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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盈忙夸她乖，她呵呵干笑。

专业老师过来宽慰她，无意中透露当初把他从工程系转到计算机系，某部就有重点培养他的意向，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名正言顺出国做的一出戏，她是抢了主角风头的不识相的配角。

以那种扛着民主的幌子的方式输给他，当时有点不能接受，情绪低迷，但心里也没太在意，因为赢的人是他，不是别人。

诸航不在，欧灿吁了口气，堆起笑要抱小帆帆，小帆帆头一扭，埋进唐嫂怀中。唐嫂忙宽慰失落的欧灿，说帆帆认生。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提过情也没说过爱，最最直白的一次就是听那首《我们都是好孩子》。

“她去哪了？”欧灿挑挑眉。

唐嫂抱着小帆帆一直呆在客房里，去其他地方，小帆帆就叫。诸航有些衣服、书，还有那台电脑还搁在里面。

“哈，”欧灿像听到了一个大笑话，“那么她为什么要干扰别人的人生呢？”

母子俩对视着，和-图-书没人肯先撤退。

第二天中午才醒，宿醉的头像有万根针在扎，泡了个澡，刚贴了张面膜，塞在包包中的手机欢叫个不停。

“绍华，你为一个满嘴谎言的骗子和我顶嘴？”欧灿受了奇耻大辱般站了起来。

“在干吗呢？”熟得像他们昨晚刚在一块混过。

“不去。”宁檬斩钉截铁地回绝。

晏南飞神情非常疲倦，眼中泛着血丝，嘴唇也干裂着，“嗯，很感动。”机械地点点头，回应很潦草。

他们都有这个能力，不是吗？

“我不是故事大王。我去接你？”

“老公，你是不是很感动？”卓阳娇嗔地看着晏南飞。

“诸航有诸航的人生。”

她闭上眼睛，仿佛又看到和周文谨坐在机房中背对背的情景。他们不会选相邻的位置，通常都是背对背。机房的椅子没有靠背，她坐一会感动腰酸，会往后靠一靠，自然地就靠在他背上。这时，他都会把身m•ｈeｔｕsｈｕ.ｃｏm.cｏｍ子挺一挺，让她靠得舒服些。

极不情愿地去接听，这个时候，她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挂着两只眼袋的脸。

卓阳在泰国的普吉岛呆了一周，皮肤微黑，直嚷北京不是人呆的地方，她完全是为了晏南飞才回来的。

“你有车？”

老师说：从甄选开始，他就知道。

“诸航说的每一句谎都是因为我。妈妈，你要公平一点。我大诸航十岁，我是能随便被别人设计的人吗？如果真的谈受到伤害，那个人应该是诸航。你看她给了我什么？”他从唐嫂手中抱过帆帆，“你不觉得帆帆可爱么？而我又给诸航什么了？”

欧灿讪然地笑，这孩子和绍华真的像，但比绍华小时候讨人喜。

欧灿目不转睛盯着小帆帆，小帆帆却不看她，好奇地追看着餐厅外面的一个红气球，那是吕姨给他买的。

夜深了，玻璃窗上起了一层白雾，到了清晨，就结成冰霜，视线模糊，她m.hetushu.com.com摇摇头，从时光的跋涉中抽身，不再被牵绊。

抢在他挂电话之前，宁檬突地良心发现，感觉自己态度是有点过了，“那位大哥呢？”她记得卓绍华那张不拘言笑的俊容。

“绍华，佳汐的东西，她爸妈真的全取走了？”欧灿问。

她问：他知道这件事吗？

“不干吗。”

元旦晚上，宁檬公司搞联欢，玩到凌晨才回来，上楼时脚步都在打飘，也没洗漱，就那么囫囵睡了。

“妈妈，她叫诸航。”卓绍华放下筷子，直视着欧灿。“她有个考试，现在紧张复习中。”

心情很复杂，具体又说不出什么的滋味。她一遍遍地假设，如果她是他，她会怎么做？最起码她不会看着他像个猴子般被耍，或者她更愿意凭自己的力量，与他一同走托福这条路。

嫌隙由此种下，她再也无法以从前那种心情来对待他。其实没有投入多少，还是受了伤、迷了路。

晏南飞心不在焉，他正在想医院化验室四https://www.hetushu.com.com号上班，那时DNA的结果就该出来了。

2号阴天，刮着小风，吕姨去菜场前，到书房问卓绍华，诸航今天回来吃饭吗？卓绍华在电脑前摇了摇头。

这些她没和任何人提起，别人取笑她输不起，她都无言地咽下。决定出国读书，不是为追着他的身影，不是赌气，而是想履行心中很久前的一个约定。

宁檬呵呵干笑，摸摸脸，发烫呢！“吃饭时你不会再讲故事吧？”

慵懒的笑声一起，宁檬寒毛根根立正，是那个流氓成功。

“妈妈，帆帆正在看着你，你要在他面前说这些吗？如果你还没有做好接受帆帆和诸航的准备，那么你就没必要勉强自己，我也是能理解的。”

“前天才见到他，今天所有的时间只留给你。”成功声音一沉，有那么几分温情脉脉。

站在露台上，远处有人在放礼花，非常绚丽，花在空中滞留很久，再缓缓开放，那一瞬的美，盖住了天上的星光。

中午时分，家里来了几位https://www.hetushu.com.com客人，是欧灿与卓阳夫妇，把吕姨紧张得手足无措。

“大嫂，菜都凉了，先吃饭！”卓阳忙打圆场，悄悄踢了晏南飞一脚，让他帮忙。

欧灿像不认识自己的儿子，感觉被洗了脑一般，她摆摆手，跌坐在椅中，“你的意思是假使我们不接受她，你可以和我们断绝关系？”

卓绍华点了下头。

插上电热水器，睡前洗个澡，会有助睡眠。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至少新年的时候该说声快乐呀、见个面、吃个饭，还特地为你调了班，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那行，打扰了……”

欧灿被他生硬的语气给怔住，“她都和你结婚了，还要考什么试？”这已经是诸航人生的巅峰，再攀登去哪？

“不会，但是请看在我的面上，若不能接受诸航，那么请给予她尊重。”

卓阳撇撇嘴，偏过头看欧灿。

“那出来吧，找个地方乐乐去。”

卓阳接话道：“这事能理解的，是我们卓家先对不住他们，人家就一个女儿，哪怕成灰，也是宝贝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