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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的时候，诸航听着佳汐轻轻叹了口气，“航航，”她像诸盈一样亲昵地叫诸航的乳名，“有个朋友告诉我，要是我特别想要孩子也是有办法的。”

“网上代孕中介有许多，都明码标价，北京是37万，上海和广州是分期付款。你想要双胞胎也可以。怎样，人类非常邪恶吧？要是哪天我落泊了，我就去代孕，赚个几十万自己先享受着。”宁檬口沫横飞。

“什么意思？”

佳汐像有心思，一直沉默着。

李总笑：“这个客户自己定夺，你不会是我们公司的第一位客户，也不会是最后一位。我非常有诚意，其他就看你们了。”

李总又说合同一签，先预缴二十万，一旦怀孕，再缴十五万，孩子生下来后，结算尾款十万，总共是四十五万。

诸航摇头。

太阳落山了，西方的太空披着红霞，列车在这片霞光下穿山越岭。两个在餐车吃完晚饭，便躺下来说话。

诸航这个人，要对一个人好，就真的可以做到两肋和图书插刀。要是不喜欢这个人，连半点应付都不肯的。

佳汐比六月时黑了一点点，更瘦了，裙子卡着纤弱的腰，不盈一握。

接待她们的是一位姓李的中年男人，自称是负责人。

诸航不是很懂。

佳汐点头。

八月下旬的一天，诸航接到沐佳汐的电话，她和朋友来张家界写生十天，问诸航要不要和她一同回北京。

她和佳汐真的成了好朋友。

梓然在凤凰只呆了一个月，诸盈已经把他接回北京了。诸航一个人无牵无挂，收拾了行李就去张家界与佳汐会合。

佳汐似乎很满意。

沐汐苦笑，“朋友是个男人，我需要一个代孕的女子。偏远地区有些妇女愿意为钱做这样的事，可是我觉得质量不高。大学生愿意代孕的有很多，你们学校有吗？”

清丽的面容上梨花带露，又有谁能拒绝？

两个人买了卧铺，占着一个包厢，很隐蔽安静的空间。

诸航觉得这个价格比宁檬讲的要高许多，而且那个李总一m.hetushu.com.com脸生意人公事公办的样，她看着不舒服，轻轻拽了下佳汐，让她好好考虑下。

“代孕，你听说过吗？”

宁檬手舞得像什么似的，“切，代孕算什么新闻。现在流行卖卵子，北大和清华的，双眼皮、模样清秀的女生价最高，一颗卵子能卖好几万，我们学院的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你能帮我悄悄打听下吗？”佳汐问。

爱情，似乎很奇妙，很美妙！

诸航代替佳汐发问，佳汐从一进来，就非常紧张，握着诸航的手一掌的冷汗。

隔天，合同就签了。

“你就找你那个知道内情的朋友。”

“就是借助别人的子宫，用我的卵子和我老公的精|子。这种事在国内是违法的，我们家是不能冒这样的险，除非找个可靠的人帮忙。国内有些家庭为了给孩子有国外的绿卡或者香港户口，都会想方设法去外面分娩。现在人家不这样了，直接找个外籍女子代孕，就解决问题。”

佳汐闭上和_图_书眼睛，嘴唇紧抿，睁开眼时，脸微微发白，“好，我们接受这个价格，但是签合同前，我想见下孕母。”

和诸航同行的梓然受不了她对着手机傻笑的样，把被子一拉，蒙住整张脸。

诸航爸妈在凤凰古镇上开着一家湘西特色菜馆，都是山里的土菜野味，生意特别好。

佳汐坐得笔直，表情纠结，仿佛天人大战。

诸航离开北京时，居然对沐佳汐有点恋恋不舍。夜晚的火车上，她和沐佳汐一直在发短信。佳汐的手是拿画笔的，习惯用眼睛去感受一切，她本能地排斥电子产品。她不会使用电脑，手机发短信也很慢。她告诉诸航，她和老公讲话时都喜欢看着对方的眼睛，短信太没有温度。

她把佳汐约了出来，手把手地教佳汐使用电脑，教她用拼音输入法，然后进入那个网页。

“预付款缴了后，你可以自己判断，大学生与风尘女子本质区别很大。”

“我们可以信任你吗？”佳汐看着李总。

诸航曾经听莫小艾说和_图_书过，周末的晚上，学院后门都会停一堆的车，来接某些女生。出去干吗，莫小艾笑得很神秘，脸还会红。

李总说他们公司不接受非夫妻双方卵子和精|子的个案，那样容易起纠纷。他们的孕母都是在校大学生，提供健康报告，按长相不同收费。而且一人只代孕一次，下次就不会任用她为孕母。有专门的妇科专家负责做手术，绝对保证隐私安全。

佳汐苦笑，“这件事我家人都不知晓，是我偷偷做的。要是和老公商量，他绝对不会同意的。我只说服他领养一个孩子。我贪心了，我想拥有一个有着我俩血脉的孩子。航航，求你，这件事只有你和我那位朋友知道，你要帮帮我。”

只有她们两人回北京，同事们想去凤凰玩玩。

诸航立刻就答应了。

想像美人与俊男执手相望温情脉脉的画面，诸航的心奇特地如丝绸般柔软。

开始，他以为诸航是想做代理孕母，很热心地让诸航登记资料，还说佣金会非常优厚。得知诸航是来找孕母的，https://www.hetushu.com.com吓了一跳。

“太好了。”诸航一跃从床上坐起，“你的愿意终于可以实现了。”

佳汐沉默了一会，“你保证是大学生吗？”

“不可以，孕母的隐私我们要保护。”李总一口拒绝。

诸航像听天书，这一年，她落伍这么多？

诸航疯狂地搜索着网页，网上真的不少，北京就有专门机构，有地址有电话，保证候选孕母有五十人供选择。

“但是风险很大。”

“这个不行，太专业，万一遇到熟人怎么办？要找个隐秘点的，孕母要年轻。孩子出生后，先得送到福利院，然后我去抱养，这样子才不会被人发现。航航，我公公、婆婆和老公都经常在电视上露面，我不得不小心，你懂吗？”佳汐说道。

这种事诸航肯定不能托人的，诸航只当八卦般在宿舍里佯装随意地说了看到某个报道，有大学生代孕啥啥的。

诸航真的找到了一个隐秘的代孕机构，对外挂着治疗乙肝的牌子，点进网页，在下端才发现有一行代孕的广告。

两个人悄悄去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