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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石磊叹了口气，很无奈地回答着。自从跟着老板以来，自己一直在努力着阻止那件事的发生。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至少在挽回一切之前，自己必须要尽力保持过去的一切。

“总理……他真的会退出吗？”

如果可以挽回的话，石磊宁可用自己的生命去挽回那一切，但是……已经不可挽回了！

“真的愿意放下这一切吗？”

“我今天会去和总理谈了一下。”

在石磊陷入回忆时，正翻看书的司马回过了头来，同时将手中摊开的书再次合上。

“禁区！”

或许是因为想劝说总理的原因，石磊把调查局进行的秘密的调查结果报给了老板，全然不顾自己的老板曾经多次强调过的纪律，调查局不得涉及国内政治争斗，调查局是国家安全的利剑，而不是党争的工具。

这个消息传至调查局，调查局高层除了震惊，仍然是震惊。春节后鉴于共和党与国民党结成竞选联盟，调查局曾展开过秘密调查、分析，结果和过去一样，只要总理在复兴党可毫无疑问的赢得这次选举，调查局或许不隶属任何党派，但在一定程度上，调查局倾向于亲复兴党，而现在总理的退出，无疑为选举增加了太多的不确定因素。

傍晚，石磊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望着远处沉思，现在在这个新大楼之中，石磊不需要再像过去一样将自己封闭一个狭小的空间内。

从总理的话中，石磊隐约猜出老板让自己做什么，原本有些失落的眼神瞬间恢复了原本的神采。

书房内弥漫着浓浓的烟雾，雾从指间香烟升腾至空气中，书房的气氛带着一丝隐秘，石磊端站在书桌旁看着老板的背影，从背后细细打量一下，石磊看到老板的鬓角带着些许白发，这时石磊才意识到，曾经年青的老板已经不再年青了，为了这个国家，他付出了自己的一切，石磊的脑中浮现起过去的一幕幕。

望着局长陈朴问了一个调查局高层非常担心的问题，调查局是一柄利剑，这支剑是悬在任何人脑袋上随时可能刺下的利器，没有任何人愿意看到一个脱离自己掌控的调查局的存在，如果失去先生的庇护，或许调查局将来迎来一个前所未有的冬天。

司马将手中的《尤利西斯.辛普森.格兰特将军回忆录》递到石磊的手中。

就像石磊早年间在培训特工时说的那样。

被https://www.hetushu.com.com拦下的人看了一下地址，先是一愣，指了指前面的一个隐在林间的岔路口。

有些人找不到去她家的车道，就一直闯到中央调查局的大门口。赵传杰就是这样的麻烦制造者之一。幸好彼得洛芙娜子爵夫人并不像其它的俄国贵妇一样喜好交际，丈夫、两个儿子先后死于欧战和内战后，移居西北的彼得洛芙娜子爵夫人大多数时候只是呆在家里，鲜少出门。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已经变成了一个显露福态的中年人，而在付出了他自己拥有的一切之后，他却要选择离开……

交通部曾派人曾想说服她卖掉这片产业，但这位子爵夫人坚决不肯，并最终上诉到法院，根据法院的最终判决她有权不受任何干扰地住在这里，直到去世。这样，彼得洛芙娜子爵夫人的房子就像一个尖角插入中央调查局的大院。

尽管这是局长使终强调的事宜，但调查局是中国的中央机构之中，唯一一个始终未受外界影响的单位，在先生出任总理后，西北大量的机构同中央机构的融合，边防公署、国防军等等太多的机构在这个过程中失去了自己的“西北印迹”，而在这个过程中，调查局依然保持着西北调查部的本质，无论是过去的西北公司调查部或是后来的西北边防公署调查部亦或是现在的中央调查局，只是换了一个名字，本质上他仍然是过去的那个只效忠于先生一人的情报调查机构。

对此司马非常困惑，不可否认蔡锷是完美的职业军人，但完美的职业军人，不见得会成为一名出色的总理，就像美国的格兰特一样，他在战争中的胜利为自己赢得了威望，但是政治却毁灭了他曾经的威望，作为朋友，自己并不能让他去蒙受那一切，而更为重要的是，自己需要有人看守军队。

只是在指完路以后，又打量了他一下，突然笑了起来。似乎是碰到什么好笑的事情。

一定程度上，司马曾考虑过劝说蔡锷放弃军职加入复兴党，随后作为复兴党的总理候选人参加竞选，在声望上蔡锷远于高于各党可能推出的候选人，无论是声望或是人品，蔡锷都是最佳选择，但他能做出好这个总理吗？

“加倍工作吧，为了先生，为了我，为了我们的调查局！”

