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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界

作者:牛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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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北冥之卷 第十三章 琉璃与铁

第二集 北冥之卷

第十三章 琉璃与铁

这时候楚天的身上开始散发出一团若有若无的淡金色光雾,笼罩全身凝而不散。
白发老者愣了愣,说道:“我会设法弄两坛送给你。”
【下】
峨山月笑了笑,说道:“小心,等他长大了一口先吃了你。”
四周虚空中游离的天地精华,即使不作刻意的吸纳,也会如同百川汇海一样渗入他的体内,经过丹田的炼化流转,最终形成丝丝缕缕的梵度魔气。
白发老者恨恨扫视过楚天和幽鳌山,“啪!”他丢下手里光秃秃的伞柄,沿着来时的路渐渐消逝在雨雾中。
顿时楚天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强烈的痛感使得他的脑海在瞬间失去了思维。眼前一道道雪白的光电幻象闪掠而过,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我不懂!莫非我儿子的一条命还比不上一坛酒?”白发老者的声音低沉,他在压制自己极力不让怒火爆发。
忽然楚天闻到了一缕沁人心脾的酒香。他从不喝酒,但此时此刻这一缕酒香却如沙漠中的甘泉,激起心底无限的渴望。
这一些是楚天现在能够感受到的,还有一些是他尚未了解的。
这颗“八藏神归丸”的药力副作用有多可怕,他很清楚,甚至曾经亲身品尝过。
“这可是真正的好酒!”幽鳌山哈哈一笑,将剩下的半坛酒强灌进楚天嘴里。
然而体内的痛楚感觉不断地增强,不仅五脏六腑像是被火烤熟了般在哧哧冒烟,浑身的血液也开始沸腾,如同熔浆一样汩汩流淌。
幽鳌山知道,这早已超越了人体忍耐的极限,即使是以如今他的修为也未必能坚持这么长的时间。
“我想让他去参加峨世家的外门弟子考核,听说主持这届考核的是峨日照。”
幽鳌山寸步不离地守在楚天身边,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躺在床上喝酒。
幽鳌山瞟了他一眼说:“这药对你大有好处。是不是觉得身体发热?如果受不了就叫出来,反正这里除了你只有我,不必担心被第三个人知道。”
但楚天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白发老者双袖鼓风卸去气劲,后背撞在对面的土墙上顺势滑落。
峨山月站在书桌前,聚精会神地插花。
“砰!”白发老者遽然撑开雨伞,伞面焕放出一团绮丽的绿光如盾牌般封住房门,将幽鳌山堵在了屋内。
峨山月回过身,问道:“终于找到那个从前和你一起捉迷藏的小朋友了?”
如果说面对阴长鉴的劫害手,楚天还有拼命周旋的可能性,那么当白发老者的这一爪攻来时,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招架。
珞珈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一只渔阳青玉酒坛抱怨道。
他将酒珠含在嘴里回味了片刻,恋恋不舍地送下喉咙。
楚天哼了一声,他不禁怀疑幽鳌山是否动了要当幽世家家主的念头。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屋外的天色黑了又亮,亮了又黑。
“小人会给你千里迢迢地送来一坛琼城老窖?”珞珈说,她的目光早注意到了楚天。
峨山月怔了怔道和-图-书:“我能帮到你什么?”
