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大时代
第323章 赤日
他们的这个“争取日本最终自由宣言”对于国内的影响是灾难性的，尽管很多民众并不赞同他们推翻天皇政府，但是却不对他们土地归农民以及八小时工作制充满了兴趣。国内的现实威胁迫使国内的政客们面对一个现实，是和中国人把这场毫无胜利希望的战争进行下去，还是与中国政府在新加坡展开正式和谈！用谈判结束战争。
“司令官阁下，中国人投下的小炸弹中可能有定时炸弹，隘谷中到处都是没爆炸的……”
听到冲锋号，吊着胳膊的石光真吉先是愣了一下子。突然猛地领悟，叛军这次是要决战了，他们是想抢在的第三十五师团突破他们的阻击前，先打掉自己的第一师团。
“轰！轰！”
跳下马跑到福井川面前停了下来的，大山木野显得有些焦急。
身着一身俄式罩头军装的福井川神情严肃地视察着刚刚从后方进抵的一个重榴弹炮兵团，这个榴炮团使用的是俄制M1910式152毫米榴弹，白匪军的那些新建师团根本没有这种重型火炮。福井川满意地看着这些俄式榴弹炮，这是三天前，军火商送来一船军火中的一部分。
“打倒反革命！”周围的士兵茫然不知所措的付和着身旁的这个跳起来的战友。
望着远离的轰炸机群，石光真臣拍拍身上的灰土，从水渠中站了出来，此时水渠内不及膝深的水已经被染成了赤色，轰炸时如雨点落下的小炸弹同样落到了水渠内，水渠中随处可以看到满渠的残尸。
一个小时后，漫长的轰炸结束了，狭长的谷地到处随处可以看到在尸堆中，仍然有不少兵佐蠕动呻|吟着。一些没有受伤士兵自动将这些伤兵拖出来，帮忙包扎急救。
“第2女兵旅团回报，与白匪军第三十五师团一个旅团接战，目前他们的防线已经被突破了！现第三十五师团正拼命向第一师团靠拢，预备计十五小时后，将于第二师接触！”
“飞机！”
“是！”
为了防止中国人占领台湾、冲绳，一个月来，陆军先后征调数十艘商船，将5个师团调至两地，尤其是冲绳，在中国海军的封锁中，仅在海上喂鱼的日军就多达两万余人，目前整个日本本土尽管已经新组建42个师团，但其中却仅有近卫和第一两个战前常备师团。新建师团官兵素质永远无法与常备师团相比。
“赤军必须要消灭，绝不能等到他们强大之后，俄罗斯的惨祸证明与社工党之间不能进行任何妥协，他们和中国人不同，中国人试图用这场战争取得强国地位同时扩大自己的国土。但是社工党却是要夺取整个日本，将日本变成第二个苏俄，到那时，无论是天皇或是我等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帝国也将因此毁灭。现在皇太子以及田中首相已经开始倾向与中国展开和谈，但现在中国提出的媾和条件是我们不能接受的，如果接受这一媾和条件，就等于把民众全部推到赤军的怀抱，第十一军团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彻底消灭新潟的苏维埃政权，以确保帝国不至因内乱而被迫接受中国旨在毁灭帝国的媾和条件！”
排山倒海而来的赤军很快就冲进卷机山隘口，在隘口布防的第一旅团的日本兵此时已经完全杀赤了眼，机枪手拼命扫射，但是简易机枪堡的射界很快就被一浪高过一浪的赤军战士的尸体遮挡。
“幸好！幸好！”
站在台上的政委看到这一幕，脸色一板，手朝腰间的武装带上一扣。
第四十三师团长的话并没石光真臣产生任何动摇。
这时，一边两个赤军女兵随手反剪双手，把那个二等兵按倒在台上。
政委声刚落，一旁站立的那些赤军女兵立即一齐大喊着。
看到自己的亲信竟然这模样模样跑了过来，福井川的眉头一皱，脸色一板。
“坚决消灭反革命分子！”
“打倒反革命！”
