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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什么摸，”方拓打岔，“你矜持一点好不好？”他攥着夏小橘手腕，向前一带，探身在她嘴角吻了吻，“我帮你擦掉，还不行？”

节日当晚，附近的小店里都坐满了人。二人踅进几家店，不是太吵就是已经满座。走到路口，方拓停住脚步，侧身看着夏小橘，半开玩笑，半是认真，“怎么办，去哪儿？现在可能都不好打车了。”

“小橘，他要挟我，快管管他呀！”朋友笑着大叫，将手机塞了过来。

夏小橘略一想，便明白过来，脸颊有些发热，心中却甜丝丝的，笑容从嘴角漾出来，轻轻撞了撞方拓，嘻嘻一笑，轻声道：“来，画个苹果给我看看呗。”

夏小橘奇道：“什么苹果？”手机吗？

“这儿呀。”方拓话音未落，手指沾了一点奶油，飞快地在她嘴边一抹，“哈哈，慢点吃，都吃到脸上去了。”

方拓笑骂一句，“你们够了哈，就算我女朋友大度，也不带这么当众拆台的。”

她撅着嘴，眉头轻锁，眼睛转到一边，手指捻着下巴。方拓看她表情夸张，忍不住捏了捏她鼻子，“怎么，你还想跟过去看看？”

夏小橘用一个拥抱做了回答，钻到他怀里，靠在他肩上，用力点头，“去就去。”

她买了两个圣诞蛋糕，大的带去聚会，小的留给梁忱。

方拓的朋友在老城区开了一家户外主题的咖啡店和*图*书，这一天组织圣诞节聚会，邀请登山圈中的好友们齐聚一堂。方拓下午就赶过去帮忙，留了地址给夏小橘。

夏小橘哭笑不得。辛辛苦苦爬上山顶，还惦记着要揶揄她一句，到底谁比较二？

“你这好奇心也太强了。”方拓笑她，“梁老师要是真有了男朋友，你早晚也会知道的。”

众人在一起说说笑笑，欢乐开怀。

方拓啧啧叹息，“据说是不错的红酒呢。”

“喂，再惹我，惹我我就掀桌子啦！”夏小橘威胁道，“快，过来让我抹一把。”

二人关上大灯，围着茶几，借着杯中手电朦胧的光晕，你一口我一口，啜着芬芳的水果酒，吃着甜美的奶油蛋糕。

夏小橘眼疾手快，抢在方拓之前接住。她想着方拓写下了三个字，心跳加速，划开屏幕一看，白雪上一个看不出是什么的圆形水果，旁边歪歪扭扭写着：你真二。

柔软缠绵的感觉让她心跳加速，又像是被包裹在蜜糖中，动作都无比慵懒。她一时如同轻飘飘荡在空中，一时又如同沉浸在温暖的海洋中。她不想睁开双眼，心甘情愿融化在这甜蜜的吻中。

方拓又拿了一只苹果，递到她嘴边，“给，苹果。”而后缓声严肃道，“慢点吃哈，别走神，今天医院急诊开不开，可不一定。”

啊，三个字，夏小橘脸红耳热，但又有些好和-图-书奇。

“呀，你脸上沾上奶油了。”方拓指指夏小橘的脸颊。

两个人沿着街边走过去，方拓自然地揽着夏小橘的肩，她心中暖意十足，刚刚喝了两杯红酒，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只觉得脚下轻飘飘的。

“才没有。”夏小橘作不屑状，“有什么好提的啊，好像谁惦记你似的。”

回到家，方拓翻箱倒柜，找出一瓶朋友送的红酒。

赶到咖啡店，方拓引着她和朋友们一一介绍。户外圈众人大多开朗热情，加上夏小橘也有多年野外考察的经验，和大家有不少共同话题，很快就熟起来，几位对生态环境感兴趣的朋友兴致勃勃，围着她聊个不停。

夏小橘道：“本来今天说见梁老师，她临时有约；想叫佳敏来一起玩，她也有聚会。大家都很忙么。”

“对，反正我也鉴赏不出来。”方拓笑呵呵帮她削着苹果，“我们这一对儿没品位的人在家偷偷喝，谁也别笑话谁。”

平安夜。

夏小橘一颗心砰砰乱跳。

夏小橘本来担心梁忱在北京朋友不多，想着晚些时候带方拓过去找她过节。聚会没结束，二人便起身告辞，刚走到胡同口，却受到梁忱发来的短信。

二人面面相觑，这时间，已经从朋友店里出来，又不必去找梁忱。方拓扬了扬手中的蛋糕盒，“找个地方，把它吃掉？”