“要你命的人来了。”幽鳌山晃晃手中只剩半坛的酒,指了指床边的破衣橱,“你可以躲到这里面。”
“砰!”仿佛觉得这样的折磨对楚天还不够,幽鳌山猛地一拳重击在他的胸膛上。
“喀喇喇!”不动如山印四分五裂,楚天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前仆在湿漉漉的泥地上砸出一个半尺多深的凹坑。
在所有人的眼中,她温柔贤淑,行事低调,从不过问丈夫的公事,更不曾家长里短、搬弄是非。
幽鳌山不以为意道:“反正那颗八藏神归丸留着也没什么用。我原先打算留给你的,但你已经不需要它了。不如就送给他,明年还能再换一坛琼城老窖。”
他服下那颗黑色药丸不到五分钟,小腹就升起了一团火,然后感觉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
“我能不能成为幽世家的主人,跟你或者任何人都没关系。”幽鳌山伸出舌头接住从坛子里滴落的酒珠说:“有些事,你不懂。”
他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下幽鳌山,那家伙又抱着一坛酒坐在床上喝得酣畅淋漓。
“去参加峨世家的考核,如果通过了他就能成为外门弟子。”珞珈回答道:“而且主持这一届考核的是大名鼎鼎的峨日照,你的老朋友。”
白发老者的爪势落空。他迅即迸指化掌,劈向楚天的胸膛。
“砰!”土墙脆脆一响,顺着白发老者滑落的轨迹爆开一条两米多长的裂口。
幽鳌山小心翼翼地在封泥上凿开一个小孔,把鼻子贴上去用力嗅了嗅。
然而他的身体却变得越来越热,犹如一片大火肆虐的草原,每一寸土地都在忍受烈焰的烧烤,每一滴水分都在不停地蒸发。
如果没有他,此刻自己的儿子应该正心无旁骛地在家修炼,即不会被阴圣道派遣出去杀人,更不会被人杀死。
“你慢慢品尝吧,我要带走楚天,免得被你教出一个小酒鬼。”珞珈说。
楚天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觉得自己的嗓子眼里都要喷出火来。
楚天的神智已经濒临崩溃,全凭来自猎人血脉遗传的坚韧和菩提镜月印的守护,才能够保持住一丝灵智不灭。
珞珈长出了口气,说道:“这事千万别让幽杞人知道,不然他会气得吐血。”
对方的爪势吞吐闪烁,如同对弈时的落子点杀,几乎封死了自己每一种招式变化。
“啪!”伞面骤然爆裂,幽鳌山的铁拳犹如雷神巨锤砸向白发老者后脑。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备足了酒等他来。”
“我不是老鼠。”楚天站着没动,他已经觉察到背后涌来的可怕杀气。
幽鳌山道:“在北冥城,不会打架的人早就死绝了。”
夜雨如诉,西窗剪烛。
“阴远侯说:他愿意帮助你夺回幽世家的家主宝座,还有那个女人。”白发老者的话很简短:“阎世家、玄世家也愿意鼎力相助。”
蓦地,像是一道闸门被打开,炽烈的药力与冰冷的酒气融汇交杂成为一股温润的泉水,似飞瀑般www.hetushu.com.com冲泻而下汇入丹田。
楚天的身形几乎贴到了地面,突然匪夷所思地一百八十度旋转,将后背亮给对方。
楚天将黑色丹丸嚼碎咽下,说道:“除了喝酒和睡觉,原来打架你也很在行。”
白发老者心中涌起微微的怒意,“你以为我在说谎?”
他收起伞,努力克制住一掌拍碎楚天头颅的冲动,走进了幽鳌山的房间。
“一种酒?”白发老者笑了笑,“我明天可以送一车给你。”
珞珈轻轻一跃坐到书桌上,写意地晃荡着两只小脚说:“今晚他住幽鳌山那儿。”
他开始有点对楚天刮目相看了!
