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鸿雁于飞，肃肃其羽
第九节
“小姑夫，谢谢你请我吃晚餐。我该回去了。”
衬衫被冷汗浸湿了。
“我帮你做。”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晶亮的双眸，闪跃的眉宇，说话时鼻子皱皱的俏皮样，认真时鼓起的双颊……
诸航戏谑地问道：“姐，你怎么从不查姐夫的岗？”
她回身，房门关了。
诸航不解地点点头，小姑夫像受了什么重创，眼神灰暗迷茫。
诸盈听到声响，走了出来，“航航，你去换衣服，我给你下几个饺子。”
一根利刺狠狠地戳进他的心，他疼得眼前发黑。
梓然在屋内写作业，她把路上在肯德基店买的一盒蛋挞讨好地拿进和*图*书去。
“吃好，把碗洗了，把家里地拖一下，你太闲了。”诸盈瞪瞪她，去给梓然放洗澡水。
“热气熏的。”诸盈轻描淡写地说道，给她端作料。“今天报上名了？”
晏南飞勉强挤出一丝笑，“小诸的名字是谁取的，像男生的名。”
“我只是打个比喻么，未雨绸缪。”诸航声如蚊蝇。
“好好吃饭。”服务生适时地送上餐点，解了他的围。
“才八点多，没事的。小姑夫，再见！”
“姐？”诸航对于姐姐，总有一颗细腻而又纤柔的心。
梓然按住作业本，像受了什么侮辱似的，脸胀
和图书得通红。
“报好了，考试在元旦后面。”
额头上吃了一巴掌，诸航委屈地抱着头。
“你们……之间相差几岁？”晏南飞颤微微地咽了下口水，搁在桌下的那只手哆嗦起来。
“姐妹俩相差这么多很少见。”大脑已不听指挥，他只是凭着本能在回答。
一只蝴蝶能引起一场大的风暴，这叫蝴蝶效应。诸航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晏南飞瞬间也惊得魂不附体。背脊后寒毛直竖，浑身像跌入了一个冰窖，然后又像被扔进了一个融炉，烈烟与大火熏得他无法呼吸。
“最近工作不顺心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小姑夫？”和*图*书诸航震愕地看着紧紧抓住她的手臂。
“我吃过了，姐！”
小姑夫有点八卦喽，“在我们那儿，喊堂姐要加上名字，某某姐，我姐当然是我亲姐姐！”诸航很幸福地显摆着。
他没有勇气。
“年终了，办公室事多。”
“饺子不当饱，是你喜欢的芹菜馅。”
“小诸！”他想摸摸她的脸，他想把她抱在怀里，他想问……
“有什么好查的。”
诸航一吐舌，慌忙往外跑。
“我这杯还好。”诸航喝咖啡是名副其实的喝，一口就咽下半杯。
“这样啊，你想往哪飞？”他木木地问。
“小诸这么大的，多数是独生子女。她wｗｗ.hetｕshｕ•ｃoｍ•ｃｏm是你堂姐？”
“不要坐公交，打车回去。到家给我个电话。”他叮嘱。
他听到诸航在说话，他应该起来送她，女孩子孤身夜行不安全，可是他两腿发软，站不起来。
“十八岁。”
“姐夫又加班？”
抓抓头，懂了，她得给这小子买礼物。
手中的咖啡杯一抖，泼出半杯，“这咖啡太烫了。”晏南飞抽出纸巾擦拭着，面容扭曲。
“这是计划生育整的，不然应该有很多。呵，我是漏网之鱼。”
公车台挨着诸盈家的公寓楼，进屋前，诸航看了下院子，摩托车不在，骆佳良又加班去了。
“这几天别出门，在家好好看书。”
m.hetushu.com.com她拧拧眉，这歌是新歌吧，以前没听过。
“姐姐呀！航就是飞行，同学说我是只会飞的猪。”
“姐夫也是一枚熟男，还残留些魅力指数，说不定……姐？”
诸盈捞起饺子，一回身，诸航看到姐姐眼眶发红。
诸航听话地进了卧室，诸盈刚刚在听音乐、看书。姐也时髦了，居然听陈楚生的歌。
“马上圣诞节了。”梓然扔出来一句话。
他深深地凝视她远去的背影，一股热浪涌满了眼眶。
诸航默默地吃着饺子，看姐姐这样，她不敢提搬出去的事。
“大雁向南，我不想标新立异，肯定也向南。”
“别烦我，正想题呢！”梓然不耐烦地斜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