她跟前，“我知道你也离不开我。”

他不疾不徐地说：“从第一次帮你wｗｗ.ｈｅtｕshｕ.coｍ.com剪刘海，你睁开眼睛的时候。”

萧寒语气平静：“不，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跟我在一起，只不过你不肯说真话。”

何冉说：“以后要面对的一切。”

“即使你可能会再断一根手指？”何冉捞起他的左手，轻轻揉捏着他残缺的大拇指，“韩屿的报复手段我是领教过的。”

“好。”萧寒沉下声，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决然的劲道：“我发誓，至死方休。”

萧寒坚决道：“我要是怕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萧寒双手扶在她腰两侧，双眼也紧盯着她：“从你的眼睛里。”

她将头靠近他怀里，下决定般深吸一口气，“萧寒，你说的话我记住了，你可别食言。”

初动凡心是因为他，摇和-图-书摆不定也是因为他。只有那个人毅然不动的目光，才能给予她放手一搏的勇气。

何冉调整了语气，严词正色：“多余的话先不说了，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怕不怕？”

萧寒说：“我从来没有食言过。”

何冉慎重道：“别说得那么轻巧，你仔细思考一下。”

“即使算不清未来？”

何冉笑笑，“你很努力嘛。”

“能在一起一天就是一天。”

“能有什么不一样？”何冉笑得浅淡，声音无力：“殊途同归。”

何冉将他送到玄关处，看着他低头系鞋带。

“又说这种话了。”何冉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我说过我不用你来养。”

晚上萧寒给何冉做了蛋炒饭，他情绪仍旧不太对劲，饭桌上一声不吭。

何冉和图书握紧他的手，闭上了眼：“那好，我陪你一起疯。”

何冉微笑：“你不用担心我，我既然这么要求你，那我只会比你更坚定。”

“不是错误。”萧寒说。

萧寒问：“怕什么？”

他帮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陈述道：“如果不是，你不会来找我。”

“还不够。”他低头凝望着她，态度郑重：“我想跟你好好过日子，还要加倍努力。”

萧寒皱起眉头，谈起过去他已经相当坦然，“你比她更矛盾，明明离不开我，又一次次推开我。”

现在她已经准备好倾尽所有去爱他，在这条充满荆棘的路上，无论谁先退缩一步，他们都将玉石俱焚。

何冉浅笑，另一只手沿着他下颚的轮廓向上抚摸，“这一次倒是用对成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