珞珈关上门没有出声,放轻脚步走到她的身后。
她曾经的身份是峨世家家主的掌上明珠,而今她是幽世家家主幽杞人的妻子。
第一眼,白发老者心中已然确定这个犹豫着站在幽鳌山门外不肯进屋的少年,就是害死自己儿子的罪魁祸首。
在他的身体里,八藏神归丸的药力仅仅被激发出极少的一部分,甚至连十分之一都不到。绝大部分的药力都沉淀了下来,随着他每日的魔气运转缓缓融合,功力的进境也将由此加快不止一倍。
谁知这酒奇寒无比,犹若一股冰泉顺喉而下,楚天猛地打了个激灵。
峨山月的目光落在腊梅上,在眉宇之间幽幽泛起一缕落寞。
白发老者不管不顾,他的眼里只剩下楚天——他相信楚天一死,势必会挑起珞珈与阴世家之间的全面战争,届时就能借阴圣道的刀为子复仇。
楚天的身躯倏然后仰,像一片薄如蝉翼的纸倒向地面。
峨山月的心里忽然有些羡慕起珞珈来,问道:“你真的认为把他带回北冥城是最好的办法?他随时随地都可能遭遇阴世家的刺杀而没命。”
幽鳌山微微一笑,听敲门的节奏他就能猜到门外是谁。
书房的陈设简约素雅,橱柜桌案上不落一丝灰尘,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原本如同炼钢炉般炽热的丹田立刻变得一片清凉,恍惚间从骄阳似火的盛夏来到凉风送爽的金秋。
“你要带他去哪里?”幽鳌山疑惑地问道。
他全身的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肌肉乃至每一个毛孔都不由自主地尽情舒展,有一种即将被海水窒息,猛然间重见蓝天的无限快|感。
他的左手凝成银白色的利爪,招式和阴长鉴施展的劫害手一模一样,却更老练更凌厉,五根手指蕴藏着万千变化牢牢罩定楚天,直抓咽喉!
“啊——”楚天浑身剧颤,禁不住发出一记悠长而痛苦的低吼。
珞珈回答说:“我想请你当一回楚天的引荐人,怎么样?”
他当然不是变态恶魔,要以折磨楚天为乐。但八藏神归丸的药力释放越充分,对服药之人的功力提升效果就越显著。
他的心也像被洗炼过一样,如雨后晴空不染纤尘,赫然踏入了“纳虚”境界。
幽鳌山满意地将手里的空酒坛高高举起,接住滴落的最后几颗酒珠。
幽鳌山不知何时放下了酒坛,眼中的和*图*书醉意荡然无存,双目炯炯有神凝视楚天。
“嗡——”苍云元辰剑突然爆发出激烈的颤鸣示警,在楚天的背后跃跃欲出。
“如果你半个月前就能够醒悟到这点,便不会向阴圣道推荐你的儿子。你太低估珞珈,即使阴长鉴能完成任务杀死楚天,他也没机会活着回来。”
“恰好珞珈就是琼城老窖的常年主顾之一,而她又愿意把酒白送给我。”
阴正道的掌劲经过苍云元辰剑和不动如山印的双重阻击后,真正能够攻入楚天体内的已经不足三成,等到一口瘀血喷出后更是所剩无几。
“开什么玩笑,一颗八藏神归丸换十坛琼城老窖都会有人抢着干。”珞珈苦笑道:“最好你将来不会有事。否则第一个提着脑袋为你拼命的,肯定就是这猪头。”
尽管至今尚不清楚幽鳌山给自己吃的是什么药,喝的是什么酒,但楚天的心中生出由衷的感激之情。
楚天醒了过来。他惊奇地发现自己有了一种脱胎换骨的变化,全身的经脉比原先扩展数倍,涌动的梵度魔气宛若从潺潺流淌的溪流变作了浩荡奔腾的大河,而且仿似淘尽了泥沙愈发的醇和澄净。
普通的人能够坚持十分钟就已经很不错了,假如能够咬牙坚持到半个小时以上,那人一定是个硬骨头。
幽鳌山留神打量楚天的身体变化,随时准备出手施援。
“早说了,这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珞珈道:“就当我上辈子欠他的。”
“你要赔我一颗八藏神归丸和半坛北阳冰罡酒。”幽鳌山的床脚边垒起了一人多高的空酒坛,歪歪扭扭却永远不会倒。
“哦,是他?”幽鳌山愣了愣,不无忧虑地看向楚天,似乎已经预见到这个少年骨断筋折遍体鳞伤的模样。
幽鳌山醉醺醺地笑起来:“如果我的命活得够长,或许可以喝到你送的酒。”
他不自禁地睁开眼,看到一只酒坛就在自己的嘴边。
他晃了晃手里的酒坛,又空了。
珞珈轻轻咳嗽了声说:“既然你每次看到这盆花都会伤心,为什么不把它扔了?”
