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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流年暗偷换

作者:也顾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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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上上签

第二章 上上签

只简单一个跪着的姿势,便让单薄的衣衫勾勒出动人的曲线,光看那背影就觉得销魂啊销魂。
我打了个呵欠,身子倚在榻上,就着那温暖的的光,盯着看着膝头上的残文发呆。盯着盯着……却有了新发现。
太子也一脸向往。
我赞许地回望了一眼,摸了摸小家伙的小毛发,一边瞅着那门一边还不忘与太监瞎扯,“这年头万事防着点儿也是对的。免得猫阿狗阿都进了祖宗庙,偷了祖宗的牌位。”
真真是气派。
“等等……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小太监眼皮都不敢掀,侧跪在我身后作木头状。
也不知道是在御书房那会儿被太子的举动给惊吓住了,还是原本生性就腼腆,总之不曾见她说话。不过这孩子心思倒是很细腻,人也很贴心。
小太监单膝跪在地上,伸手给我松腰带,裤子褪下了。我掀着眼皮,瞅了一眼,且夹杂着七分好奇三分研究的态度打量着……
此番看来,对于一早便困扰我的三个问题,总算勉强解决了一个。
此情此景真是令我感动,其乐融融。
她拿袖子一抹嘴边可疑的水渍,再乖巧地捻袖袍顺了顺我肩膀上的布料子,低头擦了半晌,继而摇头晃脑地说:“您早些就曾答应了我们,说要拜拜祖宗,问问我的大皇姐啥时才能好,问问她何时才能变得和我一样聪明。”
看着那绝色美人跪在地上抖得更厉害了,我这心挠挠的,仿若有千万只蚂蚁在爬,麻痒得慌。
其实这出恭没什么好说的,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抱怨一下。
他不拜我……
我怕他不懂,四处望望,用双手做了个摇签的姿势。
然后我觉得,这事儿严重了,于是气运丹田,踮起脚,吱地一声,将门踹开了之后,挥着袍子进来了。
既然太庙里的祖宗们都说没事,那就是没事儿了……
她的黑色秀发如水清冷如月。
“陛下您怎忘了。我们这一脉有一神的后裔称为南纳族,七年一轮,如今又到了选弟子与内侍的时候了,若是吾国的皇子们能有一人入围,将是何等幸事。”
太子忙起身:“皇爷爷……”
那名披着袈裟的高僧微俯身,双手拾起签,拿手往签头上一抹,嘴抿成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挺深沉地斜了我一眼,念道:“解签曰: 仍旧贯,如之何?何必改作。君尔目下虽处在逆境,唯必须持之,不宜变之,见之状,为己周章,则愈形愈挫,不宜见异思迁,坚守旧之况,必有机缘之来,不可慌耶。https://m.hetushu.com.com
哎呀,不对,我这会儿来不是为这件事的。
太傅:“太子大人如此聪颖,我想我只要意会一下你就会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勤奋又爱学习的太子问了一句:“谁?”
其结果是——搂着娃儿的我被得道高僧很有礼貌地恭送了出去。只是我这脚刚踏出门槛,就听到了太庙里传来硬生生地闩门声。
这不,因为刚才去了趟太庙,所以得插近路走。
御书房里头静悄悄的。
说真的。对于自己是太上皇的这件事儿,我始终保持着质疑的态度。不仅仅因为我对衰老的身子感到大为不适,而且从我蹲着解手的习惯来说,应该是个母的才对。
哎呀,何解?