但在那些以女兵为主的宣传员劝诱下，一些军https://m.hetushu.com.com官自动出列承认身份，而一些军官则被部下指认出来，被俘虏的军官数量多达数百，他们和被俘的士兵一样，大都是在两、三周之前，刚刚接到征召令的后备军官，战前的二十一个常备师团中的十四个早已调到关东州和朝鲜，战后又向朝鲜派去了三个师团，包括两个常备师团，同在国内大量征召后备军组建新师团。
星光下，站在一处没收的地主宅内的福井川感觉自己似乎可以听到东北方向传来的炮声，在那里第二女兵旅团和第十一联队正在拼命阻击三十五师团和靠拢，而现在第四十三师团已经开始向第三十五师团汇集，如果不能在他们汇合之前，把第一师团彻底消灭，等待自己的恐怕就将是日本赤军的覆灭！
“司令官阁下，现在整个军团已经减员20%，等我们到了新潟，还会死多少人？如果我们再这么走下去，恐怕还没到新潟，第十一军团就被支那空军的轰炸机炸完了！”
革命委员声刚落，一旁站立的那些赤军女兵立即一齐大喊着。
“家里没有忘记我们！”
一直站在身后的那个漂亮的女宣传员立即奋臂高呼，随后对台下那些目瞪口呆的俘虏们瞪起那双漂亮的眼睛。
第十一军团的行军从最开始就注定将是一场死亡之旅。一群H—17型轰炸机从第一师团纵队的前面开始进行地毯式轰炸。轰炸机群投下的数百吨高爆集束炸弹爆炸后，破片像镰刀割草一样，打倒了尚未逃入的山林中的日本兵。
石光真臣有些诧异的大吼道，这些隘谷内的风已经把爆炸产生的数团黑烟吹散了些许，尸堆中十余名士兵血肉模糊地躺在那里。
这时停在路上一辆弹药车也被引爆了，一时间火光冲天、碎片四散，烈焰中不断传来的如中国鞭炮般连绵不断的爆炸声，被此燃的子弹弹头不断从弹药车上朝四周飞射着。
原本呼喊着要回家的两百多名被俘的士兵这时一下子静了下来，在沉默了半分钟，高桥看到一个头上还缠着绷带，好像叫什么庆二的二等兵跳了起来，高桥松好像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似乎是……高桥松想起好像是在一次帮会斗殴中见过他
“怎么回事？”
这时数架投空炸弹的重型轰炸机突然降底高度，朝空中望去，机腹和机头的机枪塔闪着枪口焰，密集的弹雨从空中朝着山林正在溃散的兵佐扫射着，原本的正在逃避轰炸的一队队的兵佐被轰炸机上的大口机枪打翻在地，被打破动脉的人的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如风中的精灵在飞舞，子弹击中人体后甚至可以将人撕扯成两截。
望着远处炮声正隆的卷机山福井川来回度着步子，此时他的心已经拧成了一小团，甚至还为自己的手枪上了膛，如果一但第十一集团军的三个师团完成会合，福井川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建立新日本！”
“打倒反革命！”
路两侧的草地和田野就像被翻犁过一样，几千米之内到处是被炸毁的景象。手榴弹、炮弹及各种军械被炸得到处都是，路的两旁还不时可以看到死伤的日军官兵，这是几分钟前空袭后残留的景象，中国空军的空中攻击在各处带来死亡、恐怖与混乱，中国空军对这支兵分三路五万余人的队伍的不间断的轰炸，是现在他们碰到的最大的阻碍和敌人。
突然从远入的山林中传出的一阵阵密集的枪声打断了石光真吉的命令……
台上的革命委员看着那个站着的年青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可以先给这个人小队长干干。
“不是说要放我们回去，怎么现在又反悔了！”有人带了头，原本静下来的数人哄然响应着，高喊着要回家。
“大山同志，当师长要有当师长的样子。这么慌张，如何作战士们的表率？”