忽然,楚天的身体发出了微微的颤抖。虽然在他的极力克制下,这种颤抖的迹象几乎无法用肉眼观察到,但仍然逃不过幽鳌山的法眼。
“你说的是楚天那家伙?”珞珈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我找你就是为了他的事情。”
说完以后他就紧紧闭起了嘴巴,等待幽鳌山的回复。
“铿!”白发老者的左掌斩击在背负在楚天身后的苍云元辰剑上,发出金石激撞般的脆响。楚天的体内涌出一座金光峰影,又卸去他三四成的掌劲。
“所以你故意带了一个神经比铁条还硬的人去见他?”峨山月问道。
峨山月沉默须臾,颔首道:“好,这事我来安排。不过,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事情,他是否知道?”
他的眼睛也在喷火,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确定刚才给我吃的是疗伤药?”
他已经彻底进入物我两忘的空明状态,体内真气在先天之境中奔流不息。
他的灵台之上,一m.hetushu.com.com景一物更为清晰通透,即使不舒展灵觉也能感应到周围三十米以内的所有动静。
幽鳌山目送白发老者去远,拿出颗黑色丹丸对楚天说道:“嚼碎了吞下。”
“砰!”门被人用脚踹开,一抹夕阳的余辉趁机溜进了屋里。
幽鳌山油然道:“那五坛酒早有了固定的常年主顾,除非他们之中有谁死了或者愿意转让,否则根本不可能轮到你。”
他不由自主将嘴唇凑到酒坛边,贪婪地喝了一大口。
“等到有一天你有伤心事的时候,就会明白这是为什么。”
白发老者的袍袖在簌簌微颤,沙哑道:“如果不出意外,办完这趟差事后,长鉴就有可能成为神府的嫡传弟子。”
但现在他的全身上下都有一种很要命的感觉,恨不得一剑劈了幽鳌山然后自杀。
他的身躯回落到地上,心神重新回到眼前的现实世界,才发现珞珈来了。
当珞珈轻轻推开房门的时候,峨山月刚刚将最后一枝白玫瑰插|进了花瓶中。
然而仇恨的力量是如此之大,以至于白发老者不惜为之粉身碎骨。
“又不开门,下次我把这门砸烂,反正你也用不着它!”
一把伞渐渐靠近,伞下人的目光像含有剧毒的蛇信盯在楚天的背上。
这时候楚天身周的金雾缓缓收入他的体内,那三朵光花也随之没入脑顶。
幽鳌山诧异地看了眼楚天,没有说什么。
“这道门本来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嘛。”幽鳌山悠然道。
楚天起初以为这是正常的药物反应,便就地盘腿坐下来,调息运气松弛身心。
幽鳌山摇摇头说:“正宗的琼城老窖一年只产八坛。其中三坛贡给魔教教主,余下的五坛才是拿来卖的。你要是明天能拉来一车,那肯定是假货。”
只见他的全身笼罩在一团金灿灿的光雾中,头顶隐约绽放开三朵榆钱叶大小的光花,身躯却已脱离地面稳稳地悬浮在一米多高的半空中。
又不知过了多久,屋外有人“咚咚咚”地敲门。
他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问自己,下意识地点点头。
烛光将她优雅的身影投映在窗纸上,十年如一日从未爽约。
峨山月淡淡地“嗯”了声,推开窗望着夜空中的雨丝不予置评。
“唿——”珞珈将酒坛丢给床上的幽鳌山,说道:“你疯了?天下只有三颗八藏神归丸,你当年吃了一颗,还有一颗送给了月姐,最后剩下的那颗幽杞人求你三次,情愿用‘七曜神瞳’跟你换你都不答应,怎么就不声不响白送给了这家伙?”