说来还真奇怪,这殿内书架上关于南纳人的资料还真齐全。
举止如行云流水却又别扭万分。
太傅掀着袍子,迈前一步,低头很恭敬地说:“微臣正在给太子爷上课。”
可,这毕竟是祖宗庙。真不知该由着这孩子睡下去还是唤醒她。正当我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一位得道高僧手执佛珠,缓步朝我走来,袈裟微扬身后隐隐传来阵阵经文声。
第二,这个人帮我洗完脚后,没擦手就又摸我的脸。
大皇孙女握紧了我的手一个劲儿地往后拉,脸上除了呆滞的神情外总算多了些许不耐。我捋猫毛一般的顺了她一下,本想安抚地拍了拍。岂不料这一动,趴睡着的小家伙晃着脑袋,不悦地拧起眉头,腻在我身上,小爪子搂着我的脖子,扭了扭,换了个方位打起了瞌睡。
穿着一袭绯红衣衫,光线照在那人的背影,那人闻言抖了抖,跪趴在地上,顷刻间乌黑的头发上,如水般泻了一肩。
“可这是太子,将来要有由他继承皇位。”
庆幸的是,我打心底里认为自己是一个有学问且脱离低级趣味的人,所以很乐意去视察这种有文学氛围的宝地。
一直东张西望的大皇孙女似乎也被我感染了,这会儿也徒然安静了下来,把我的手抓紧了些。
我瞅着她们那小小的背影,不由得感叹万分,总觉怪怪的,心里头憋得慌。
一个小单间,搁着一桶,桶内放着干净的草灰。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悟到这个境界。
骗人是不对的。可我又怎会记得以前这身体的主人答应过他们什么。就连我也被困在这躯壳里,无法脱身。此番抽到的签虽称不上是好签,但也不坏。
太子憋屈,用那悲愤的小眼神望着我。
和图书我一脸凛然正气,立马把娃儿往身后的宫人怀里一塞,摒除关系,目光坦荡荡地望着高僧,神情也俨然虔诚多了。
我对身上这突然多出的东西,有着十二分的不满意。
我心痒痒,心痒痒了。
他的手抚上我的额头的时候,
我怔了怔。
美人儿的手在此时抚上了我的膝头,握住了我的手。
结果,就听见太傅说:“晋儿,咱们今天讲房中术怎么样啊。”
因而,此处很是幽静。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我摇头一脸不赞成,觑一眼四周,撩起袍子便想坐着,好生看个明白与究竟。
咦,救世主啥?
“太上皇,您别激动,缓些看。注意安全。”
小太子气不可遏。
我惊了,爪子差点没抓住窗户。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我这太上皇当得挺没尊严的。
美人儿小心翼翼地将灯放在案上,然后缓慢地蹲下身子,双手徐徐捧住了我的脚。
“皇爷爷,虽说您当年落选了,但也不能不让我去参加啊。”
好在高僧不小气。
这一闹腾。
一卷又一卷都是歌颂赞扬,字里行间有些夸大其词,把南纳族人吹嘘得神仙一般,妙得无以伦比。
“来人啊,把二位小主子送回各自的殿里去。”我抬目,扫了一眼,朝远远地跟着我们的两排小太监下了口谕。
太子跃跃欲试,“我这就给皇爷爷攻一个。”
太庙是何地?
一盏昏黄柔和的灯光如月光般泄在我的身上,玉般雕琢的美人儿一手执着灯,美目斜睨。
“请问……”我眉一拧,思索又思索,庙宇之上那我那饱受岁月蹂躏的老年声音与深沉稳妥的吐字夹在一阵阵细微不可闻的木鱼声里,显得忒有文化,遂又补了句,“能玩这个么?”