挣扎着的庆二的马上被两个荷枪实弹www.hetushu.com.com的女兵推上台去，原本喧嚣着的众人立即静了下来，大多数人都是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知道等待这个二等兵的会是什么。
“大山啊！大山！你可要给我争口气啊！”
第十一军被俘官兵被集中在越后山脉中的一块空地上，看押着这些战俘的赤军女兵们要求这时士兵将官长全部指认出来，这些被解除了武装的官兵们先是噤不敢言，只是大多数人都有些茫然地看着这些女兵，女人可以打仗？超出了他们的意料，但其三十五师团的被俘官兵此时大都带着羞愧之色，正是这些女兵把他们挡在了距离第一师团不到15公里的位置，整整三个小时未能前进一步。
一个半小时后，第一旅团的阵地被赤军第二师团突破，准确的来说被赤军用尸体给踏平了。当时针指向的凌晨一点时，整个隘口已经是一片尸山血海。赤军第二师团在这一仗伤亡了13000余人，几乎失去战斗力，而在轰炸中早已遭受重创的第一旅团此时也已经不存在了。
“这次一定要消灭第一师团”
在前沿战壕里的大山木野再巡视了一遍攻击波，不到一公里的攻击正面，重叠配署了六联队近两万兵力，主席的学生，川本次朗亲自抄了一把冲锋枪带领第二师团，自己最信任的村上奈也准备亲率第1旅团打冲锋。主席已经下了死命令，今夜一定要消灭白匪军第一师团。
“将这个顽固的反革命分子拉上来。”
此时整个山谷隘口完全变成名副其实的屠宰场，空中的轰炸不断投掷集束炸弹。集束炸弹在山谷上空炸开，随后抛射出无数的个园柱型的小炸弹，这种炸弹只有1公斤重，杀伤半径15米，可以散布大量的破片。这种炸弹可以有效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这一次为了阻止日本第十一军团的进攻，空军使用了这种尚在试验中的新型武器，一枚枚集束炸弹将暴露在野外的第一师团的兵佐炸的血肉横飞。
现在第一师团已经被压缩在的长不过3.5公里，宽不过1公里的隘口地带，消灭第一师团指日可待！
骑在马上的大林吉佐望着行军纵队中的那些伤员，转身对身边旁的石光真臣诉着苦，进军新潟消灭赤色叛乱分子是参谋本部制定的计划，用一个军团去进攻新潟的那些号称兵力十万，实际上大约有七万左右不过只训练了一、两个星期的叛乱分子，原本没有任何悬念。可自从第十一军团集结转从公路行军后，空中的中国轰炸机就再也没放过他们，从上午九点到现在，中国的轰炸机对第十一军团的六路行军纵队进行了35次轰炸，每一次都造成数百名兵佐死伤，现在还未越过越后山脉，第十一军团就已经减员20%左右。
军队是一个讲究阶层的所在，一蛤军中严肃的上下级观念遭到破坏，气氛立即发生了变化。熟知这一点的那些漂亮的女革命委员们立即不失时机地为那些二十几个小时未进一餐的士兵们提供了丰盛的午餐，并宣传赤军的优点和政策。
但是偶尔其中一些拄着木制拐杖包着渗着血迹的绷带的伤员，却让这支大军纵列显得有几分不协调，在行军的队伍中，那些扛着步枪的士兵，不时朝着空中望去，每当树木被风吹动着传出那种风啸声，他们的脸上就会露出些许恐惧，此时已经沿着公路走了一天的由第一师团、第三十五师团以及第四十三师团组成的第十一军团，已经被一天来不断在他们头顶上“嗡嗡”飞过并扔下成吨炸弹的中国军队的轰炸机给打怕了，这是一个他们永远也不能击的对手。
“革命万岁！赤军万岁！”
想到主席的未带任何感情的命令，大山木野暗暗起誓，第一师团是白匪军的精锐，尽管自己率领五个联队从五个方向向遭受轰炸后正陷入混乱的第一师团发起突袭，但是在将其压缩到隘口后，wwｗ.ｈetｕshu.cｏm•ｃｏｍ赤军第一师团已经伤亡过万，完全失去进攻能力，这次进攻第1旅团还是新补充的两个联队的投诚兵加上一部分原第一旅团的官兵。