有种人不必认识,只凭感觉你就会知道他是谁。
他的真元更加的雄浑,甚至有一种逐渐升华为液态的趋势,悬浮在丹田中心,如金乌当空旋转不息。
她惟一的爱好就是插花。即使是最普通的花卉,只要经过她的手便会成为最美丽的艺术品。
楚天轻轻舒出一口浊气,流转真气平复震荡的肺腑经脉,自感问题已经不大,说道:“算了,他的儿子死了。”
楚天就属于这类人。
峨山月出神地凝视瓶中的插和_图_书花许久,小心翼翼地捧起花瓶,将它放到了书架上。
“这个问题我想过,就像一头小狮子,要怎样才能成长得更快?”珞珈自问自答道:“把它丢进狼群里,用獠牙和利爪教它,不但长得快,还能变得更强。”
珞珈摇头说:“让这家伙尝尝峨日照的拳头,对将来有好处。”
在一阵剧烈的反应过后,楚天的身体慢慢平静下来,呼吸渐趋平和匀细。
白发老者道:“如果我是你,只要能成为幽世家的主人,有没有这坛酒都没关系。”
一行行真言功法涌上心头,一幅幅光影画像萦绕脑际,他的心神已经完全脱离了时间与空间的桎梏,自由地徜徉在浩瀚深邃的天道海洋中。
截至当下这一刻,楚天已经整整坚持了一个小时,而且没有发出过一声呻|吟!
“不用,”幽鳌山笑笑,捧起琼城老窖说:“我也不亏,又赚了一坛。”
他闭起眼睛不再理睬床上的酒鬼,紧紧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无疑,她是最完美的妻子和最称职的女主人。
“北冥城里的人有哪一个不在说谎?不过,我相信这次你说的是实话,只可惜你搞不清楚琼城老窖的状况。”
珞珈微微地失望,不死心道:“你想不想知道他最近过得好不好?”
他颤颤巍巍拿起倚靠在门后的雨伞,转身走向屋外。
“听说过琼城老窖吗?”耐心等了许久,白发老者听到幽鳌山这样反问自己。
“不成啊,我就是不想让他因为我的关系,轻轻松松就通过了外门弟子的考核。”
说完这句话,她偷偷地打量峨山月的反应。
楚天运剑驻地站起身,他的伤势并不重。
“好怎样,不好又怎样?”峨山月轻轻说:“我只知道如今我是幽杞人的妻子。”
他站起身向幽鳌山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好在他还有沉鱼落雁身法。
楚天相信,问题一定出在了幽鳌山送给自己的那颗黑色药丸上。
幽鳌山的眼睛黯灭了一下,岔开话题道:“他醒了。”
“是啊,但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已经完全不记得我了。”
书架上还摆放着一盆腊梅,却早已过了花期。
“呜——”白发老者没想到这样还杀不死楚天,正想再补上一脚,幽鳌山的大手像铁钳一样掐住他的后脖梗朝外丢去。
【上】
幽鳌山抱起酒坛走到楚天的面前,弯下腰和他脸对脸,问道:“渴不渴?”
“下一次,碎的就是你身上的骨头!”幽鳌山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伫立在门前。
“猪头”自然指的是楚天。
“轰!”冰冷彻骨的酒液和如火如荼的药力在楚天的胸口狭路相逢。他隐隐约约听到自己胸膛里发出一记炸响。
“少来!实话告诉你:他过得很糟糕,早晚会死在酒缸里。”珞珈幽幽叹息道:“这家伙的拳头比铁还硬,偏偏有颗比琉璃更脆弱的心。”
在他的认识当中,药是用来救命的,而不是要命的。
峨山月笑道:“何必舍近求远呢?让楚天成为外门弟子,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火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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