“哪儿有？”她伸手抹了一和*图*书下，没摸到。

因为都是户外圈的朋友，夏小橘早晨出门时选了一身休闲风的装束，但想着第一次以女朋友的身份去见方拓户外圈的朋友，还是需要格外打理一下。下了班，她先跑到隔壁的理发店去洗头，请发型师帮忙吹风造型，看着镜中的自己变得精致起来，心里甜蜜又略有紧张。

夏小橘作思索状，“今天，这个时间忽然来，不会有谁找梁老师表白吧？”

夏小橘心若擂鼓，方拓的凝视让她有些抬不起头来，但是她也好像被他抱在怀中，和他一起蜷在沙发上聊天看电视，沉醉拥吻。

夏小橘抬头，看到路边的公交车站牌，想起上次午夜在街头打车的经历，借着酒意脱口而出，“要不，还去你家？”说完酒醒了一半，连忙摆手，“我开玩笑的。”

“我可没开玩笑。”方拓微笑，“去不去？”

“他画了个苹果，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平平安安。”

有人故意开玩笑，“阿拓当时好像买了好几把小刀是不是？”

朋友们嘻嘻哈哈，说了方拓在野外的不少趣事和糗事。

“够了够了，能不能把这茬儿给我跳过去。”方拓箍着朋友的脖子，“你想要封口费还是被灭口！”

方拓笑着闪身，敏捷地躲开，抬手捉住她手腕，“你手不够长。”说着另一只手又在她唇角抹了一把。

方拓从果盘里拿过一只饱满粉红的ｈｔｔｐs://ｍ•ｈｅtushｕ•cｏm.ｃｏｍ苹果，塞到他嘴里，“对，平平安安，吃你的苹果。”

方拓道：“也不一定，人家那叫有眼力价。把时间留给我们。”

方拓点头，“咱们应该不用过去了。”

忽然有人想到什么，一拍大腿，“我终于明白了，他在山顶画的不是苹果！”

方拓柔声问她：“你认真的，还是开玩笑？要不，再逛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哈，想啊！”她兴奋地应道，又叹了一声，摇头，“就是，不知道要跟去哪儿啊。”

方拓笑起来，拍着她的背，把身上八爪鱼一样的夏小橘揪下来，低头看她，直到她羞怯地抬不起头来。他才勾着她的下巴，在霓虹闪烁的街头深深地吻她。

“要泡出好喝的水果酒，也要好喝的红酒。”夏小橘振振有词。

她拿给方拓看，“梁老师说临时有朋友来找她。”

“或许人家就是不说呢。”方拓含笑看她，“以前你也总在朋友面前提起我么？”

朋友又说：“哦，还有一次，好像是雪宝顶吧，他还在苹果，哦不，橘子旁边写了三个字哦，我还拍了照片。”

“我总有预感，这位八成也是炮灰。”夏小橘耸耸肩，“没觉得有谁配得上梁老师，她都没提过有什么合适人选。”

“你才吃到脸上去了！”夏小橘也学他，手指蘸了奶油，要戳到他脸上去。

“哦对，不是什么小粉丝吧？”

一位忠厚老实ｈｔtps://ｍ•ｈｅtｕshu•coｍ•cｏm的山友过来打圆场，“小橘你别听他们瞎说哈，这帮小子平时总被方拓打趣，总算找个机会来整整他。方拓是个好小伙儿，和他在一起，你就一百二十个放心吧。”

夏小橘又好笑又气恼，偷偷踢了他一脚，瞥了他一眼，咬牙道：“方拓你找揍吗？”

朋友咬了一口，一边嚼，一边口齿不清继续说，“见到你我才知道，那不是个苹果，哈哈。”

方拓乐，“我还可以吧，在你朋友面前还能拿得出手吧！”

夏小橘在网上查了热红酒的方子，其中需要的几味香料都配不齐，于是改成了简略版的水果酒，红酒泡上切片的橙子和苹果，再加一听雪碧搭配。

“家里平时都用手电的，连个蜡烛都没有。”他拿出一把防水手电，浸在盛满水的玻璃杯里，“怎样，这么看有没有浪漫一些？”

方拓指着他，“喂喂，这可数于栽赃了！”

她思前想后，半晌没抬眼，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还有人和方拓一起去过慕士塔格，此刻搭着他的肩膀问：“可算知道，你当初的英吉沙小刀是送给谁了，还说自己留着切羊肉。”

方拓捧着她的脸颊，把她唇角的奶油一点点舔掉。夏小橘感觉到他温热柔软的舌尖扫过唇畔，而后头一偏，便吻在她的唇上。

另一位朋友打趣，“喂喂，小点声，你怎么知道阿拓把英吉沙送给小橘了？万一他送给别人，你让他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