“坚决消灭反革命分子！”
“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工兵清理公路，立即统计……”
“不是说要放我们回去，怎么现在又反悔了！”有人带了头，原本静下来的数人哄然响应着，高喊着要回家。
高桥松再一次挥起了胳膊，周围的人也跟着开始附和了起来。这时高桥松看到台上那对男女赤军望着自己时带着些许欣赏之色，这时高桥松才松下一口气，无论如何，自己的命是保住了！
“各位同志，赤军是人民的军队，赤军是解救日本民众结束这种苦难生活的希望，大家虽然原本站在错误的一方，但是若能悔悟，赤军张开双臂欢迎你们。现在是你们将功赎罪的机会，不应该错过。”
在越后山脉一道隘口间，正在行军大军纵列如一条茶碣色的长龙，在夕阳余晖耀映下，以一种缓慢的速度行进着。但是一旁田间的宁静风光衬托着这条巨龙，却显得如此不协调。不时有骑马的尖兵从前方跑回，向队伍中同样骑在马上的军官汇报着什么。而这条长龙的中间偶尔可以看到大卡车威风凛凛地驶过，扬起满天风沙。
这时台上的那个革命委员又开口了。
这时赤军第1师团师团长大山木野突然气喘吁吁地骑着马跑了过来，军帽早不知道掉到了什么地方。
趴在半人深的水渠内的石光真臣，看到自己的参谋桥川中佐此时已经从马上跌落了下来，躺在路边草丛中，破片打断了他的动脉，血像雾一样从他的喉咙里喷了出来，他的手捂着的脖颈浑身不停的抽搐着，没过多久他死去了。
“要么生，要么死！赤色日本是生存还是毁灭，系于此战！胜，我们可以乘胜攻入群马县，败！我等除为信仰自杀外别无选择！”
喊话时高桥松朝着边缘的那个尸体看了一眼，吞了口口水，这时原本站在左边要回来的三百多个原第一师团的士兵也同时想通了，都纷纷走了过来，再也没有人提什么回家的事情，现在他们已经是革命的一员，一名光荣的赤军战士了。
高桥松未一丝犹豫就朝右边跑了过去，站在那再次挥起了手臂。
说话间，石光真臣的脸上带着些许无奈之意，赤军控制着越光平原是参谋部无法接受的，那里供应着日本所需要的大米，尤其是在目前海运处于半封锁的状态下，国内的粮食供应如果再发生问题，那么发生大规模动乱只是早晚的事情。而新潟苏维埃政权发布“争取日本最终自由宣言”更是让天皇、参谋部、政府以及国内的会社财团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胁。
站在台上的“各位同志，赤军是人民的军队，赤军是解救日本民众结束这种苦难生活的希望，大家虽然原本站在错误的一方，但是若能悔悟，赤军张开双臂欢迎你们。现在是你们将功赎罪的机会，不应该错过。”
高桥松被俘之后与三百多个战俘坐在一块。吃完午餐看了一下午的“望乡”，这是赤军的文工团编写的描写可一个叫高岛的男人当兵走了，家人陷入饥饿之中，在地主催租时，他的母亲和两个妹妹被地主强|奸，当地主玩厌了他的两个妹妹后，他两个妹妹又被地主卖到妓院，其中的小妹就被卖在高岛所在联队的驻地旁的妓院，高岛和朋友们一起去妓院时，才知道家里发生的一切，但却只能看着大妹被卖到南洋，最后病死在南洋。
看到这一幕，脸色一板，手朝腰间的武装带上一扣。
“我们不能停下，必须前进！无论如何也要消灭亡新潟的叛乱分子！”
从东京离开时，河合操参谋长训话时时浮现在石光真臣的脑海中，为了消灭赤军，参谋本部为第一师团配属了两个新建师团，赤军的威胁已经迫在眉睫，两天前，叛乱分子出动一ｍ.hｅｔushｕ.ｃｏｍ.ｃｏm个旅团占领了山形县，在宫城县和福岛县的农村，赤化分子已经发动多次发生农民暴乱，如果不能急时扑灭赤军，未来……