对调查局违反自己的要求，司马出奇的没有任何https://www.hetushu.com.com愤意，只是口气平淡的再次重申了自己一惯的要求，不过看来这个要求，或许从今以后需要打开一个口子，自己或许可以谈出国内政治，但在另一方面，必须要做好一切安排，无论是军队或是情报机构，无论在任何时候都是自己手中的两支铁拳。

“哪！就是那个路口朝里拐就到了！”

“……用那遗忘了的古老言语，请用美丽的颤音轻轻呼唤，我心中的大好河山，那只有长城外才有的清香，谁说出塞歌的调子太悲凉，如果你不爱听，那是因为歌中没有你的渴望……”

在世界各国众多的情报机关中，中央调查局绝对是一个超级情报机关。说它超级是一是指它的规模，二是指它介入国家政治生活之深。先是规模，早在数年前，中央调查局一个部门－－对外情报部门的经费甚至就超过英国、法两国情报机关的全年预算。

陈朴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确定，总理在复兴党高层党代会上宣布放弃出任总理的消息，对外界而言或许是个秘密，但对于调查局而言，这并不是什么秘密，甚至在党代会当天，调查局就通过其它渠道获知的这个消息。

一看清铁栅栏警示牌上的字样，赵传杰就感觉似乎有点不对头，他猛然地一踩刹车，车子“吱……”地一声停住了。

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仍然是，作为调查局局长石磊清楚地知道自己手中的力量，而这个力量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足以令那些政客从噩梦中惊醒。

“总理，我很少看这种书！”石磊只是瞥了一眼，然后就将书再次放到的桌上。

类似于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不止一次了，那个路人没有告诉他，这栋大楼就是中央调查局刚刚投入使用不到四个月的新总部，尽管不到四个月，但实际上早在这座16层高的大楼刚刚开始兴建时，全西北市的人都知道，中央调查局的总部搬到了这里。

“我们这一代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为这个国家可以付出我们一切！”

“调查局的未来会怎样？”

第一次拥有自己独立的大院的中央调查局保卫措施很严密，不过他们有个小问题。这片土地是中情局从交通部手中要来的，而后者在收购土地时，有一块土地没能够买到手，这片土地的主人就是十年前移居西北的彼得洛芙娜子爵夫人。

尽管对那个人笑声www.hetushu.com.com感觉有点怪怪的，但赵传杰想，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怪的地方。

“四石，我知道，你做这个调查是为了我，但是你应该知道我的原则，调查局必须要尽可能的保持政治中立，这一点你明白吗？”

除了他之外或许只有自己的副总理，曾经的第一幕僚杨永泰，作为复兴党的秘书长，实际上自复兴党创建以来，都是由他主持着党务工作，在党内的威望可以一定程度上弥补个人威望的不足，但……不放心！怎么可能放心，把自己嫡造的一切这么交给其他人，而且明知道他们没有这个能力。

留意到总理脸上的犹豫，石磊开口劝说着，希望总理可以回心转意。

车一驶入那条岔路，赵传杰就瞥见那座高楼的顶部，矗立在白桦树和松树林子上面。

赵传杰完全可以把账算在国防委员会那个新晋委员罗臣伯的头上。本来，大楼初建时起，在环城大道的岔道上，一直架有一块高高的牌子，上面标着“中央调查局”的字样。后来这位刚当上国防委员会委员的罗臣伯看到之后，不禁大为恼火。

他很器重和欣赏的一位副手，同时也是自己的学生，陈朴走到他身边。

说话时司马的心中充满惋惜之意，在自己做出那个决定后，曾经对党内的可能的总理提名人选进行仔细的分析，复兴党并不是一个成熟的政党，或者说中国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成熟的政党，中国的共和之路走的太晚，没有多少成熟的政治家，各个政党所谓的政治精英、政治家，实际上只是一群政治投机客而已，即便是复兴党同样如此。

“早晚有一天，全世界都会记住我们！”

在自己的学生和部下面前，石磊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先生的忠诚。

尽管调查局一直脱离在国治政治之外，但在另一个方面调查局从建立直至现在，就一直同国内政治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调查局的情报影响着中央政府的决策，而调查局因为安全需要，对国内政党执行着严密的监控，这或许是未来调查局手中的力量之一。

听到声音赵传杰猛地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车边也立着一个男子，面带微笑，左手做着请他下车的手势，而他的右手则按在枪套的手枪握把处。

“先生，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第一次来西北市的赵传杰对这里不熟，只是将公司资料中彼得洛芙娜子爵夫人的住址写在自m•ｈｅｔusｈu•coｍ•cｏｍ己的记事本中，102国道直接连接西北市的主干道——实业大道，从溏沽刚一上路根本不需要问道，更不需要查看地图。但在进入西北市以南以南穿过几个工业区和卫星城后，一进环城公路他就不得不多次停下来问路。

