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没错，我们查到两个嫌疑人。”
没有！灵素头顶依旧悬挂一朵黑云。李国强哭丧着脸找上门来：“小沈啊，我被踢出这个案子了。”
灵素站住，“白崇光？他不可能！”
灵素被她扯着摇摇晃晃。
许明正熟悉她这种凝重的表情，“怎么了？哪里不对？”
“人家是无神论者。”灵素面无表情切着葱。
许明正忙问：“在哪里？”
“那现在案子谁负责？”
“别走！”童佩华疯了一样抓住灵素，她双眼深陷，布满血色，皮肤蜡黄，嘴唇干裂，就像个重病患者。
灵素回房取来相册，翻到中学毕业合影，指着问：“是这个人？”
“唉，不过生产一些抗生素，治治感冒什么的。”
门碰地打开，童佩华跌跌撞撞走进来，“你胡说！小勤不会死！你诅咒我儿子！”
当年乌云惨淡，人人忙着逃离这个城市。混得个四、五年，摇和*图*书身一变，穿着金装回来，俨然成为精英，城市的半个主人。
灵素笑这奇妙的缘分：“我认识所有人，活人和死人！”
这时一个警员跑过来：“许队，找到一个孩子了！”
萧枫这人好，就好在他的关怀如春雨润物，无声无息，却也无处不在。女人，特别像她这种寂寞多年的女人，习惯了就戒不掉。要下恨心，那非得连皮带肉都掉一块去。
她冷眼看着，说：“童佩华，我不是关琳琅。”
灵素自然听到楼下争吵，关紧窗户，埋头睡觉。晚上什么都没吃，结果次日天还没亮就给饿醒来。
童佩华推开他，破口大骂：“你还护着她？小勤也是你儿子，你还是不是人？”
而灵素与老同学许明正六年后的重逢，却是在一个极度严肃紧张的气氛之下。
灵素哼道：“何止！他们两个都爱着关琳琅，但是关琳琅https://www.hetushu.com.com爱白坤元。”
小李笑：“你这话同那新调查员一个调。”
小李惊道：“就是！你认识他？”
童佩华一惊，手松开，跌坐在地上。
神呀！这个女人，她是不是会飞天遁地术，怎么无处不在？
真要命，发现了依赖的好，就会成性，一日都断不得，否则辗转焦躁，就像发了毒瘾。
灵素说：“我听到了两个孩子的哭声。”
“那人是谁？”
灵素拍拍他的肩，“别想了，去找孩子吧。”
“莫非她怕我查出她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小李从冰箱里取出两个鸡蛋，“老实说，我怀疑她很久了。孩子丢了，她老说是她的错，语无伦次。她的制药所听说有亏空，可是她却满口说情况好得很。”
赵三小姐，未婚妻？
“两个？”许明正说，“分析出来，只有一个……”他瞬间明白了。
即使就此不再和*图*书联络都有可能。
许明正忽然有点讪讪。
“沙子里。”灵素说，“被埋在沙子里。”
“我当年对不起你，你报复到我身上吧。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孩子？他们才四岁！他们也算你的侄儿，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突然怀念起了萧枫。
拉开窗帘，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可有伊人乘着白帆归来？
灵素见到他很高兴：“明正，别来无恙。”
许明正把录音放给她听。
“他同白坤元矛盾很深，你也知道。听说他们分家产的时候，在股东大会上就大吵了一架。”
呵！她若仍是他的堂妹，还可以三八一回，前去打探。现在她是他什么人？
许明正也很高兴：“你搬家了也不告诉我，寄给你的信退回来了我才知道。真伤心。”
灵素看都不看他，抽身就走。
“白太太投诉我泄露机密。还说你不是内部人员无权利参与这个案子。”
“谁？”和*图*书
灵素没出声。
许明正高了许多，结实了许多，开朗了许多，脸上多了一副眼镜。其余的，变化似乎不大。
背景声音嘈杂，接着有人搬弄话筒，然后小浩勉哭泣着说：“妈妈，爸爸，来救我。”然后就断了。
“他叫许明正，留美回来的。斯斯文文，小燕她们打听到他目前单……小沈？”
“抱歉，抱歉！我这次自当全里效劳，你尽管吩咐！”
白坤元紧随其后，拉她出去：“你冷静点。”
灵素安慰他：“不管了也好。白家邪气非常，常人沾上一点，非死既伤。”
许明正亲自登门，请灵素出山。
许明正追出来，“你怎么看？”
灵素无心看他们夫妻龌龊，沉着脸对许明正说：“我走了。”
“一个是她合伙人，叫宋高。他们俩谣传要拆伙已久。还有一个你认识，白崇光。”
“她心里有鬼。”
许明正说：“我们分析了背景声音，是昨天晚上
hｅｔｕshu•ｃｏm.ｃom七点的新闻联播，我们接到磁带是八点半。”
白坤元开口：“对不起，灵素，她胡言乱语。我们都知道这事同你无关。”
“从上面调来一个调查员。人家可是海龟，刑侦新秀。头儿一下就把我们这些旧人踢一边去了。”小李一副被迫下堂的委屈。
灵素点点头，“白浩勤已经遇害。”
灵素敲蛋的手停了一下：“她是制药的？”
小李如秃鹫一般围着她的面锅打转，边说：“老段也被下令不得管这事。你说奇怪不奇怪，她难道不想找回儿子了？”
绑匪寄来一盘录音带，再度勒索一千万。而这合录音带里，只有弟弟白浩勉的声音。技术人员将磁带拆成每一个零件，整卷整卷分析录音，却找不出丝毫的破绽。
灵素往锅里丢下一大把面条，“为什么？”
那警员说：“高尔夫球场的一个沙坑里。”
灵素皱眉。这童佩华怎么专干一些揭底污蔑、见不得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