“我相信这里大部分都是受苦人，但是，也一定有一小撮又臭又硬的反革命躲在阴暗角落里伺机破坏，反革命分子你不打，他就不倒！只有坚决消灭所有反革命分子，才能推翻万恶的军阀资本家统治，建立一个没有压迫的新日本！”
见现场静了下后，台上的革命委员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个机枪堡前已经躺了百余具尸体，正在冲锋的一个赤军士兵一发狠，不顾一切的冲向一挺轻机枪，射手连忙转过枪口，那个甚至都没有军装的赤军士兵猛地一跃，在半空中腹部被打穿，但是仍在准确地扑在机枪上，正在连射的机枪被挡了一下，马上炸膛，机枪手半边脸被掀掉，倒在机枪堡内。赤军士兵的尸体被炸飞了两步远，仰面倒在一个土堆上，鲜血从撕裂的胸口狂喷出来。
“命令第2女兵旅团不惜一切代价阻滞第三十五师团！把第十一联队的调去支援第2女兵旅团，告诉凉子指挥员，新日本的命运掌握在他们的手中！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阻滞第第三十五旅团！”
接连数声剧烈的爆炸声，让石光真臣本能的猫下了腰。
原本蹲在地上的高桥松突然站了起来，奋力的挥着胳膊。
随后高桥松麻木地听着那些漂亮的宣传员讲着赤军的好处，赤军是为了建立了一个不会再出这种家人靠卖女生存的旧社会，建立一个没有压迫的新日本，将恶霸地主的土地分给劳苦大众等等诸如此类的好处。和所有人一样，高桥松在木然听着女宣传员的宣传时，一边适时地鼓掌表示支持，一边两眼直盯着这些“革命女兵”，这些女兵长的大都很漂亮。
“你们刚才的饭都白吃了吗？再大声一些。打倒反革命！建立新日本！”
“（1）推翻帝国主义的统治。（2）没收外国资本的企业和银行。（3）推翻受军阀控制的天皇政府。（4）建立苏维埃政府。（5）实行八小时工作制。增加工资。失业救济与社会保险等。（6）没收地主阶级底一切土地。耕地归农。（7）改善兵士生活。发给兵士土地和工作。（8）联合世界无产阶级和赤色苏俄，加入解放全人类的伟大事业。”
随后川本次郎第一个跳出简易战壕，跟在他身后的赤军第二师团一万七千余兵官兵发出惊心动地的恐怖吼啸，向据守隘道口的第一师团扑过去，在他们的身后，赤军司令部派出的二十余架重机枪指着的冲锋部队的后背。
原本呼喊着要回家的两百多名被俘的士兵这时一下子静了下来，在沉默了半分钟，高桥看到一个头上还缠着绷带，好像叫什么庆二的二等兵跳了起来，高桥松好像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似乎是……高桥松想起好像是在一次帮会斗殴中见过他
“愿意加入到革命队伍的同志们，请到右边来。”
“轰！轰！”
挣扎着的庆二的马上被两个荷枪实弹的女兵推上台去，原本喧嚣着的众人立即静了下来，大多数人都是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知道等待这个二等兵的会是什么。
拍着榴弹炮的炮身，福井川想起的那个俄罗斯军火商给自己带来的口信，正是他因为他带来的信息，福井川才会调动赤军主力在越后山脉阻击前来进剿的第十一军团，利用国防军的大规模轰炸后的混乱，以五个团从五个方向向十一军的主力第一师团发起突然袭击。
“俘虏第一师团2164人，三十五师团5516人，四十三师团3156人，加在一起有一万多，可以再组建三个师团！”
第一旅团高桥松尽管生长在东京那种繁华的大都市，很小的时候就加入了帮会，但是此时他与大部分的士兵一样，在眼前这个陌生而且让人觉得有些恐惧的环境中选择沉默，生怕自己一个不ｈeｔusｈu•com•ｃｏm小心，会向报纸上说的那样，被赤军坑杀或系上石块沉入河底。