这是个男人的声音。
她也笑了,静立在我身侧,只是摇头,眼里有着柔和的光,姿态很是美好。
我颤颤微微地扶着他的肩膀,小声说了句:“寡人内急。”
这时屋里正传出太子热情却不乏稚嫩的声音:“来来来,美人啊美人……凑近些。别害羞啊,本太子今儿个要临幸你。”
太傅也是一脸的不赞成。
那大皇孙女也瞅着我。
太傅悠哉游哉踱了几步,身形一晃,便错开了位置。于是我发现原来御书房里跪着一个人。
“有兴趣?”我掀着纸页,笑望着她。
我不由地瞪大了眼睛,这会儿终于知道哪儿不对劲了。
太子不但好学,看这架势似乎还事先预习了功课:“太傅您先说内容。我看看我懂了几https://www.hetushu.com•com成。”
转身当真把香火、筊、签给我呈上来了。
“你们在做啥?”我表情很严肃虽问着话但眼神仍止不住瞄向跪地的人。
“若是太子能被选中,将是吾国的福气。”他一脸虔诚。
那边还在自谦,太子侧头拱手,颇为稚气地说:“哪里哪里,只是这会儿宫女也不在,没法练习。”
我贴在窗棂上,竖起了耳朵。
我就有些紧张。
“不知太上皇今儿求的是江山社稷,子孙福泽还是其他?”高僧合掌,悠哉游哉地唤人收拾了签筒,低头漫不经心地问了我一句。
也不知道这猴急的色模样是跟谁学的。
我便觉得视线里一片模糊,以后的事情再也想不起来了。
两人僵持了一阵子。
太傅面不改色,答曰:“房中术。”
太监望着我,敬佩得脸都青了。
于是乎,一窝蜂的奴才们卑躬屈膝地涌了上来。其奇景是何等的壮观啊壮观。
我用了晚膳后,便屏退那些宫女太监,一个人躺在榻上翻开了刚寻来的书册与古本。
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束着头发,戴着金冠,身子稳稳当当地坐在案旁,颇有些小大人的架势。另一侧一个高大男子穿着青袍,拿着一卷书册,笑望着太子,一派慈师的模样。两人轻声说着什么,太子答了一句,太傅很欣慰的摸了摸他的头。
我斜眼觑了觑一旁昏昏欲睡的小小皇孙女,眉上扬,不免有些失笑。她方还吵着闹着要过来,结果一入庙,整个人儿就歪歪腻腻地趴在我身上,睡得比谁都快。
我用质询的小眼神望着他。
“皇爷爷,皇爷爷。”小家伙抓着我的袍子扭啊扭。
而,眼下这第三个问题吧。我望了望四周,皆是高墙,路似乎走得也不是方才那一条,而那个小太监只顾着低头在前面带路。
我懂了,这是只受虐签。让我逆来顺受。
我心生一种我主沉浮的快|感。突然间,觉得这个美人娃儿还真是越看越顺眼啊越看越顺眼。
“欸,你干什么?”
我的心顿时柔软了。
小皇孙女徒然被这架势给惊醒,趴在我身上,精神抖擞了,奶声奶气地问道:“皇爷爷,你给大皇姐求了愿么。”
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面红齿白 ,声音还很稚嫩,配着这副姿态,真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真大胆,这都敢说,也不知道掩饰一下。我还以为他们在长辈面前会有所隐瞒,可这会儿说得正气凛然,坦坦荡荡,我反倒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这小孩,不学好。
我突然https://m.hetushu.com.com察觉到了两件事,第一,这轻飘飘软绵绵像是在云上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还倒想看他怎么攻。
“寡人怎会求这些,定求的是比这更为重要的事情。”
这孩子自从跟着我来到这殿里后,就一直很乖。
太傅也鞠躬,双手拱着:“微臣叩见太上皇。”
然后他淡定地望着我。
美人低眉顺眼很乖的跟我走了。
太庙是皇帝的宗庙。古书有云:宗,尊也;庙,貌也。宗庙乃尊先祖貌也。太庙就是祭祀祖先的地方。
我惊得抖了一把。
我一把老骨头,年岁已高,单凭一己之力,着实不能伺候她俩。
小太监抄手又折了回来,凑在我耳边小声念叨了几下。我恍然大悟。
就不许,老年人也有春天。
“老祖宗说寡人的皇孙女们会一辈子福泽齐天,聪慧可爱。”我掰,继续掰。
高僧愣住了,再望向我时便是一脸景仰。
“现在是申时。”
“这与我方才问你的问题有何关联?”