上天赐予夜神秘，人赐予夜动感，爱赐予夜温暖，世界赐予夜无尽的可能。每当夜幕降临，整个西北市会变得动感起来，霓红闪烁，清风徐徐，让人们把一天的劳累甩到一旁，百货公司、超级市场、电影院、舞厅、酒吧、健身馆、体育场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流，丰富多彩的夜生活见证着西北市的繁荣，而西北市亦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中国的未来。

“四石，很多人在劝说我的时候，都曾问过我同一个问题，就是我是否放心，我总是说中国需要丢掉我这柄并不合格的拐杖，学会走自己的路。但中国现在需要的是稳定，我可以毫不犹豫的说，我不放心！所以我需要在我离任之前，作好一切安排！”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白痴的事情，哪有情报机构在公路边竖了那么大的牌子来宣传自己的！”于是立即要求中央调查局予以拆除。其实，这样的命令意义也并不大，占地上百公顷之多的中调局总部实在很显眼，来往的飞机驾驶员都把它看作共和机场的一个定位点，这里的居民也都知道，国务院交通部旁边的那栋灰楼就是中央调查局。

“四石，看过这本传记吗？”

几天来石磊一直在琢磨着老板的决定，老板的这个决定到抵是摆姿态，还是……

望着远处的那个隐于林间的俄式建筑的石磊，声音的中带着一丝沉重。

“朋友，就是那栋灰色的大楼，祝你好运！”

“中央调查局的特工应该有火热的心，冷静的头脑、纯洁的双手和对国家的无比忠诚！”

司马抬头看着眼前的四石，一直以来石磊从未辜负过自己的信任，但愿这一次他仍然像过去的11年一样，不会辜负自己的信任。

“调查局的调查资料显示，98%的国民并不反对总理继续执政，连任无论是于国于民都是有利的！”

“我想——应该和过去一样，至少很多事情都是无法结束的，也同样是无法改变的。”

摸了半天没找到子爵夫人住地的赵传杰将车停在路边，摇下车窗和一个路人打了个招呼。

“格兰特是美国内战北方军总司令，是他ｗwｗ.ｈｅtｕshｕ.ｃｏｍ.ｃｏｍ指挥北方军击败了南方军，战后凭借自己的军威，格兰特于1868年当选总统。1872年连任。尽管格兰特能征惯战，但并不等于善于理政，格兰特的平平政绩与他的赫赫战功成为明显对照。”

她的住所的一部分嵌在调查局大楼的大院里，中央调查局的警卫人员在安全巡逻时把她家也一并算上了，所以她的家比国内任何其他地方，甚至比国务院大厦更加安全。在调查局大楼投入使用之后，她还被邀请到局长餐厅和石磊一起用餐吃饭。不过她一点也不客气，直接说石磊是中国的捷尔任斯基，显然这位子爵夫人虽说不怎么出门，到是经常看报纸，至少知道捷尔任斯基是谁。

汽车收音机内传出的《出塞曲》让石磊陷入回忆之中，二十年前北方军塞北操演时，曾随军咨处来此，那时这里不过是一片不毛之地，谁能想象二十年后昔日的荒芜竟然变成今天的繁华景象，而所有的一切只用了12年。

前面就是那栋灰色的楼了，赵传杰缓缓把车靠了过去。快临近大门时他发现，这栋建筑四周被栅栏围着，上面有带刺的铁丝网和警示牌，还有一些奇怪的人在门口周围转悠。

“对于任何一名调查部的特工，他们所需要信仰就是唯一的忠诚！唯一的忠诚，就是对先生的忠诚！”

“千百万年，我们中国人习惯于听从别人的命令，习惯于由上位者控制他们的生活，他们不习惯由自己主宰一切……我们的国家需要一个政治规则，一个意味着中国真正走向共和的规则！……所以我要求党不得将我列为此界总理候选人！”

“老板，其实您大可不必现在做这些安排！”

“先生，请我问到这个地方怎么走？”

不过已经晚了，他靠得显然太近，门口的那几名荷枪实弹的门卫已经把目光转向他这里，其中两个径直向他走过来。

在西北市南102国道上，平稳地行驶着一辆黑色汽车。赵传杰握着方向盘，边开车边打打量着路边的风景，赵传杰是唐沽一家制药公司主管，这一次来西北公干，顺便拜访公司的投资人彼得洛芙娜子爵夫人，她是公司最大的投资之一，但却从未参加过股东会议，这次来西北无论是于公于私都应该拜访一下。

“我们要在这里建立中国的鲁尔区！”

“老板，无论是在任何时候，调查局永远是您的调查部！”

待赵传杰发动车的时候还听见他在后面大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