“号手，吹冲锋号。同志们，为了没有压迫的新日本！突斯给给！”
原本准备站起来和他们一起领钱回家的高桥松注意到，那个漂亮的女革命委员此时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而在一旁瞅着的一个男革命委员则寒着脸走上讲台，看到这一幕高桥松连忙蹲在地上，多年来东京街头的混混生活让他比任何人都更擅长察颜观色。
晚饭后一个女革命委员宣布，只要是一般士兵，愿意返家的只要承诺再也不接受反动政府的征召，就每人发两日元当路费，愿意参加革命队伍的马上换军服。原本挤蹲在地上的高桥松看到身边的就有一大半人轰然一声炸开了，他们全都要求回家，谁会错过这个要回家的机会。
就在石光真臣思索着时候，第一师团的行军纵队随着数声尖叫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朝着西北方望去，天际间出现了一大群轰炸机，四发！是中国人的轰炸机群，就在这时成串的炸弹从的空中投掷了下来，石光真臣几乎是第一时间本能的跳到了路边的水渠内。
一万余名俘虏多少让福井川感觉牺牲四万二千余人多少还是值得的，现在赤军控制着新潟、山形两县，控制区内的人口超过两百四十万，还可以进一步征兵，损失四万多未受严格训练的农民和得到一万多接受过训练的政府军相比，后者无疑更有价值。
第二天，当娇阳划破越后山脉的薄雾时，曾经绿意盎然的隘谷完全被染成了赤色，走在尸海中的福井川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眼前所看到一切，尸体一具堆着一具，四万两千人！以三万两千人的代价，全歼白匪军第一师团第一旅团，在其第二旅团撤退时将其重创。
这时隘口内的白匪军阵地闪起一阵火光，一群炮弹准确地在赤军的防线中炸开。川本次郎知道第一师团或许已经查觉自己的动向了，于是一反在特工学校时学习的，在游击战期间坚持的夜战惯例，
此时福井川不禁庆幸着幸好空军对第十一军团的轰炸已经将其重创，随后自己趁其立足未稳之际发起突袭，否则放十一军团越过越后山脉，到时缺少训练的赤军能在十一军团的进攻中坚持下来吗？石光真吉指挥着第二旅团以残军还能突破第三师团的防线，退回群马县，如果……现在至少自己赢了！
“怎么了，全都喊啊！你们难道也想当反革命吗？都大声些，快！打倒反革命！建立新日本！”
“将这个顽固的反革命分子拉上来。”
见现场静了下后，台上的政委满意地点了点头。
“轰！……”接连响起的数声爆炸声打断了的少佐的汇报，原本还试图救治伤员的士兵此时已经四散了开来，望着隘谷两侧的草地上散落的未爆炸的带着长布条黑色柱型小炸弹，他们的脸上惊恐之色越来越浓，谁也不知知道这些炸弹会在什么时候爆炸。
“哒、哒……叭、叭……”
想到一但第三十五旅团与第一师团汇合后的惨状，福井川的额角上冒出了冷汗，一把握住面前大山的手，“大山，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要不惜一切突破第一师团的防线！我马上把这个直属重榴炮团调过去支持你。再给你补充两个联队！这两个联队的骨干是前期投降的二十六师团的人，我再将司令部直属的两个重机枪营都配给你，记住！不惜一切代价知道吗？”
下属的汇报让福井川心头一紧。
想通这一点，石光直吉立即拿起电话，给第一旅团旅团长大林吉佐下达死守的命令，同时又一次命令电报员立即给三十五师团发电报，命令第三十五师团必须不惜一切撕开叛军防线。
出于讨好那个赤军革命委员的原因，高桥松大声吼喊着，这时口号呼完了几轮，高桥松就看到那个可怜的家伙被揪下了台，拉到了一边，一人操起步枪往胸口一顶，碰的一声，他就倒在血泊之中了。