“……”有这回事儿吗?我陷入了沉思。
她仍旧是没吭声,但在我的是注视下,脱了我的靴子,也不知从哪儿捧出了一盆温水,将我的脚泡在里面。
我征询地望着她。
小家伙高兴地瞅了眼她姐姐,那欢喜劲儿别提了。
“……都成这样了,那就由着你们吧。寡人还真不管了。”我挥袖,走到那跪着的美人身旁。一把上前,将手伸入她胳肢窝下,很轻松地便将她提了起来,一阵清香袭来,我瞄了一眼她的脸庞,一时间虎躯一震,脚也有些站不稳了。
一缕光从高高的房梁处斜射下来,数百个祖宗牌位被供奉在案上,檀香袅袅升起,颇有些神圣不容侵犯的威严与庄重。
我终于无奈地把他支了出去。然后掀开袍子,蹲在桶上,战栗地抖了抖,完毕便起身系裤子,大摇大摆地出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高僧显然被我的话憾住,一直愣怔站着不动的,给了我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我大吃一惊。立马反应过来,她若让我侍寝,我可做不到。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那头黑发在灯光下泛着银光,她的脸被闪跃的烛火晃住了,睫毛遮住了眼眸,看不清神情,她看我的眼神有些不一样……究竟是哪儿不一样呢。
我咳嗽了一下,低头挺不好意思地说,“寡人求的是月老姻缘。”
至于我来自何处,这个问题太过复杂,在浩瀚的万千世界之中关于生命的来源,目前还没有个定数。所以我一垂死之人,就不试图探究了。hetushu.com.com
我忙按住太子那不安分的小身子板,侧身望着高大的青袍男子,“太傅……寡人有一事不懂,太子为何要学这个,不是理应教些四书五经治国之道之类的么。”
紧张归紧张,但正紧儿事还是要做的。
太傅突然停滞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这不是有现成的吗?”
我慢悠悠地把爪子放下来,回头望了小太监一眼,又乖乖地把跨了一半的脚从窗棂上挪了下来。
同为女人,她可真是叫人嫉妒啊,横看竖看都是个千载难遇的美人胚子呢,“不过这孩子寡人要了。”
气派中又有点超脱凡尘的意境。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去。
入夜。
“还是不成。也不能这么糟蹋人啊。”
不知高僧是不是被免了三跪九叩之礼,总之他没拜我。
于是便出恭。
“老祖宗啊老祖宗。”我喜滋滋地捧着他递来的签筒,颤微微地跪在地上,稳住心神,闭眼正儿八经地想了一想,然后默念出了声:“求您赐我一支签。”
古本扉页上还印了几个蝇头小字,我眯起眼睛,念道:“南纳者体质秉性异常,生来雌雄同体。”
想到这儿我便舒畅了,做贼似的四处望了望,挽袖子朝一旁勾了勾手指,唤来了一个总是不离不弃地跟在我身后,长相也颇为清秀的太监。
“上什么课?”
我都不知道原来“我”有这么一遭光荣的历史,真是羞于见人羞于见人,我一时之间面红耳赤,羞愤得恼羞成怒。
后卷几页纸被活生生的撕下来了。
……结果,蹦出了一支光秃秃的签。
小皇孙女浑然不知,仍歪着脑袋流口水。
她抬头望着我,一张脸莹润白如玉,细长的眼睛微眯,这副神态简直无助到了极点。结果她在我发愣的时候,将脑袋温柔的枕在我的腿间,然后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话:“对不起,不能为你找个更好的躯壳,阿蛮。”
原来这条道正通向御书房。我每日除了逗弄皇孙女外,剩下的时间都会顺道去看看太傅是如何面授机宜的,严肃点说就是爬在御书房外偷窥我皇孙……不,是视察太子的功课。
我宽慰地摸了摸她俩的柔软的小毛发,朝太监们使了个眼色。
她突然凑了过来。
说他们这一族人曾经生活在凡间,懂法术并长生不老。凡间的皇帝派兵围剿试图盗取他们的长生不老之术,却没料南纳族的主公英勇神武仿若诸葛再世,平日温谦有礼的南纳人也不是好捏的软柿子,一时间凡人屡战屡败,哀怨四起,眼见就要引来一场浩劫。救世主……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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