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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飞妈妈希望他考体院，但万飞在家看了半个月书就崩溃了，去了前两年毕业的一个师兄的健身房当教练，每天干得还挺积极。

“先看看情况，不够再说。”邱奕声音一直是哑的。

第一次来的为了体现优质服务对时间不是太控制，边南好容易把她们的内容完成的时候，看看时间，比顾玮计划的时间多了近一个小时，都可以直接下班了。

“我知道，我知道。”边南打断了他，“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是不是都不是，反正说什么我都这样。”

“我转给你。”边南马上掏出钱包抽出了自己的卡，“三万够吗？”

邱奕看到他显然有些意外，顿了顿才说了一句：“去把几个卡的钱转到一块儿方便交费。”

脚底下还有些发软，但精神状态意外地还不错，也不知道是酒精的副作用和图书还是因为有些事儿猛地就不是事儿了。

“不够吧？”边南说。

走到住院部外面的时候，邱奕从一楼大厅里出来，他低着头大步往前走着，没看到他。

“又没换衣服，能闻到衣服上的酒味儿。”邱奕停了脚步，扭头看着他，“边南，昨天我说的那个话……”

“谢谢大姨，过两天我再过来，给我烙饼。”边南嘿嘿笑了两声。

“开什么玩笑，”万飞皱皱眉，“你知道你脸什么色儿吗？”

万飞愣了愣，转身出去了：“神经病。”

“黑的呗，反正我也没白过。”边南站了起来，穿了裤子，“给我找牙刷。”

这话说得挺绕，边南不知道邱奕能不能听懂，他说完了自己都没太听明白，于是又补了一句：“你已经不讲理了，我总不能也不讲理吧。”

“真是好美啊。hetｕsｈｕ•cｏm.ｃｏm”顾玮叹了口气，“是不是病了？再请一天假没事儿的，实习鉴定我肯定给你写好话。”

“知道了。”边南觉得有些无力，没再说别的，给邱奕卡里转了三万。

“那……再拿杯豆浆。”万飞妈妈拿了杯热豆浆给他。

“大姨我没事儿，我看着吓人，其实估计就喝了一两不到。”边南咬着饼穿上外套，含混不清地说，“我昨儿请了一天假了，今天再请说不过去，马上就过实习期了。”

“够吗？”边南马上问，“你说过如果……”

“六点半。”万飞凑过来盯着他的脸，“你气色不怎么好，再睡会儿吧，我去上班了，我帮你请个假？”

到医院的时候他看了看时间，这会儿邱奕和邱彦应该正在病房陪邱爸爸吃饭，他把自行车锁了，在路边站了一会儿，估wｗｗ•hｅｔｕshu.coｍ•ｃom计时间差不多了才走进医院。

说出这样的话，对于边南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说完之后他就盯着邱奕，怕看到邱奕脸上会有让他不安的表情。

“好着呢。”边南龇龇牙，“我美吗？”

今天这一天的确是挺忙的，边南中午吃饭吃一半还跑出去接待了一个新来的学员。

边南莫名其妙地就老觉得自己双目炯炯有神。

边南洗漱完，万飞妈妈正好烙完饼，他抓了两个就往外走。

“你喝酒了吧？”往回走的时候邱奕突然问了一句。

感觉挺长时间下了班都没回杨旭家了，每天下了班就往邱奕家跑，不过今天边南下班还是没往杨旭家那条路走，而是骑着自行车直奔医院。

边南下意识地捂了捂嘴：“还能闻到，不至于吧？”

“是。”邱奕看着他，“我又跟医生聊过了，医wｗw.ｈeｔｕshu•ｃoｍ•coｍ生早上会诊过，不建议手术，身体情况不允许，承受不了，手术效果也不会太明显，只能先介入治疗，总管里放个支架……”

“明白。”边南说。

“走吧，一块儿去。”邱奕说。

“好。”边南点点头。

下午顾玮把新学员都分给他了，让他先单独带着，几个女孩子，一块儿来的，边练边嘻嘻哈哈没个安静的时候，进度相当慢。

“行！”万飞妈妈笑着拍拍他胳膊。

“几点了？”他问。

“嗯。”邱奕看了他一眼，“你那儿的钱先借我三万吧。”

“谢了炜哥。”边南笑了，“就给我照实写，应该也都是好话。”

到了球场，顾玮盯着他看了半天：“你这是……”

“挺自信啊。”顾玮瞅了他一眼，“今儿挺忙的，都排满了，还有几个新报名的上午过来，你去接待一下。”

“边南，昨和图书天喝成那样，今天多睡会儿休息一下吧？”万飞妈妈担心地叫住他。

俩人沉默着并排走出医院，邱奕跑了两个自助银行，把卡上的钱都转到了一块儿，边南站在一边看着，邱奕没避着他，卡上的余额他都看到了。

“那现在是保守治疗吗？”边南听着邱奕的声音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去哪儿？”边南问。

早上万飞起床的时候床晃了晃，边南睁开了眼睛。

“不用。”边南揉了揉额角坐了起来，拿过扔在床头的衣服穿上了，“我也上班。”

但邱奕看了他一眼，只是笑了笑，就继续往前走了。

“这几天你准备一下，实习结束以后下周有个入职考核。”顾玮边换衣服边交代他，“资料该看的多看看，平时工作流程也再捋一捋，别出错。”

边南站到了路中间，邱奕一直低头走到他面前才猛一下停住了，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